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是西拉进贡的,一共就这么点,贵妃都吃不到。” 换言之,当我的王妃比当贵妃好! 凌妤一愣,反应也很快,微微屈身,柔声出言,“妾身谢王爷厚爱。” 季洋摆摆手,接过她手上的醒酒汤,一口喝了下去。 “王爷头可还疼?”凌妤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碗,望着他询问。 “当然没疼,本王身子恢复得快,已经无碍。”季洋瞥了她一眼,板着脸回,生怕凌妤觉得他身子不行。 凌妤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好笑,但她没表现出来,“王爷身子恢复了便好,妾身也就放心了。” “你很关心我?”季洋抓住重点。 “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自然关心您,日后还想请王爷少饮些酒,对身子不好。”凌妤说些话可谓是壮起胆子,生怕季洋一个不顺心觉得她多管闲事。 季洋撩着眼皮,好一会傲娇来了一句,“本王知道!” 话落,他转身抬腿走了。 凌妤站在原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了想对方的性子,好似就是这么随性。 算了,她若是再说,触碰他的着火点,恐怕就不是这样和颜悦色了。 皇宫内。 静心湖边,站在边上的女子身着深蓝色对襟连衣裙,宽大裙幅逶迤身后,头上戴着一只水晶簪,上面垂着流苏。 她望着泛起涟漪的湖面,而后低着头,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轻柔抚摸着,一下又一下。 孩子啊孩子。 你可一定要是个儿子。 “娘娘,今天风大。”宫女走上来,拿着披风上来,给她穿上,低声道,“奴婢听说昨夜显王爷留宿在了显王妃那。” “确有此事?”莫恬神色变了变。 两人是夫妻,睡在一起自然正常,可,季洋喜欢她,前段时间还为她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也是痴情。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倒是吃惊。 莫府与凌府向来不和,她和凌妤也是“宿敌”,可以说,两人打小就不相上下,争夺“京城第一才女”之位。 “千真万确,显王昨夜去了青楼,又带回来一位歌姬,听说要请旨封为侧妃,喝醉之后去了王妃的院落,听说闹了一场,但今天没什么动静。”宫女继续说。 莫恬眉间微蹙,眸光沉了沉,“你让人继续盯着,不可打草惊蛇。” 她需要季洋的喜欢,需要他的助力,自然不想他的爱意消失,对方越是不甘,她便永远都是白月光。 “奴婢知道。” 宫女低着头,转身往回走,没几步便又停下来,屈了屈身子,“奴婢见过王爷。” 莫恬转身,不远处的男子穿着月白色的锦衣,墨发以玉簪束起一部分,腰间带着白色的玉佩。 若真要形容,乍眼一看,给人清雅如玉风光霁月的感觉,而此人却最有城府和野心。 “见过王爷。”莫恬微微俯身。 “皇嫂不必多礼。”季耀在她面前几步就已经停下来,看向湖面,“今天天气不错,皇嫂看起来气色比上回好了很多。” “前短时间身体不适,太医看过之后开了几副安胎药,已无大碍。”莫恬浅笑,回了一句。 季耀点头,“那便好。”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季耀便抬脚离去,没有多看莫恬第二眼。 倒是莫恬,她没有立刻往相反方向走,余光还是盯着那一抹白色的背影,贪恋多看了好几眼才收回。 * 自打季洋醉酒留宿后,两人和平相处了一天,倒是没出什么争执,他也没想平常一样对凌妤冷嘲热讽。 不过,这逛窑子去青楼的习惯也没改,只是不再带歌姬回来,醉酒也没有。 “只要王爷不再往后院带人,小姐总会好过些。”徐嬷嬷宽慰着凌妤,“改日小姐抓住机会再低低头,生下小世子就不那么难过了。” “按照本朝律法,王爷最多只能娶两个侧妃,若是再带回来,那也许不了侧妃之位。”凌妤轻启薄唇。 哪怕与季洋关系缓和了一些,那也只是缓和一些而已。 