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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过两分钟,陈放接了一通电话,便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他那副模样,我笑了起来,而与此同时,李芸那边也帮我直接跟法院起诉。 我却在四个小时之后,看到了新闻。 陈放出车祸了! 9 高速路上十几辆车连环撞,他被夹在中间,状况惨烈。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不由得紧紧皱着眉头,而李芸这时给我发了信息,“陈放车祸,你得回来一趟!” 是啊,现在这种情况,恐怕都签不了字,就算是打官司也要有一段时间。 现在出了车祸,生死未卜,谁也不知道会怎样。 没有多少犹豫,我就买了回程的机票,临上飞机之前梁希媛给我打来电话: “江梨,陈放高位截瘫了,你满意了吧?” “很满意!” 挂了电话,我立马飞回去。 来到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陈放,我松了一口气,只要活着就好。 “江梨。” 男人面色惨白,除了胳膊脑袋,都动不了。 他满怀期待看着我,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将签好的离婚协议给了我。 我拿过来之后转头就碰上了婆婆,她看见我冷声道:“江梨,你真是会杀人诛心!” 我不卑不亢,“承蒙过去5年的教导,我的所有好脾气都给了你们,但是并不代表我会逆来顺受,这都是你们家该得的!” 我拿走了陈放一半身家,并且头也不回办了离婚手续直接走人。 陈放知道他在我这里终究是讨不到便宜,也只能放手,至于后来那个孩子,因为早产又加上药物的作用,生下来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个脑瘫。 陈放的大儿子得了白血病,脐带血虽说有救,可是最终没能活过五岁。 再一次病发时,只相隔半年,梁希媛受不了打击,丢下两个孩子跑了。 前婆婆一个人拉扯着瘫痪的儿子,面对咄咄相逼的股东,只能将股份变卖带着陈放回去疗养去了。 第三年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告诉我陈放快不行了,她想让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拒绝了,也拒绝出席他的葬礼。 在我看来,三年了,1000多个日日夜夜早已抹平我所有的棱角,我和陈放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也就没必要再见面。 陈放死了之后,我回去了。 他将剩下来的财产都给了我,还给了我一封信。 我没看,直接将信封粉碎,不用说,不过就是一些忏悔的话,我不想再听。 前婆婆仿佛老了20岁,满头白发,看我的时候眼神空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初那个敲打我的贵妇人,现在也只是个失去儿子的普通母亲。 至于陈放留给我的财产,我都捐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想跟他有瓜葛。陈放的死仅仅在网上掀起一小朵水花,就被娱乐新闻覆盖了。 至于梁希媛,我是在新闻上看见她的。 离开陈放之后,她找不到好的工作,人人都知道她是介入别人家庭的小三,都想玩弄她。 在傍上一个大佬之后,被人家原配发现了,直接把她毁了容扔在了桥下,被流浪汉凌辱。 警察发现她的时候她下半身都失禁了,疯了一样在医院里吵吵闹闹,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只是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有网友偶遇她,她抓着对方说是陈太太。 陈太太这道枷锁,她这辈子都挣不开。 李芸过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调理好身子,一个人坐在小院为她煮茶。 冬日大雪纷飞,我在南方的小城透过窗玻璃看着外面,心里暖暖的。 李芸羡慕不已,“早知道我就搬过来和你一块住了。瞧现在多惬意!” “现在搬来也不迟,这边的房子我也买下来了,旁边就是老中医,修身养性极好,闲来招猫逗狗,你看怎么样?” 李芸看着我笑了,“江梨,看见你能走出来真好!” 我点点头,“是啊,一切都恰到好处。” 雪化了,春天终将到来。 高考后,养姐带我开了荤。 我以为她终于不在意那不存在的血缘,每天都红着脸攒钱规划与她的未来。 直到我冒着暴雨给她送伞,听到包间里的欢笑: “还是阿泽有主意,用秦姐引诱他蒙眼做。 “他要是知道每晚他伺候的都是他的死对头,怕是能气的直接跳楼吧?” 陈临泽大笑: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两位姐姐真的这么疼我。” 秦清雅宠溺的看他一眼,看向我的死对头: “拍下照片就可以了,别真的碰他。 “他毕竟是我弟弟。” 死对头学委笑容一僵,咳了咳: “当然,我只喜欢阿泽这款。” 陈临泽举手: “不如我们在庆功宴上公布他伺候学委的贱样,让大家都看看班长硬件,怎么样?” “天哪!那班长不得直接疯了?好玩!” 两个女人一顿,终究没有拒绝。 我浑身湿透站在门外,雨伞掉在地上。 当晚,我就将志愿改去了离她们最远的清华。 1 我回到家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雨水。 养父养母明显不喜欢我把水带到地板上,冷笑: “怎么,听说你姐姐出去聚餐,自己也要上赶着去刷存在感?” 养母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养父也冷漠开口: “远山,且不说你是我们养子,就算你父母没有为了救我们而死,你们家也是配不上秦家的。” 