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7 我猛然抬眼,他却有些不开心。 「本来想到时候再告诉你的。」 我呼吸滞了滞:「什么?」 他拿出两张票:「你不是一直想我陪你去看这场演唱会么?我挤出时间了。」 望着他手中的票,我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第二天,我一直躺到下午。 整理床铺时,看到枕上的短发。 几乎和昨日一样的时间,这次我雇了个人开车。 自己站在对面,没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举起手机冲我的车拍了拍。 我默默地看着,掏出手机。 镜头里的女人裹得密不透风,完全看不出什么。 我随意拍了两张,转而望着幼儿园门口。 里面出来一道熟悉的人影。 他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看着同学们一个个被接走,倒有些可怜。 忽然间,大雨滂沱,他还是固执地站在那里。 拐角处的女人望着他也蠢蠢欲动。 我心里一紧,反应过来时,已经只离他几步远。 我撑着伞,隔着雨幕,脸上的墨镜遮得严严实实。 他抿着唇,抬头看我。 离得近了,我又看出些不同。 他的头发没有祁宴那般黑,偏茶色,只是那张脸,当真像了八分。 雨势渐大,他不回学校,反而走到我的伞下。 我看着他微湿的额发,将伞往他那边倾斜。 他想靠近我,我后退一步,半边身子露在伞外。 他望我一眼,再不敢上前。 我揣在兜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指尖陷入掌心。 我当时在想,别的女人看到丈夫偷偷养在外面的私生子该是什么反应? 也会像我这样替他撑着伞站在大雨里吗? 又过了很久,我蹲下身子,将伞递给他。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不要告诉别人。」 忽然,他眉头一皱,却冲我点了点头。 我转身走进大雨里,回到车上随意擦了下。 将手中的头发放进另一个塑封袋里。 那个小孩还在远远望着我。 我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忍不住笑了笑。 他说:「我昨天也看见你了。」 那小脸皱巴巴的,好像很委屈。 我抬手抹了下眼角,摸到一把濡湿。 8 直到那个熟悉的挺拔身影出现,我收回视线,打着方向盘离开。 在通讯录划了划,找到那个名字: 「学长,做基因鉴定什么时候出结果?」 那边的声音好像刚睡醒:「怎么,怀疑你老公有私生子?」 我一时沉默,他正了神色。 「小唐唐,你别吓我。」 我扯了扯嘴角:「倒也不一定。」 他松了口气:「你送到老地方,我尽快。」 我又发过去两张照片:「还得麻烦你帮我查查这个号码和这个女人。」 「你真拿我当你牛马呀?」 绿灯亮起,我回了句:「等你回江城,我请你吃饭。」 回到家中,祁宴果然还没回来。 下一刻,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婆……」他刚开口,便被我打断。 「祁宴,下雨路滑,你慢点,是不是还堵着呢?」 看我多贴心,连你晚归的借口都替你想好了。 他像是松了口气,道:「是。」 我笑了笑:「那你小心。」 望着熄下去的屏幕,我吐出一口气 随意洗漱了下,便缩回床上躺着。 半梦半醒间,有人轻轻将我搂进怀里。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过了半晌,翻了个身,缩回床边。 旁边那人的手顺着我腰间往上,我忍不住抬手一挥。 刚好碰到他腕上的佛珠。 右手造杀孽,左手掌慈悲,祁宴右手腕上一直戴着串佛珠。 那是他的宝贝,因为那下面有道疤痕。 是在他白月光走后留下的。 借着微光,我看见了祁宴委屈的目光。 「老婆,你好几日不理我了。」 知道他在卖惨,我还是不自觉心里一酸。 坐起来,将床头的水慢慢喝掉: 「这两天有些累。」 如果细听,是可以听到我话中的颤音的。 可祁宴以为我被水呛到了,只拍了拍我的背: 「那你亲我一口。」 我抬起头,望着他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忽然按住我后颈狠狠吻上来。 自那天起,我每晚睡前都会被他吻一通。 我睁着眼很晚才睡,有时侧头会看见他正目光晦涩地望着我。 最后只拍拍我的背,我又闭上了眼。 久违地,我想起一个词。 同床异梦。 我一直在努力给他开口的机会。 可是,他没有。 鉴定报告出来那天,学长先给我打了电话: 「小唐唐,我会帮你多争点财产。」 没多久,报告寄到了家里。 两份报告被我摆在桌上,我坐在沙发上。 只盯着报告封面,心如火烧,手也痒得很。 翻出一根烟,我点燃,任它在指尖燃烧。 祁宴回来得很早,看着我手中的烟,眉头皱起又落下。 只是轻轻将烟蒂抽走,拿出湿巾擦着我指尖。 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 我抬头望着他,轻声道:「我送你一份礼物。」 他顺着我的视线,手指迟疑地翻开报告。 我闭了闭眼,泪水滑落,他眼中的神色已经说明一切。 我怀疑的,由他给了我答案。 下一秒,手腕被人捏紧。 祁宴一瞬红了眼:「老婆,你要相信我,别不要我。」 9 可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他,更别提不要他。 第一次收到短信,我只当对方是想恶心人。 故意拿祁宴抱着孩子的照片刺激我。 不敢跑到我面前,只敢隔着屏幕来。 毕竟,曾有人嘲讽我:「不下蛋的母鸡,还霸着窝不放。」 祁宴知道后,也不顾对方是项目合作方家的千金。 押着人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 他是真的,真的很在意我。 第二次,我以为对方变本加厉,只是心底多了一抹说不清的恐慌。 没承想还是撞破了他苦心隐瞒的秘密。 我给了他机会,替他证明,或许只是长得像? 