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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的百姓至今还水深火热呢。这样的人品,如何会犯下重罪?” 嗤笑的那人道:“朝廷里的案子,尤其是牵扯到这种大官的,里头弯弯绕绕闹不清,人命都是轻贱的,人品才值几个钱?不过你说得也对,苏大人这事,流放不至于,要我说,这事两个可能,一,苏大人切切实实是清白的,八成是得罪了谁,被冤枉了;二,苏大人真正的罪名,比所谓‘包庇隐瞒’严重得多,杀头诛九族都不为过,但是嘛,被遮过去了,要不怎么什么都不判,判个流放呢?死、流、徒、鞭、杖,唯有流放能将人送得远远的。” 一众人等听他说话,犹如在听天书,往细里琢磨,什么叫“苏大人得罪了谁”?苏大人这样的一品辅臣,敢得罪她的天底下都没几个,她能得罪的,除了摄政大人,只有当今的永济皇帝了。 驿站内一时无人敢搭腔,怕说话稍不注意,就是犯上不敬的重罪。 片刻,才有一人将话题又引回沈奚身上:“这位仁兄既见过沈大人,可听说近日沈府的事了?” 京师沈府如今是天下最稀奇的府邸,桩桩样样都是大事,也不知他提的是哪一桩。 有一人试探地问道:“可是沈大人被晋封国公爷?” “这谁不知?”另一人打断,“我猜是五日前,陛下的登基大典上,册封沈氏为后,可对?” 那人点头应道:“差不多了,只是,登基大典上,册封沈氏为后时,沈氏并不在场,你们可晓得?” 驿站静下来,晓得的都不作声,不晓得的都面面相觑。 “不仅沈氏不在,京师沈府,也没有一人到场。”最初那名长吏道,“这事我听说了,宫里好像也没有要将此事瞒着的意思,想想也无怪,国公爷还在回京的路上,皇后娘娘听说是病了,老沈大人之前不是被流放了么,说是身子骨不行,受不得寒,还没入秋就被沈大人送去南面养病了。” “老沈大人在养病不假,国公爷在回京途中也不假。但皇后娘娘这事——”那人说着,将声音压低些许,“听说并不是病了,而是不肯受皇后封衔,一人搬去了皇陵住着。” “搬去皇陵,这是何意?”众人惊道,又问,“天家的事,你怎么会晓得?” “不才有个旧友,而今在忠孝卫当值。”忠孝卫,即守卫皇陵的亲军卫,“他与我说,皇后娘娘与晋安帝一起长大,情同姐弟,而今晋安帝宾天不足月,天家虽请了原十二王爷,镇南王的世子为他守孝,到底关系远了,身份也低了些。晋安帝无后无妃,无子无女,皇后娘娘顾念他此去孤单,是以亲自为他守陵,还说要守大半年,等大出殡了,再守七七四十九天。” 一众人瞠目结舌。 皇后的身份是尊崇,可为先帝守陵,怎么都不大合适。然而,这是天家的家事,他们都不敢妄作议论,其中一名县官提醒道:“这位仁兄,这事您与我等说说便罢了,等上了京,切莫再提,当心惹祸上身。” 岂知那人笑了一声,拱手朝天一拜:“实不相瞒,在下军籍出身,曾在西北当过兵,平生最敬重晋安皇帝,御驾亲征,守住西北,实乃英雄人物,只可惜福薄,英年早逝,是以在下此去,并非进京朝贺,而是辞官,待日后回乡,亦会效仿皇后娘娘,为晋安帝守孝三年。” 苏晋听到这里,喉间一涩,直觉连清粥都难以下咽,半晌,搁下筷子,道:“走吧。” 李茕点了点头,招呼驿丞把马车赶来。 苏晋起身,随李茕离开驿站,路过众人,一行官吏都默了默,目光不自主被眼前人的气度吸引,原想上前搭话,但看她一脸生人勿进,全全作罢。 目送她上了马车,行至天野苍茫处了,才收回心神,接着方才的话头,道:“皇后娘娘如此,也不怕触怒陛下吗?” “所以啊,有人猜,陛下与娘娘早生嫌隙,晋沈大人国公爵位,也是捧杀之意。”毕竟是晋安朝的头号重臣。 那人说着,叹了一声:“不过也说不清,听说沈大人也就这两日回宫了,且看陛下的意思吧。” 也不知是否是苏晋离开时,一身疏离与清寂久散不去,引得众人说话的兴头都阑珊起来,再言几句,竟各自静了下来,匆匆吃完茶,用完膳,蹬上马车,各自赶路。 城郊驿站,苍野茫茫,有人向南,有人向北,有人往,有人归,或更有甚者,有人不知此去何方,有人一路疾往却不是往故乡,卧在马车里,俯在马背上,星月兼程赶了近一月的路,痛心疾首过,悔不当初过,担心过亦悲伤过,而今冷静下来,只为求一个解。 沈奚回到京师当日,正是年三十,各院各寺均以停值,又因晋安皇帝新丧,永济帝虽已登基,宫中亦不能大摆宴庆。一干朝臣随朱昱深祭完天,原该各自回府了,听说今日沈国公回宫,竟规规矩矩地一个没走。 而今沈奚的头衔,户部尚书,内阁一品辅臣,一品国公,正儿八经的当朝国舅。 朝廷里不少人说,这样的出生,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皇家还有个更迭呢,也就沈府,简直常年尊荣不衰。 可不是? 先头一个阿姐是太子妃,后来晋安帝与他堪比亲兄弟,而今又改朝,另一个阿姐又当上皇后了。 随宫承天门左右洞开,门外,沈奚一人独立于马上,眉宇清泠如霜雪。 相迎的大臣,为首的是礼部罗松堂,舒闻岚,与邹历仁。 三人以罗松堂为首,上前来,领着群臣拜道:“下官等,恭贺沈大人晋封一品沈国公。” 沈奚不言不语地下了马,步到罗松堂面前,与这位年迈的大臣回了个礼:“罗大人。” 