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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叶响觑着他,“不过……” Sub等了片刻,垂下的眼神左右乱瞄,不过什么?他压低重心,头发扫到主人的下巴,仿佛要无声抵抗不满意的答案。 “不过小狗除外……哎!” 五分钟后,叶响揉着差点闪到的脖子,向床边的奴隶摊开手掌。 穆昀燊侧身站着,腰背到大腿拉出好看的线条,是另一种意义的”前凸后翘“。他见状反应极快地抓起那手亲了一下。 “……”叶响顺势扣住他的下巴,“别闹,手机借我用下。”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事可大可小,但非得确认一下才行。 他拉过对方的爪子解锁,大剌剌地点开信件往下划,却没找到臆想中的“痕迹”。 难道被他删了? “怎么了?”穆云燊往这儿凑,对他嚣张的举动视若无睹,“主人也要查岗吗?” “呸,”叶响冲他笑,手掌游蛇般朝那“凸起”滑去,“小狗乖不乖,还用得着查这个?”揩完油想了想,干脆问道:“你给我备注什么?” “……是这个A?”叶响边说边乐,受宠若惊,“这么重视我。” 穆云燊欲言又止,其实是懒得打字。联系人本就不多,很多压根不备注,所以谁抽风改了名他也就不认得了,省事,拉倒。 看他默认,叶响撇撇嘴,“太无趣了,”突然恶趣味地一勾嘴角,十指如飞,“这个不错。” 随即丢还给他,拿起自己的拨了个电话。嗡嗡震动响起,奴隶看着屏幕上亮起加粗的“甜心”二字目瞪口呆。 叶响没心没肺地欣赏他呆样,自己的手机也悄么声地轻轻一震,他瞥一眼,顿时僵硬了表情。 ——某个眼熟的号码改变后缀,发来了第三条露骨信息。 穆云燊注意到主人冷下的脸,不明所以。对方抬头,冷不防对上他淡褐色的眼珠,两个男人难得“错频”对视了几秒,叶响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兀自下床套上衣服,事情似乎变得有些脱轨。 X 小 颜 y 第35章 三五 注销 由于长时间没来觅幽酒吧,所以当“昔日红人”全副武装推门而入、迈着大步直冲前台的时候,脸嫩的侍应生差点以为遇上打劫的了。 他惊恐地握住调酒器,只见来人揭下挡住大半张脸的宽沿帽,丝绒白发很是扎眼。穆昀燊伸腿勾过一个高脚椅,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想注销会员。” 这一带的BDSM俱乐部都是会员制,入会前需要经过繁琐的身份核验和属性测试,最后与俱乐部签下免责保证书,才能获得会员资质。这还没完,如果要名正言顺地猎艳,还得支付一笔数额不小的保证金,才能参加定期举办的酒会;如果想要申请二楼的专属调教室,门槛就更高了,往往要靠表演和约调攒下的口碑,甚至赞助。 而此前,穆昀燊已经坐拥以上所有资格。虽然他始终跟其他Sub或Dom格格不入,不可否认,俱乐部依然有三成以上的新人都是冲他来的。 会员身份生效后,采取续费制,年底不交钱视为自动放弃,会员是不用特地跑一趟解约的。 他现在过来,分明是想提前终止。这表明以后花名册上将再无YS的的名字,MISYOU的大门他也不会再踏足半步。 侍应生非常不解,拿着他的铭牌使劲对比,“这……你考虑好了?” 穆昀燊刚要开口,电话响了,闪动的“甜心”二字被前台瞄了去,顿时嘴巴张得能吞下鸡蛋。 “喂?”他接起来,语气轻快。 “你那儿好吵,在酒吧?” “嗯。”穆昀燊掩了掩听筒,想叫声“主人”,瞥到侍应生好奇的表情硬生生忍住了。 叶响长长地哦了一声,听得人心痒,奴隶调整了下坐姿,只听那头懒洋洋说:“打扰你办事儿了?” 这家伙总爱用问句,调教的时候是,聊天的头几句也是,极擅长从对方身上找话题,关键还不会觉得被冒犯……或许因为话题对象是自己,穆昀燊似乎从来不会觉得被主人冒犯。 前台这时候鬼使神差地插了句嘴:“先生,您今年的会员还没到期,可以等年末了再说嘛,现在注销可就没法再重新办理了啊!” 电话那头一愣:“注销什么?” “不用考虑了,麻烦你,”穆昀燊把铭牌推回去,小声对叶响解释:“是觅幽的会员,我不会再来了。” “等等。” 前台侍应生早已心思电转,敲键盘的手指一僵,那乘着电波的清亮声音也顿了顿,道:“穆小狗,如果是因为那儿让你觉得乏味,随你,但如果是因为我们之间……不用急,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再决定。” 穆昀燊握着手机的指节一紧,心里也跟着一紧。主人是喜欢他的,并且给了他较大的自由,可这种自由却带来若即若离的感觉,总是让他心慌。 “我考虑清楚了,”他低声快速地说,“是我自己不想来了。” “那就好。” - 四年了,穆昀燊第一次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坐在一楼喝酒,有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在好奇打量——那身段实在太过招人瞩目了,出尘里揉杂了力量感,半遮半露的容貌和明显病态的发肤,无论哪一样都足够吸引好奇。 认识他的人纷纷惊讶窃语,这家伙可从来没一个人在普通区域独酌过!唯二可能出现的地方只有他的专属调教室,或者公调大厅。就这还是几个有过接触的Dom口耳相传的结论。 周围开始悉悉索索地传出“退圈”、“抛弃”等字眼,穆昀燊单手托着酒杯表情淡淡:已经比曾经那些都温和多了。 卡座里突然走来一个男人,身量不矮,面容温和,眼尾却有些俏皮地上翘,留着褐色的中长发,他端着杯澄黄的酒站定在穆昀燊侧边:“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随你。”穆昀燊没看他,自顾自喝了口酒,觉得还是主人家藏的果酒好喝。想到这竟莫名有些脸热,上周主人将他带回家约调的情形在脑中轰然炸开。 那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周四,彼时他正在琴房擦拭一架施特劳斯。机构刚刚结束了一节私教课,钢琴教师翻开座椅盖板放回琴谱,边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水灵灵地说:“老师再见!” “回去好好练,让妈妈帮你记录时间哦。” “听到了!” 小姑娘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对拿着防尘布的白发男人说:“哥哥再见!” 穆昀燊一愣,小孩儿已经转身勾着母亲的手走远了。 “这孩子挺聪明的,就是爱偷懒。”钢琴教师突然与他搭话,虽然是这里的助教,穆昀燊与同事的直接接触还是少得可怜。 “她学得很快,虽然手小,但跨八度音阶依然弹得很连贯。”穆昀燊回忆说。 没想到这个沉默的年轻人会回答,男人兴味十足地笑了笑,“你也不赖啊,那天我看到你傍晚在这弹‘吹口哨者与小狗’,嗯,音感和架势倒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不过,你应该没系统学过吧?” 当然没有。 除了福利院那个萍水相逢的年轻姐姐送来的口琴和乐理书,以及在音大文印店工作时耳闻的碎片信息,他就再没有其他渠道接触这些了。 “谢谢,见笑了。” 对方哈哈一笑,隔空丁零当啷地丢给他一串东西,“欢迎偷师。” - 揣着201琴房的钥匙和一个不知装了什么的U盘,穆昀燊扣上帽子晃到公交站下等车。他不太想回家,亦不想去酒吧,家里那台打败8%用户开机时间的电脑也不知道能不能读取手里这个小玩意儿。 这时有一伙人说说笑笑地走到站台下,也跟着一块儿等车。穆昀燊见状往旁边挪了点。 不经意的一眼,让他觉得被簇拥着的男人有些眼熟,可是使劲儿想也没想起来,他等的车却来了。 “哎呦哥你怎么才来!” “多大脸啊,是哪些人头也不回地跑了,留我一个在那儿开发票的?” “哈哈哈哈哈……” “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车来了,先走一步!” 年轻总监三两步贴着前面人的鞋跟儿挤上车,冲几人笑得欠揍又晃眼。 车门擦着衣角关上,车子起步,叶响正划拉手机点开交通卡,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不稳。空闲的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干燥的手掌握住了。 “小心点……” 鸣笛掩盖了后面的称呼,叶响眨眨眼,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X 小 颜 y 第36章 三六 公车 “谢谢啊。”叶响对着机器付完钱,这才来得及抬头看看这位好心人。 “好心人”一直盯着他的脸,直到他的眼神自投罗网。 “!穆……” 来不及惊呼,他就被轻拽着手腕往车厢里走,还差点踩到对方的鞋子。座位零星有几个,穆昀燊却在中间的空地上停下了。这时,前方红灯一个刹车,两个人既自然、又莫名其妙地搂在了一块儿。 扑面而来的体温和大衣上木香把年轻总监打了个措手不及。更可恶的是,他再次清晰地认识到这家伙真的比他高不少! 他反手伸到人背后,攀着肩膀把对方拉开,穆昀燊顺势笔直站了回去。他帽檐压得很低,低头站得离人极近,半拉身子把叶响挤在车窗和自己中间,却比毫无空隙的紧贴还要使人喘不上气。 叶响冷静下来,闲聊似地说:“一个人出来玩?” 