现在,终于给了我致命一击。 说不清是要恨他隐瞒我这么久,还是该佩服他能如此面面俱到。 或许,他真的天生会演? 「祁宴,难道一切都是因为一颗肾?」 他蓦然抬头,死死箍着我:「不是的。 「老婆,你要相信我。」 我听到了他话里的颤音,是因为害怕失去? 我被祁宴关在家里了,没想到他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我执意要搬出去住,他总有办法拦住我。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两个黑衣保镖。 我怀疑他疯了。 就连工作也拿到了家里,送来文件的秘书,助理似乎对此见怪不怪。 面对我的求助也只是抱歉颔首。 我开始用恐惧的目光看向祁宴。 他收走我一切的通信工具,只留给我码字的无网电脑。 我把他精心做的饭菜扫落在地。 他只是捏了捏眉心,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每晚睡前,还是会逼着我喝一杯水。 我将水倒进马桶,他气得额角青筋狂跳。 又耐着性子倒过来一杯。 我恍惚记起,自从结婚后,他每晚都会给我喝一杯水。 心里忽然有个可怕的念头,我问他: 「祁宴,你不会在水里放什么了吧?」 他不答,我将杯子摔在地上。 他冷冷看我一眼,攥住我手腕: 「唐岁晚,你再给我作?」 他仰头喝了一口,就捏着我的嘴灌下去。 我被逼着喝完一杯水,最后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狠狠抹了抹嘴,他脸色一变,不可置信道:「你嫌弃我?」 我看着他,往他心上插刀: 「结婚前就搞出私生子,谁知道你这张嘴亲过多少人?上过多少女人的床?」 他控制不住地发抖,狠狠盯着我,气得胸膛起伏。 我仰头憋了憋泪。 其实我知道的,这么多年,他身边只有那个白月光。 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他对那个女孩多好啊。 那女孩脸一皱,他就不再让别的人靠近他。 可我呢? 为什么是我? 凭什么是我? 10 我跑到卫生间去催吐,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祁宴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眼底乌青。 我掀开被子将自己裹住,他将我搂在怀里,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头顶。 近乎祈求:「老婆,我们不闹了,就像之前一样,好不好? 「我不去看那个孩子了,我说过,你永远最重要。」 我闭着眼睛,任眼泪淌下。 第二天,祁宴要带我出门: 「老婆,你的书卖出影视版权了,我带你去谈。」 之前对方确实跟我说有意向改拍成电影。 能出去,我太高兴,都没注意到他也要去。 直到进了包间,看到一圈人和祁宴打招呼,这才反应过来。 对方公司很有分寸,进退有礼。 听到这剧的投资方是祁宴,我一时沉默。 他又问我:「唐小姐是有什么意见么?」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后面进来一个女人,脸上架着墨镜,气派十足。 有人向我介绍,那是他们定的女主演。 我没想到,今天就连主演都被请来了。 直到那个女人摘下墨镜,不就是之前照片里的女人? 她抬头望见我,颔了颔首。 我下意识看向祁宴,他正侧耳和身旁的人谈话,冲我投来疑惑的眼神。 凑到我耳边:「是不是坐不住了?再忍忍。」 我又看向那个女人,她也看着我,眼里带着怜悯。 我忽然记起她的身份,祁宴白月光的闺蜜傅瑶。 和那个女孩关系十分要好,两人经常形影不离。 不知为何,此时她眼里的复杂情绪深深刺痛了我。 然而,祁宴一整晚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不知道是真不熟还是在避嫌? 整个流程基本是祁宴帮我在谈。 离开时,祁宴去开车,我在门口等他。 一边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一边踢着脚下的鞋子。 耳边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女人站定在我面前,环着胸,打量我一眼。 开口道:「你又瘦了。」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适:「傅小姐,我和你很熟吗?」 她扯了扯嘴角,重新戴起墨镜: 「我是想说,凡事向前看,祁宴已经待你不错了,总该学会珍惜。」 不知她话里的哪个字刺到了我。 我胸口蓦然一痛,恶毒的话张口就来: 「向前看?难道要我装聋作哑,替你那个不知死在哪里的闺蜜养野种吗?她们母子二人为什么不消失……」 脸上骤然一痛,火辣辣的刺痛感慢慢爬满全身。 祁宴的手垂在身侧微微发抖,而后攥成了拳。 我愕然地反应了两秒,抬手在他脸上回了一巴掌。 嘶吼道:「祁宴,我为什么要遇见你?」 脑中越来越痛,眼前也越发模糊。 「老婆…… 「糖糖……」 倒下去前,我看到祁宴惊慌失措地搂住了我,还有那个女人通红的眼角。 11 我做了个梦,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中学,又到了大学。 我自幼是孤儿,没人疼,没人爱。 靠着政府和社会救助上学。 生活漏洞百出,如一潭死水。 直到遇见祁宴,他太美好了,总是让人忍不住心动。 所有人都在看他,而他只看身边的女孩。 那个女孩很漂亮,单纯无害,像朵小白花。 那女孩家世普通,胜在父母恩爱和谐。 她会因为一道难题,苦思良久,向祁宴撒娇求解。 会因为教学楼下的一只小猫断腿而伤心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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