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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竟然让年轻总监在那张熟悉又欠揍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怜惜意味。那表情他不是没见过,此刻却陌生得令人心寒。 明明听不到对面的声音,他却羞耻地感觉自己被性爱后粗重的喘息萦绕,下体发硬,心绪不平。良久,他才如梦方醒:那喘息不是错觉,正是那只被他冷落的小狗发出来的。 奴隶自慰的手已经绕到了鼠蹊,再往后就是禁地,阴茎硬得笔直,淫液胀了满身。叶响收回视线落在他身上,心里一下子奇妙地落回了实处,竟然升起暖洋洋的热意—— 这感觉与性欲无关,是难得又单纯的喜悦。高兴自己有了只会围着他舔指尖的小狗,尽管这家伙时常龇牙,毛色稀有且魅力四射,还会轻易把他干得腰酸腿软…… 小狗还说喜欢他。 叶响施舍般地对准马眼轻轻一抠,今晚第二道浓白的精液激射而出,溅到了他的睫毛上,就像被颜射。穆昀燊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微微张嘴,试探地凑上去吻在了主人唇角。叶响没躲,也顺手拨开了他一绺汗湿的额发。 就像情人那样。 X 小 颜 y 第23章 二三 扳指 一道烟火炸裂在半空中,拖着银色和绿色的长尾巴,洒出无数耀眼的金色光点。月色和星火透过窗格照进屋内,把冷漠和黑暗都一并驱散了。 奴隶莹白的发色煞是显眼,像落基山脉上的一抔白雪。这一切似乎美好得太过虚幻了,就好像身心被放置在一个透明套子里,把肮脏、悲惨的东西统统隔绝在外,只要静静顺从本性就好。 “主人。” 穆昀燊把脑袋搁在年轻总监的颈窝里,对方皮肤的热度烘烤脸颊,他放心地吐露呼吸,没有刻意讨好,也毫不担心被责骂或鞭打,仿佛那一股股热气会连同他自己,一起融进这个人的身体里。 “收拾一下吧。”叶响突然说,声带震颤激发睡意。 穆昀燊恍惚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警觉道:“去哪儿?” “你想一直这么光着的话,也不是不行。”叶响语气调侃,使了点劲推开他,手腕被紧紧一握又立马松开。奴隶紧跟着站起来,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他忍不住退开一步,敏锐地感觉到对方一僵。 他瞥了人一眼,若无其事地绕到梳妆台上抽了几张纸擦手,又坐在床边擦起脚底和腿根。Sub的阴茎被硅胶棒堵着,因此没有完全射进去,清理起来方便不少,与此同时,他感到对方正欲言又止地盯着自己。 穆昀燊等了一会儿,看叶响没有要收他为私奴的意思,尽管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后一步。神色暗了下来,随即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磨蹭什么呢,”叶响捡起地上的衬衣,嫌弃地抖抖穿上,又恢复了游刃有余的样子,“……吃到了所以架子大了?”语毕自己先尴尬起来,他快速收拾好衣着,方才想起什么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 “你知道火烈鸟有几块颈椎骨吗?” “……不知道。”穆昀燊答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非常习惯和叶响没头没脑的对话,想了想又说:“我应该知道?” “19块,这让它们能够灵活弯曲,还能组成桃心的形状,”年轻总监欢快地说,“这是个古老又神秘的物种,去年夏天我跟散杂货船去肯尼亚,在纳库鲁湖见到了上百只火烈鸟,你能想象吗,像火烧云坠入人间,简直美不胜收!”