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在触碰着什么温顺的犬类,声音温吞轻柔,多情中又隐着薄情。 “……我也不会变。” 芸司遥知道自己这话缺德的很。 可她就是自私、冷血又利己,她可以喜欢上白银嵘,但绝不会因为爱情放弃生命,抛弃全部。 白银嵘似乎还是不太习惯异性的身体接触,身体绷紧又松懈。 良久,他微弓下身子,让她能摸得更轻松些。 发间的银饰轻微抖动。 蛊虫被吸引着爬出来,却连她手指都没碰到,就被白银嵘抬手抓住。 芸司遥看着他扯下了头上绑着的银饰,问:“怎么了?” “没事。” 白银嵘慢慢将虫子掐死。 他垂眸道:“换只新的。” 芸司遥还以为他说的是换银饰,有些莫名其妙。 这不是挺好看的? 两人相依在一起,就像热恋期的情人般缱绻蜜意。 芸司遥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拿到金蚕蛊走人。 苗人偏执,她和白银嵘纠缠越久,便越难脱身。 她不信仅认识短短几天,白银嵘就对她情根深种了。 左右不过是皮囊吸引了他。 等拿到金蚕蛊,她作一作,无理取闹点,不信他还能忍下去。 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7) 阿朵今早来送饭,和芸司遥闲聊道:“巴代雄的,首饰,丢了。” “什么首饰?” 白银嵘身上的银饰几乎每天都不重样,偶尔换一换,她还真没注意过。 阿朵比划了一下,“银的,颈圈。” 两人这几天熟悉了很多,阿朵有时候会坐下来和她说会儿话。 阿朵说:“那个银颈圈,是林檎阿嬤的,他天天戴,今天换掉了,好奇怪。” 林檎阿嬤? 白银嵘的母亲? 芸司遥突然想起在银岚山,被银蛇咬断的那副银颈圈。 芸司遥:“我记得他有个很大的首饰柜,是不是放里面了。” 阿朵摇头,道:“他的首饰柜,是我打扫的,但那个银颈圈,我,没看见。” 白银嵘的首饰柜有很多东西,不仅是银饰,还有绿松石,玛瑙,琥珀…… 都是些价格昂贵的首饰,对比起来,那些银饰做工再精美,都有些够不上价值。 阿朵:“马上要到赶秋节了,你——” 话音未落,房门外传来一阵声音。 “咚咚” 阿朵立即止了声,跑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白银嵘。 “巴、巴代……” 白银嵘手里端着药,抬眼看向屋内,问:“吃完饭了吗?” 芸司遥刚咽下最后一口粥,点头。 白银嵘看向阿朵,“你先回去吧。” 他对自己族人态度都不热络,阿朵早已习惯他的冷漠,点点头,并未感到不妥。 她跑回去收拾芸司遥的餐具,小跑着离开,“我晚上再来。” 房门关上。 芸司遥招手让他进来,问:“你丢了一个银饰?” 白银嵘走到她面前,弯腰倾身,吻了吻她的唇。 “我以为你知道,”他擦了一下芸司遥唇边的水渍,“被阿银咬坏了,戴不了。” 他语气并未埋怨,温凉的手也极为克制地从她唇上挪开。 芸司遥嫌这颈圈硌人,他就没再戴过任何颈饰。 “不要紧吗?”芸司遥问:“听阿朵说你之前天天戴,是你阿嬤……” “不重要。” 白银嵘将随手搁在桌上的药端过来,用勺子搅了搅,“喝药吧。” 芸司遥看这黑乎乎的药,嘴里也跟着泛苦,“看起来挺苦。” “不苦。”白银嵘又拿了一包麦芽糖,“配着这个喝。” 不苦还配糖? 芸司遥不太信,端着药尝了一口,眼眸微顿。 居然真的不苦,只有草药的味道。 她一口气喝完,嘴里就被塞了一个糖块。 白银嵘取了帕子擦干净她唇角的药。 “这药拿什么做的?”芸司遥含着糖,喝完药后,胸口郁着的虚气都散了很多。 白银嵘说了几个她听都没听过的草药名。 “白芨根、车前草、紫背艾叶……” 他后院还种了很多花草树木,大多是由寨民们打理。 后院还养着很多看家的蛇,通人性。一旦有人靠近,那些蛇全都会爬出来。 白银嵘:“你身子太差,还需要多加调理,以后每隔一日,我会来给你送一次药。” 芸司遥笑了笑,没拒绝,“好啊。” 白银嵘转身,端着空碗出去了。 芸司遥注意到他手上还包着一圈纱布,那是在银岚山放血喂树的时候留下的。 她望向窗外寨门的位置。 银岚山起着大雾,雾气缓缓流动,在林间织就一张若隐若现的银网。 之前没细想的问题又浮了出来。 几只春情虫,几个驱蚊虫的果子……真的值得他这么放血喂养么? 芸司遥舌尖抵了抵糖块。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摆处,绣线凸起的纹路。 他去银岚山,是为了抓几只春情虫? “……” 一年一度的赶秋节马上来临。 周围的寨民正在准备道具,芸司遥看到他们在抬一个八人秋形似纺车,还有人拿着舞龙灯。 “阿姐。” 身后传来一道清亮女声。 阿朵站在一老媪身后,有些战战兢兢地缩了缩脖子,“这是我们族长,塔莎拉。” 塔莎拉就是当时下令放了封德海他们三人的族长。 她笑了笑,拄着拐杖的手紧了紧,难得的和蔼可亲,用汉语磕绊道:“阿娅,我想请你,帮个忙。” 阿娅是苗族里长辈对小辈表达亲近的一种叫法。 塔莎拉道:“不用你做什么,赶秋节快到了,我们缺个,扮演七娘的,年轻人。” 阿朵在一边解释“七娘”的意思。 相传苗寨青年巴贵达惹,在打猎时捡到一只花鞋,为了寻找花鞋主人,他在立秋时邀约众人打秋,因缘际会找到花鞋主人七娘。 二人结为夫妻,此后年年举行此活动,演变成赶秋节。 塔莎拉道:“扮演巴贵达惹的,是我们的巴代雄……可七娘的人选,寨中只有你,最合适。” 以现在的情况看,芸司遥确实是最合适的。 寨中的人都知道她和白银嵘走得近,更不会安排其它未婚苗女来演七娘,这是亵渎。 芸司遥听了他们这番话,眉头微皱。 塔莎拉道:“你只需要配合,我们,换衣服,进花轿,就可以。” 芸司遥:“白银嵘也在?” “他当然在,”塔莎拉浑浊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缓缓道:“他是巴代雄,是银岚山的守护神,当然得在。” 芸司遥:“你等我和封叔他们商量一下。” 塔莎拉抓住她的手腕,道:“他们,已经去了墟场,准备迎接赶秋节。时间紧迫,阿娅,误了时间,就不吉利了。” 她转头,命令道:“阿朵,阿扎尔,你们带她去,换衣服。” 身后的寨民围了上来,他们态度虽然温和恭敬,但动作却不含一丝商量的余地,直接将人领去了一栋吊脚楼。 那里专门腾了一间屋子放各种鲜亮的嫁衣,入目便是一片鲜红,仿佛陷入红海。 几个寨民坐在门口,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了。 她们看见人来,迅速站起,笑盈盈的围上来。 阿朵低着头,说:“扮演七娘,要先净身,梳洗,打扮之后,才能穿嫁衣。” 芸司遥被强行赶鸭子上架,脸色微冷。 她正要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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