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将口中的蛋糕吞咽下去,接着他又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波澜不惊地说道:“她和薛理离开了。” 他细心地补充道:“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回来了。夫人她对薛先生的新样子很喜欢。” 什、什么意思? 于斯佰的话让孟骞尧一怔。在收到薛理发过来的视频时,孟骞尧自然知道他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激怒他和于斯佰起冲突,但是他自认为他能忍住,所以他过来了。 可是他没想到,林满杏竟然就这么跟薛理走了?明明他一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明明……明明林满杏现在应该对薛理越来越讨厌才是啊! 林满杏从来都是问什么说什么的人,所以在去旅游之前,孟骞尧不费工夫就问出了她和薛理之间的事情。他说不恨薛理引诱林满杏上床这件事自然是假的,可是当他听出林满杏话里话外的嫌弃和埋怨,他又忍不住庆幸薛理精//虫上脑竟然把自己给折腾出局了。 可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满满又愿意跟薛理走了! “你说清楚?什么新样子!” 林满杏不在场,孟骞尧也懒得再去伪装什么了。二次毁容让他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他拔高音调质问的样子都变得扭曲。 难不成是薛理那个贱人去做医美了?……他去打针了?还是拉皮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段时间他都没看见这个老贱货,他肯定是去保养去了!这些人都仗着自己有张好脸就想去勾—— “孟总难道忘了吗?” 恶毒的话骂到一半,孟骞尧却听见于斯佰的回答,让他一瞬间身体骤然失温。 “薛总可是少爷……的亲舅舅。” 于斯佰微笑着开口,每一个字都化作银针扎在孟骞尧的心头:“所以薛总的新样子,刚好和死去的少爷很像呢。” “夫人很喜欢。” —— “轰” 仿佛一声惊雷在孟骞尧耳边炸开,他整个人呆站在原地。 他甚至连自己过来是准备教训于斯佰这个鸠占鹊巢的贱人,再装可怜博取林满杏的同情这些事情都忘了,他就那么直挺挺地杵着,好像灵魂都被抽离掉了。 错了。 全都错了。 他全都想错了。 什么薛理、什么柴寄风、什么于斯佰……就算他再怎么忌惮他们的脸比他再完美又怎么样?真正的祸害从来都不是他们。 是于景焕! 是死了也不安生的于景焕!!! 口腔内壁的软肉被男人咬出了血腥,孟骞尧紧攥着拳头,他三步并作两步便冲到了于斯佰面前,他提起他的领子,目眦欲裂地看着他: “告诉我,于斯佰你告诉我!” “她爱于景焕吗?我问你她爱于景焕吗!你在她身边当了她三年的狗,你告诉我她爱于景焕吗!” 领口被人紧紧扯着,布料甚至勒得脖颈都压出了红痕,可于斯佰却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从容地将刀叉又放回到桌子上,他眼中仍是熟悉的,虚伪的笑意。 “夫人爱不爱少爷,这我不太清楚。毕竟我想孟总你比谁都清楚,夫人她的性格跟其他女孩子不太一样,说爱不爱的……好像有点不太实际。” “但是,孟总你应该心里有数。” 他道:“现在夫人心里,少爷最重要。没有人能比得过死掉的人,包括——” “你。” * “嘭” 烘焙屋的房门重新被人狠狠摔上。 本就有些凌乱的房间,这会儿更是一片狼藉,显然是被人发泄砸过了一样,到处都是食物的残骸。 而废墟之中,领口有些皱巴巴、但整体看上去还是很端庄的男性,却像是遗世独立般,端正地坐在桌前,继续品尝着面前那个没能吃完的蛋糕。 蛋糕并不小,是六寸的尺寸。是一个正常男性一次性吃完也会腻到呕吐的程度,可此时男人却一口接着一口,仿佛感受不到大脑发出的信号似的,他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将奶油尽数吞下。 直到最后一口蛋糕吃完,于斯佰将手中的刀叉放下,拿起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 然后。 “哗啦——” “呲——” 刀叉被男人用力戳穿面前的蛋糕托盘,最后落在那桌面上。于是,尖锐到让人耳鸣的声音骤然响起,男人的力道重在银质刀具在大理石上都留下了深刻的割痕。 一下、两下。 让人抓心挠肺的声音继续响着,于斯佰注视着桌面的眸光如一滩死水,他以再平静不过的姿态,一下又一下地划着,就好像…… 他把这当做是谁的脸一样。 很快,本来光滑的平面被划得丑陋至极,在又一刀划过之后,于斯佰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没有半点犹豫,他猛地一划。 