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姐姐说时没有说清楚。” 萧恹眼中的疑虑并未消,黑冰似的眸子就那样黑沉沉的看着她,像是要她的内心看透。 她都按照他的要求把菜名重新念一遍了,他还没完没了的,林昭月有些烦了: “不过几个菜名,若是太子殿下还想要听,臣女可以把千味楼的菜名全都念个遍!” 不过几个菜名?!! 看着林昭月无所谓又嘲讽的表情,萧恹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所以刚刚他到底在怀疑什么?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萧恹收回视线。 “恹哥哥,依依饿了。” 听到柳依依的声音,萧恹侧头朝她温和的笑了笑: “我们上楼。” 呵。 对未婚妻冷嘲热讽,威逼利用,对小青梅便以心相待,百般呵护。 这便是区别,爱与不爱就是这么明显。 所以,这婚,她怎么能不退呢? “月姐姐,大堂有些吵闹,我们在楼上有雅间,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我喜欢热闹,便不去打扰你们二人了。” 她哪敢去打扰他们二人调情啊! 她巴不得他们情难自禁,干柴勾地火,这样她也有理由退婚。 一个未婚妻说不去打扰未婚夫跟别的女子,她可真是大度。 萧恹没再说话,带着柳依依上了楼。 柳依依跟在萧恹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恹哥哥,我要不要再去喊一下月姐姐,我怕她生气。” “生气?” 萧恹低头看向已经吃上第一道菜的林昭月,她哪里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不知为何看到她那副样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胸口,憋闷。 “不是她亲自说不来打扰我们二人吗?她生什么气。” 萧恹声音微沉,身上的气息越发冷冽。 见着萧恹的表情,柳依依的嘴唇微抿了抿。 林昭月吃完,觉得时间还早,便又去集市逛了逛。 不知不觉间,又走到瓦舍猜灯谜的地方。 安国民风开放,晚上男男女女出来逛是寻常之事,这里依旧很热闹。 看到那些好儿郎为了获得心爱的姑娘喜欢的奖品绞尽脑汁的样子,林昭月打心底是羡慕的。 那副白玉手镯子她盼了两辈子都没盼到。 明明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她却盼了两辈子。 林昭月太过于沉浸在遗憾的情绪里,并未发现,隔着人群,有一道犀利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萧恹和柳依依吃完饭后便陪着她逛街,给她买了许多女儿家喜欢的东西。 兔儿灯、玉饰、簪子…… 她还想要买团扇,于是两人便到了瓦舍这边来。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林昭月。 她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是羡慕的看着台上的猜灯谜的男子。 林国公的二小姐,国公府的掌上明珠。 姣好的容颜,显赫的家世,明艳的性格,未来的太子妃…… 向来只有别人羡慕她的份,没想到有一天萧恹也能从她的眼里读出羡慕。 她羡慕什么呢? 那劣质的白玉镯子,只要她想,便有人搬到她面前让她砸着玩…… 眸光微动,有那么一瞬间,萧恹似是看到了另一个林昭月。 林昭月察觉到什么,转过头去,便撞见萧恹深邃俊美的黑眸。 他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收敛情绪,林昭月朝他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热闹的人群仿佛将她隔开,形单影只,看起来很是孤寂。 看着林昭月的背影,萧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带着些许细微的疼痛。 他想要抓些什么,但不知道要抓住什么。 “哎,恹哥哥,那个是不是月姐姐呀?” 柳依依一手提着兔儿灯,一边指着林昭月的背影。 萧恹收回视线,漠然道: “不是,回去吧!” 说完,转身迈步,两道身影渐行渐远…… 天公不作美,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林昭月精致的绣鞋。 