门被打开。 秦清雅也回来了。 她全身干爽,和狼狈的我截然不同。 养父那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换了鞋走向我是。 我攥紧拳头。 没有再像过去一样解释甚至掩饰那份“上不得台面”的爱。 转身鞠了一躬: “二位放心,录取结果公布以后我就会离开,再也不回来。 “感谢五年来的养育之恩,两家以后各不相欠了。” 秦清雅的脚步一顿,沉眉看向我。 我没理会,径直去卧室收拾行李。 养母却一拍桌子: “你是在威胁我们?” “不敢。” “好啊你……” 养母心口剧烈起伏。 我自从来到秦家以后,在别人眼里就是靠着父母攀上高枝的典型。 但是没有人知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我父母一辈子平安长乐,也不想他们为救秦父秦母失去生命,让我阴差阳错获得这个“入豪门”的机会。 没人知道,我这个恩人的儿子,平时是要讨好养父养母的。 “跪下,道歉。” 养母眼含怒意。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作:“我没错。” 秦清雅愣了愣,看我的眼神有些陌生。 养母直接抓起鞭子拍案而起: “好啊你!现在你是翅膀硬了!敢顶撞爸妈了! “滚去书房跪着!我让你再熟悉一遍家法!” “妈。” 秦清雅按住养母的手:“还是我来吧。” 养母心口起伏了几下,将鞭子递给她: “也好!你来亲自教训这个小杂种!” 我被押到了书房跪下去。 秦清雅屏退众人,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半小时后你自己出去就好,就说我动过手了。” 秦清雅把鞭子扔在桌上。 我淡淡的:“打吧,我不想欠你人情。” 她一愣,有些惊讶。 “打完这一次,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啪!” 鞭子狠狠挥过来,却躲开后背,甩到了手上。 手背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秦清雅攥紧鞭子: “胡言乱语!” 我咬紧了牙不说话。 她在等。 在等我红着眼,笨拙的辩解那不被接受的爱,和过去一样。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我始终只是红着眼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砰!” 鞭子按在桌上,她背过身去: “滚回去。” 我没有一丝留恋,从善如流。 缩在被子里,我死死攥着爸妈的照片。 那个不算富裕的家庭给我的爱,支撑我走过了人生最难的五年。 “爸,妈,他们都觉得你们用命给我挣了个好前途,但是只有我知道我只是饿不死而已…… “我想你们…… “我把志愿改去清华了,爸,妈,我一定会挣钱回去,把房子重修一遍,再也不回来……” 说着说着,我意识就模糊了下去。 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人在摩挲我的眉眼: “乖,不难过了。” 我刚想睁眼,那只手突然覆上我的眼睛,猝不及防吻上我的唇。 “别睁眼。” 那人似乎在哀求。 她不想让我知道她是谁。 2 其实我知道的。 这个秦清雅的吻技比起之前稍显生涩。 这是真的秦清雅。 眼眶发酸,她恋恋不舍离开我的唇瓣: “高考前你过生日,没有给你办成人礼。 “两天后,姐姐补给你。” 我攥紧被单没说话。 我在这个家,甚至没过过生日。 “这是道歉?”我问。 她一僵:“算是吧。” 随后用眼罩代替她的手指。 我知道,又要开始了。 她这次……是要亲自上阵? 她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她的气息停留片刻,起身:“等我。” 紧接着,门外传来闷闷的声音。 是秦清雅: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希望你们两个再无关系。” 一个和秦清雅声音差不多的声音顿了顿: “当然,我只爱阿泽好不好?” “记住,不准真的碰他。” “……知道。” 脚步声远去。 另一个脚步声靠近我的床。 这个吻比刚才更炙热难耐。 我推开她:“我不舒服。” 女人身体一僵,语气里竟然多了些着急; “哪里?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这是学委,秦家合作伙伴的女儿,苏雨然。 “不必,我只是累了,你回去吧。” 我以为她会不同意,会和过去一样,继续霸道的指挥我伺候这里伺候那里。 我想直接摘掉眼罩,直接戳破这可笑的游戏。 可是我心脏一直在颤抖。 我怕我会崩溃。 “好。” 她换了个姿势缩到我怀里,手指轻轻按摩助眠穴位:“我陪着你,睡吧。” 动作轻的不像是那个处处要针对我的她。 我放在她腰上的手五指收紧—— 苏雨然,你们狩猎我的方式还真是致命,让我那么多个晚上都以为你是真的爱我。 我一夜不敢合眼,生怕她趁我不注意起身再次拍下我的照片。 可是一整夜过去,她真的只是缩在我怀里睡了一觉。 第二天在她以为我醒来前轻轻起床离开,甚至在我唇瓣上吻了吻。 “照片呢?” 门外是秦清雅的声音。 苏雨然的嗓音又恢复了漫不经心: “昨晚状态不好,放弃了。” 不知怎的,秦清雅似乎松了口气: “也好,之前拍的,估计够让阿泽消气了。” 我笑得讽刺—— 这游戏里的虚假真情,越听越讽刺。 3 我没想到,成人礼的事,秦清雅没有骗我。 两天以后,一场盛大的成人礼就吸引了全市的关注。 秦家大小姐毫掷千万给弟弟庆生的消息占据本地各大头版头条。 我被佣人强行换上礼服推进会场的时候,秦清雅已经身着礼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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