原以为这王府最清净,却不料凌妤真真实实入了一个火坑,徐嬷嬷老眼泛红,“当初小姐若是去了嫁给别处,身为当家主母哪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别说让歌姬生下长子长女,就是侍妾都不行,一律打掉,维护正室的地位。 “奶娘……” “看来王妃嫁给本王,还真是委屈了。”一道声音响起,季洋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扬声冷笑。 徐嬷嬷脸色煞白,连忙跪下。 “奶娘并无其他意思,求王爷开恩,都是妾身的错,起身甘愿受罚。”凌妤也跪了下来。 “是老奴以下犯上,口无遮拦,都是老奴一个人的错。”徐嬷嬷生怕季洋又加罪于凌妤,伸出手狠狠掌嘴,边打边骂,“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 季洋前些日子都不曾前来,凌妤是她看着长大,现在全城都在笑话,她难免心急,仗着凌妤的看重忘了自己的身份。 “行了。”季洋不耐烦摆摆手,“下去!” 徐嬷嬷看向凌妤,眼神担忧,对方冲她使了眼色,开口道,“王爷心胸宽广,妾身替奶娘谢过王爷,谢王爷开恩。” 她说着,俯身要磕头。 季洋上前将她拉起来,挑着眉,“别来这一套,我最讨厌这些礼节,动不动跪来跪去。” 凌妤站在他身侧,“妾身不知道王爷会前来,王爷肚子饿吗?让厨房送些吃食过来。” “让他们快点。”季洋随意坐在一边,神情不悦,“满和楼今天跳的那叫什么舞?简直是群魔乱舞,弹的那叫什么琴?噪音。” “喝酒?还好意思叫我喝酒?” “王爷别生气了,这些自然比不上宫中的舞女和乐师。”凌妤柔声出言宽慰。 “庸脂俗粉之流,难登大雅之堂。”季洋讽刺。 凌妤听出他话语的嫌弃,可他明知道这样,为何日日出入那种地方? 她想问,却不能问。 后厨端上来好几盘糕点,荷花酥、桂花糕、龙须酥、绿豆糕…… 季洋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向凌妤,“你会跳舞吗?” “妾身……” “算了,弹琴会吧?本王今天心情不佳,给本王弹上一曲。”季洋抬着下巴,看向古琴处。 凌妤是不太愿意,总觉得他要把她与青楼女子分个下上,心底别扭,而她却难以拒绝。 “妾身就随意弹上一曲,还请王爷不要嫌弃。”凌妤走到古琴处,缓缓坐了下来。 她一抬手,纤细白皙玉指覆上琴弦,轻轻调拨,清婉流畅的琴声流出,时而婉转而后急促,起手落手间,波动人心。 一曲终,余音袅袅。 季洋抬起手,主动拍起了手,夸赞道,“王妃真是过谦了,比起那宫内的乐师,有过之而不及。” “王爷谬赞了。”凌妤收回手,刚要起身便被季洋制止,“今夜月色不错,本王就想听王妃弹琴,不知王妃可愿意?” “王爷不要嫌弃就好。”凌妤重新坐下,看向他,心底说不悸动是假话。 哪怕他伤她千万次,待她舔好伤口,对他的爱意又会再次生上来,两年前那一幕,时常在她脑海里出现。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这辈子的天。 两人相处的时光对她来说无比珍贵。 “本王不会。”季洋突然笑了,看向她郑重其事来了一句。 凌妤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如暖阳般。她的嘴角也不自觉染上一抹笑。 琴声悦耳,一曲接着一曲。 “甜腻。”季洋咬了一块糕点,蹙起眉头,紧接着连喝了两杯茶。 凌妤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要帮他倒茶,伸出的手被人猛地一拉。 一声惊呼,她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凌妤脸色骤变,身子也倏然僵了起来。 季洋离她很近,伸手圈住她的腰,一双狭长的凤目正盯着他,下颚紧绷着,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王妃,好像你刚刚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凌妤手心都是虚汗,神情无处安放,“……什么问题?” “嫁给本王委屈你了?”季洋继续看向她,眼眸里的情绪意味深长。 听言,凌妤心底猛地咯噔一声,下意识就否认,“没,王爷误会了。” “本王倒不觉得自己误会了什么,反倒觉得王妃对我有诸多不满。”