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理要倒下,原本在轿车一旁等着的何助,立刻飞快地上前将薛理扶住。他看着男人苍白却又留着青紫疤痕的面庞,心下顿时一惊。 但作为下属,何助不敢多问,他只能一边观察着薛理的脸色,一边尝试问清楚薛理现在的状况。 “薛总,薛总您怎么了?您现在能站稳吗?……薛总,您能听见我说话吗?薛总?薛总?” 只是这一刻,外面的声音薛理却是一句也听不清了,好像有人拿什么东西,将他的耳朵罩住了一样,薛理甚至感觉自己有些耳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他只是自虐般地,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刚才林满杏对他说的话。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他的满满现在讨厌他了…… 他到底、他到底该怎么—— “薛总,薛总!” 混乱的思绪在那一刻骤然断裂消失,最终,视线成了一片黑暗,一向身姿挺拔、姿态高贵的男人直挺挺地往前一倒,彻底昏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薛理看到的是一片白到刺眼的天花板。 他不禁有些迟缓地眨了下因为刚苏醒还有些干涩的眼睛。很快,不过短短几秒,记忆逐渐回笼,薛理想起了他昏迷之前的那些事情。 于是下一刻,薛理下意识地就环顾四周,想要去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然而—— “薛总,您醒了?”见男人醒来,原本坐在沙发上办公的何助连忙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 然而,薛理看见的,只有他高薪聘请的助理之一。 “……” 好似不愿面对一样,薛理重新又闭上了眼睛,隐忍得唇都在颤抖。良久,他才睁开眼,像是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的情绪一样,他艰难地开口问道: “何助,满满呢?” “你有没有跟她说我晕倒了,她……她有没有来看过我?” 第109章 “如果不是孟骞尧那个贱人,她怎么可能说她讨厌我?” “薛总, 我有给林小姐她打电话。” 男人的询问在何助的意料之中。在薛理被推进去检查身体情况的时候,他就立刻给林满杏打电话,并且安排司机过去接送。只是…… 考虑到雇主的心理健康, 何助还是选择先把好消息说了出来:“林小姐一个多小时前来过, 还给您留了一束花。” 说罢, 何助将病床床头柜上, 那插着一小捧小雏菊,花朵上还沾着湿哒哒的露珠的花瓶拿起来,好让薛理看个清楚。 顿时, 薛理眼神不由地一亮,他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扎着针的手抚摸上花瓶中的雏菊,像是在看什么心爱之物,男人眸光都变得有些缱绻。 不知道是对花在说话,又或者是在自言自语, 薛理轻声说着话: “我就知道,满满她是在乎我的。” “我就知道,她那些都是气话,她怎么可能不想看见我。” “都是孟骞尧,如果不是孟骞尧那个贱人,她怎么可能说她讨厌我?” “满满, 要是早点醒来就好了, 早点醒来就可以看见她了……” “……” 看着眼前这一幕, 不知为何, 何助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是当薛理抬起头, 他对上男人那双隐隐透露着诡异的疯狂的眼眸时,何助更是心脏冷不丁地一颤。 就好像, 那个曾经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男人,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烂掉了。 几乎是想到这个词语的那一瞬间,一种寒意直冲脑门,何助整个人脊背都跟着一紧。以至于男人问了他两遍“满满她来看我的时候,她有说什么吗?”,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何助不敢深想下去,顶着额头的冷汗,继续回答着男人的问题。 “林小姐问了您的身体情况。她说,如果您醒了,让我及时告诉她。” “另外,林小姐她也嘱咐我,让我监督您好好吃饭。因为您这一次晕倒,一部分原因就是您这段时间工作强度太高,饮食不规律导致的。” 至于另一部分原因……很显然,就是林小姐和那位孟先生了。何助默默地在心里补充着,却不敢多言。 “那你快点告诉她。” 何助的话让薛理的心情一下子就急迫起来,那张苍白的、还带着骇人淤青的面庞,再也没有往日那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的语速很快很着急:“你快点给满满打电话,你跟她说我醒了,说我知道错了,我想跟她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不,不行,不能这么说。” 话说到一半,薛理又自顾自地否定着,再开口时那逐渐有些癫狂的神情,和混乱的声音,让刚把手机拿出来的何助都一时哑然。 他听见薛理说:“你得说,你得说我现在生病很严重,我状态很不好,让她现在就过来看我。你告诉她,你告诉她如果她不过来,我就什么都不吃了。” 