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他还记得,她说过永生永世都不再相遇。 他不该贪心,也不会再惹方梨讨厌。 他们的缘分,就到此结束吧。 说完,傅寒洲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方梨。 眼底,是浓郁的悲凉。 渐渐的,傅寒洲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缓缓安然的闭上了眼。 他的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陈院瞬间变了脸色,颤着手上前查看。 因为慌乱,他号脉的手,摸了好几下才摸准位置。 半响之后,陈院无力的跌坐在地。 他嘴里喃喃道:“他……没了……气息……” 一道惊雷,炸在方梨脑中。 她不由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僵在一旁。 过了谢久,方梨才反映过来。 傅寒洲,就这样去世了? 居然就这样没了气息? 方梨往后踉跄了一步,扶着屋内的椅背,才稳住了身形。 这么久的纠缠,就这样结束了? 她的眼前逐渐模糊,可方梨却没有掉一滴泪。 陈院抬起头,红红的眼望着方梨轻声问道。 “傅寒洲的葬礼,你准备如何?” ◇ 第43章 方梨静静瞥了一眼傅寒洲,久久沉默。 最终,她还是道:“就按照他的遗志吧。” 傅寒洲下葬那天,只有几个亲近的人在,还有傅父傅母。 他们没有怪方梨,只是一直流眼泪。 下葬的地点,按照傅寒洲的遗志,把他安葬在小镇的后山腰。 那里可以望见,方梨的小院子。 方梨就静静的站在远处望着,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把傅寒洲装入棺椁,抬到后山腰。 看着他们,一点点掩埋那个棺椁。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曾经那个跟自己牵扯最深的男人,步入永眠之地。 方梨的面上,平静无波。 好似被下葬的人,只是个跟自己不相关的陌生人。 可她的心底,是自己都说不清的涩然。 下葬结束,方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安睡。 过往的一幕幕,交织在她的脑海中。 有初识的懵懂,有明确心意后的纠结,有靠近他时的暗喜。 可更多的,还是被他送进精神病院,受尽折磨的那几年。 这些往事,折腾了方梨好一阵日子。 可最终,也在时间中,渐渐被抹平。 她到后来,再很少想起这些往事。 傅家最后是由陆怀瑾继承,大家逐渐都忘了那个惊艳整个京圈的佛子。 好似,整个世界,都不曾发现少了一人。 方梨的心,却好似完全变空了。 她在小镇日如一日的采花,种花,心如止水。 在傅寒洲死后不久,方梨打开了那个他留给她的瓷盒。 里面除了有弟弟的骨灰罐,还有一份全部他名下的财产转移声明。 方梨看见这些,眼睛开始发涩。 她心中,堵得难受。 方梨抱着这个瓷盒,回到了别墅。 来到她的房间,推开门,就看见了满室的照片。 大大小小的,全是她! 有她小时候的,有她学生时期的,还有她读大学后的、追求他时候的…… 方梨甚至都能想到,当年,傅寒洲恐怕一有空就消磨在这里。 原来,她死后,他曾这般怀念过自己。 这一刻,方梨心尖萦绕上难言的悲伤。 他们终究是错的太离谱了。 纵使情深,奈何天意弄人。 她一张张的看过,最终把这些都烧了。 方梨踏出别墅的那刻,收敛起所有关于傅寒洲的心思。 从此她一生守着那小院子,孤独终老。 第1章 刷到傅行舟专访那天,我留下离婚协议,搬出空守了三年的家。 傅行舟在专访里说,他这辈子最问心无愧的,是在生死关头,保护住他最在乎的人。 被他保护的人不是我,是他的白月光沈轻瑶。 两天后,赴Y市震区医援队的送行现场。 还是那位主持人,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林医生,作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您最问心无愧的事是什么?” 我看向几步之外的傅行舟。 “明知我丈夫是为了保护他的情人受的伤,但我依然竭尽全力,挽救了他的生命。” 1. 视频里,再度被评为优秀企业家的傅行舟风度不减当年。 既便是坐在轮椅上,也风度翩翩,矜贵依旧。 以至满屏都是的弹幕刷屏。 我笑了。 果然婚姻这件事,真的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采访已接近尾声,主持人惯例聊起八卦轻松的话题—— “傅先生,作为一名优秀企业家,能说说您最问心无愧的一件事吗?” 太过温和的问题,连观众都觉得无趣。 偏偏傅行舟沉吟良久,才指了指自己已经废掉的右腿。 “我这辈子最问心无愧的,是在生死关头,保护了我最在乎的人。” 主持人惊喜,立刻追问: “是您太太吗?” 傅行舟笑而不语,却更添魅力。 尤其刚刚那一垂眸的风情,引得弹幕一片唏嘘—— 不知真相的网友真心实意的刷着“祝福”和“99”。 只有身在其中的我知道,傅行舟宁可失去一条腿也要保护的人,不是我。 是当年不告而别,三年前又重回C市的白月光——沈轻瑶。 关掉视频,我在黑暗中坐了两个小时。 然后给傅行舟打了个电话,意料之中的无人接听。 转拨给方助理,对方一如既往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夫人,傅总在开会,您有什么吩咐我稍后转告可以吗?” 我看看表,晚上十点半。 叹口气,不想为难打工人。 “不用了,麻烦方便的时候转告傅行舟,离婚协议我放在书房,让他抓紧时间签字。” 2. 回到公寓安顿好已经过了12点。 洗个澡的功夫傅行舟打了三通电话。 如果不是半夜,我甚至要怀疑是不是傅氏突然破产了。 正犹豫要不要回拨时,第四通电话来了。 “林棠?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我不禁挑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方助理竟然失职了? “我搬回公寓了,方助理没告诉你吗?” 片刻的沉默后,傅行舟回了我五个字: “林棠,我腿疼。” 哦,原来不是方助理失职,是傅行舟不接受现实。 