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十万的北厥士兵,杀了一天一夜才停下来,刀砍人都砍钝了。 浓重的血腥味围绕着东陵城,久久不散。 漫天血腥,尸山血海,一片惨烈。 汤将军和风信过来汇报。 “三皇子,检查过了,无一活口。” 萧恹嗯了一声,执着长剑的手微微发抖,又被他很快的掩饰下去。 他扫视一圈那些数不清的尸体,道: “留一小队处理尸体,全烧了,用他们的骨头筑骨墙,以震四方!大军整顿一天,后天进攻北厥国都!” “是,末将领命。” 汤将军说着,看向萧恹道: “善后事宜交由末将来处理,三皇子当安心休憩,务必保重身体。” 汤将军指挥着后勤兵团有条不紊的处理尸体。 风信跟在萧恹身后,两人回城。 “北阳关那边可有消息?” “暂未收到姐姐的飞影传书。” 现在过去已经半个月,也不知这个暂未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萧恹墨眸微动,抿唇抬脚朝着行宫走去。 当初来东境时,东陵郡守奉圣命给萧恹建了座行宫。 回到行宫,萧恹让人备了热水,洗漱。 脱了外袍,满身的腥红。 有别人的,也有他的。 换了三次热水,那水才清澈。 萧恹泡在热水里,铺天盖地的疲惫席卷而来,他靠在宽大的浴桶里,水位只到他胸口的位置,露出紧实的胸肌和臂膀。 肌肉紧实有力量感却并不粗狂,有水珠顺着优美的肌肉线条没进水中,他闭着眼睛,一头柔顺的银发在水里散开,铺了大半个浴桶,形状完美的薄唇因为热水的缘故变得格外殷红,精致又带着侵略性的五官,此刻像极了水中艳鬼。 萧恹原本是打算稍作休憩,却不知何时睡了而去。 耳边传来阵阵蝉鸣,空气燥热。 “萧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浴桶里睡觉,会生病的,你怎么不听!” 少女声音清脆甜美,却凶巴巴的。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穿着一身寝衣的林昭月,浅绿色的抹胸,外罩着一件白色白透明纱衫,一头柔顺的乌发披散。 萧恹微微一愣,看着她喊道: “昭昭?” 可她显然听不到他的声音。 只凶巴巴的看着浴桶里的人,浴桶里的萧恹一头黑发,他睁开眼睛看到来人,薄唇微勾了勾。 “热?” 夏季的夜晚,就算在屋里放了冰块,依旧酷热难忍。 她光洁的额头,还有清秀的鼻翼上全是细细的汗珠。 “有一点。” 她说着,很快又反应过来,继续凶巴巴的。 “你管我热不热,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准你在浴桶里睡觉!” 可她生气的样子并不慑人,只将那双漂亮的眼儿瞪得圆溜溜的,咬着牙,软乎乎的小脸本就有些婴儿肥,她一生气,脸便有些鼓,特别像进食的小仓鼠,让人很想要捏她。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他伸手,掐着她的腰,一用力便将人提进了浴桶。 身体失重,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浴桶里的水洒出来,她身上的轻衫全湿了。 他一边捏着她的脸,一边道: “抱歉,今儿有些累,下次不会了。” 她真的很好哄,大部分时候,他说一两句软话,便哄好了。 她跨坐在他身上,软白的脸染上红晕,连语气都有些不自然。 “那下次不准了,你洗好了就快点睡,明天不是要早起?” 她说着,便要起身,又被他摁了回去。 她羞得不行,将头埋在他颈窝处,闷闷道: “烫。” 他的手有技巧性的捏着她的腰窝,尾椎骨,直到她紧绷的身子软下来,才低声问道: “哪里烫?” 她却不说了。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同她亲吻,一点一点的勾着她,直到她的杏眸染上水雾,才将人放开,蛊惑道: “试试,嗯?” 水波翻涌,她细白的手撑在t?他的肩头,偶尔用力掐着。 肩头的触感太过真实,萧恹猛的睁开眼睛,一股刺鼻的香味,女人柔弱无骨的手抚在他的肩头。 陌生的,故作娇嗲的声音: “三皇子醒了?