季洋没松开她,反而伸出两个手指,夹住她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凌妤一根筋悬着,自己分明没错,却不敢对上他的眼,嘴唇蠕动好几下,最后挤出一句,“王爷多想了。” “哦?”季洋嘴角微勾,状若随意地开口,“王妃确定?” “妾身确定。”凌妤思绪已经收敛,在他怀中起身,“无论是新婚之夜还是敬茶回门,王爷都有权利不这么去做,妾身不能干涉王爷的决定。” 委屈也好,哀怨也罢,那是她的命,一开始季洋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他有拒绝的权利,也没理由顺着她。 王爷勾她发丝的手僵了僵,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面对她清澈的美眸,手也收了回来,撇开目光,“寻常人要么气愤摆脸色,要么委曲求全,王妃你倒是会说。” “这是妾身心底所想。”凌妤低垂着眉眼,接他话。 “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心胸宽阔,端庄贤惠。” 听着他说的话,凌妤眼眸里情绪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从他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王爷该歇息了。” “的确。”季洋也站起身来。 凌妤跟在他身后,要送他出门,期间还出口道,“太后昨天送来三个宫女,妾身安置在南苑,南苑房屋还有闲置的,王爷带回来的舞姬也被安置在那。” 除了醉酒那日,季洋没留宿过这里,她也已经习惯。 没有人愿意把自家丈夫推出去,可是她是王妃,她的夫君不是寻常人,这就注定不可能是她独享。 不说两人感情不好,就是好,女子也有不便的时候,总要有人伺候他,为他开枝散叶。 “你着急赶本王走?”季洋转身,眯了眯眼,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妾身没有这意思。”凌妤连忙否认,他不是正要朝门口走?是她会错意? “本王还不能歇在王妃这了?”季洋好似跟她杠上了,脚步一变,往卧房走。 凌妤被他这涨势弄得一愣一愣的。 “还不来伺候本王更衣?”季洋的声音从里传出,气势还不小,她是真琢磨不透他,生怕他又误会,连忙往里走。 初为人妇,凌妤伺候人起来也是略带笨拙,此时正替季洋解开腰带,脱去外衣。 他一低头便看到她清秀的眉眼,离得近,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 两人平躺在床上,谁都没说话。 凌妤第一次与意识清醒的他睡在一张床上,心神不宁,紧张得翻身都不敢。 她暗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自己刚刚怎么那么多话?季洋分明是被她激到。 至于徐嬷嬷多次与她强调主动献身助孕,她想着脸上就泛红,如此作贱的行为她岂能去做? 睡在她身边的季洋早已闭上眼,没了动静,实际上也没比她平静多少。 一颗心砰砰砰跳动,鼻翼里都是她的气息,情绪起伏不定,像个情窦初开,无比青涩的小伙子。 面对凌妤,他还真就是。 前世两人无肌肤之亲,被囚禁后感情深浓却病重,愧疚得也没心思。 凌妤睁着眼,一直未睡,不敢有大动作吵醒季洋。 从亥时到子时,夜越来越深。 凌妤身子都有些酸疼,屏住呼吸,想要悄悄翻个身,动一动,结果刚动两下,季洋也跟着她翻个身。 一双长手伸过来,压在她腰间,紧接着,她倏然睁大眼,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捞。 凌妤又落入他的怀抱。 还未反应过来,他放在她身上的手乱动了几下,双手双脚都抱着她,全然把她当成一个抱枕。 这里蹭蹭,哪里嗅嗅,最过分的是还要捏一捏。 “王爷。”凌妤连忙制止住他。 季洋没睁眼,蹙了蹙眉,表情不悦,将她又抱紧了一点,凌妤又是浑身一僵。 她被抱着难受,轻轻推了推他,“王爷?” “母后。”