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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左脚扭伤……嗯,医院……报销,曲阜路左转……好,知道了……”他听穆昀燊和肇事者交涉,又自若地询问路人最近的药房,边上小姑娘配合地补充两句,很快就安排妥当了。 “我好了,放我下……”装不下去了,叶响不自在地开口。 “你没好。”穆昀燊竟然偏头瞪他一眼,虽然戴着墨镜,但他很确信他看见了,这个死孩子!叶响一手挂在人肩上,以牙还牙地掐他一下,对方不为所动,他便把手滑进他的衬衣贴肉顺着脊梁骨往下摸,明显地感到手下一阵战栗,匀称的肌肉块块紧绷,搂着他的手紧了紧。 “我们先走了。”穆昀燊随意朝其他人点点头,直接抱着人右转90度往前走。 “喂,你当我假的?”叶响蹬了下腿,不敢太用力,怕摔着自己,“快放我下来!” “主人,”年轻男人一声让叶响哑火,“现在不是调教时间,我有自己的判断。” “你他妈还有信号范围啊?”年轻总监气笑了,“我的话也不作数了?” “我都看见了,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受伤,我很自责。” “那就放我下来,我自在了你就不用自责了。” “不行。” “我操!”叶响忍无可忍地伸手摸到他的后颈准备硬碰硬,手指却勾到了一根皮链,心里陡然一惊。 圈子里,一旦DS之间确定主奴关系,除了在俱乐部签字领证,Dom往往会给Sub戴上专属物品或打下烙印,可能是chocker,也可能是乳钉、阴茎环,甚至私处纹身,总之怎么花怎么来,这一举动代表着关系的跃进,是每一对关系渐入佳境的DS所向往的环节。 自从那晚主动提出想收穆昀燊为奴开始,叶响就当场把彼时身上最值钱的颈骨扳指串成环勾在了对方脖子上。他不敢像别的Dom一样做得太过了,这样恰到好处,如果男人不乐意,随时可以把他的心意丢进垃圾桶,就像丢掉他的手机号码一样容易。 一个月过去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年龄不大却阅尽千帆的家伙会反悔,却着实没料到,他的东西还能安然地被对方贴身戴着。 这么想着,顺手滑到前胸轻轻一提,坚硬的扳指落入掌心,带着暖暖的体温,令叶响心中一动。穆昀燊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嘴没说什么。 “诶,就这家了,我们进去。” “这是推拿馆,不是药店。” “他家老板我认识,会正骨的老中医,我的脚让他看一下就好了!去医院太累,药店甚至连医生都没有。“ 穆昀燊将信将疑地停下了,叶响趁机一使劲从他怀里跃下来,吓得对方猛地弯腰护住他,安全落地后不满地拍了把前者的屁股。 胆儿肥了!叶响在心里骂,一会儿有你受的。抬起胳膊哥俩好般地搭在人肩上,把重心靠在人怀里,一扬下巴示意他往前。穆昀燊架着他慢慢挪到门口,立马有两个服务员小妹迎出来:“欢迎光临,两位有预约吗?” “鱼疗还有位子吗?”穆昀燊注意到叶响一进门神经就放松下来,语气也变得散漫,气质由凛冽披上了柔光,似乎更有魅力了些,忍不住偏头多看了几眼。 “两位跟我来!” “等等,先治伤。”穆昀燊打断他们。 “哟,这次怎么还带保镖?”女老板走了出来,闲闲瞥了叶响一眼,“上次做过之后腰好点没?” 叶响上扬的嘴角挂不住了:“姐矜持一点!”立马被不屑地一瞪,遂正色道:“好多了,能跑能跳,揍趴十个老板不在话下。”说罢转头给穆昀燊介绍:“禹雯,我大学同学。嗯,同校不同专业。” “这次又怎么了?”