三皇子是我们东陵城的英雄,让奴婢好好服侍……” 萧恹转过头来,就看到站在浴桶旁边穿着清凉的女人,她的手正在给她按摩。 那女人对上他猩红的眼睛,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恹抓住手臂砸出窗外。 “杀了!” 萧恹声音冰冷。 侍卫头一次看到主子发这么大的火,赶紧上前抹了那女人的脖子。 “啧啧啧,倒是没想到三皇子竟这般不怜香惜玉啊!” 听到楚白的声音,萧恹脸色阴沉至极。 第334 章 暗潮涌动:九皇子这是想英雄救美? “随意让人出入本宫的房间,今晚当值的侍卫,下去领一百军棍。” 外面的侍卫看着假传萧恹的话的楚白,面面相觑。 他们也没想到,堂堂一个赤燕国九皇子,会以主子想要女人为由骗过他们堂而皇之的进去。 他们本来是想要去通报的,但是九皇子说他们主子还是个雏,好不容易想通了当一回男人,若是这事他知道你们都知道了,岂不是让他没面子,他们想想也是这个理,便没再阻拦,可谁知…… 那些侍卫自知失职,拱手领罚去了。 当值的侍卫又换了一波。 萧恹干净修长的手撑住浴桶,站起身来。 水珠滚落,他踏出浴桶,拿起一身纯黑的亵衣穿上,出了浴房,看着坐在桌子旁悠然品茶的楚白,满脸冰霜。 “你很闲?” “不闲但也得抽空过来关心盟友的身体不是?男人总憋着不好。” 他们两人都知道,只要对方脏了,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萧恹看了他一会,倏然一笑,应道: “男人憋着确实不好。” 言罢,萧恹没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一边懒懒的用巾帕擦着头发,一边不咸不淡的道: “说吧!什么事?” 楚筠不会真无聊到这个点来关心他的身体。 见萧恹没再继续揪着刚刚的事情不放,楚白心里总有些怪怪的。 他刚刚一怒之下连人都杀了,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他? 那女子本就是东陵郡守洗干净了送到他床上用来巴结他的,一上来就对他用媚香,楚白从来不是个什么好人,且因娈/童的经验对这种事情更是厌恶,这种女人,在赤燕他能直接将人剁了。 送给萧恹,就算真的不能让他失身,但能让他不爽他便畅快。 而且,那水灵灵的美人儿,万一萧恹动了心思,那便再好不过了。 见楚白不说话,萧恹又看了他一眼。 楚白没再管他在想什么,拿出准备好的地图,展开,指着上面的路线,看着萧恹,正色道: “既然我们结盟共同对抗北厥,如今容熵皇率百万大军在攻打北阳关,北厥元良容珺已死,以三皇子的能耐,现存兵力再加上宣平侯带来的援军,本宫再借兵十万,直逼北厥国都应该不是问题。” 萧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 “所以呢?” “本宫会率十万兵力,翻过域骨山,前去支援北阳关!” 想英雄救美? 萧恹轻叩了一下桌面,看着那地图,沉思片刻,心思百转千回,面色却如常,应道: “行,那便按九皇子说的做。” 今晚的萧恹太过好说话,楚白莫名的觉得不对劲。 “三皇子这便同意了?” 萧恹看他,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莫名其妙: “这有什么不能同意的?我们早日抵达北阳关,便能早日缓解北阳关困局。归根结底,我们都不希望她出事不是吗?” 萧恹大方到让楚白无言以对,他看了看他半晌,没找到一丝破绽,起身拱了拱手道: “倒是之前楚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楚白和萧恹接触不多,对于他的本性还没有深入了解。 当然,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相信萧恹,而是相信林昭月喜欢的人,性格固然有缺陷,但绝不会是一个真小人。 萧恹只是轻叩了一下桌面,没说话。 战事上的事情谈完,楚白拿出准备好的结盟协议,递到萧恹面前。 萧恹扫了一眼,见没什么问题后,签了字,又拿了印章过来印上,自此,安国和赤燕国真正意义上的达成了结盟。 事情谈完,萧恹唤小厮进来擦头发。 