顿时,一道割痕出现,鲜红从那干净利落的横线中溢了出来。 ——一如两年前,那个他无能崩溃嘶吼的夜晚。 * 鲜红从手背至手腕部位上的横线溢出,随着“啪”的一声,美工刀被男人随手往地上一扔。 于是,银质刀面上的血和男人手腕处的血一同滑落在地上,在瓷砖上绽放出朵朵血花。 看着面前怎么画都和想象中不一样的画作,乔斯佰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心头那股无处发泄的恨意,尖叫着就将画纸撕了个粉碎,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仿佛永远都不会有起伏情绪的眼眸,此刻却被猩红的血丝包裹着。 于是,伤口开裂得愈发厉害,画纸上本就没能干涸的油画颜料,混着男人的鲜血变得更加斑驳,一眼看去只觉触目惊心。 最后,完全不像是之前那番有洁癖的样子,男人全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了般,他就那么四肢大张地躺在满是狼藉的地面上,任由颜料和碎纸将他披散的头发、将他的后背弄脏,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冰凉,视线也越来越昏沉。 血液的流失带走了身体的热量,乔斯佰闭上眼,眼前就好像又浮现出那些仿佛噩梦般的画面,那个肮脏又血腥的地下室。 因为一次行动被恐怖分子盯上的,而不幸意外离世的父母,作为他们唯一孩子的他,自然也就成为了那些逍遥法外的狂徒泄愤的工具。 于是,本该拿起画笔,画出漂亮油画的手,迎接来了非人的折磨,用脚碾压、硫酸泼洒、烈火炙烤……那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多看一眼手背上的疤痕,身体都会发抖发颤。 于是,本来长及脖颈,总是会扎成一个小揪,戴着画家帽、就像是中世纪画家般打扮的头发也被剪刀剪了个稀碎,他在那群恶人的狞笑声中,被剃成了个光头……以至于他再也不敢修剪长发,就连洗头撕扯到一点,头皮都会传来幻痛。 哪怕之后,身为他父母上级的于塍带人将他救了出来,又将他带回了于家,那些给他带来噩梦的人也被送进了监狱…… 可是没用。 他的头发越留越长,他的手整天被手套包裹,他的房间里永远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好像这样他就能告诉自己。 这里很干净。 这里不是那个,充满血腥、肮脏无比的地下室。 事情已经都…… 过去了…… ——真的吗? 真的过去了吗? 身体越来越冷。这不是乔斯佰第一次这样做,他甚至已经开始熟悉这种感觉,这种无能发疯狂怒后身体重新趋于冷静甚至死寂的感觉。 可是这种感觉却戛然而止。 “啊!” 耳边骤然传来少女的惊呼。 “于景焕,乔斯佰他是不是死了?” 第159章 “满满你亲一亲,亲几下我就不疼了” “他是不是死了?” 乔斯佰上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还是在林家村的时候。 彼时,将于景焕生生气晕过去的林满杏蹲在地上,像个弱智一样, 用手指戳着倒在地上青年的脸, 一本正经地看着拍摄变形计节目组的镜头说出了这句话。 乔斯佰想, 那时候的他应该怎么也没想到…… 现在的他, 竟然和当时的于景焕沦落到了同一个境地。 背后是崎岖不平的碎纸片和干涸或者没干涸的颜料,乔斯佰躺在地上,他抬眸看去, 就能瞧见林满杏那张白玉盘子似的面庞,星星点点的雀斑点缀在她鼻翼两侧,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在看见他睁开眼后,更是瞪得浑圆。 “你没有死?”看见他醒来,林满杏显然有些惊讶。 乔斯佰:“……” 听见她的话, 乔斯佰眼底难得流露出了些许无语和沉默。 他脸色依旧是没有血色的苍白,但这并不妨碍他波澜不惊地回应道:“夫人,看见我醒来,您好像很失望?” 夫人。 这是于家上下已经叫了许久的称呼。 于塍的默许、薛理的肯定,以及……于景焕那肆无忌惮的偏爱。没有人会再质疑面前这位少女和于家唯一继承人的关系。 包括乔斯佰。 但即便他也愿意承认林满杏的身份,并且以“夫人”这个称呼称呼他, 甚至一定程度上, 他和这位“夫人”的关系, 因为之前的某些事情比之前好了不少,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 失血让男人的大脑,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又意识到房间里的场景显然都被面前这个人看到了。于是, 一种秘密又或者是弱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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