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要放在小说里,绝对是令 人唏嘘不已的悲情炮灰角色啊。 “肖总,幸会,”程倚庭不愧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女壮士, 即使喝了一整晚的酒,思路也能保持异常清醒:“私人时间, 我不谈公事。” 肖总大笑。 “呦,这会儿倒是懂得跟我谈私人时间了,啊?当初程大 记者死追着我不放扬言要查出我私吞儿童捐款工程款这件事, 怎么不见你谈私人时间?” 就是这一件新闻案,使得今日的程倚庭得罪了人。被抹了黑,甚至,连公司也保不住她。 后悔吗?有的,但不多。 做事情,尤其是做得罪他人利益的事,是需要布局杀阵的。免不了牺牲一两个棋子冲锋陷阵。而什么是牺牲呢?牺牲就 是明知会落难仍会坚持去完成,这类人很少,程倚庭偏偏就是 其中一个。 换做多年前那个犹然热血的程倚庭,很可能会在这种境遇 下说一句“你等着!正义必胜邪恶!”,但今日的程倚庭已经 不会那么做了。能忍,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长的标准。 “今晚的酒,我已经喝完,肖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允 许我先走一步。” “急什么。”男人一把抓住她光滑的手臂,右手顺势环住 她的肩头。 程倚庭不动声色,“肖总,请自重。” “装得这么纯情干什么,程倚庭,你有胆量查我,就该知 道我也会查你!你几年前被男人甩了,居然还有本事靠SEC唐 涉深上位,”粗糙的手掌摩挲着程倚庭光裸的肌肤,十分明显 地侵犯:“程小姐摆平深少的私人手段,我也有兴趣开开眼界啊。” 程倚庭的回应是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男人色变,勃然大怒。 “程倚庭,不知好歹——” 酒精、荷尔蒙、暴力,酒过三巡的男人全然忘记了何谓理,受到程倚庭的反击后反而被激起了男性的攻击欲,顺手抄 起一旁吧台上的玻璃酒杯,手起刀落,不偏不倚砸向程倚庭。 她好累。 不是痛,是累。 想睁眼,却似有千斤重。一个人,连清醒这件事都觉得累 ,该如何是好呢。 她看见自己,和一个男人说话,肩并肩,她听见自己唤他的名字,叫他与驰。她曾经非常喜欢这个人,直到后来,他不 允许她再喜欢下去。以至于现在她想起他,只觉这个男人有礼 又蛮横,温和又顽固,狠心又怯懦,就像压抑又放纵的菊花与刀。 朦胧中,她听见有人在说话。 “她怎么样?” “脑部受到了玻璃杯的一击,有轻微脑震荡的迹象,处于昏迷的状态。”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会有短暂性昏迷想象,不好说。你放心,我替她做了全面检查,没有大碍。毕竟受了一击,昏迷是自然的。……对了 ,听说闹事的那个姓肖的男人被你弄得很惨?” “不知道。” “……唐涉深,你做的你不知道?” “我只想要他死。” “……” 她想张嘴,她想对眼前这个讲话的男人说,打人是不对的,世界和平是她的梦想来着。 但她渐渐听不见了。于是她想算了,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让自己好好休息过了,这一次,就让她好好睡过去吧。 程倚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时候。 一个模糊的影子映入眼帘,白色长衫,标准医生服,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吩咐着一旁的两三个助理:“她醒了,替她 做检查。” 医生助理们纷纷应声。 白色医生服的男人笑得温和,对她炸了眨眼,指了指她的身边,“程倚庭小姐,你再不醒来的话,这家伙快要让所有人没有好日子过了。” 犹记得从香港急飞回本城的唐涉深,在那一晚踏进医院搁下的狠话:一天之内,我要她醒过来,否则,我踏平这里。 当场让骆名轩医生听得头痛不已。 以前有一个唐信,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把他这里闹得鸡飞狗跳;没想到现在这位唐涉深老板更是变本加厉,他说了踏平这 里就是会真的动手毁掉一切,刚才已经有人来报了,说唐涉深 为了一个程倚庭,一怒之下公开砸了那家程倚庭受伤的酒吧。 骆名轩扶额惆怅:怎么从SEC出来的男人都是这个鬼样子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企业文化? 唐涉深伸手抚了抚她微烫的额头,声音平静,低低的质感 ,“疼?” 程倚庭用力地想看清些,却发现头痛得厉害,尤其是后脑 部分,简直像是要裂开一样。她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好温 暖,令她一个不小心,回忆起梦境中的人,“与……与……” 与驰。霍与驰。 “与……与其这样不舒服,不如先让我给你做检查?”骆 名轩是何其察言观色的聪明人,抢先截下她的话:“这样也对 !先做一个全面检查是比较重要的。” 程倚庭赫然清醒。 她望向身边的人,“唐涉深……?” 唐涉深神色如常。 即使程倚庭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思念另一个男人,他也能如常。 骆名轩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像唐涉深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到这样一个地步。虽然很多日子以后,骆名轩才 明白,不喜不怒,不代表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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