第83章
会生气吧? 算了,学长又不回来。 你不要我了。 4月日 星期四 懒人沙发里的泡沫怎么这么难打扫啊,墙纸也贴不回去,还被隔壁的德国人投诉,倒霉死了。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学长要监督我。 还是买酒了。 不喝的话根本睡不着,好想学长。 学长想我了吗? 4月8日 星期五 怎么可以逃课呢?要好好听课啊笨猪。 讨厌我也没关系的,要正常吃药,好好吃早餐。 学长最近有变得开心一点吗? 如果没遇到我的话,应该会过得更开心吧。 4月日 星期六 学长,你今晚睡得好吗?我又失眠了。 我试着数了一下墙上的霉斑,居然有个黑点。 学长以前也经常失眠吧,这种感受太煎熬了,好像全世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如果那时候能给你一个拥抱就好了。 应该要早一点遇到学长的。 想抱抱你。 …… 还没读完全部信息,鼻子已经变得酸涩,舒饶强忍住泪意,对时誉现在的位置大概有了答案。他突然觉得恐怖恋人身上的所有问题都变得微不足道,监控可以拆,性格可以改,他们只是两个各有缺陷的迷糊蛋,在学习如何爱人的路上都有犯错的机会。 而且他知道,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像时誉一样爱他。在意他的痛苦,在意他的快乐,在意他的存在本身。他一直以来所需要的,那个卑微的、渺小的、说出来会被人嘲笑的愿望,只不过是想要被人放在心上。 去留学生宿舍的路上,他回想起当初告白被引诱许下的诺言。单方面给出百分之百,但凡脑子清醒一点,都能洞察到这是一个不平等条约。可是既然没有白纸黑字,一切都存在修正的可能。他现在已经想到可行方案,那就是时誉也给出自己的全部。开朗的,阴暗的,温情的,暴戾的,不需要再隐瞒,无论是哪一种底色,舒饶都会坦然接受。过程肯定磕磕绊绊,但终究会找到磨合的方法。 相爱才是关键这句老话听起来太俗气,但也未必过时。 (8)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还是会被宿舍的状况所震惊。房门打开,室内一片狼藉,墙纸被撕得七零八碎,地毯全卷上泡沫和碎玻璃。床边放了几个空酒瓶,隐隐还飘着苦味。时誉就躺在舒饶床上,淡青色的胡茬没刮干净。他用薄被子把自己牢牢包住,布满血丝的眼睛满是脆弱。 看到舒饶,时誉没有做出太大反应,似乎错以为还在梦中,竟赌气地选择无视。直到听到啤酒瓶清脆的倒地声,才终于意识到走过来的是真人。本就泛红的眼珠彻底红透,泪水湿哒哒地黏在眼眶,流不出来,只能蓄在边缘可怜地打转。 “学长……” 舒饶没有回答,对着他的脸直接盖过去一巴掌。 时誉似乎失去痛觉神经,脑子已经在编排漂亮说辞。他以为恋人还气在头上,装可怜的话刚升到喉咙,没想到舒饶会说: “那些黑点我也数过,确实是个。” 时誉抬头,才发现进门后一直静默的爱人眼睛全都湿透。本能超过一切算计,他没再深思,直接把舒饶抱进怀里。 ~-- ::8 46 (86) 再次回到这间卧室,所有记忆涌上心头。在闹钟砸过去的第三下,才解开束缚没多久的身体终于没办法维持平衡。 额头摔到桌角应该会很痛,舒饶还挺怕痛的,小时候玩闹时就曾摔到水泥地上,胳膊至今还留着浅浅的疤。杂七杂八的想法涌进大脑,不受控地高速扩散,身体却像被按下关机键一样停滞住了,只能认命地往前栽下。 这次也会留疤吗? 舒饶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刚刚还在说着刻薄话的时誉把他迅速接住,脑门直挺挺地往桌角撞去。他已经折磨了恋人一整晚,全程都保持着冷冰冰的态度,胸口却还是那么温暖,让舒饶忍不住把头埋得更深。 如果他再也不说谎,身下人能不能永远维持这种温度? 不再猜疑,不再折磨,一起规划未来,好好过日子。 可是时誉没办法回答,两人的重量只会让他的伤口变得更深。在他失去意识的刹那,舒饶已经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流到自己的指尖。 是猩红的、流动的、怎么止都止不住的血。 他都记起来了。 而现在,他们同样在床上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只不过角色调转,由时誉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前。舒饶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时誉也能流这么多眼泪。心脏似乎变得凉嗖嗖的,前面整片布料都湿透,被时誉或真或假的眼泪彻底打湿。静默的时间里,舒饶把手往时誉的后脑勺上探去,摸了好久,才找到黑发里藏的那块不明显的疤。 “疼不疼?” 话说出口,舒饶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打颤。原来哭的人不止时誉一个,也对,稳住情绪从来不是他的长项。 时誉没把头抬起来,继续在舒饶的怀里磨蹭,像在撒娇,也像在示弱,小兽般对正在抚摸自己的人投以无条件的依赖: “不疼,你打我的力气软绵绵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依旧没办法让人识别其中的真假。舒饶心中却有了答案,他用指腹轻轻地扫着那条疤痕,每摸一遍,心都跟着抽疼。 “那天你吓到我了。” 听到舒饶的话,时誉变得紧张,圈在恋人腰部的手臂加重了力度。心里难受,也只能提前做好准备,但事情并没有按预想的进行,他接下来居然没有收到恋人的讨伐。 “不过现在不怕了,我们都把本要藏起来的那一面暴露了。”舒饶低下头,主动和在怀里躲闪的时誉做眼神交流:“所以,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 “真的不会怕我吗?” 时誉眼睛里的光微微颤动,带着希冀,又一碰即碎。冷静沉稳原来只是表象,他也脆弱,也胆小,也不过是个安全感缺失的傻瓜。 “不怕。”舒饶摇摇头:“偏激的,暴戾的,阴暗的,只要是你真实的那一面,我都不怕。” “所以是和好了吗?再也不离开我了吗?” 时誉语气变急,眼睛里蓄满的泪再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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