楚禹雯越过柜台走到他们面前,穆昀燊注意到这是个丰满美丽的女人,跟臆想中捻须蹙眉的老中医截然不同,穿着最朴素的衬衫也遮不住傲人的身材,大波浪红唇小烟熏,嘴里嚼着口香糖,明艳的脸挂着一副不耐的表情,来回扫着对面两人。 “被车撞了,您给看看呗。”叶响笑嘻嘻伸出手让人把脉,被一把拍掉。“想怀上还得你边上那位多努努力!”不动声色地损了一句,女中医毫不讲究地蹲下来捏住他受伤的脚踝查看。 穆昀燊揽着他防止摔倒,半晌,楚禹雯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没伤到骨头,不放心就去医院拍个片,我这里可没有设备。推拿按摩倒是可以,听说你点了鱼疗?” 叶响点头。 女人站起来叹了口气,“算你运气好,上午有客人来刚放了个大池,现在不知道走没走,过来吧,地方够。”拿下巴点了下边上装哑巴的男人,露出了见面来第一个迷人微笑:“这位也一起?” “那当然,不过,不用单独准备他的浴巾了。” X 小 颜 y 第30章 三〇 温泉 几人穿过回廊,来到了推拿店后院的一处温泉池。假山石堆中围着一汪泉水,水很清澈,池里游动着一群黑黑的“星子鱼”,这种小鱼又名按摩鱼,会专门啄食人身上的死皮、清理毛孔排泄物,达到舒筋活血、促进新陈代谢的疗效。 一路被揽着来到池边,楚禹雯嘱咐了两句就走了,叶响何曾被这么频繁地当作弱鸡对待过?想来想去还是边上这人的罪过,于是赶着对方脱光衣服,顺手不动声色地揩油。 “去帮我试试水温。”穿戴整齐仿佛下一秒就能上谈判桌的叶响把一丝不挂的男人按坐在温泉池边,池子很大,却不止有他们两人——隔断的另一侧隐隐飘来嬉笑声。穆昀燊的墨镜被热气蒸出了白雾,正犹豫要不要摘下,就突然被一只手从脸侧绕到正面,中指贴着山根往外推,一拨指把眼镜挑到了手里。 眼前瞬间只剩下模糊光晕,依稀能辨认点点街灯和山石。对他来说,在陌生环境里坦露身体并不陌生,自然风和人声激起的刺激让喉结滚了滚,不同的是,这次有一只温热的手始终按在肩上。没有凛然的命令和提心吊胆的疼痛,穆昀燊不太习惯,他条件反射地绷紧身子,一时没人说话。 那手移到后背慢慢施力,他便顺势弯腰,直到胸口贴上了膝盖,脸被池里冒出的热气蒸得发热流汗,才试探性地反手撑住池缘,对抗住那股力道。 这一撑他才发现,身下的池壁在汩汩发热,小腿间的水流很急——他正坐在靠近泉眼的上方。 那力道终于在他即将掉下去跟鱼作伴的时候停住了,口鼻被热腾腾的蒸汽熏得够呛,他仰起头,刚来得及喘口气,后腰就被猛地一踹,“哗”地翻进池中。 罪魁祸首悠闲地蹲在他刚坐过的位置,脸颊发梢挂着溅起的水花。然而水里只一下就没了动静,连气泡也在慢慢消失…… 人呢?沉塘了? 叶响把手伸进水里拨动两下,天色昏暗看不清晰,“喂,你还好吗?” 没有反应。 半晌,他站起来往前凑,水下黑黢黢一团。“诶,我错了,偷袭可耻!”叶响冲水里大声检讨,隔壁的嬉闹也戛然而止,他犹豫了下示弱道:“快出来吧。” “我可不想明天一早看到什么‘人造温泉惊现白发男尸’的新闻,还有,你身材这么辣,一定会被买去解剖的!” 年轻总监搓了搓在蒸汽中依旧发冷的胳膊,慢吞吞走到池边把伤脚伸进水里,一股热意从足心直冲而来,把毛孔和心扉一起冲开,“穆小狗?……宝贝?”他试探道,声音缱绻到自己都发指。 话音未落,右脚踝冷不丁传来湿漉漉的触感。要不是另一只脚伤,他绝对会跳起来! 手的主人猛地破水而出,像长毛犬一样甩了甩银白的发,撑着石块露出匀称的上身,“……有东西在吸我。”穆昀燊呸了口水,眼神因为弱视有些迷离。 谁让你呆着不上来的! 说不清是第几次在夜半端详这个人的裸体,可每一次都令他心惊。这具皮囊属于黑夜,包揽一切美与力量的代名词,像月球用不上矫饰,单单反射日光就饱受溢美。 “哦?吸哪儿呢?”叶响压下心跳,情不自禁地低声配合他。 “全身。” “具体点。” “脚趾、小腿、膝盖,嗯……屁股。” “还有呢。” “没有了,主人。” 