心脏是一阵一阵的酸涩,薛理看着面前那捧小雏菊,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就浮现出林满杏抱着捧花,抬起头对他浅浅一笑的模样,这也就让他更加难以控制自己濒临崩溃边缘的情绪。 “满满她听见你跟她这么说,她肯定就会来看我的。她是个好孩子,她是个脾气特别好、特别乖、特别会心疼人的孩子。她是在乎我的,不然她怎么会过来看我?她之前说讨厌我,那也都是气话。她怎么可能讨厌我?要不是,要不是孟骞尧那个贱人——”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薛理猛地抬起头,那双眼睛迸发出尖锐的狠意,他质问道:“等等,我问你,谁送满满过来的?” ……还是来了。 何助面色一僵,薛理的话很轻易地就让他回想起不久前,男人满是占有欲地搂着少女站在他面前,朝着他微笑,并嘱咐他“照顾”好薛理的画面。 最后,顶着薛理那审视的目光,何助到底还是回答道:“是那位孟先生。” 果然,他话刚一落下,他就看见薛理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一沉,眉目间笼罩着层阴郁,那几秒前还对花瓶流露着爱意的眼神,此刻却满是恨意,像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这让何助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后面的话了。但他沉默了片刻后,还是说道:“还有一件事,薛总,林小姐说她想要回去住一段时间,她觉得她看见您……她觉得她看见您,就会想起您今天下午做的事情,她说她怕您。” “……” 最后那一句话下来,薛理的脸色彻底褪去血色。他强忍着心如刀割的疼痛,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用力到手背上的针管都在回血。他的唇张合两下,像是想要解释什么,可半天还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仿佛一块被摔碎得七分五裂的玻璃,男人失去了所有的体面和从容,他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颤抖着唇,道: “你打电话跟满满说,如果她这段时间不想见到我……那我,我就不回去了。” “我会好好反思自己,我不会再碍她的眼了。” * “阿、阿秋!” 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林满杏有些呆呆地揉了两下鼻子。自小被林丽娟灌输,打喷嚏就是有人在背后蛐蛐自己的她,一边接过卢嘉木给她递的手帕,一边忍不住小声地嘀咕着:“是不是谁在偷偷说我笨。” “谁会偷偷说你笨?” 听到她说的话,又看着她那呆呆傻傻的样子,卢嘉木冷不丁就感觉心脏被人射了一箭,就和他第一次在猫舍里,一眼相中阿比猫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莫名地有些脸热,心脏也跳得砰砰快。虽然这段时间每每跟林满杏待在一块儿,他总是心脏砰砰快,但每一次他都会心虚。 这一次也是一样,卢嘉木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道:“你笨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谁还会背地里说这种毫无争议的事情。笨都笨死了你。” 要不是因为笨,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什么孟骞尧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可是害死了于景焕的杀人凶手。 半个多月前那个有不速之客出现的生日会,仿佛还历历在目,几乎是在孟骞尧说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场上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他就是那个开枪射中于景焕的人。 可作为凶手,他却那么堂而皇之地出现,一点也不怕被人揭发——不仅因为没有确凿证据,也因为他身份特殊,更因为…… 谁都看得出来,林满杏有多么信任他,哪怕是陪了她三年多的薛理,在孟骞尧面前也不值一提。她又怎么可能不相信孟骞尧,相信别人呢? “你怎么总是骂我。”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卢嘉木这么说她了。她喂小猫猫条的时候他会说她笨,她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脏手剥海鲜他也会说她笨,林满杏之前总是忘记和他说这件事,这一次她总算是想起来了。 “卢嘉木,你再这样说我,我就要生气了,我生气了我就不跟一起玩了。” 说着,林满杏又拿起手帕吸了两下鼻涕,折叠两下后又擦了擦。小巧的鼻尖都被揉得红彤彤的,眉头也皱成一团,眉心鼓囊囊的。 见状,忍不住又转头看她的卢嘉木,哪里还有时间去想什么孟骞尧、林骞尧。他顿时感觉心头又“咻”地中了一箭。看着林满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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