然后移目看向舒闻岚,又看了眼他手里托盘上的国公朝服,玉扣,与冠冕,忽然一扬手打翻。 袍服扑散在地上,玉扣坠地,发出一声清泠脆响,裂成两半。 沈奚一双桃花眼里如有寒霜:“朱昱深呢?本官要见他。” 第215章 二一五章 永济皇帝的名讳, 哪能这么随意唤的? 群臣闻言,面面相觑, 一时又重新拜下, 倒像是在替沈奚赔罪。 两名御史不得已, 上前提点道:“国公爷,陛下贵为天子, 乃是我等君上,直呼其名实为犯上不敬之罪, 国公爷虽乃皇亲, 与陛下仍有君臣之分, 望日后谨言慎行,切莫再犯。” 沈奚笑了一声,凉凉地道:“他是哪门子的陛下?” 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若是私下里便罢了, 当着这么多朝臣, 都察院不能不责罚。 两名御史对看一眼, 其中一人折回后方,对今日管风纪的副都御史言脩小声禀报了几句。言脩迟疑了片刻, 隔着人群,远望了沈奚一眼, 然后点了一下头。 御史再回来时, 身后跟着两名亲军卫, 作势就要拿人:“国公爷, 得罪了。” 正这时, 一名身穿护心铠,腰别金错刀的侍卫走来,对着沈奚一揖:“沈大人,陛下传您去谨身殿见驾。” 此人正是朱昱深的贴身侍卫阙无。 说完这话,又对群臣中的几人道:“也请礼部罗尚书,舒侍郎,吏部曾尚书,任侍郎,工部刘尚书,刑部钱尚书,与兵部陈侍郎。” 众人一时狐疑,不知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沈奚浑不在意,一拂袖,率先一步踏上轩辕台。 谨身殿内,除了朱昱深先头传的几位,朱弈珩也等在里头了。 沈奚一进殿就失笑出声:“今冬这场雪可真是稀奇了,一洒下来,十殿下一身伤养好了不说,舒侍郎缠绵病榻十余年也不畏寒了,连带着姐夫的痴症亦不药而愈,不知道的,还以为下的不是雪,而是什么灵丹妙药呢。” 这是在御前见驾,岂有称“姐夫”的道理? 吴敞忍不住上前提点:“沈大人,您刚回来了,有些犯糊涂,这一位乃是——” “本官不需要你提醒他是谁!”沈奚声色一厉。 他的神情凉下来:“且再说,昔太|祖皇帝立朝,言明‘内臣不得干政,犯者斩’,吴公公常在御前伺候,是太闲了还是怎么着,凭的做他人耳目,当了伥鬼,还想左右都讨个好么?” 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朱昱深一党之所以时时事事都先人一步知道,不外乎是靠了这些常游离于深宫各处,什么秘密都晓得一点的内侍。 然而,单靠这些内侍还不够,消息若太分散就像竹篮打水,一筐子舀上来,什么都兜不着。 是以这宫里必有一人统筹收管这些消息,如同捕鱼,一网子张出去,没有捞不着的。 这个人收管消息的人必不是内侍,哪宫的内侍胆子这么肥,早被拖出去斩了,而纵观朝野,能有这么闲的功夫,能常在宫里走动,能不惹人生疑,脑子又过得去的,只有常年称病的昔翰林学士,今礼部侍郎舒闻岚了。 舒闻岚初识苏晋那会儿,曾说自己“闲得慌,将宫里宫外的琐碎搜罗了一箩筐,宫中秘辛,街头传闻,臣工家事都知道得清楚”。 如今看来,他确实没打诳语,手里握着一根结实的网,绳结就是各宫内侍,一张出去,没什么躲得开他的耳朵。 跟着进殿的几名大员听到沈奚大不敬的言语一句接着一句,尽皆俯身拜下,只盼着不要被他牵连才好。 岂知朱昱深没与他计较,先说了一句:“众爱卿平身。”然后看着沈奚,平静地道,“传话的人说你要见朕,所为何事?” “姐夫大能之人,青樾所为何事,姐夫算不到吗?”沈奚将一抖袖袍,双手负于身后,俨然一副不怕死的形容,还笑了一声,“也没什么,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年事情的始末,我已差不多理清了,姐夫贵为九五,我是动不了,但其余的,桩桩件件,究竟是谁干的,我今日要弄个清楚明白!” 殿内一片寂静,胆子小的,腿脚已打起哆嗦。 这是随宫最大的秘密,沈青樾竟这么说出来,也不怕被陛下剥了皮。 罗松堂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唯恐知道得多了惹祸上身,刚要自请退出殿外,袖口被曾友谅一拽。下一刻,朱昱深朝殿门微抬了抬下颌,阙无会意,打了个手势,殿前侍卫“砰”一声便将门掩上了。 整个谨身殿刹那犹如一个落了闩的鸟笼子,将这一众金贵之人都关成了困兽。 朱昱深淡淡道:“从哪一桩说起?” “景元二十四年,登闻鼓案。” 昔登闻鼓之案,分涉两案,一是山西行宫案,查明是三王朱稽佑所为,背后之人乃朱十四;二是陕西贪墨案,查明是前户部尚书钱之涣所为,背后之人乃朱沢微。 “案情的前因后果已查明,我不追问这个。但我记得,苏时雨查案期间,曾与我说,她觉得有一个人,想尽快让她查清案情,想置朱十四与工部于死地,是以不惜给朱麟下毒,借麟儿的惊风症来提醒她,登闻鼓最后一个告御状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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