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孽,怨不得旁人。 苗女回到白银嵘面前,下跪朝他磕了个头。 白银嵘:「你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不后悔?」 「我不后悔。」 苗女抬起头,牵起旁边人手,道:「能和他在一起一年,足够了。」 白银嵘看着两人相携而去,抬头朝着上方看了一眼。 芸司遥站在窗边,视线相对时,窗户被“砰”地关上。 她只听了个大概,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也能猜出一些。 苗人重诺,他却是个例外。 白银嵘说会放了那个外族人,可那男人最终却变得痴傻,被苗女领回来。 芸司遥靠在墙上。 她并不同情怜悯那个男人,只是觉得白银嵘的话真不可信。 他没放走这个叫程云的汉人,同样不会放走封德海他们…… 芸司遥眉头缓缓皱起来。 ——不对。 白银嵘似乎……从始至终都没给过放人走的准话。 芸司遥还记得那是一个午后。 白银嵘手支着下巴,漆黑分明的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她,在她说出那番话后,反问她会不会留下来。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芸司遥脸色一下就沉下来, 她说“会”,因为她“爱他”。 白银嵘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反倒是她,被“哄”得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情话,做下了“承诺”。 “……” 中午,梁图索果然如约来送饭。 “吃、饭。”他将饭盒放下,正打算开盖子端菜出来。 “你还要再来几次?”芸司遥坐在床边。 她耐心有限,懒得和梁图索玩你猜我猜的游戏。 梁图索动作一顿,将菜端出来,道:“我还以为,你们汉人,都不喜欢太直接。” 芸司遥抬眼看他,“我应该没什么能帮到你的吧?” 被困在这吊脚楼,丧失自由。梁图索作为新的族长,地位仅次于白银嵘,有什么事需要她来帮忙? 梁图索道:“巴代雄,被罚去了,银岚山。” 他看着芸司遥,一字一顿道:“是因为,金蚕蛊。” 芸司遥不动声色道:“金蚕蛊?他拿金蚕蛊做什么。” 梁图索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错开视线。 “上午的事,你看到了吧。” 芸司遥并未否认,“你是说那个和我一样的外乡人?看到了。” 梁图索:“这是,他背叛的,下场。” 芸司遥道:“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梁图索将碗筷摆好,转过身,“你应该不想,像他那样,被巴代雄,下蛊,寄生吧。” “什么意思?” 梁图索黑沉地视线落在她身上,“如果我说,我能,帮你,逃出去呢?”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的费劲,但芸司遥还是听清楚了。 逃出去? 他帮? “哦,”芸司遥笑了声,“你为什么帮我?” 梁图索道:“寨子里的人,都怕他,他的蛊术,非常厉害,耳目遍布整座山,所以你逃跑那天,才会被他发现。” 芸司遥斜倚在床边,并未搭话。 梁图索继续道:“族中的长老不满他,很久了,不仅是因为这次金蚕蛊,还有……” 芸司遥直截了当道:“你也对他不满?” 梁图索微愣,然后皱了下眉,“是。” 他指着自己被硬生生扭断的胳膊,道:“这是,他拧断的。” 芸司遥看了看他的胳膊。 梁图索道:“我虽是族长,但权力,远不如他。你应该,还记得塔莎拉吧?” 那个身材佝偻,拄着拐杖的老族长。 梁图索:“那是我,外婆。她卸任族长,是被巴代雄,逼的。” “我不想,像我外婆那样,”他看着芸司遥的眼睛,“你想要自由,我想要权力,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芸司遥:“你想杀了他?” “不,”梁图索道:“我杀不了他,他的蛊虫银蝶,可以治疗所有外伤。” 芸司遥便道:“那我就能杀他了?” “不是杀他,他,在乎你。只有你才能下手。”梁图索道:“巴代雄的眼睛沟通天地山神,只要你能,挖掉他的眼睛。” 挖掉他的眼睛? 芸司遥脸上笑容隐去,那双眸子褪去所有温度,冷冷地看向他。 梁图索道:“届时,他无法再掌控银岚山蛇虫,监视你,对你造成威胁。” “离开银岚山,你就彻底,自由了。” 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31) 他这话说得好听,却绝口不提这里面的风险。 芸司遥想要自由不假,不代表她可以真狠心到这种地步,拿了人家的金蚕蛊,又要挖了他的眼睛逃出去。 “我凭什么和你合作?” 她眼底的讥讽太过于明显,梁图索话音顿了顿,道:“你不,愿意?” “帮你扳倒白银嵘,然后呢,”芸司遥:“你们下一个是不是就要对我下手了?” 她没这么蠢。 生寨对外族人有多厌恶她是有目共睹的。 寨民们之所以远远观望着,不对她下什么蚀忆蛊,完全是看在白银嵘的面子上。 如果白银嵘真的被挖了眼睛,没了蛊术,那她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梁图索皱眉,“如果你是担心这个,我可以承诺,不会动你。” 眼底翻涌的冷意凝成实质,芸司遥唇瓣微动。 “滚。” 梁图索瞳孔微缩,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话,“你说,什么……” 芸司遥启唇时,字句像是裹了一层寒霜。 “我让你滚。” 梁图索脸色骤然沉下来,“我以为,在你心里,自由比他更重要,你不是也想,离开吗?” “我是想离开。” 梁图索表情稍霁,“那……” 芸司遥眼尾挑起的弧度微冷,“是我给你传递了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们能合作?” 她看着梁图索的胳膊,道:“你这条胳膊就算断了,碎了,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用急着跟我卖惨,我没那么好心,自身难保都还同情心泛滥。” 梁图索被她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他咬牙,声音从齿缝中泻出,“你不想,出去了?” 芸司遥当然想。 她对白银嵘并非完全没感情。 但她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自愿留在寨子里。 即使她对白银嵘有好感,也绝无可能。 “你想借我的手来挖掉他的眼睛,”芸司遥声音不带半分温度,“不可能。” 梁图索如刀刻般凌厉的眉骨间腾起阴云。 “还有别的事么?”芸司遥指了一下紧闭的门,毫不留情的赶人,“没事就出去。” 梁图索死死地看着她,“你真的,不再考虑?” 即使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生寨里除了他,没人有这能力放走她。 芸司遥:“你现在应该担心我会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白银嵘。” 梁图索脸色变了变。 芸司遥走到桌边,拿起筷子,“以后送饭还是让阿朵来吧。” 梁图索视线阴沉地看了看她,终究是什么都没做,转身出去了。 房门关上,芸司遥拿起筷子尝了几口。 这几天的饭菜都是白银嵘自己做的,一开始还挺难吃,多做几天后勉强能入口。 芸司遥吃完饭,将筷子放下。 她今天打算出去走走。 刚推开门,趴在门口的阿银就转过脑袋。 “嘶嘶——” 它不像是要拦她的样子。 芸司遥道:“你要跟着我?” 阿银犹豫了一下,停住了。芸司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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