季洋低声唤出口,话语泛着一丝委屈,“父皇,你看看儿臣写的字。” “和皇兄一样。” “母后……” ……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语气里十分受伤,说话越来越小声,松开她后缩着自己的身子。 凌妤眼底流露心疼,反倒主动上前,声音越发放柔,伸手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季洋将她又抱住。 她清幽的声线落在他耳畔,“在妾身心底,王爷永远是最优秀的。” 任何人都不及他半分。 季洋并没有说话,抱着她越发紧,凌妤没再挣脱。 一夜无梦。 第二日。 两人同时醒来,季洋看向她,瞳孔一缩,又看了看两人,虽说都穿着中衣,但姿态亲密,还是他环着她,眼底都慌乱。 猛地松开。 凌妤也转过身,见自己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再次转过身子,“臣妾伺候王爷洗漱更衣。” 说完,她看向季洋,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对方耳尖红了? “嗯。”他轻咳一声,强装镇定。 凌妤下床穿鞋,走到门口叫了丫鬟端水进来,开始伺候。 既嫁为人妇,伺候夫君,侍奉公婆,这是本分,只不过太后在宫中,她不必操心。 “王爷抬手。” “妾身给你戴上。” “王爷转身。” …… 第373章 不受宠的王妃(4) 凌妤忙前忙后,季洋低头看着她,突然出口,“王妃换上衣服,随我入宫。” 她怔住,以为自己幻听。 “母后前几日说要见见你,今日你若是没事,便去给母后请个安。”季洋又开口,解释了一遍。 “可……”凌妤快到嘴边的话生生改了口,“妾身知道了。” 季洋之前不愿带她入宫敬茶,甚至不与她走在一块,城中和宫中谣言四起,说她不得宠爱,被王爷嫌弃,迟早是个下堂妇。 她知道这一次是个机会。 绝对不能放弃。 “夏荷冬香。”凌妤唤了一声,两个丫头走进来,开始给她梳妆打扮。 半柱香后。 凌妤走了出来,季洋已经在大门外的马车外等,抬眼望去,目光锁定在她的那抹身影上。 一身浅蓝色宫装,腰束素色缎带,显出了身段窈窕,袅袅婷婷,青丝挽起,簪一支白玉钗,更衬得肤如凝脂。 脸上略施粉黛,唇瓣泛着浅笑,露出一对小梨涡,朝这头走来,像个温婉动人的少女。 “让王爷久等了。”凌妤走近,微微俯身。 “无碍。”季洋站在一边,伸手掀开帘子,凌妤往前走,夏荷要上前扶,他率先出言,“我来。” 说着拉上凌妤的手,把她扶上去,随后,自己也坐上去。 “谢王爷。”凌妤第一次与他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还是有些不适应,他刚刚的行为也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不知是不是穿着厚重宫装的原因,已经入秋,她却总觉得有些热。 “驾。” 前面传来一道声音,伴随着车轮辘辘的声音,马车开始往前驶去。 车厢内铺着柔软的毛衣,暖和而又让人感觉不到颠簸,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茶几,上面是一盘点心和一壶茶。 季洋吃穿用度称得上奢靡,车外的两匹马是进贡汗血宝马,马穿上金黄色的马鞍,健壮俊美,车身则是用昂贵的黑楠木,四周裹着精美丝绸,车厢内壁上镶嵌着汉白玉,雕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凌府用度也不差,可比起王府,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你先去母后那,下朝后本王也会过去。”入宫门,两人下车,季洋看着她说。 凌妤点头,屈身道,“妾身这就过去给太后请安,等王爷前来。” 看着季洋转身离开,凌妤才转身往嘉太宫走。 她虽身为相府嫡小姐,可入宫次数少得可伶,至于太后,敬茶那次是第一次见。 而且,当时季洋当众让她下不来台,让她倍觉羞辱,后面也是匆匆离去,此次又去,心底其实也发怵,也只希望季洋手下留情些。 站在宫门前,没一会陈嬷嬷就走了出来,笑着道,“显王妃,太后刚起,随老奴来吧。” “谢嬷嬷。”凌妤走在前,婢女跟在身后。 刚踏入门,宫女扶着太后走出来,凌妤屈身,“妾身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坐。”