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他再也维持不了一点冷静,朝着林满杏歇斯底里地吼着:“你就因为想知道于景焕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所以你就要去死吗!” “林满杏,你真是疯了,你为了个于景焕你做到这种地步?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我、我只是想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男人突然变得这么激动这么凶,哪怕林满杏已经有些醉了酒,脑袋又迟钝又不清醒,但她这会儿也知道缩了下脖子,委屈巴巴地替自己辩解: “为什么你要骂我?我刚刚还送你花了,但是你现在还骂我……你把花还给我,我反悔了,我不要给你了。” “……哈?” 柴寄风直接就被她这些话给气笑了,血压都蹭蹭地往上飙。还为什么要骂她?这种话她都问得出口?他不骂她他难道还要夸她,夸她去死死得好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柴寄风嘴巴一张,就准备劈头盖脸地好好骂林满杏一通。可当他又看见林满杏那一副委屈可怜又失落的样子,那一肚子的火,到底还是被当头泼了盆水,最后就剩下了那么点黑烟飘了出来。 对此,柴寄风头疼极了,“林满杏,我还没骂你,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搞得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 林满杏不说话,她还是那么看着柴寄风,甚至还有心情抠起了柴寄风那不是很守男德的,晃荡的衣领,显然是不想跟他讲话。 这也就让柴寄风更加焦头烂额,他又平复了几下呼吸,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林满杏本来就是个傻的,喝醉了酒肯定就更傻,他不能跟她计较。最后,他终于自暴自弃地扯下了林满杏那只作乱的手,绝望地瞪了她一眼。 “林满杏,我真是服了你了。” 说完,柴寄风起身。他先是捡起地上那把手枪,当着林满杏的面将手枪退膛后又拆卸下所有子弹后,他将把手枪往桌上一放,指着它问林满杏:“你从薛理那里偷来的?” “不是偷。” 林满杏摇了摇头,在柴寄风狂跳的眼皮下,她纠正道:“是借。我用完了要还给他的。” 柴寄风:“……” 怎么还?让薛理过来收尸的时候还吗? 想到这里,柴寄风不禁冷笑了一声。 薛理他不是很喜欢给林满杏当大爹呢?他就是这么当的?这么危险的东西被林满杏拿了都不知道。要不是他今天刚好在这里,林满杏现在还剩几口气都不知道。 ……他看他就喜欢在床上给林满杏当大爹吧? “哦,是借啊。” 柴寄风已经被林满杏气出了水平,以至于他现在都能做到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皮笑肉不笑地“夸奖”着她,“借得很好,林满杏,下次别借了。” 说罢,柴寄风就又一次准备拿起手机。他不过短暂犹豫了那么几秒,接着就又准备联系薛理。 ——就算是薛理当不好这个爹,他今天也必须得让薛理把人带走。 总而言之,他绝对不能再跟林满杏待下去了,不然他迟早要被她给整疯。 “你是在打电话吗?”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林满杏的声音。胸前忽然探出了一个好奇的毛茸茸脑袋,柴寄风的手指先是一顿。 “嗯,我打电话给薛理,让他把你接回去。”柴寄风言简意赅地回应道,接着便点进了联系人列表。 “可是我不想回去。”接收到“回去”两个字,林满杏有些闷闷不乐:“我想去看海,我想捡贝壳,我想堆傻子城堡。” “……是沙子城堡。” 柴寄风一边往下划拉通讯录,一边眼皮抽抽着,纠正林满杏的发音,他又驳回道:“不可以,你哪里都不能去,你就在这里等着薛理带你走。” “真的不可以吗?”林满杏问。 “不可以。”柴寄风驳回。 “一点都不可以吗?”林满杏又问。 “一点都不可以。”柴寄风又驳回。 “喔……” 一连几次被打回,虽然不高兴,但林满杏最后还是乖乖地应了。而听到她这一声应,柴寄风眼睫颤了颤。 他没有说话,继续漫不经心地往下划着,可就在他刚找到薛理这个名字时,他突然听见林满杏又说:“那你给沙子城堡打电话之前,你可以先帮我给于景焕打电话吗?”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在说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林满杏仰面看向柴寄风,那双圆溜溜的、在灯光下仿佛是琉璃珠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看着柴寄风的心脏都跟着一颤。 她说:“我给于景焕打电话,他一直都不接,他可能是生我的气了。小花,你可以帮我打电话给他吗?”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难为人,林满杏抿了抿唇,又小声地请求道:“不会让你说很多话的。