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白天——他所失去的那段记忆更好奇了。 虽然夜晚的这场游戏看起来会相当精彩,但白天当他回想起所有后会做些什么呢?是争分夺秒找到制造出夜晚这场游戏的幕后黑手, 结束这一切?还是在静静等待事态变化, 直到达成他的目的? 花言继续迈出脚步,直到停在体育馆前,推开大门。 门后一如既往地是分散的众人、寂静的氛围,以及看上去像是等候已久的黑白熊。 “花言同学又是最后一个到的呢。”黑白熊似乎对此有些不满,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表示理解地点头,“不过嘛,既然花言同学眼睛不方便, 会慢点也是理所当然。” 花言对于黑白熊这番话不置可否,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对方很清楚他有没有受伤。 第一次会特意说出来以为他受伤, 是为了想借机暴露他的“才能”。现在再次强调应该是想暗示其他人,他是个很好下手的对象吧。 “所以你又有什么事?”花言惦记着他在食堂烹饪的料理,没忍住催促,“我还有事干呢。” 这种不耐烦的态度让黑白熊气愤地发出指责,“花言同学耐心好差!” 到底是谁耐心差?对方居然还好意思说他耐心差。 花言有些想跟对方辩论一下这一点,但想到这样说不准会正中对方下怀——更浪费时间后,还是忍住了。 他在果戈里的热情挥手下走了过去,发现对方身侧站着两人,从轮廓看应该是西格玛和费奥多尔,看起来对方没能说动费奥多尔去密室。 黑白熊没有得到花言的回应也不在意,它故作严肃地干咳了两声。 “既然大家都如此期待,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我知道的哦,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比起热血与勇敢,更喜欢稳妥,在得知新的规则后,一定害怕的不敢杀人,怀揣着也许有其他方法可以出去的妄想吧。” 黑白熊捧着肚子大笑起来,“虽然我不会指责你们怯懦的做法,也十分欢迎你们一直留下,但如果一直这样就有些无聊了呢。” “所以——我打算给你们新的‘动力’!” 它从身后拿出了一叠白色信封,煞有介事的说明,“这次的主题是羞耻的回忆,以及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去!” 可能是考虑到这些人中有视觉不方便的人存在,黑白熊跳下讲台,将信封一个个放进了对应的人手中,发完信封它又爬回了讲台上。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与属于各自的秘密,有的秘密甚至连身旁的同伴都不知道。 听见黑白熊的话,他们有的表情不屑,有的面色凝重,但在拆开信封看见上面内容的一瞬间,他们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看向黑白熊的目光也带上了某种怀疑与惊疑不定,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这些事。 按理来说,知道这些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只有特定的那么几个,亦或者是没有跟其他人说过、是完全埋藏在心底的想法,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不会有泄露的可能才对。 黑白熊察觉到众人目光的变化,它捂着嘴巴噗噗笑出声,“惊讶吗?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呢,限时为二十四小时,如果这段时间内,还没有犯罪者出现的话,我就将上面的内容公之于众。” 话音落下,场内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原本惊疑不定的视线裹挟上浓重的杀意,不是针对于在座的同伴、或是那些没有交集的陌生人,而是针对黑白熊,确切来说,是幕后操纵黑白熊、设计了这一切的人。 ——这是绝对不能暴露的秘密。 他们近乎都从其他人眼中看出了这一层意思。 花言手中捏着信封没有拆开,他纱布下的视线扫过体育馆内,感受到了氛围的变化。 西格玛在看见其中的内容后骤然沉默;果戈里脸上笑容加深了不少,杀意也随之蔓延;费奥多尔气息倒没什么变化,不过却开始啃咬指尖了,也像是在为此苦恼。 站在这三人之中,花言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格格不入,比如说他也该表现出点愤怒或者阴郁出来,但他视野受限,看不见信封里的字。 果戈里注意到花言抿起的唇角,他看了看对方手中没有拆开的信封,又看了看对方被纱布缠绕的双眼,恍然大悟。 意识到了机会,并热情地伸出援手,“花言,你眼睛受伤了不方便,可以让我念给你听哦!” 花言:…… 果戈里,你多冒昧啊…… 这算盘珠子都崩到他脸上了! “谢谢,但是不用。”花言冷酷拒绝,把信封揣进了怀里。 