身下传来奇异的触感,穆昀燊在水里挪动双腿,主动用上了敬称,这意味着“调教开始”。 “撒谎是会受到惩罚的。”叶响开始一件件脱去上衣,整齐的正装像废料一样被甩在一边,两指扣上皮带,“叮”地一下锁扣脱开,脚踝上的五指闻声紧了紧。 他终于像初生婴儿般站立在空气中,全身赤裸、阳具萎顿,望着黑沉的池水出神。 这一刻,他才刚刚从一个下午发生的事情里回过味来。 剥离了白天的精英身份,他再一次以一个急色贪欲、不得章法的庸俗男人形象出现在他的Sub面前。 不可否认,他享受这禁忌悖常的兴奋感,然而一旦这段关系有大白于天下的苗头,他便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适。 他终究是个无聊又胆小的普通人,单单喜欢男人就已经足够勇气卓绝了。遑论其他? 更何况对方并不是他的“情人”或“男友”,只是,只是个……叶响低头,看到穆昀燊兀自勾过池边的干毛巾把头发和双手擦干,然后缓慢地在水里踱过来把他被弄湿的踝骨裹住,隔着捏了两下让水分洇干,动作轻柔似拂纱。事毕,抬头冲他幅度很小地一笑——他们没能对视,谁叫这人此时是个睁眼瞎。 叶响有一瞬间卡壳。理智告诉他,在他们共处的空间里,只有“调教和被调教”这一件事,多余的话语和关心都没有必要,那些东西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就好比他已经发现,穆昀燊好像跟一个月前有些不一样了。 尽管依旧言听计从、不会主动讨好,说话比勃起的时间都少,可是他身上洋溢的情绪却像刚洗净的蛇果一样鲜明,表情解冻的次数变多,接他话茬也不再拘谨,简直从锯嘴葫芦变成葫芦娃,都敢跟他顶嘴了! 想到这,叶响“噗”地一笑,穆昀燊立马疑惑地盯着他,又是以前见不着的鲜活表情,轮廓分明的脸因为弱视显得迷茫可欺。他感到嘴唇有些干燥,心底陡然升起一个恶劣的念头。 叶响裸身坐在池边,把腿伸进水里晃来晃去,冲人招招手。穆昀燊很快逆着水流走过来,用光滑的下巴碰了碰他的膝盖。 一只脚在水下踩上他的小腹,顶着他后退半步,足底往下滑进鼠蹊,压在了两腿间的物件上。奴隶闷哼一声,久违的兴奋感被唤醒,眼巴巴等着主人下一句命令。 “今天不做。”叶响打破他的幻想,用力撵了一下迅速膨起的部位,“不过也不是不能发泄……” “去陌生人面前自慰到射精吧。” X 小 颜 y 第31章 三一 呼吸 野犬归顺和荡妇从良,都是难以让人适应的事情。 皮囊、气场,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两项,自己怎么会死皮赖脸地粘到现在?所以,当叶响看到穆昀燊明显为难的神态时,终于咧嘴发自内心地笑了。 然而这乐趣没有维持多久,就见他的奴隶真的低下头慢慢往山石另一侧“走”去。 在大脑反应过来前,他已经光溜溜下水跟了上去。 - 布莱恩是个身材精壮的中年商人,在中国做些服装贸易,有个年轻貌美的东方妻子和一对双胞胎儿子——尽管那并不是他的种。 他们每个月都会进行一次家庭短途旅行,去敦煌吃过沙子,也在海南追过鲨鱼,对一家之主来说,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很吸引他,不仅是女人和风光,还有一些他在故土闻所未闻的医术和疗法…… 信任的生意伙伴得知他难以启齿的隐疾后,为他推荐了这家中医会所。最近一个月,他们家每周都会来光顾,或是做个全身精油按摩,或是泡个大汤,而今天他们尝试了好奇已久的鱼疗。 布莱恩刚把双腿伸入池中,小鱼就热情地游了过来,似乎把他茂密的体毛当成了水草,时轻时重地啄着。布莱恩舒爽地扬起脖子,慢慢下到水里,水面没过腰际,鱼群立刻变换位置环绕住他。