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水就是从他身上滴出来的。 房间里没开灯,他的半具身体隐匿在黑暗中。 “滴答、滴答……” 似乎有骨头转动的“咔咔”声,水流的越来越多,渐渐浸透她的手掌…… 白晚棠心头重重一跳! 她抬起头拼命睁大眼睛,忽然看清了顶上的鬼影!皮肤透着幽冷的白,薄唇颜色如凝固的鲜血般艳红。 它兴奋地,像把玩一个拨浪鼓,将人头左右旋转,脖颈断裂扭曲发出“咔咔”声! 谢庭英的脖子被扭成了麻花,嘴角涌出大量黑红色的血。 他缓缓跪下来,朝着邪佛行了个跪拜大礼。 “老婆,继续拜啊……” 谢庭英的头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脑勺磕在了地上,嘴里吐着黑红的血,流了一整个背部。 “你看我做什么?” 他奇怪的看着妻子惨白的脸色,嘴角还在吐着浓稠的血,唇部翁动。 “要虔诚一点,不然衍之会怪我们的……” 白晚棠指着他,几近失声,“你、你的头——” 谢庭英茫然地低下头,他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可人怎么能看到自己的后背呢? 他听到脖子扭曲的嘎嚓声,鲜血顺着嘴角狂流不止! “我的头……?” 谢庭英双眼暴凸,眼白遍布细密的红血丝,崩溃的摸着脖子,发出尖叫。 “我的脖子要断了!断了!” 谢衍之微笑着,苍白旖丽的面容有着直冲人心的妖异森冷。 “是啊,要断了。” 他伸手扣住父亲的头顶,五指收紧,关节突兀地隆起,用力—— 血液飞溅,谢庭英发现自己的视野在慢慢向上抬升,骤然对上一双阴冷怨毒的眼! 白晚棠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啊啊!!” 同时谈两个老公,不过分吧?(32) 午夜十二点。 芸司遥耳边传来系统的机械的提示音。 芸司遥刚换好衣服,还没问系统是不是恢复了,房门外就传来尖叫。 “啊啊啊!” 谢宅的灯光逐渐亮起。 芸司遥推开门,发现声音是从白晚棠的院子里发出来的。 白晚棠踉踉跄跄从卧房出来,身上沾满了血,披头散发的大喊,“鬼!有鬼!” 芸司遥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暂住在谢宅的镇民一个个披着外套走出来。 “鬼?什么鬼?!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 她默不作声跟在最后,往白晚棠卧房的方向看去。 地上一片猩红的血。 一道人影趴在地上,黑色睡袍,身高将近一米八,像是…… 谢庭英? 门槛上似乎还滚了一个球状的物体。 离得太远,芸司遥没有看真切。 桌子正中央摆着一个黑金色的东西,地上还放了两个蒲团。 此时,两个蒲团已完全被血浸透。 他们刚刚在祭拜什么? 芸司遥上前一步,还没靠近,一双惨白的手就伸了过来,捂住她的眼睛。 阴冷的风吹动她的长发。 芸司遥:“老公?” 她闻到了血腥味儿,很重。 耳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太恶心了!是谁干的?!” “呕……” 每个进过卧室,看到里面惨状的镇民都弯腰干呕起来。 “报警……快报警!” “这肯定不是人能做到的!你没看到伤口吗?脑袋是被人硬生生拔下来的!” “太可怕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晚棠发疯似的尖叫。 “是鬼!是鬼!” “世界上哪来的鬼?” “可是那伤口,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谢婉枝从房间出来,拉住她妈,“妈!妈!冷静点!发生了什么?!” 白晚棠捂着脸尖叫。 “你爸他死了!死了!” 谢婉枝匆匆扫了一眼室内,被恶心的掩住唇。 “爸他……” 谢庭英睁着眼睛,面容扭曲,双眼暴凸,死前疼痛已经达到了十级,眸子里满是惊恐惧骇。 白晚棠是近距离看过他死法的。 温热的血喷了她满头满脸,人被吓了个半死,“婉枝,婉枝我看到了,是他干的,是他来报复我们!” 白晚棠拉住女儿的手,“他会来报复我们的,我们得赶紧走……快走!” 谢婉枝率先冷静下来,道:“妈,你的护身符呢?” 白晚棠一愣。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口袋,那里本来放着一条红绳,此时,红绳像是被人烧灼过,化为了黑色的灰烬。 白晚棠震惊的瞪大眼睛,“烧、烧了……” 谢婉枝脸色也难看起来,“瀚海大师呢?” 白晚棠脸皮抽动了一下,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被吊死……了……” 谢婉枝惊骇,“是他干的?” 白晚棠指甲深深掐进肉里,“除了他还能有谁?!我亲眼看见了,他回来了,他把你爸的头……他的头……” 谢婉枝:“可我哥的魂魄……不是已经献祭给冥罗了吗,他不可能——” 献祭给冥罗之后,谢衍之不该有自我意识。 它会成为新冥罗的载体,成为谢家新的守护神。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新冥罗的诞生,都是为了它好,它怎么会反过来杀人?! 芸司遥看不见,听力却被放大了无数倍。 谢衍之故意让她听到谢家母女的对话。 它弯下腰,手指轻柔的抚过芸司遥的脸。 “害怕吗?” 它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芸司遥应该怕的。 可她却抬手覆住它冰冷的手背,道:“我为什么要害怕?” 睫毛在手心轻动。 厉鬼垂下眼,能看到她纤细的脖颈,皮肤很薄,薄到能透出淡青色的血管。 轻轻一掐,便能扭断。 芸司遥:“我不喜欢他们,也没那么好心为别人声张正义。” 谢家夫妇都想让她生完孩子赶紧去死了,她还能大发圣母心指责谢衍之不该杀人? 覆在眼前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 芸司遥转过头,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 面前的厉鬼浑身是血,双眼猩红,毫无人性,当真像刚从地狱中爬出来一样。 “即便我是鬼,你也不怕?” 人鬼殊途,二者天差地别。 谢衍之悠悠道:“我可能会像杀他一样……杀了你。” 因为他的确因车祸而死。 这是芸司遥欠他的。 保险柜里那一沓人身意外险不能做假。 它的妻子想杀他,想要那上千万的保险款。 如今,它真的死了,芸司遥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钱财,那接下来呢? 芸司遥会彻底遗忘他,用着他死亡换来的钱财,和别人恋爱,结婚,甚至会喊别的男人“老公”? 一想到这种可能,它忍不住心底的嫉妒与怨恨。 ……倒不如他现在就掐死她。 大家都是鬼了,那就继续在阴间做一对鬼夫妻。 谢衍之把手放在她脖颈上摩擦。 骨节分明的指尖毫无温度,冷而硬,“你不怕?” 芸司遥道:“怕什么?” 她心跳得很快,脑子却异常冷静。 “怕你像掐死谢庭英一样掐死我吗?” “没错,”谢衍之凑了过来,呼吸交织,他露出笑,“我是鬼,鬼是没有人性的……” 那股血腥味重的仿佛凝成实质。 它垂下眼睫,极快地扫过芸司遥的唇,“越爱一个人,就越想让她去死……” 脖颈上的指甲下一秒就要捅进去。 它的眼神贪婪又阴鸷,难以驯服,也令人心悸。 如果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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