他漾起笑容,如同画家展示心爱的作品,“我有幸在原住民开的小店里讨到了一具标本,”顿了顿,“以我自己作为交换。” 奴隶的表情一下子奇怪起来。 叶响却恶意地打住了,慢悠悠走到“镜子”前站定,对面的两人已经离开,可能在洗澡,也可能换了个战场继续,只留下一地衣物和浊液。半晌,他在玻璃的反光里看到穆昀燊往这边走来,又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住,近到几乎能感觉到胸膛的热度。 “然后呢?”他闷闷地问。 “我给他们三个月卖不出一件纪念品的破店当了一星期免费销售,成功让他们交上了这个月和下个月的房租。”叶响得意地说,仿佛正等着他发问,边说边举起手中的东西对着窗外月光,“我得再讨点好处才行,于是又讨来了一块颈骨,中间镂空,掺了点钛合金做了枚扳指……” “现在想来,还不如磨小一点做戒指呢,起码平时能戴。” “很好看。”穆云燊中肯地说,“它的色泽夺目,像在金属里种下了月辉。” “你在酸我?”叶响睨着他,心里却有些高兴。 穆云燊抿抿嘴,平静地回视。 他注意到,刚刚对面那个强势的男人左手拇指上也戴了一个圆环,比戒指要大,如果那是扳指的话就合理多了。 他突然非常抵触联想这二者之间的关联。 叶响却没给他深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坦白:“后来我回到公司,对着这枚扳指研究了一下午,用树脂、草木灰和稀有金属定制了一批仿品,又刻上了我们公司的Logo,以后当作纪念品送给客户。现在公司估计人手一个吧。” “你真厉害。”白发男人看着他沉静鲜活的脸,惊讶于有人能把两种矛盾的特质结合得这么自然,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给他听,他竟不觉得厌烦。就像老友叙旧,他从来没有过“友”,更没机会当一个倾听者,这滋味非常新奇,但他知道自己很喜欢。 没想到叶响听到他的评价后,便用“就这?”的眼神看着他,让穆昀燊一下子慌张起来,“嗯……真的很厉害。”他干巴巴重复,脸绷得死紧。 “好吧,”叶响点点头,呼了口气,认真地看着他颜色偏浅的瞳孔说:“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唯一的一枚火烈鸟颈骨制作的正品。”说着四下瞄了一圈,随手抽了根墙面暗格里的皮圈,把扳指串了进去。 “穆昀燊,你愿意做我的狗吗?” - “去看烟火啊!” “天哪!他们在屋顶干什么呢!” “喝酒、看星星、调情,还能干什么,走,上去续摊!” 通往天台的楼梯口大开,风声呼啦啦地吹,空气里沁着爽意,还飘着篝火的烟尘和淡淡的香水味。 穆昀燊重新戴上了墨镜,那是他的保护伞,无论外面是否入夜。因着高挑的身形和惹眼的肤色,这个觅幽“红牌”即便再低调也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普通客人不见得认识他,却也禁不住好奇地多打量两眼。 此刻,他的身侧亲密地站着另一个男人,稍矮一些,戴了顶帽檐宽大的黑色羊毛帽,挡住了大半五官,只露出一个清越的下巴和微笑的唇角。 “帅哥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身后有人叫他们,叶响回过头,旋即听到一阵起哄的嬉笑。一个化着欧美妆的性感女人拿着手机走过来,扬起下巴:“我朋友要结婚了,今晚是他最后一个单身之夜,可以请你们帮个忙吗?” “我认识他们。”没等人答应,穆昀燊悄悄凑到叶响耳边低声说。 