太后笑着坐在上位,“把哀家珍藏的禹城花茶取来,给妤儿尝尝。” “谢太后。”凌妤不卑不亢。 太后目光慈爱,望向她,“哀家听说妤儿是和洋儿一同进宫?” 对于季洋那头的情况,她清楚着,心底也是觉得有些愧对凌妤。 自己儿子做事过分,她也只能多加补偿。 “王爷见妾身也要进宫,便和妾身一同前来。”凌妤点着头,“太后最近身体可好?” “哀家好着呢,只是宫中和显王府缺少新的生气,哀家在想,何时能有个皇孙,也能热闹热闹。”太后抿着唇笑,话语中意有所指。 “莫贵妃已身怀龙胎,用不了多久,太后就能如愿以偿。”凌妤声线柔柔。 皇帝也才刚登基,还未扩招后宫,怀孕的妃子应该莫恬一个,其他妃子好像未曾听闻消息,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 “皇帝是皇帝,洋儿是洋儿,哀家听说洋儿昨夜是与王妃在一起,王妃可要为王府多多开枝散叶。”太后又将话挑明了一些。 凌妤明白她的意思,还未和季洋圆房的话她也说不出口,只能道,“妾身明白。” 太后脸上笑意更深,连着点了好几下头,“洋儿虽胡闹了些,但他有分寸,哀家也会帮你看着,那些不入流的女子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先皇身为太子时,太后便是太子妃,她素来看不上那些身份低贱的侍妾。 她的嫡孙,一定要出自凌妤的肚子。 “妾身谢过太后。”无论存有几分真假,凌妤情绪也有些浮动,话语有些哽咽。 季洋一而再再而三要立歌姬为侧妃,明晃晃打她脸,若是还生下长子,她地位可想而知。 或许不如一个侍妾,身为相府嫡女,那是极大的羞辱,相府也跟着蒙羞,日后她的母亲和弟弟在府中的地位更加不堪。 太后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 “好孩子,哀家自然会为你做主。”太后声音又放柔了一些,“禹城进贡了一些丝绸和珠宝,哀家瞧着有好些适合妤儿,让人拿来你挑选。” “别道谢了,都是一家人,洋儿这孩子嘴硬心软,总会看到你的好。” “嗯。”凌妤垂着眉眼。 季洋进来时屋内热闹得很。 他一眼就瞧见他的王妃正低着头,脸色含羞,陈嬷嬷正给她带上一串珍珠项链,珠圆玉滑,莹白无暇,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气质更加温良娴静。 太后手撑着塌边,见他进来,坐起身子,笑着道,“洋儿来了?正好看看妤儿带的这条珠子好看吗?” “哀家觉得甚好,找不到第二个这么配的人了。” 凌妤头埋得更低了,心情忐忑,慌慌忙忙率先出口道,“承蒙太后厚爱而已。” 她怕季洋出口讽刺。 敬茶那日,他当着太后和几位嫔妃的面,将她从头到尾数落了一番。 说得一无是处。 季洋继续走过来,随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着茶起来喝一口,在凌妤紧张无比的时候来了一句,“本王觉得还不错。” 太后也松了一口气,笑得更开,眯着眼看向凌妤,“看吧,哀家觉得这条不错,洋儿也说好看。” 凌妤垂着眸,眼底也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小欢喜,来源于季洋的认可,也来源于两人关系的缓和。 太后今天心情好,赏了凌妤很多丝绸和珠宝,又留下两人吃饭。 季洋难得没摆脸色,也不与太后发生口角,时不时还说话逗她笑,嘉太宫内的笑声久久不断。 凌妤嘴角也一直泛着笑意,与太后一同用膳,原先她还有些紧张,后面也慢慢放下心来。 午后,两人从太后寝宫离去。 季洋走在前,凌妤走在后,她的后面还跟着夏荷和冬香,几人往宫外走。 沿途经过一个长廊,外面种了许多奇花异草,盛开在葱郁的树丛之中,还有几颗老魁树,苍翠而挺拔,假山后面是小溪,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弯弯绕绕。 季洋侧头,见她目光移到花园中央,像是随口道,“这是上河园,嘉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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