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穴位解开,咱俩单挑。 “听不听话?”岑野到底有些心软了:“若是听话,微臣可以解开陛下的穴。” 闻言,岑青觉得自己的天空都亮了,他眨了下眼睛以示回应。 岑野胸腔的怒火消了,抓起他的手心吻了一下。 岑青一愣,酥麻的感觉游走至全身,随即全身都能动弹了。 岑野淡淡道:“陛下,敢不敢同微臣打个赌?” 打赌? 他不屑于跟他打赌。 他的不屑却被岑野私自解读成了:“陛下不敢?” 激将法对岑青还是很管用的。 他单手叉着腰:“谁不敢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做了错事不敢承认,就喜欢做一个缩头乌龟!” 很好。 骂他是缩头乌龟? 了解岑野的人都知道,他做过的事绝对会承认。 “好,那就打赌。”岑野伸出来一个小手指头,这是他之前跟岑青学的:“赌那件事不是微臣做的,至于赌什么,以后再说。” 岑青错愕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恢复冷冰冰的神情,也伸出了小手指头和他拉钩。 岑野声音沉沉:“所以在陛下心中,本王真有那么无恶不作,心狠手辣?” “不然呢?”岑青没听出来岑野口中不悦的情愫,盘着腿歪着小脑袋看着他,一副惊奇的样子:“皇叔不会以为自己又善良,又平易近人吧?好不要脸哦,自己居然不了解自己,也不正视自己的错误。” “微臣有何错误?”岑野眯起眸子问。 “还说没错误。”岑青挺直了腰板儿反驳他的话:“朕的伤就是最大的错误。” 又旧事重提。 岑野黑曜的眸如染了一层浓墨:“微臣说过这件事不是微臣做的,陛下不必再提。” “明摆着心虚了呗。”岑青嘟嘟囔囔的:“怕朕昭告天下对不对,只可惜朕福大命大。” “再废话微臣现在就送陛下上西天。”岑野箭步朝前一踏,双手撑在床榻上,灼灼的看着他:“陛下选择死法。” 他猛地吞口水。 看着皇叔极其认真的样子,岑青勉强说了一个答案:“朕可以选择睡死过去么?” “不可。”岑野霸道的打断他的话:“你只有两个选择。” “说说看。”岑青缩了缩脖子。 “一,死在微臣的床榻上,二,死在微臣的身下。”暧昧的话如泡泡一般漂浮在空中,岑野薄唇微启,十分性感。 “朕选择……”岑青一直想不明白这两个有什么区别,他猛地推开危险的岑野,趴在床榻上:“睡死在皇叔的床榻上。” 呵…… 岑野轻笑。 他利落的脱掉了缎靴,褪去了长袍。 悉悉索索的声音引的岑青偷偷眯起眸子看他。 他心里直打鼓。 皇叔要做什么。 橘色的烛光映照在他结实紧绷的胸膛上,他身上的每一块儿肌肉都好似上天细心雕刻的,完美的让人窒息。 闭眼睛,闭眼睛。 岑青说服自己闭上了眸子,再看下去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的细小神情如数落在岑野的眸底。 他浅笑,见岑青霸占了床沿,大有不让他进去的意思,他勾唇身形利落的翻了进去。 岑青觉得旁边的塌凹下去了一块儿,紧接着,一双温厚的手掌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他在心里低呼,才想动弹,岑野带着惑人气息的话慢慢吐出:“想睡个安稳觉就不要乱动。” 威胁,绝对是威胁。 岑青收紧了小腹,紧张的不得了。 岑野环他腰肢的力度稍稍松了些。 今夜发生的事情让他到现在都缓和不过来。 他不敢想象,若是稍稍有一些偏差该如何是好。 那他就再也见不到岑青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好似被人掏空了一般。 “睡吧,微臣陪着陛下。”岑野声音低低,十分柔和,不似以往那般冷漠。 许是岑青太困,太累了,许是岑野的话带着魔性,岑青就这样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次日清晨,岑青尚未醒来,岑野轻声起床去了暗房。 王府看上去格局方方正正像一个棋盘,实则局中有局,格外有格。 阳光无法钻进封闭的暗房。 岑野伫立在刺客面前,摁了下墙壁上的机关,一桶夹杂着冰碴的凉水从头泼下来,那刺客陡然清醒,睁开眸子看着岑野:“饶命,饶命啊。” “本王不会滥杀无辜。”岑野冷漠的声音带着嗜血的语气:“前提是配合本王。” 刺客睁大眼睛,他现在只想活命:“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很好,那,先看看这个。”岑野又摁了下墙壁上的开关,从顶棚垂下来几张画像。 那刺客看过画像以后面容惊恐,哭着哀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老母妻儿啊。” “当初你选择做杀手时就应想过他们的命早晚会折在你身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岑野从不会可怜这种人。 “我也是没有法子啊。”那刺客唱起了苦肉计:“我有一家老小要养,唯有这个赚钱多,来的快,我……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的家人吧,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本王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岑野把玩着扳指,懒散的样子只是给人一种错觉。 就如同森林里的野兽,趴在地上装作打盹儿的样子,实则是暗暗在寻找着猎物。 闻言,那刺客的眼睛都亮了,眸底燃起了一抹希冀的光芒。 第一百五十八章真相大白 “皇叔呢?” 一个时辰内,岑青已经问了不下五次了。 尽管影鸦无数次的解释,都骗不了这个看上去单纯,实则聪明的皇帝。 “回陛下,王爷去处理要事了。”影鸦道。 “要事?”岑青把面前的粥推到一边,歪着脑袋看影鸦,道:“不会是销赃去了吧。” “陛下。”影鸦不能说实话:“不是这样的,王爷没有陛下想的那么坏。” “哼。”影鸦也不知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直接把岑青惹毛了:“你是皇叔的人,自然要向着皇叔说话,就算皇叔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会觉得他坏。” 影鸦好冤枉啊。 他作为岑野多年来培养的心腹暗卫,怎么可能说王爷的坏话呢。 “陛下……”影鸦哀怨的开口。 “不要解释了。”他的小手一扬,一副不想听的样子:“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好吧。 影鸦选择沉默。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他选择死亡。 好在,须臾间的功夫,岑野便回来了。 他扫了一眼膳桌上的吃食,眉头蹙起,略不悦:“陛下为何不用早膳?” 他抱臂:“皇叔问你的暗卫。” 岑野看向影鸦,道:“影鸦惹陛下生气了?” “那倒也没……”岑青确实没理由说影鸦错了。 岑野脸色一沉:“影鸦,扎马步一个时辰。” 影鸦一怔:“是。” 岑青心里咯噔一下子:“你连你的暗卫都忍心惩罚,真的是太残忍了。” “……”这是什么逻辑。 岑野真想挖开他的脑袋瓜儿,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岑青又道:“不必罚他,他没有惹朕。” “不罚,陛下赶紧用膳,一会儿随本王出去一趟。”岑野摸了摸他面前盛着粥的碗,已经凉掉了,于是又给他盛了一碗温的。 “皇叔不会是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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