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但就在这时—— 下唇忽然被人轻轻咬住,就在林满杏忍不住蹙眉摇头躲避时,那人的舌头又轻易撬开了她的牙齿,探了进来。 紧接着,不等林满杏重新睁开眼,她就又感觉自己的脸颊忽然被一双有些冰凉黏湿的手捧住, 然后迎接她的,就是一个还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的吻,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般笼罩着她。 “唔、” 于是,仅剩的那些睡意,也被这个强硬的吻尽数搅散。林满杏被迫承受着亲吻的同时, 她睁开那双或许是没睡醒、又或许是被吻出来的, 水雾蒙蒙的眼睛。 下一秒, 她对上了柴寄风那双标致的狐狸眼。 “哈、” 唇舌逐渐从少女的口腔中缓缓退去, 柴寄风看着她醒来坐起后, 那还一片茫然的模样,他抵着林满杏的额头, 喘息声有些许混乱。 “柴寄风?” 看清面前的人,林满杏呆呆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那像是刚从杀人现场出来的样子,她的声线还有着没睡醒的黏糊,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她问他:“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过来睡觉的吗?” “哈。” 听到她那傻得甚至有些好笑的问题,柴寄风不由地就笑出了声。他没有直接将孟骞尧做的那些破事说出来,他只是又亲了下林满杏的鼻尖,顺水推舟就说了下去:“对啊,我是过来找你睡觉的。” “所以你愿不愿意让我跟你一起睡觉呢?满满。” “睡觉?” 像是忘了这是自己刚才才说过的话,林满杏又呆了一会儿,才道: “喔,睡觉,可以的。” 说着,林满杏往沙发里面缩了缩,又把身上的毯子往柴寄风的方向扯了扯,接着,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对着表情逐渐变得有些晦暗幽深的柴寄风,她一无所知地说: “这里还有位置,你可以躺下来,我们一起睡觉。就是我的被子有一点小,可能只能给你盖一——”点。 “啪” 最后那个“点”字还没落下,冷不丁的,有什么水珠掉落下来,林满杏怔怔看去,便瞧见她那条印着小熊的摊子上,多了一点鲜艳的红。 也是这时候,她渐渐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看去。 只见,往日里再精致不过的男人,此时却落魄至极,身上尽是半干不干的泥沙和血迹,是走在大街上会让人避而远之、甚至是马上就报警的形象。 “柴寄风……” 林满杏眨也不眨地看了他好久,在他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的神情中,终于,她抿了抿唇,那张因为刚睡醒显得更迷糊的脸,没有意外或者畏惧,也没有担心或者害怕,她只流露出些许纠结和为难,问他: “你可不可以洗完澡再躺上来?你身上脏脏的、还有水,我的被子会被你弄脏的。” “只是被子吗?” 林满杏话音刚落,柴寄风反问她。 他的话实在是说得太快了,林满杏本来就刚睡醒,原本就转得很慢的脑子,这下转得更慢了,她都没来得及听清柴寄风说什么,就感觉好像有什么话从她的耳边飘过去了。她懵懂地又问他: “什么什么?” 但这一次,先回应林满杏的,不是柴寄风的声音。 她顺着男人的动作看去,却见他忽地掀开她身上的毯子。 而毯子下,是她因为睡觉不安分,所以总会被卷起来的睡裙,以及那不久前才洗过澡涂过身体乳,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双腿。 林满杏觉得这件事其实不怪她,穿裙子睡觉就是这样的,她之前还有很多次裙子都快到胸上面了,今天只是到大腿上,她已经进步很多了。 但冷不丁地被掀开被子,林满杏这会儿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寒冷。她有些不解地看着柴寄风,问他:“柴寄风,怎么了?” 柴寄风却没解释,而是又问她:“满满,你刚才是不是没听清我说了什么?” “什么?” 林满杏又是一愣,但这一次她反应过来了,“嗯,你刚才说得太快了,我没有听清。” “只是被子吗。” 用着陈述的语气,柴寄风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而先前一直保持着违和的平静的面庞,也在这一刻忽地绽放出一抹笑容。 那是哪怕他现在形象糟糕到让人害怕,但还是让人不得不承认秾丽到让人失神的笑容。优越的骨相被紧致的,如瓷器般的皮紧紧包裹。艳丽的狐狸眼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上挑着,薄却血红的嘴唇,随着嘴角向两边延伸而越发纤薄。 ——就像是个落魄的、引诱女书生上前救助的狐狸精。 而此时此刻,这只狐狸精的手却如同蜿蜒爬行的游蛇抚摸上她的脸颊。 仿佛是对着情人呢喃,他用着温柔到几近蛊惑引诱的嗓音,开口问她:“只是被子会被弄脏吗?那你呢?满满。” “猜一猜吧,猜一猜好不好?满满。” 像是在身体力行证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样,柴寄风缓慢地、从容地将手指上快要干涸的血,抹在她唇角一侧。 