她跑到一处卖伞的摊子上,伞已经卖完了,老板娘连一把伞都不给自己留,一边淋着雨收摊,一边呲着大牙笑。 能把伞卖完,这雨于他们而言,便是恩赐。 砸在瓦上的声音渐大,林昭月扔下一锭银子后,便跑到别处的屋檐下躲雨。 老板娘收拾摊子时,发现还有一套旧蓑衣,正当她打算问问那小姑娘要不要,免费送她时,一抬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只有摊子上闪着光亮的银子…… …… 正当林昭月打算生个二十两的小病要往雨里冲时,一把竹柄玄色金边油纸伞撑在她头上,寥寥的龙涎香萦绕在鼻翼间。 接着凉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有精力顾别人?” 林昭月看向来人,秀眉微蹙。 他不送他心尖尖上的人儿回去? 第22章 萧恹,你杀我全府,我林昭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过举手之劳,微不足道,难不成太子连这闲事也要管?” 今日吃饭被败了心情,如今又淋着雨,林昭月心情不是很好,说话时也带了刺。 “些许时日不见,脾气倒是见长。” “脾气见长?京城谁人不知国公府二小姐最是骄纵任性。” 不过是在他面前收起了刺,一心为他,然而前世,他却让她成了笑话。 眼眸微冷,林昭月视线四处环顾,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辆太子专属的马车,不见柳依依身影。 似是看出林昭月所想,萧恹道: “我让人将她送回去了,走吧!孤送你。” 放着心尖尖不管,来送她? 她并不信萧恹会这么好心,也不知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如今她脚上都是湿的,只想快点回府洗漱睡觉,懒得应付: “多谢太子殿下美意,不过不必了。” 说着,林昭月提起裙摆就往雨里冲,这里离国公府并不远,她来时走路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刚跑了没两步,突然腕间一紧,温润的竹柄被强塞至她的掌中。 林昭月刚要扔掉,男人淡然又蕴含着威胁的声音便传过来: “若是孤的伞掉到地上,孤今晚便去找林国公喝茶,想来这个时辰他应当还没睡。” 林昭月咬牙,没等她说话,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他打横抱起。 林昭月顿时宛若炸毛的猫,在他怀里大力挣扎。 踢拉滚打,一样不落。 “萧恹,你放我下去。” 自从开始练剑后,她的力气大了许多。 不过相较于自小练武的萧恹来说,她这点挣扎不过挠痒痒般。 那双大手稳稳的抱住她。 萧恹能大致制止她不要乱动,但是头和脚却是控制不住的。 于是怀中的人儿就像泥鳅一样,首足不断蠕动,撑出伞外,被雨淋着。 那双精美的绣鞋彻底湿了,那一头秀发也被打湿了一大半。 萧恹双眸微沉,冷声道: “你再动,孤今晚便将你抬至东宫。” 一句话,怀中的人儿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林昭月怔怔的看着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未婚夜宿男子家中,明天一早她就能被唾沫淹死,还会累及家中姐妹、族中女子的声誉。 这个疯子…… “萧恹,你除了会威胁我,你还会什么?不是你说的不属于我的东西就不要肖想吗?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她瞪着他,眼里的凶光恨不得将他扒皮去肉。 萧恹垂眸,并不在意她的愤怒,只轻飘飘道: “林小姐以前纠缠孤时,孤这话说了无数遍,怎不见你听,如今却这般听话了?” 以前那是她蠢,总觉得只要她努力便能捂热他的心,可是人的心就那么小,他心中装了别人,哪还容得下她呢? 林昭月抿紧唇瓣,一言不发,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显示着她憋了多大的气。 憋得苍白的小脸变得通红。 萧恹觉得她的模样甚是有趣,漆黑的眼眸不自觉染上一丝笑意,眼尾上扬。 连带着一整天的心神不宁此刻全都散了。 她安安静静的任他抱着,轻得像只猫儿。 马车里,两盏灯笼投下三尺昏光。 将人放在柔软的坐垫上,看着扭过头去不看他的人儿,半湿的头发衬得她些许的狼狈。 