我就是想让你告诉他。我有在想他,我没有忘记他,我给他过生日了。” 林满杏真诚地看着柴寄风,又真诚地问柴寄风:“可以吗?小花。可以的话,谢谢你。我下次送你好多柴寄风。” “……” 柴寄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他只知道,当他对上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他没由来的有些难受,有些不舒服。 心脏也跟着酸酸的,胀胀的。 林满杏她醉了,她大概率还醉得很厉害。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她连他、连薛理都认不出来了。可即便这样,她都还记得于景焕……那他要怎么告诉她?告诉她于景焕早就死了吗? “估计是他睡着了,所以没接你电话。” 手机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薛理”这个联系人,柴寄风垂眸看了一眼,那一刹那,他思绪百转千回。直到思绪停止之时,他也只是眸光颤动,握着手机的手掌心,也跟着紧了紧。 最后,又一个呼吸落下之后,柴寄风的手指用力按了下去。 ——他将手机锁了屏。 “我打估计他也不接。算了,我们就不管他了。明天再说。”柴寄风耸了耸肩膀,没什么所谓地说道。 手机被放在了口袋里,可有什么东西却好像被放了出来。柴寄风看着面前林满杏那难掩失落的模样,他只是犹豫了几秒,很快,他唇角一勾,不带任何狎昵意味,他搂着林满杏的肩膀,笑着对林满杏说道: “别不开心了林满杏,你不是想堆沙子城堡吗?” “我带你去、嗯,我带你去看海,怎么样?” * 第一,他不叫小花。 第二,柴寄风是人,不能送。 至于第三…… 第三,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刚才会突然脑子一个抽风,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带着林满杏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跟恐怖片里面抛尸现场一样的地方。 柔软而又有些凹凸不平的沙滩上,柴寄风低头看了眼自己那已经粘了两裤子沙子的裤脚,又动了动皮鞋里头被沙子膈得有些疼的脚趾,昏暗之中,他的神情有些复杂,还有些绝望。 “哗啦” 但不等他再多想什么,清爽的海浪声便在他耳边响起,裹挟着一阵凉爽而又潮湿的海风吹向他。 柴寄风看了眼面前那片在月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大海,又看了眼那朝着大海跑去的少女的费用,最后他眉头舒展开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他选择暂时抛掉内裤会湿掉的问题,坐在了还有些湿的沙滩上。 算了,算啦。 就当是他看她可怜,陪她出来看海好了。 “林满杏,别跑太远了,知道没有啊?” “就半小时啊,就让你玩半小时,半小时后我就让代驾送你回去。” 柴寄风没什么姿态地坐下来,同时又朝着不远处弯腰捡垃圾的林满杏喊了两声。虽然声音很快就又被那扑来的海浪声盖了过去。 而喊完之后,柴寄风便也自顾自地吹起了海风,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 宁静的夜晚,月光透过酒店的落地窗,照在了男人那张精致的面庞上。 这是于满成功偷/渡到华国的第三天。 从华国海边的某个小港口下船之后,在钱的驱使下,一切事情都推进得很顺利。而在今天,他更是成功得到了一张身份证,在上面留下了于满这个名字。 至于他的出生年月—— 他测了骨龄,知道自己的年龄,而生日……于满没有太在乎,所以他直接就选择了今天作为他的生日。 但或许是仪式感作祟,所以他给自己订了个蛋糕。于满原本无所谓什么口味,但是在看见限定黄杏季节的蛋糕时,他还是鬼使神差地下了单。 将蜡烛插在蛋糕上,于满拨正奶油上面点缀的黄杏子,接着它拿出了那张残缺的身份证,将它放在面前,他轻声道: “祝我生日快乐。” 我的生日愿望是—— 快点找到你。 “呼” 于满吹灭蜡烛。 “呼” 风声在耳边吹过,海浪又轻轻地荡漾着,先前才压下去的酒意,不过片刻就又冒了上来,柴寄风不知不觉中就被这酒意蒸得来了些许困意,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闭上了眼睛。 直到又一声巨大的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响起,柴寄风这才迷迷糊糊地被吵醒,那双没完全睁开的眼睛,还带着倦怠的困意。 但很快,柴寄风困意全无,整个人清醒得甚至发冷。 ——林满杏不见了,海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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