而他的眼眸里,是黏稠变质到快要扭曲的欲念。 “猜一猜你会不会也被我弄脏呢?” * “哗啦” 仿佛小池塘似的浴池里,水面上飘着的泡沫和小鸭子玩具一下又一下地向外荡漾着。于是,水流滑落淌出,瓷白的地板上覆盖上一层晶莹的泡泡膜,被天花板上的暖灯照得折射出炫彩的光芒。 在几个小时前,林满杏曾在这个浴池里洗过澡,那时候,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可以一边吃着孟骞尧给她准备的,热带雨林里的猴子吃的水果,一边对着镜子尽情地把打出来的泡沫往自己的脑袋上放,往玩具小鸭子的头上放,时不时又整个人浸在水中像鱼一样“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 可现在,事情却好像不太对。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眼睫湿哒哒的,林满杏迟钝地眨了眨眼,尝试转动自己的脑子。 怎么她睡了一觉,醒来柴寄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呢?怎么—— “满满,我疼,我好疼啊。” 耳边响起男人颤抖的声音。他是那么可怜,明明现在过分的人是他,可他的声音却听上去比她还要可怜。 以至于林满杏甚至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是她在欺负他吗? 被花洒洗掉了身上大部分的泥沙和血液,男人冷白的肌理上,肉眼可见许多处或青或紫的淤伤,被尖锐的树枝或者石子刺过的地方,还有裸露的皮肉外翻着,让人多看一眼都不寒而栗。 但这些都远远算不上什么。 因为它们都没有男人腹部位置,那不知是断裂还是其他什么缘故而突出的,几乎都要把包裹着它的薄薄的皮肤刺破的骨头来得恐怖。 那是不久之前,男人从高处摔落之后的结果。 可即便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柴寄风也不过是短暂地先松开握着林满杏腰的一只手,转而握住林满杏的左手手掌。 “好疼,满满,我真的好疼。” “我真的疼得快要死掉了。” 接着,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带着她的指尖轻轻按上了那块仿佛要刺开皮肤表面的骨头。 “en、” 一声痛到极点的痛苦闷哼响起,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好像痛得只能用颤抖来缓和般,肉眼可见地鼓张着。 额角青筋暴起,眼白血丝蔓延,光是呼吸都成了一种痛苦,柴寄风已经要被这种痛苦折磨疯了。他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来缓和。 —— “你不知道我有多疼,我真的好想死,真的好疼好疼。” “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为什么你不来救救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死在那里了。” 脑海中,理智和欲望在疯狂角逐厮杀着。 停下。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停下,他应该停止这荒谬的、不合时宜的一切。 这只会让他陷得更深,吊桥效应、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些乱七八糟的,或许会有或许不会有的心理阴影,会让他以后想逃也逃不掉了。 可欲/望却在声嘶力竭地叫嚣着。 为什么不?凭什么不? 他差点都为了她死了,他凭什么不能得到他想要的!他凭什么还要继续忍下去! 成日里克制清醒又有什么用?!他就不能,他就不能放纵一次吗! 早在他因为担心林满杏而选择愚蠢地自投罗网,被孟骞尧推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不会再回头了! 于是,这一刻,欲/望张开血盆大口将理智彻底吞噬。 “满满,满满啊。” 那张泛着不正常红的脸,在浴室灯的照射下,越发地妖异病态,柴寄风一遍遍地说,说到最后林满杏的脑袋里都只剩下了被混乱包裹着可怜这个词语: “满满,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可怜我,满满,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愿意为了你,去死啊。” 第148章 “你今天还没见过孟骞尧吧?待会儿我带你去找他,怎么样?” 仰头看去, 是一片蔚蓝。 不知是不是昨天夜里刚下过暴雨的缘故,早晨的天空就像是被雨水冲洗过了一样,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 连云朵也没有, 只有一颗渲着光晕的太阳高挂着,
相关推荐:
天才重生
老板会不会太计较
全球觉醒:从觉醒虚空恐惧开始
打死那个撒比苍云[剑三]
我又养死反派了
青杏
皇华似锦
洪武大明:吾儿怎么还不造反
渣“攻”求生指南
新追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