可他为沈轻瑶伤的腿,有什么脸向我诉苦? “是吗?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傅行舟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我气的。 “林棠,你是我的妻子……” 我直接笑出了声儿。 “傅行舟,上周医院体检,妇科那项显示,我处女膜完整。” 窒息般的沉默中,我第一次主动挂断电话,拉黑了傅行舟。 簌簌雨声透窗而入,浸得空气一片寒凉。 这样的天气里,傅行舟那条没有知觉的伤腿会冰冷沉胀,彻寒入骨,宛如一块死肉。 之前,出于医生的职责,我会提前备好舒淤活血的药汤,一热再热。 好让傅行舟一回家就能泡个药浴,减轻伤腿造成的痛苦。 但十次有九次,都会被他拒绝。 还要告诫我一句“别做多余的事”。 今晚会这么反常,主动示弱,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被我提离婚的事给刺激到了。 人果然喜欢犯贱。 同意和我结婚的人是他傅行舟。 让我守了三年空房的人也是他傅行舟。 婚内出轨赔上一条腿的人还是他傅行舟! 他又凭什么在秀过他和沈轻瑶生死不弃的爱情之后,再回过头来告诉我“你是我的妻子”? 3. 不出所料,一夜大起大落的折腾之后,我再次坠入梦魇。 晃动的城市,奔逃的人群,哭喊的孩子…… 还有满手术台的血,和抢救不完的伤员…… 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我不记得自己多长时间没休息过了。 替我换手术服的小田往我嘴里塞了块巧克力,红着眼睛问我还能不能坚持。 地震已过去72小时,每一秒都是在和阎王爷抢人。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没有说“不”的权力。 小田抹了抹眼睛,又跑出去叫人了。 但我没想到,这一次送进来的是两个人。 一男一女,紧紧相拥,生死难离。 帮忙抬担架的救援人员说: “太感人了!应该是地震发生的第一时间,男的就把女的护在了身下,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撑起了一个世界。” 大家都在感慨唏嘘,只有我盯着那只无法将他们分开的,护在女伤者身后的手发呆。 那只手,和无名指上的定制钻戒都如此眼熟。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傅行舟的手。 无名指上的戒指,和我穿在项链上的那只,也正好是一对! 大概是见我久久未动,一助提醒道: “林医生,这伤……要叫神经科过来吗?” 我这才注意到女人真丝睡裙下,男人血肉模糊的腿。 断骨森森,刺穿皮肉,因为失血过多,人已危在旦夕。 这样的痛苦,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可他却坚持了72小时,没让身下的人受一点皮外伤…… 嘴里的巧克力腻到发苦,混着咬破嘴唇的血腥。 我猛地仰起头,但还是没能忍住眼泪。 小田哽咽着给我抹了抹脸,擦干净我脸上的泪和冷汗。 “林医生,你救救他吧,如果他死了,他的爱人该多自责多伤心啊!” 沈轻瑶伤不伤心我不知道。 但作为傅行舟的妻子,我的心在这一刻,已经四分五裂…… 4. 被闹钟惊醒时,我疲惫的像连值了两个大夜班。 连冰美式都拯救不了一脸的萎靡和麻木。 以致接到院长召唤时,我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工作出了差错。 迅速复盘,没有任何问题后,才顶着一头虚汗去了院长办公室。 一进门,院长花白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小林,你这个精神状态可不行!照照镜子,哪个病人能放心把自己交给你?” 无法反驳,只能认错。 与他老人家的鹤发童颜相比,我的确阴暗虚弱的如同一缕幽魂。 大概是见我态度端正,院长也放缓语气,说起正事。 “昨晚的新闻看了吗?Y市也发生地震,虽然震级没有半年前我们经历那次那么高,但Y市气候寒冷,医疗条件落后,给救援造成很大麻烦。” 又是地震! 不知道是不是PTSD,我揣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猛的一抖,手心沁满冷汗。 “……我们医院准备组织一支医疗队前往支援,你……” 修剪圆润的指甲已掐进掌心,我听见自己抢在院长开口前说: “院长,让我去。” 老院长很欣慰,点头道: “你不请战我也会安排你去的,一是因为你的业务水平,二也考虑你有救援的经验。 “但有一点,要量力而行,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把自己累到休克。” 我很想告诉院长,我上次休克不是因为累。 至少不全是。 做傅行舟那台手术,我咬得自己满嘴是血。 被咬穿的嘴唇,让我之后半个月都没办法在人前摘下口罩。 坚持到手术结束,揭开无菌布,直面傅行舟那张英俊如昔的脸时,我没能再撑下去。 是傅行舟的出轨,给了我致命一击。 5. 从院长室出来,我在走廊上晒了会儿太阳。 还没感觉到温暖,就接到了方助理的电话。 “夫人,傅总让我问问您,他那条银色暗纹领带放在哪里了?他晚上要用。” 我嗤笑出声。 “方助理,让你们傅总有话直说,别莫名其妙的恶心人。” 静默片刻,方助理的声音再次响起。 “傅总说,希望您能冷静考虑,不要意气用事。” 我简直要气笑了—— 我林棠脾气是有多好,才让傅行舟敢这样踩着脸羞辱? “那麻烦你转告他,爱签不签,不签等着应诉吧!” 我突然觉得,这次医援来得如此及时。 当然,我永远希望世界和平,地球风调雨顺,人人长命百岁! 但可以暂时抽离原本的生活,就仿佛给了我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 我竟然有些迫不急待。 可傅行舟就像中了邪一样。 方助理的电话接连不断的打过来,比过去四年的总和都多。 剔除所有的废话,总结下来就一件事—— 傅行舟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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