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就一直演下去。” “再说了……”一声笑声溢出,林满杏弯起眉眼,笑着道:“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最擅长的,不是吗?” * “呼、呼” 将近十月,天气还是炎热的厉害。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往外吹着冷气,将空气中那甜腻的奶油香气都吹散开来,于是,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股大部分面包店都有的,甜得发慌的味道。 自从下定决心要做林满杏的仆人之后,于斯佰擅长的事情就更多了。 从烹饪烘焙到推拿按摩,为了更好地照顾林满杏,他甚至还私下报名了京市有名的私教一对一新郎培训班——这原本是为了高赘名门的男性开设的班级,但是对于于斯佰来说,只要能讨林满杏开心,他并不是很在意什么新不新郎的。 就像现在这样。 “对,就是这样。” 虽然摆满烘焙材料,但依旧很干净整齐的大理石桌前,围着可爱蓝色小狗围裙的少女,手中正握着一把长长的奶油刮刀。 而她身后,同样围着同款但不同色系围裙,看上去莫名滑稽的男人,正虚虚地将她搂在怀里。他微微弯着腰,脸和少女的脸靠得很近,那只被白手套包裹着的手,也握着少女的手腕,带着她抚平蛋糕胚上的奶油。 他一边耐心地教导着林满杏,一边毫不吝啬给予她夸奖: “满满很厉害啊,奶油抹得真好看,比我第一次做蛋糕做得好多了,真的很聪明。” “我也觉得好看。” 没有什么谦虚客气的概念,林满杏理所应当地就接受了于斯佰的夸奖。她转过头去,在于斯佰一时反应不及,距离突然变得这么近,瞳孔都因此微微一缩时,她露出一抹可爱的憨笑。 她道:“到时候孟骞尧肯定会喜欢这个蛋糕的。” “……” 顿时,被她提醒了这件事的于斯佰眼底的笑意削减了大半。 可以说,这种和林满杏亲密相处的氛围有多么让他动心,那当他一开始得知林满杏要让他教她做蛋糕的目的时,他的心情就有多糟糕嫉妒。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在林满杏住院那天,他发现沙发上那片过敏药,并根据这个推测出孟骞尧的脸或许压根就没有恢复后,于斯佰就不止一次想象过孟骞尧毁容这件事败露之后的场景。 他特地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柴寄风也是这个原因——即便他实在厌恶他那副放荡模样,但也不得不承认,柴寄风那张脸确实漂亮得无可挑剔。 让他和毁了容、精神状态疯癫的孟骞尧站在一起,这种强烈的差距肯定会让夫人遗弃孟骞尧那个丑陋又阴暗的货色的,再不济也会对他生出厌烦。 可他还是低估了。低估了孟骞尧在夫人心里的重要性,更低估了夫人的善良。 “嗯,孟先生应该会喜欢的。” 要是不喜欢,那他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不仅仅只是毁容就可以让他泄愤了。 平静地在心里补充完,尽管心里再怎么不开心,但于斯佰也不准备当着林满杏的面表现出来。但哪怕他再怎么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嫉妒还是如同嗜血的血蛭一般,缠上他的心脏。 他是夫人的仆人,永远都是夫人的仆人。他有权力替她找一个合适的丈夫。 一只手手指控制着转盘,于斯佰另一只手包住林满杏的手,教她怎么样才能挤出蛋糕外圈的绸带图案,“轻一点,不要太用力。看,形状是不是出来了?” 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孟骞尧,孟骞尧怎么配?他怎么配?他丑陋、阴毒、善妒,他怎么配得上他的夫人! 拿出用来装饰的可食用白珍珠,于斯佰将上面还没有拆封的塑料包装拆开后,把它递给了林满杏,“震两下,然后撒在上面……上面有小孔,放心,不会都撒出来的。” 如果夫人最后真的选择了孟骞尧,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肯定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夫人身边的,甚至夫人还有可能为了孟骞尧把他赶走……这怎么可以! 蛋糕已经装点完毕,于斯佰看着林满杏又拍了好几张照片发给孟骞尧,他连笑都快笑不出来了,“拍完了吗?满满,蛋糕得放进冰箱里定型,不然奶油容易化掉。” 可是让谁来呢?薛理掌控欲太强,还没有和夫人结婚就恨不得把她拴在身边;柴寄风虽然现在看着正常,可他养胃就算了,也学起薛理的做派,至于其他人……废物,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将蛋糕放进冰箱里,身旁的林满杏还在继续说着孟骞尧的脸虽然有疤但是好酷啊,还在继续说着孟骞尧怎样怎样,于斯佰强忍着额角凸起的青筋,又从冰箱里拿出其他水果,“稍等一下满满,我把芒果切一下榨汁,准备下其他东西的材料。”