X 小 颜 y 第24章 二四 轮赌 叶响顺着穆昀燊的目光看去,几米开外的空地上升起一块巨大的幕布,模仿银河的样子掐着银丝,前面星星点点地围着几堆篝火,火光映在几个年轻男人的脸庞上,他们围坐一圈,甚至能看到几簇耳钉和chocker的反光。 “有你的前任?”叶响贴着奴隶的耳朵压低声音说。 穆昀燊看了他一眼,火光照进黑黢黢的瞳孔,忍不住心头震动,他捏紧了拳头,“不是。”他说,“他们是圈里人,玩得不太干净。” 没来得及问有多“不干净”,二人已经被推搡着走到近前,叶响这才发现他们中有几人已是浑身赤裸,佩戴着贞操锁和狗链,还有的戴着乳夹,一个个屈膝跪坐在脚跟上。一个面部稚嫩的Sub歪头凑到主人掌心里撒娇,那手便顺势滑到他口中搅弄,不一会儿这人开口道:“七个四。” 边上人接道:“十个五。” “开。”另一人懒洋洋地说。 一阵金属搭扣的碰撞声响起,随后是暧昧的吸气和低吟,只见跪坐的几个Sub胯下的贞操锁被同时打开,委屈的性器释放出来,遇到微凉的空气已经微微挺立。坐在中心的男人随即揭开倒扣的酒杯,露出下面的骰子。 “十二个五,”抬头冲刚刚最后发言的人邪邪一笑,“你的宝贝要献身了?” 被叫到的男人眉头一皱,不大情愿地用手捋着手边Sub顺滑的头发,对方似害怕似兴奋地呜呜叫着,翘起的阴茎顶端被火光照得晶亮,已经在流水了。 “去,过去用你的骚屁眼服侍Aric的公狗。”他故作洒脱地解开了狗链。 “直到他射在你里面为止哦。”那个叫做Aric的Dom补充道。他们玩的是最普通的比大小,然而不同以往的是,赌注不是钞票,而是自己Sub“后面”的贞操。输家的狗要被赢家的狗肏上一顿,不管原来用的是前面还是后面,服从命令是他们的最高宗旨。 他转头用力捏了把脚边狗奴的阴茎,包皮后褪圆头狰狞,“看把他兴奋的,鸡巴都要炸了,没出息的东西!”精壮的奴隶喉间发出压抑的呼呼声——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插入别人的滋味了。 狗奴汪汪叫了两声,四肢着地往猎物的方向爬去,手腕脚腕上的情趣镣铐一路叮叮当当,经过噼啪作响的篝火边,叶响看到他的后庭里插着个紫晶石的肛塞,随着厚实的臀部肌肉挤压若隐若现。他爬到猎物跟前,先是用“爪”搭在对方肩头,凑上脸舔弄了一下年轻男孩秀美惊慌的脸庞,随后不等他回应就猛地从后背扑到他后腰上,下身叠在一起耸动起来。 呻吟和哭腔在空旷的楼顶断断续续地传开,火星跳跃间,像首卡带的淫曲。这是一场完全兽化的交媾,涎水和体液疯狂流淌,很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叶响忍不住皱着眉退后一步,撞在了一个人胸膛上。转头看到奴隶轮廓分明的颌角和一双淡色的唇,他悄悄推了人一把,“走吧……” 不料穆昀燊却顺着他的力道跪了下来,挺身屈膝,像根被折断的青竹斜插进雨后淤泥里,随后跟每个Dom身边的狗一样,低头不动了。 “干嘛?”几束目光投了过来,有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们,眼神露骨让人很不适,年轻总监瞬间了悟:哪有什么帮忙拍照,这分明是一场换奴轮赌! 看宠物们交媾、定期交换玩腻的私奴,在这些人眼里已经司空见惯。 “可以了,快点!”Aric抽了把自己奴隶仍在耸动的后腰,“一分钟里不射,就把你还给前东家。” 公狗闻言大声呜咽起来,下身加速撞地更急更猛,身前的Sub被顶得双眼翻白,下身滴了一大摊。 “20秒。”公狗的主人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其他看客屏息数着,有人吹起口哨,还有的探手玩弄起自己奴隶的敏感点,“8、7、6……”那肌肉饱胀的臀部马达般耸动着,晶石的反光在用力收缩的幽壑里若隐若现,突然猛地停住,改为大幅度、极缓慢地来回抽拉。 “2、1……”胯骨紧贴屁股,四条腿的肌肉都在颤抖,明明只有两个、不,两条狗在交媾,此刻却能听到不下七八道欲望浓重的粗喘。 “啪!”皮鞭抽打肉体的破空声响起,有个Sub在主人的玩弄和活春宫的双重刺激下缴械了,背部紧接着挨了一鞭,“啪!”又是一记,从正面抽在了会阴上,带下了几根毛发,那还未软下的性器竟然瞬间再度坚挺。 那只公狗终于在死线前射了第一股,旁人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射了第二股、第三股,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只知等他松开掐着少年后腰的狗爪时,从那圆张着合不拢的穴口里,淅淅沥沥地涌出了流不尽的白黄相间的浓腥液体…… “那个人不像Dom。” 身侧骤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叶响这才惊慌地把视线从场中央撕下来、垂头看去。穆昀燊又恢复了那股淡淡的语气,仍然跪得笔直,目光落在远处,好像什么事都与他关系不大,自然也没有跟别人一样观看场中的粗鄙表演。 叶响突然明白了他说的是谁。 他顺从本心地把手按在奴隶肩窝上,感到肌肉健康的韧度和一瞬间的紧绷,听到穆昀燊认真地说:“你们型号不对。” “什么型号?”他把手绕到奴隶的后脑抚摸着,再往下是他不久前亲手戴上的皮链,“你说的是谁?”他故意问。 “那个戴着扳指的男人,”穆昀燊答得很快,似乎憋了很久,“他也不像圈里的,跟你……跟主人一样,不像Dom,但都有高超的支配能力,无论如何,是……凑不成一对的。”最后半句说得很轻,仿佛演算出一个不那么确定的答案。 “可我们的确有过肉体关系。” 穆昀燊仍然看着远处,眼睫颤了下,良久才“啊”了一声。 “以为那是我情人?”叶响坐下来盯着奴隶的侧脸问,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他只配做主人的狗。” “哈哈哈,他不玩这个!”年轻总监大笑起来,不合时宜地整个滑下去搂住了男人的腰,“我原来也不玩!” 早看出来了。穆昀燊心说。 “男人总是轻贱女人,其实轮到自己的时候,只要有个洞插,流的水比谁都多。” 他说得大声,愤世嫉俗似地,靠近的一个Dom闻言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立刻被他身边的奴隶攫取了视线。 “嘿,”他凑过来暧昧地问叶响:“我们换着玩玩?” X 小 颜 y 第25章 二五 偷吻 “我们换着玩玩?” 叶响感到搂着的腰腹微微僵硬,突然改变主意吞下了到口的拒绝。 那个Dom见他没回话,便大胆地走到二人面前,注意到这对主奴过分亲密的姿势,玩味地嘬了下嘴。他的目光很快再度被戴着墨镜的白发男人吸引:体格绝对优越,病态的肤色在黑夜里不够显眼,反而泛着柔光,简直勾魂夺魄。 他突然勾起穆昀燊脖子上的皮链,骨头扳指滑进掌心里,手腕竟感到隐隐灼痛——似乎有双眼睛正盯着他,这个精灵般的Sub呼出的气息一阵阵喷打在手上,带来一种大限将至的恐惧。 他捏起白发男人的下巴,濒临极限的刺激让Dom兴奋阈值飙升,不顾越来越危险的气场,低头把贪欲的脸凑了过去。 腹部随即遭遇重击。 “操!”Dom捂着肚子慢慢蹲下,眼神霎时狠厉,“一条狗还敢在人面前嚣张?” 穆昀燊依然跪得笔直,努力藏起拳头。刚刚的发力蹭到了对方上衣的夹克拉链,刺痛感唤醒了一点神智:他不再是条野狗了,他的举动关系到主人的颜面!想到这,他才后知后觉地懊恼起来,用力皱紧了眉头。 “你就这么管教它的?”Dom把矛头指向叶响,已经失了气势,音调便愈加尖锐:“以前没见过,呵呵,规矩都不懂,果然是条乱葬岗冒出来的弃犬吧!” “没吃到肉罢了,你情我愿,至于么?”