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宋云廷磕头的动作猛地顿住,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云廷踉跄着起身,嘴里还不停喃喃着。 “我自己去找,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8 宋家的混乱我一概不知。 自从离开宋家后,我便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春城。 两个孩子最是怕冷,我想了想,最后将落脚的地方选在了春城,这个永远不会下雪的地方。 离开宋家的这一个月以来,我的内心前所未有地平静。 今天我照例擦拭着两个孩子的照片,门外却突兀地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一拉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跪了下去。 “苒苒,我来接你和宝宝回家了。” 我懒得跟他多纠缠,反手就想关门,宋云廷一把将手按在了门框上,阻止了我关门的动作。 “求求你了苒苒,让我跟你说几句话吧。” 我关门的手一顿。 “宋云廷,你走吧,我没有话要跟你说。” 见我终于开口,宋云廷立马跪直了身子。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离婚协议书我还没有签字,你还是我妻子,我们一起回家。” 我垂下眸子,看向跪在我面前的宋云廷。 “跟你回去做什么呢?继续看你和秦薇在家里苟且?继续看你在她身上挥汗如雨?还是说让我回去给秦薇做保姆,照顾她坐月子,秦薇不是怀孕了吗?” 宋云廷肩膀一怔,忙不迭想要开口否认。 “不是的,我已经让秦薇打掉孩子了,我已经跟她分手了,我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我......” 我嗤笑出声。 “所以呢?她打掉了孩子,所以你对我的背叛就不存在,你对两个孩子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她打了一个还未成型的胚胎,就能把我的孩子换回来吗?” “你要是真的心里对我和孩子还有一点点愧疚,你今天都不该再来打扰我。” 宋云廷脸色顿时煞白,嘴唇嗫喏半天,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 “宋云廷,你杀死了我的孩子,又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回去?” 我的眼泪滴到了宋云廷手上,他像是被烫到般猛地一凛。 “不是的苒苒,你听我解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们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故意想要害她们呢?孩子出事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我却不想再听了。 “够了!她们不是你的孩子!” “宋云廷,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恶心!” “你不知道,你不是故意,这些话可以把我的孩子换回来吗?你究竟有什么脸在这里求我原谅?” 宋云廷双眼憋得通红,沉默好半晌后,他轻声开口。 “对不起。” 我被他这三个字逗笑了。 “所以呢?” 9(尾声) 宋云廷像是看到了希望般猛地抬头。 “苒苒,是我以前没想明白,是我固执地觉得被当成了报恩的机器,所以才做了那些混账的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求你了苒苒,你原谅我一次,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我再也忍不住,狠狠一掌掴在了他脸上。 “直到现在,你还在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真心!你对宋家的安排不满,可你不满的事情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反抗婚姻?宋云廷,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啊?” 宋云廷的眼泪漱漱落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眼泪却猝不及防落了下来。 “宋云廷,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就放过我,也放过孩子。” 说完这句话,我没再看宋云廷一眼,狠狠砸上了房门。 我不知道宋云廷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第二天再开门时,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离婚协议书静静地躺在门口。 最终,宋云廷还是签了字。 一个月后,离婚冷静期满,我回去办手续。 拿到离婚证后,我和小姑子坐在咖啡厅里,一时相顾无言。 从小姑子口中,我得知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特殊教育学校已经被强制关闭,从里面解救出了数千名学生,相关负责人全部定罪。 宋云廷从春城回来后,没再去过公司,整日待在家里借酒浇愁。 被发现的时候,宋云廷已经晕倒在了家里。 小姑子把他强行带到医院,医生说他现在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需要长久的治疗。 秦薇打掉孩子后也来家里闹过,可老爷子雷厉风行一生,怎么会被这样的女人拿捏。 秦薇这些年仗着跟宋云廷的关系在宋氏集团捞了不少好处,老爷子丢出了一叠挪用公款的证据,反手就将秦薇送进了狱中。 说完这些话后,小姑子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现在我哥的精神状况很不好,你要不要......” 小姑子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摇了摇头。 “不了,我跟他现在,已经不是能再心平气和见面的关系了。” 小姑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爷爷今天是不让我来的,他说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见面才是为你好,是我执意想来见你一面。” “不管任何时候,我都希望你知道,我和爷爷一直把你当亲人。” “我只希望,你别恨我哥。”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思绪却飘到了宋云廷十八岁那一年。 十八岁的少年站在我面前,双颊通红着开口。 “苒苒,我想对你好,我不想只做你的哥哥......” 