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触感温热柔软。 他浑身都僵硬了。 眸底的冰蓝色蛇纹忽地亮起,诡谲又阴森。 “嘶——” 那蛇被吓了一跳,转身就钻入了林子里。 芸司遥没想到这驱蛇剂还真能派上用场,狐疑地低头看了看,“真有用?你先拿着,我去拿酒精。” 她冲进了营帐,拿了一整瓶酒精出来,拧开盖子,往地上倾倒。 封德海用火把点燃了酒精,火焰熊熊燃起,拦住了蛇潮的去路。 山上点火是非常危险的事,稍有不慎,火势蔓延,按照寨子的落后程度,恐怕连灭火都难。 封德海:“不能让火蔓延!” 如果蛇潮还不退去,他们很可能会被困死在这。 顶多半小时,他们必须灭火。 许知远结结巴巴,“咱们不是答应了那个祭、祭司,不会破坏山上的环境吗?” 山火可不容小觑。 林叙白:“命都要没了哪还能在乎那么多!不管它们走不走,我们半小时就得灭火!” 白银嵘站在最末尾,他看着这场喧嚣的闹剧,将手里的驱蛇剂扔在了地上,掌心温热,还残留着芸司遥掌心的余温。 蛇潮被阻拦住,但仍有几条领头的冒着火烧的风险在往里冲。 树影婆娑间,一道高大的人影隐匿,低分贝的骨哨吹响,御蛇前进。 白银嵘抬头扫了一眼,表情淡漠。 芸司遥挡在他前面,头也不回道:“你没被咬伤吧?” 白银嵘看着她,缓缓道:“没有。” 他眼眸中冰蓝色的蛇纹越来越深,其他人忙着应付冲上来的蛇潮,根本没人注意到。 芸司遥眉头皱紧,火只能拦住他们一小会儿,但凡下雨或者…… 脸颊微凉。 一颗雨水砸在了脸上,随后越来越多的水飘了过来。 下雨了。 众人脸色皆变。 几乎是立时,封德海匆忙扔了一个火把出去,“快跑!!” 除了冲出包围圈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芸司遥抓住火把,下意识拉了最近的人往后跑。 身后的银铃叮当,在寂静的树林中显得诡异极了。 几人彻底走散。 雨水浇在头顶彻骨的凉。 “咳咳咳……” 芸司遥闷咳几声,火把没有抓稳,从手心脱落。 白银嵘的手从后伸出,抓住了火把。 “为什么拉我走?” “哪有为什么,”芸司遥顿了顿,又道:“你离我最近,我肯定先带你跑。” 白银嵘冷白的脸在火光下妖异诡谲,那双眼睛,似乎带了点冰蓝…… 冰蓝? 芸司遥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看时,白银嵘侧过脸,指着一处道:“往那边跑。”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果然看错了。 芸司遥让他拿着火把,两人朝着刚刚指的方向奔去。 那里有一处废弃的房屋,推开门时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灰尘味儿。 芸司遥闷闷的咳嗽几声,用手捂住了唇。 火把在奔跑时就已经被水浇灭。 芸司遥眼前发黑,身上开始发烫,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体负荷过度,扶着桌子想缓一缓,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脱力—— 白银嵘一把接住她向后倒去的身体。 芸司遥眼前发黑,“有点晕……”她想说没事,弯腰却吐了一口血出来,整个人怔了一下。 她的病有这么严重? 白银嵘眼神一冷,“你被咬了?” “没吧,我都没感觉——” 芸司遥小腿一凉,裤脚被人一把拉住,往上提起。 纤细的腿上肿了一大块,两个细小的血洞周围皮肤青紫,骇人极了。 芸司遥都没感觉自己被咬了。 “什么时候……” 她当时急着带人跑,太过于紧张连被咬都没发觉。 这里没有解毒的药剂,一时半会又不能下山。 “咳咳……”芸司遥脸颊潮红,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白银嵘:“坐下。” 芸司遥抬起头,身体被按在长凳上。 白银嵘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在她伤口处划了个“十”字。 芸司遥感觉到疼,想要往回缩,却被一只大手牢牢钳制住。 她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小口的吸着气。 “你干什……” 话还没说完,只见他低下头,微凉的唇贴在了小腿上。 芸司遥小腿一颤,心跳似错漏一拍,呼吸变重。 麻木肿胀的腿除了痛之外又多了另一种难以言喻的酥痒。 让人很不适应。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唇。 白银嵘用嘴将她的血吸出来,吐在地上。 毒素蔓延的很快,芸司遥无意识地发抖,小腿完全落入他人掌中,愈发令人窒息。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勉力睁开眼。 白银嵘双眸漆黑,唇瓣鲜红,宛如妖魅精怪。满身漂亮银饰并未喧宾夺主,反而沦为陪衬。 那双眼倒映着她的脸庞。 芸司遥眼皮沉重,很快陷入昏迷。 白银嵘站起身,他抬起手,一只银蝶凭空出现,悬停在他指尖。 他将银蝶掷于芸司遥腿边。 银蝶伸长了虹吸式口器,吮吸她小腿的血液。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愈合。 芸司遥的唇还泛着乌黑。 白银嵘皱眉,手指碾碎蝶翼,沾了麟粉的食指从芸司遥唇缝中探入,触及柔软湿腻的舌,向内伸了伸,下压。 “唔……” 芸司遥眉头轻蹙,吞咽时发出明晰的咕咚声。 白银嵘一动不动,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手指被含住,被完全包裹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大脑。 他看着昏迷的人。 芸司遥鸦羽般的睫毛垂在眼睑,根根分明,显得格外活色生香。 白银嵘迅速将手抽出来,指尖湿滑黏腻。 芸司遥的唇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眸底酝酿着浓郁的深黑,快步走出屋子。 阿银身体暴涨了数倍,正在吞咽着一条赤红色野鸡脖子。 树影中窸窸窣窣的声响逐渐增大,白银嵘面无表情的看着黑暗,道:“滚远点。” 婆娑的树影霎时安静下来。 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7) 芸司遥浑身湿汗的醒过来。 全身都在疼,尤其是腿,几乎要没了知觉。 她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入目是雕花楠木床柱,泛着陈年桐油的琥珀光泽,床幔垂落半截,金线绣着的苗绣银蛇在褶皱间若隐若现。 “叮铃铃” 一阵悦耳的环佩叮当响起。 芸司遥转过头,看到白银嵘手里端着一个小碗,“醒了?” 他坐在床边,靛青色苗服,满身银饰,不见丝毫狼狈,“醒了就把药喝了。” 芸司遥靠在床头,看了看他手里黑乎乎的药,“哪来的药……” 声音刚发出,沙哑至极。 芸司遥皱眉按了按嗓子。 白银嵘:“外面采的。” 他将碗递到芸司遥面前,“喝。” 芸司遥想了想,就着他的手把药喝了。 柔软干燥的唇似乎触碰到了他的指尖。 白银嵘手一颤,看着她垂下的眼睫,苍白的面颊。 轻浮、放肆、毫无男女有别的观念…… 不知道脑海中第几次冒出这些词,白银嵘端着空了的碗,冷冷地看她因为药苦而皱成一团的脸。 “抱歉啊,”芸司遥声音沙哑,“我手没力气,你不介意吧?” 她冲他露出虚弱的笑。 苦的要命,比中药都难喝,他不会是故意整这么难喝的玩意吧? 白银嵘将碗放下,冷淡的不说话,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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