年轻总监适时插入,摇晃起食指,“更何况,你找错人了。” “你们……”对方认真打量了一会儿,看了看穆昀燊脸上领地遭遇侵犯的不善表情,又看了看叶响几乎瘫到对方怀里的示弱姿势,有些不确定道:“到底谁才是主?” “主人,我们走吧。”叶响撩起眼睫看了奴隶一眼,微笑着说。 Dom终于咒骂着挪走了。 穆昀燊垂眼看他:“主人?” “诶。”叶响说。 “主人还玩儿吗?”奴隶心绪诡异地波动了一下,牙关紧咬把下颌绷出锋利的弧度,又很快敛起情绪问道。 “你还想玩吗?” 穆昀燊想说他都听主人的,可是到口却觉得叶响是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见,这对话太过自然,以至于突破了调教的氛围,更像熟人间的闲聊。尽管他们除了仅有的两三次“赤诚相见”外,完全称不上熟人范畴。 他很想提醒这个人,BDSM不是这么玩儿的,Dom和Sub只能是冰冷的调教关系,为了性和发泄,Dom的权利更大,可以决定Sub的去留,甚至圈内的命运。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这种关系实在太亲密,也太危险了。 可是看着这人含着殷殷期待和仿佛无限包容的黑眼睛,他竟然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像东方道学大师用卦象解出了一道围困数学家多年的数学难题,明知不可理喻,但不得不承认,那不可理喻的东西,价值很是珍贵。 “换奴轮赌”又开启了新的一轮,这次是一个下腹纹着女性内阴的壮硕奴隶挨肏,他叼着狗链爬到场中央高高撅起臀部,性器紧贴在块垒分明的肚子,口中呜咽求欢。很快,一个娇弱的Sub撑着细胳膊细腿爬到他身后,挺胸用力把勃起的阴茎怼进了前者的后庭。屈辱的呻吟和呼哧呼哧的喘息荡漾在几方淫邪的土地上,屋顶风力愈大,把篝火吹得漫天升腾,烧焦了几具秋虫的尸体。 “我跳入云海,像蜉蝣化作尘埃。 “月光照进瞳孔,灵魂都变得透明无害。 “塞壬啊爱情,她散落在满目疮痍的银川河畔。 “飘着火烈鸟的头骨,和异国荒村的金属音。 “还有纯洁的性欲、肮脏的爱。 “明年今日,你还会不会再来?” 年轻总监伸出五指举在空中,口中喃喃着不知名的酸诗,声音越来越低。星子不亮,屋顶的空地被残光照得青白,月色和飞行器发出的彩色光点不停忽闪,像在罗网里祈生。 四周不久便安静下来,穆昀燊只能听到风声和不远处交媾的撞击声,一低头才发现叶响已经靠着他睡着了。 巨大的黑色帽檐遮住了年轻总监的大半张脸,露出一张微微带笑的嘴唇。男人凑头看去,才意识到睡着的人并没有笑,而是天生长了一张笑唇,唇珠饱满,唇角微扬,下巴流畅地窄收,那长相不算秀气,却称得上美丽。 他疯魔一般地盯着那看上去柔软的淡红,靠近、再靠近,直到自己的鼻息回弹到下巴——他们已经离得太近了,他用手掐着自己的胳膊,心脏砰然震动,脖子上的皮链仿佛瞬间逾千斤重,压得他不愿抬头。 在最后时刻,奴隶颤抖眼睫,克制住了亲吻主人的欲望,改为用嘴唇不经意蹭过挺直的鼻尖,尔后一手揽背、一手抄腿,把人抱起来往楼道口走去。 夜风很大,他边走边手忙脚乱地掖紧怀里人的衣服,他们出来得匆忙,都只披了件衬衣,他不得不用力贴近这具身体,用体温彼此取暖。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迎面走来,擦身而过时转头看了穆昀燊怀里的人一眼,又掀起眼睑对上他警觉的视线,随后身正影直地走了。穆昀燊下意识转头看向那个背影的左手拇指,却见他抬手插进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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