该死,他紧张什么? “不是,刚下课。” “你还在上课?”叶响抬头,脸上的惊讶使穆昀燊格外受用。 “嗯,不是我上。” “哈,你是被上的?” “我看别人上。” “哦……”叶响严肃点头,“真没想到啊。”绷了一会儿还是没绷住,他转头冲窗外乐,生动的侧脸看得奴隶呼吸一滞。 他其实想听主人多问几句,比如在哪儿上课、什么时候上、上什么课,可叶响乐了一会儿很快恢复正常。下一站到了,他突然勾住奴隶的后颈隐秘地捏了捏,轻轻使力“拎”着他按坐在一个空出的位子上。 “陇溪路凌云路到了,请给需要帮助的乘客让个座,谢谢。” 穆昀燊一屁股坐在带着前人体温的座位上还有些没搞清状况,主人的手已经自然地压在了肩头。 年轻总监居高临下地用下巴看人:“坐好。” 奴隶不自在地动了动,那食指便警告性地敲了两记,让他一下子绷紧身体,异样的兴奋从脚底直窜而上。 这时有个头发花白的大爷颤颤巍巍地上了车,拎着个硕大的蛇皮袋,佝偻着背左右环视,没找着位子,只好慢吞吞往扶手旁边挪。 叶响感到手下有股反抗的力道,低头对上一双浅褐的眼睛——奴隶不知何时把墨镜摘了,脸上除了帽檐的阴影外一览无遗。他嘴唇蠕动,苍白挺直的鼻骨被窗外阳光照得晃眼。他显然看到了那老头,觉得应该起身让座。他做不到时刻保持美德,可在叶响身边,他就不自觉地想展示自己的“正常”。 穆昀燊再次企图站起来的时候,叶响毫不留情地屈膝狠狠顶上了他的下腹。 奴隶痛得弯下腰。 有人往这边看了一眼。 叶响冷着脸双手搭上穆昀燊的双肩,轻声凑到他耳边问:“没事吧?” 急促的呼吸打在年轻总监的胸口,像季风气候的洋流,最终翻腾着归于平缓。 后面的路程,两人谁也没说话。穆昀燊压低帽子,任凭主人像押送刑犯一样扣着自己。叶响风衣敞开,架起的胳膊让晴纶衫下的腰身看着狠柔软,穆昀燊借着外衣遮挡,看着看着突然鬼使神差地伸手环了上去。 叶响捏着奴隶肩膀的手一紧,随即感到一颗脑袋贴在肚子上!某个家伙把自己当成了两百斤的孩子,他不得不挺直了背以防被看出异样。 直到自己家那站到了,他率先后退一步,伸手勾住奴隶衣服上的挂绳转身往门口走。 穆昀燊反应很快地半低身贴着人下车,脚后跟落地的瞬间,两人就恢复了正常状态。 “今天我心情好,允许你跟我回家,要不要去?” 年轻总监微微仰头,喉结随邀请的话语上下滚动。穆昀燊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那一瞬间他觉得,就算叶响要杀人藏尸,他也拒绝无能。 - “你没有拒绝我,就是同意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把穆昀燊拉回现实,他猛地定睛看去,面前这个看着温和的家伙正似笑非笑地以一种盯猎物的眼神盯着自己,这种感觉以前再熟悉不过,而现在竟然有些不适应。 是安逸太久了吗? “同意什么?” “哎,”对方夸张地叹了口气,“你刚刚在想什么,一点都没听我说吗?”他摇了摇头,“我认识你很久了,虽然是单方面的。可你实在太受欢迎,像我这种平庸的货色,连想见上你一面都难如偷星摘月。更别说约调了!” “如果你是来专程夸奖的话,谢谢。”穆昀燊掀动眼皮,“我不是什么星星月亮,甚至不敌正常人,现在你也见到了,还有什么事?” “我想约你。” “我退圈了。” 周遭安静下来,显然有不少人在偷听他们的对话,穆昀燊浑不在意,重复道:“还有什么事?” “是那个啥都不行的弱鸡圈外人?”对方终于嘲讽地嗤了一声,音量加大:“那就是你找的主?他能让你高潮?” 穆昀燊仰头喝酒的动作一顿,喉结滚动几下,空酒杯咣地一声敲在桌上,终于正视来者:“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是你们太愚蠢,蠢得引人同情。”褐发男人笑笑,又恢复了温和的外皮,“我说过,我认识你很久了,久到那个愚蠢的家伙什么时候第一次勾上你,我统统知道。” - 叶响像牵狗绳一样把穆昀燊牵回了家,进单元门、进电梯、上楼开门,他没有多余的解释,奴隶自然也不会多问,直到他蹬掉鞋子,头也不回地往客厅走去。 穆昀燊站在玄关,忍不住好奇打量起来,这就是主人的家,不是酒吧,也不是宾馆,这里充斥着令他贪恋的味道,仿佛一个人褪尽衣物冲自己敞开怀抱。而所有这些都不敌另一个事实令他兴奋:他发现,门口只有一双属于男人的拖鞋。 这是不是意味着,主人还是独居? “傻站着干什么,课还没上够?” “主人。” “过来。” 穆昀燊犹豫了一下,解下大衣和帽子挂在门边,叶响眯着眼抱臂看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无论做什么动作都该死的赏心悦目。 “这样吧,我们今天玩点别的,”叶响盯着他的Sub若有所思,“训练有素的小狗既要学会服从,也要会解读服从,今天我只给你一个命令。” “Power-exchanging! ”他真的如想象中那般扔掉外衣,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乖狗,我命令你主导这场调教。” X 小 颜 y 第37章 三七 吻足 白发男人垂眸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家伙,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 周围是充满生活气息的装潢,空间不大,配色却很温馨,东西也安置得井然有序。刚刚被突然扑倒在布艺沙发上的时候,叶响很有先见之明地操控智能家电把窗帘拉上了。 他泰然自若地摸了摸奴隶的脸,嘴角带笑,似乎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穆云燊偏头咬住那手指,恼火地用牙碾了碾,放开,嘴唇擦过凸出的腕骨,然后叼住了它。他腾出一手把白发捋到脑后,丝绒质感的毛发不听话地弹回来,他也无暇再管,主导中的Sub眯了眯眼,浑身气息因为主人突然的动作陡然发生变化—— 叶响正往一边扯住他的贴身衬衣,迫使乳头和胸肌映出清晰轮廓,一边惊讶道:“你挺瘦的啊。脱了反而看不出来,不错不错。” “主人想要贱狗穿着做吗?”奴隶盯着主人的下巴脱口而出。 “嗯……嗯?” 穆云燊见他一脸迷茫,便难以忍受地欺压上去,如一只隐忍的豹好不容易瞅准时机扑杀猎物。叶响敏锐一抬手,在最后时刻伸出两根食指抵住他的唇。 Sub眼里闪过一瞬不属于臣服者的反叛,可很快掩抑下来,“……贱狗不可以亲吻主人吗?” 叶响一愣:“乖,这里的支配权归我,其他的,今天随你。” 在后面的几分钟里,奴隶放松肌肉虚压着对方,仿佛退化成了只有触觉和嗅觉的低等种族,恨不得用全身皮肤去感受他的支配者。他闭上眼,深刻的眉骨和鼻梁像沉寂海水中安然的礁石。 年轻总监趁机贪婪地欣赏着。 “权力转移”?他又触碰了圈内底线,自作聪明地玩些被主流所不耻的花样,更有偷换概念的嫌疑。好在他的狗奴似乎很享受,或者说,是早有“异心”更为恰当些? 穆昀燊满意地把自己的味道蹭了主人一身,睁眼看到叶响毫无防备地仰躺着,真的把奴隶当成忠实的大型犬一样。 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大不敬的想法。 他从主人身上爬下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 “怎么了?” 哗地一下把帘子全部拉开,穆昀燊面对叶响站在日光里,除去帽子和墨镜,这是叶响第一次在大白天完完整整地打量他的小狗,他不禁舔了下唇,见穆昀燊也在看他,突然侧头道:“你看得清我吗?小瞎子。” “……” “哦,说中了?那岂不是很好骗?”叶响乐了。 “看不清也能……您。”奴隶声音很低。 “什么?”叶响真没听清,直觉这家伙在偷偷编排自己。 “咳,”奴隶侧过身,这下光亮把身体轮廓奸淫得更加彻底,他悄悄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说:“主人,贱狗想跟您做。” “我说过,今天随你玩,不用请示。”叶响抬手挡了下光,“不是要做?拉开窗帘干嘛?” 穆昀燊没说话,半晌才轻声却坚定地说:“就这么做,行吗?” 话出口,他就做好了一切前功尽弃的准备。 他深知叶响注重隐私,更是把私生活和调教活动处理得泾渭分明,那次在觅幽的调教室碰巧进了个有双面玻璃的房间就把他膈应了好久,还有前段时间在大街上出了车祸,自己的出现立马让他胆战心惊生怕被别人发现这段不入流关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的主人虽然圆滑又挑逗、可爱又包容,却也“无情”得彻底。 他承认,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可冒犯的话语却如泄洪般拦也拦不住,穆昀燊犯贱一样想看看主人对他失望心寒的表情,可潜意识里,明明死也不希望这一幕发生。 像个恃宠而骄的疯子,死命破坏从他人那儿得来的好,就为证明自己确实是疯了:到底从什么时候起,他这个没人待见的家伙也会攥住一点甜头就得寸进尺了? Sub默默攥紧了拳,肩背肌肉汹涌地绷起,仿佛在抵抗无形的刀刺,却听那个熟悉的声音轻飘飘道:“拉开就拉开吧,小狗喜欢被人看,今天就陪你……” 话没说完,声音就突兀地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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