身体太过疲累,萧恹在小厮给他绞头发时,靠在躺椅上便睡了过去。 小厮给他绞干头发后,犹豫了半晌,还是叫醒他: “主子,头发干了。” 萧恹被叫醒,站起身来,直直的朝着床榻走去,想起刚刚的事情,萧恹嘱咐道: “别让任何人打扰本宫。” 说完,很快又睡了过去。 小厮伺候了萧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主子这么疲惫。 不过打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身体就算是铁打的也熬不住。 看着睡着的萧恹,小厮将巾帕叠好,去关了门窗和浴房的门。 在关浴房的门时,看到浴房被砸碎的窗子,怕打扰到萧恹休息,没有叫人过来修,而是用帘子挡住了冷风。 刚退出萧恹的卧房,小厮便看到朝这边走来的风信,他身后跟着裴延礼和宣平侯。 裴延礼参战的第二天,便被萧恹派去查探援军情况,顺便除掉前朝余孽——替换宣平侯的长子柳泊简。 东境距离京城近大半的路程,援军迟迟未到,定有柳泊简的手笔。 宣平侯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挣份军功,也带着他出征东境。 柳泊简得到的林宴之最新的消息便是一个多月前林宴之策反林家军,想要直逼京都,让他务必将北境的消息掐断,不让其传到陛下的耳中。 三皇子出来之后,除了支援东境,更像是突然开了天眼一般,将前朝余孽埋在安国的暗桩全都标了出来,通过飞影传书传到联机阁在各处的中心,以三皇子的名义,召集官家的力量,进行清剿行动,前朝余孽所有通信路线全被他们掐断。 要不是陛下率军支援北境,柳泊简都不知道林宴之的计划失败了。 得知林宴之失败后,柳泊简多次给林宴之去书信,全都被他们在路上截了下来。 得不到回应,他只能暂时先按兵不动,跟着宣平侯来到东境,一路上,又是制造路障,又是给宣平侯洗脑说这正是除掉三皇子的机会,只要三皇子死了,大皇子便能稳坐皇位,宣平侯被说动,便拖慢了进程。 直到裴延礼到来,揭穿柳泊简的身份,宣平侯这才知道真相,他虽亲手杀了柳泊简,但是真相对他的打击太大,他到如今还没缓过来。 宣平侯一身暗红宽袍锦衣,抱着一个黑色木盒,作为安国的权臣,亦是当今陛下、林国公的结拜兄弟,他对任何事情,从来都是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可是现在…… 向来直挺挺的脊背像是被人敲碎,一下就驼了起来,不到短短的半个月,向来保养得宜的乌发竟生出了许多银丝,眼睛浮肿,眼尾处多了几条纹路。 向来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有些木木的,好似受了重大的打击。 小厮看到他们,行了一礼后,道: “主子刚刚歇下,说是不许任何人叨扰,侯爷、风侍卫、裴公子明日再来吧!” 风信这些天一直跟在萧恹身边,他知道主子有多辛苦多疲惫,便道: “侯爷、裴公子赶路辛苦了,先让主子好好歇歇,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议吧!” 裴延礼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风信的肩: “你才辛苦,侯爷,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议吧!” 宣平侯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 抱着那黑盒子走到萧恹的卧房前,撩开衣袍便跪了下来。 “侯……” 风信还想说什么,裴延礼拉着他,道: “便让他跪吧!这样他心里好受一些。” 第335 章 小姐,楚白来了 雪从下到现在,便没停过,宣平侯跪在萧恹卧房前,佝偻着腰,那双因常年习武带着厚茧的手覆在那黑盒子上,眼神依旧木木的,脸色苍白。 细雪随风飘扬,落在他的头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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