黑白熊宣布完这个令人充满杀意的消息丝滑跳进讲台离场,花言确认对方不会再整什么事,打算离开体育馆,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看一下信件上的内容。 身旁的果戈里似乎一定要得到什么,试图劝他回心转意,“真的不用吗?花言——为什么陀思君可以给你念,我就不可以呢?难道——我被孤立了吗?!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了小秘密?” 说到最后果戈里的语气愈发伤心了起来。 花言深吸一口气,看向一旁十分安静、像是仍旧沉浸在思绪中的费奥多尔,果断拉过后者当挡箭牌,“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问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花言——” 果戈里用一种十分悲痛欲绝的口吻喊着对方的名字,像是对方做了什么相当冷酷无情的决定一样。 花言应了一声,事先警告,“不许跟过来,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会出什么事!” 花言丢下这一句话,没有再关注身后人的反应,他捏着信封快速离开了体育馆,斗篷在大幅度的动作下扬起,直到进入食堂后厨停下。 反锁好门,确认后厨内空无一人,花言撕开手中的信封。 他有些希望信封里的内容会是他所失去的那段记忆中的某个秘密,但黑白熊浓重的恶意又让他觉得对方肯定没那么好心,那信封里的内容应该是他所知道的,可会是什么呢? 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很多——会是他其实对这场自相残杀游戏非常了解,还是更为隐秘不想让他人知道、甚至不惜为此动手杀人的秘密……? 花言背靠门板,缓缓展开手中的白纸,指尖将眼睛上的纱布抬起一角,色泽绚丽的眼眸微垂,紧张地看向其中的内容。 上面是用黑色蜡笔写出的稚嫩字迹——「花言同学的眼睛其实根本没有诅咒,一直不让人看见,只是因为他的眼睛是花里胡哨的七彩玛丽苏!」 “哈。” 花言笑了。 气笑了。 他将纸一点点撕成细密的碎片,打开后厨的水龙头,确认上面的字迹全部晕染开才冲进下水道。 他没有在意后厨内还在火上的锅,也没有管里面的汤已经传出了糊味,一把拉开后厨的门,不出意外地在门后看见了正在试图偷听的果戈里,后者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但花言已经径直略过了他走了出去。 后厨外面的食堂大厅内坐着费奥多尔和西格玛,两人像是被果戈里强行拉来的,也像是在等待着花言出来讨论些什么。 只不过花言现在没有想要讨论的想法,他一路走到了杂物室门口,推开了杂物室的门。 随后一脸笑容地看向头顶的摄像头,语气温柔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说出口的内容也模糊不清。 “校长,你在吗?对于那些规则和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一双黑白的小圆手扒着门框,黑白熊的脑袋小心翼翼地从门边探出。 “什么事?花言同学?听你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挺不习惯的呢。” 花言右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杂物室门边的铁锹,试图继续用话术安抚黑白熊的情绪,“是这样的,校长,我觉得这个‘动机’不太好,死一个人开一层的限制也有些太慢了。”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花言同学?” 黑白熊隐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它警惕地一点点后退。 “有的,校长,这样的好建议我有十一个。” 花言将铁锹背在身后,一步步紧逼。 “这么好的建议,我会在后面听你慢慢说的……”黑白熊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哎呀,花言同学,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糊味?好像有什么东西糊了,这样下去说不定会着火,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得去看看。” 黑白熊说着转身迅速逃跑,而花言也不装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握着铁锹追在对方身后。 “没东西糊,校长,你能不能帮我补充一下房间里的炸弹,我没有炸弹我怎么犯罪啊?你不是想看见案件发生吗?” 花言语气咬牙切齿,注意到黑白熊前面的地板似乎打开了一块,意识到对方想故技重施跳回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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