这被林国公娇宠长大的明珠,萧恹知道她的身体到底有多娇贵。 要是不把头发擦干,明天起来保准会染上风寒。 萧恹掏出干净的帕子,本想给她擦头,却忘了盛怒的猫儿是摸不得的。 他刚将帕子裹上她的湿发,林昭月便猛的回头,张口,狠狠的咬住他的手。 她用足了力,尖锐的虎牙刺入皮肉,玉白的手流出殷红的血。 林昭月尝到了满口的腥咸。 萧恹自小便遭遇各种刺杀陷害,大大小小的伤他全都受了个遍,林昭月的这口于他而言,虽然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痒。 那种痒萧恹说不清是什么。 只觉肌肤被她|口腔|里的温热湿|软包|裹,又痒又麻,难耐得让人忍不住再想多做些什么。 萧恹盯着林昭月乌黑的头顶,黑眸暗流涌动。 一股酥麻自指尖传到心脏,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滚烫,有什么东西要压抑不住的破|体而出。 男人的喉结明显一t?滑,凤眸幽深。 他知道,他的情|欲又被她挑起了。 感觉到他的情动,林昭月瞬间全身僵硬。 她上辈子跟他是夫妻,男女之事她是知晓的。 林昭月气急,吐出被她咬得血淋淋的手,怒骂: “疯子,变态。” 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抄起桌上的竹简往他身上砸。 萧恹伸手接住,眉眼微挑: “你可知你这行径,孤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你治呀!你这个疯子,变态……” 他最好治死她,不然今日的耻辱她来日必定百般奉还。 连骂人都不会,来来回回的就那几句。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气恼的样子这般生动。 萧恹来了兴致,有意逗她。 故意抬起被她咬得破皮出血的手: “是你咬的孤,孤都不生气,你恼什么?” 林昭月真的下了狠嘴,除了虎牙的位置,其他被咬的部位都溢出了血。 那些血汇成一股,自他玉白修长的手流自指尖,滴在昂贵的波斯毯上。 男人不甚在意,似是感觉不到疼痛。 “明明是你……” “嗯?孤如何?” 林昭月说不出口,只怒骂道: “疯子,变态……” 马车在国公府前停下,林昭月直接提着裙摆下了马车冲入雨中,看都不看他一眼。 没有行礼,没有道谢,萧恹看着她的背影,呢喃道: “小没良心的。” 目光却在触及手上深红的牙印时,偏粉的薄唇不自觉勾出弧度。 小牙还挺尖利。 “回宫……” …… 不知是萧恹对于马车上的缱绻意犹未尽还是别的,他当晚便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将人抵在窗前,也是这样下雨的夜。 他遣散所有奴仆,将她娇小的身子拢入怀中,抽出手,送至她嘴边,指尖泛着一丝清亮: 她自是不愿,淌着泪,楚楚可怜: “夫君,不想吃……” “昭昭乖……” 梦里荒唐至极,萧恹醒来时,发现怀里的丝被被揉成一团,泛着淡淡的腥。 眼眸猩红,那双漆黑的眸子不由暗了暗。 真是着魔了! 萧恹让人换了锦被,去洗漱后才重新躺下。 后半夜,萧恹还是梦到了林昭月,只是换了个场景。 武门街。 她穿着皇后制服,头戴凤冠,站在血海中,一颗颗的头颅滚到她脚边。 林昭月漂亮的双眼弥漫着一层红雾,绝望又带着恨意的望着他,泣字如血: “萧恹,柳依依,你们可满意了!林府一百一十条人命,全被你们杀了个干净,我林昭月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梦境太过真实,萧恹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醒来,头突突的疼,一时分不清,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只是一场梦。 第23章 昭昭,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孤? 林昭月第二天醒来时,果真感染了风寒,头昏脑胀,浑身无力鼻塞。 楚白得知林昭月生病后,自发的去伺候她,给她煎药。 春荷见有人愿意干活,乐得清闲,便去林昭月床前伺候了。 林昭月看到春荷过来,以为她把药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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