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太过位高权重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可真要是让他找个好控制的窝囊废当夫人的丈夫,尽管他能继续照顾夫人,可一个窝囊废,他又凭什么呢?凭什么一无是处的窝囊废还能陪在夫人。 真要是这样,真要是这样…… 那还不如他亲自—— 思绪猛地一颤,锋利的刀面划过绷紧在皮肤表面的手套,霎时,有鲜红的血液往外流出,染红了还浸着芒果汁液的案板。 于斯佰还没反应过来疼痛,耳边就忽地响起林满杏的声音。 “乔斯佰,你的手流血了!” 第156章 “比起让孟骞尧开心,乔斯佰,我更想让你开心。” 可能是之前就有客人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也可能是这家蛋糕店本身的价格就需要他们再额外提供一些服务,总之,在于斯佰不小心割破手指后的十分钟, 伤口就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负责包扎伤口的店员离开,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了于斯佰和林满杏两个人。看了眼男人手指上那还往外渗着血, 露出一片浅红的纱布, 林满杏不由地蹙起眉头,神色流露出几分后悔。 “今天不应该让你陪我做蛋糕的,要是不做的话, 你就不会割到手了……” 心里多少还是愧疚的,林满杏说话的语气都显得失魂落魄了些,整个人也没有一开始兴奋的样子,她抿了抿唇,又道:“好深,流了好多血……一看就很疼。” “不疼的。” 被林满杏怜惜, 于斯佰心里头自然是甜蜜的,更何况这么点伤在他眼里也算不了什么。但是见林满杏不开心了,他反倒心疼起来。于是,另一只手抚摸上林满杏的额头,于斯佰轻柔地抚平林满杏皱起的眉毛。 “是我刚才分心,刀才会切到手上。”那双狭长的眼眸中, 是溢于言表的温柔, 于斯佰又道:“真的不疼, 满满, 你刚才不是还说想吃芒果奶冻吗?我们现在就可以继续做, 很快的。” “还是不做了,乔斯佰。”林满杏摇了摇头, 她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垂着眸说道:“我现在不想吃了,你不要切了。” “是担心我又会不小心割到手吗?”很容易就猜到林满杏的心思,于斯佰心头又是一软,“不会的,这一次我肯定不会——” 话说到一半,突然,他的一只手被林满杏握住,像是在把玩,又像是在观察,坐在他身旁的少女低着头,手指轻轻地从他斑驳的手背上滑过。 好像有细细密密的痒意从那几乎已经坏死了的皮肤传来,沿着神经一路刺激上他的大脑,传来一阵无法言说的战栗感,以至于于斯佰再开口时,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 “怎、怎么了?” 曾经受过伤的手,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被林满杏握着,可即便这样于斯佰的心情却还是紧张得紧,他同样低下头看去,看着林满杏抚摸着他丑陋的手背,自卑感如蚂蚁啃食心脏般凌虐着他。 这也使得,他刚才临时起意,突然生起的那种疯狂的念头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不,也并不是临时起意。 他不是第一次生出这样……这样以下犯上的想法。 代替死去的少爷,成为夫人新的丈夫,用法律将他们两个人捆绑在一次,彻底不能分离,他真正拥有了可以一辈子照顾她的权力…… 太疯狂了,这种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 他怎么能这么想,他怎么——怎么配得上她呢?! 明明从前都能忍住的,明明在少爷死之前,他都能控制好这种不该有的念头。可他不得不承认,在得到少爷坠海消息的那一瞬间,他竟可耻地感到…… 狂喜。 死了? 啊,少爷死了。 于景焕死了。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他再也不用像做贼一样地背着于景焕,给夫人按摩,给夫人做她喜欢吃的甜品,甚至还利用夫人那因为从小就以“童养媳”这个身份养在身边,所以对异性毫不设防的心理特征,以仆人的身份,一点点拉近和她距离,享受那似有若无的暧昧。 这还意味着,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于景焕。 包括他。 所以就算是于塍曾经救了他,就算是于塍给予他最好的物质条件,就算是并且他也发誓要用一辈子辅佐于景焕来报答这份恩情……他还是忍不住想,他不可以吗? 他……他不可以吗! 可是,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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