我不知道那天的宋云廷是不是真心的。 我只知道,那一天的我,是真心的。 我没有回答小姑子的问题,仰头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即提起包离开了咖啡厅。 我无法答应她。 因为我永远不会原谅宋云廷。 绝不。 (全文完) 第1章 京市郊区,精神病院。 狭小的单人间散发着霉味,蓝白条纹的病服在方梨枯瘦的身上晃荡。 这位曾经人人艳羡的京圈大小姐,此刻神情木然,对着遗照重重磕下头去。 “997。” “998。” “999……” “吱呀”一声,房门被医生从外拉开,打断了方梨。 “编号543,你治疗期已满,可以出院了。” 方梨身子一颤。 原来,她已经不知不觉,每日对着遗照磕了五年了。 五年前,她的佛子丈夫傅寒洲,亲手将她送进了这精神病院。 众人都说他不愧为修行之人,大慈大悲,哪怕她杀了继妹,也愿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 可在精神病院的这五年,却比地狱更难熬! 方梨下意识瑟缩了一瞬,踉跄着向外走去,却空无一人。 朋友,父母,没有一个人来接她。 她怔怔站在原地,身后的医生喊住了她。 “等一下!” “傅先生交代过,就算你出院,也需要每日例行对着二小姐的遗照磕999个头悔过!” 她本以为她已经麻木了,可听了医生的话,心还是猛地一颤,颤颤巍巍接过了遗照。 都说佛爱众人,可傅寒洲偏偏把她排除在外。 回到家,方昭凝已经磨破了脚。 佣人们很快就注意到了她。 “京圈那些少爷各个都不是好惹的,也就傅先生礼佛,这才放了她一马,她这杀人犯怎么还有脸回来?” 佣人们鄙夷的眼光和冷嘲声越来越大。 明明太阳正毒,可方梨身上却没有丝毫温度,手攥得越来越紧,脑海中不断响起奶奶弥留之际的叮嘱。 “阿梨,答应我,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夏夏,他是方家唯一的独苗……” 她早已不奢求这些人能像从前一样对她,完成奶奶的遗愿,就是她唯一的执念。 倏然,一辆车直直向她撞来! 方梨狠狠摔在地上,下意识护住怀中的遗照,生怕它受到一丝伤害。 否则,傅寒洲不会放过她。 车子在碾过她的一点脚踝后,骤然停下。 方梨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煞白。 抬眸望去,熟悉的直直刺入眼眸。 下一瞬,车窗降下来,方梨对上了傅寒洲那双无喜无悲的清冷眼眸。 他清冷依旧如初见,素白衣衫纤尘不染,盘扣扣到最上面一颗,垂落的半截佛珠在空中轻晃,恍若神祇。 仅仅一眼,就让方梨浑身变得僵硬起来。 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箍住喉咙,无法呼吸。 当年,傅寒洲便是这副不染凡尘,此生不沾情爱的姿态,让方梨心底第一次萌生了“恶”念,对他展开炽烈的追逐。 为他重建清修古寺,为他竞拍千年佛像,一改自己跳脱不羁的性格,为他斋戒诵经、抄写梵文…… 或许是她这份执着终于感动了上苍,那个始终守着佛祖的傅寒洲,竟在真的在某日松了口,答应与她结婚。 可继妹的死,打破了短暂的幻梦。 方梨拖着还在流血的脚,跪在车窗前卑微乞求:“傅寒洲,我知错了,让我看一眼夏夏吧。” 拨动佛珠的手凝滞了一秒。 傅寒洲的眸子里罕见地掀起一丝嫌恶的波澜:“这恶果是你亲手种下,该由你亲自尝尽。” 说完,他收起捻动的佛珠,目光掠过她身侧垂首的佣人。 佣人心领神会,一把将方梨按在地上。 “把这个方家的罪人给我关到狗笼里去!” 第2章 巨力拖拽着她前行,受伤的脚踝碾过碎石小路,剐出钻心的疼。 恶犬嘶吼着扑咬铁栏,她尖叫求饶的刹那,家佣的哄笑响彻云霄。 “什么大小姐,就是条狗!” “来叫两声听听。” 指尖抠进泥泞,喉咙里滚动的尖叫突然凝固成一块冰。 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围拢的人影将她的狼狈框进镜头。 而傅寒洲冷冷地坐在车中,眼底毫无波澜,仿若一尊无悲无喜的神像。 方梨蜷缩在角落,染血的指尖死死攥着平安符,浸透了黄纸。 可指尖再疼,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 她追了他整整八年,以为可以把他拉下神坛,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碾碎她的自尊。 眼前开始发黑,方梨攥着平安符蜷缩在角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的这一夜。 次日清晨,方梨刚刚闭上眼,便听一声暴喝如同惊雷在耳畔炸响,震得她混沌的神志骤然清明。 “方梨,你就是如此忏悔的!” 她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父亲正居高临下瞪着她。 他命人将方梨带到一间阴冷的灵堂,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恶意。 “当初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方梨唇瓣一颤,一句“不是我杀的她。”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又蓦地咬住。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无数遍。 没有一个人信她。 伤口钝痛渐消,心口却像塞满浸水的棉絮,沉甸甸坠着。 “噗通”一声,佣人按着她跪下,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 她颤着唇,麻木地说着说了无数遍的话。 “……方雪凝,对不起。” 方父忽然开口:“寒洲你看,这孽畜连地砖上的灰都没蹭掉半分,根本不诚心!” 方梨撑在地上的手一顿,下意识抬头。 傅寒洲轻皱的眉已表露出他的不悦。 她浑身发颤,精神病院五年的蹉跎让她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心。 只能顺从重重地磕下头去,“咚!”一声闷响,额头顿时肿起一片。 佣人的哄笑再次传来,刺入耳膜。 哪怕在精神病院已经磕过无数次,可这一刻,屈辱的泪水还是溢出眼眶。 五年前,她开车回家,方雪凝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姐姐,你以为你跟寒洲结婚,就能得到白头偕老一辈子吗?” “你猜猜你的刹车还有没有用,撞死了我,你们的婚姻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电话戛然而止。 抬眼的瞬间,方雪凝就站在马路中央,隔着挡风玻璃对她微笑。 那笑容太熟悉了,像极了小时候抢走她洋娃娃时、在她婚礼上穿着白纱故意跌倒在傅寒洲怀中时,都是这样带着酒窝的天真弧度。 车子失控地向她直直撞去,血色染了一地。 那天,一向清冷淡漠的傅寒洲扯断了他从不离手的佛珠,从神坛堕落成恶鬼。 “方梨,你的余生,都要给雪凝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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