他突然感到下腹一阵麻痒,水流波动带起敏感地带久违的战栗,忍不住绷紧了小腿——那是鱼儿们正在跟新发现的“水草”打招呼呢。 妻子裹着浴巾坐在池边,侧身拿零食问儿子要不要吃,他们已经下过一次水了。“那真是天堂般的感受,完全不同的世界!”七岁的双胞胎哥哥故弄玄虚地对岸上的父亲说,然后引来全家一阵嬉笑。这种时候,男主人才真正感觉到精神上的片刻放松。 今天的月亮又圆又亮,照得水面泛起莹白。布莱恩放松肌肉让自己半漂浮在池中央,舒服地打量四周,余光忽然瞥见假山上一抹柔和又异样的反光。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他不甚在意地闭上眼,星子鱼在啄他的脚掌,还有几尾对他腿间软垂的肉块很感兴趣,浅浅痒意害他心猿意马。 “爸爸睡着了!我们丢下他回去吧!” 布莱恩无奈地睁开眼,正想教训小鬼几句,一转头却瞬间礁石般僵立在水中。 他看见了一幅梦境里才有的画面—— 一双修长的腿横陈在假山腰,屈起一条踩在凸起的石壁上,脚踝的筋突尤其好看,皮肤折射月光显得清冷而细腻。再往上,是肌肉流畅的大腿和随意搭在腿上的胳膊,矫健的身体后仰,胸腹一片平坦,一个石子大小的挂坠嵌在胸中缝里。一手往后攀着山石保持平衡,另一手则覆盖重点部位浅浅律动。 布莱恩有好几秒钟紧盯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家伙移不开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竟然是一个男人!他竟然在看一个男人自慰! 只见那毫无廉耻的家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可能被硌疼了,慢吞吞挪了下屁股,笔直的性器趁机弹跳起来戳在空气中,顶端红润饱胀,吐着汁液。他就这么叉着腿发起了呆,好像只是在马路牙子上看风景,浑然不知落入他人眼中是番怎样的颜色。 突然有人叫他,这个神祇一样的男人瞬间提线木偶似地慌乱起来,一下子不知道做什么动作,下意识用力握住身下的阳具,发出压抑的一声“啊”。 池中央的中年商人难堪地闭上了眼,心脏狂跳,再温和的水流也难以抚平——他居然因为这个小小的刺激久违地勃起了。 - 穆昀燊赤裸地靠坐在离水面半丈高的假山上,入秋的夜晚,风还是挺冷的。他已经维持套弄阴茎的动作将近半小时,下体却仍旧没有要发泄的意思,再这样下去,明天准得发热腹泻!他哀怨地看了斜下方的主人一眼,口中呜呜着,不能说话,因此更像撒娇。 叶响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身子沉入温泉水中,只露出一截锁骨跟一颗脑袋,“我说过了,不射就别下来。” 又过了两分钟。 “射不出?” 上臂鼓出肌肉块,奴隶绷着身体点点头。 “没人看到不够兴奋吧?”叶响往对方靠近,“你说,那边的人会不会发现有条狗在汤池里恬不知耻地自己摸鸡巴?” 秽语让奴隶激动地颤抖了一下,茎皮已经褪到极致,冷风直往马眼钻,跟体内的欲火相碰撞,引起针扎似的疼痛。他很想听着主人的命令射精,看着主人漂亮的脸,最好能摸一摸。虽然被对方收作奴,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了,自己身上主人的“气味”都淡了。 穆昀燊一直认为叶响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味道。这话听起来很怪,Dom是用命令和道具支配另一方,使其恐惧、继而臣服的,可叶响却并不让他害怕,确切地说,他从不曾害怕过哪个企图驯服他的Dom;可也只有叶响,让他产生了驯服于这个人的欲望。 直到这时候,他也没完全意识到,对于这个数月前贸然闯入世界的圈外人,自己将终身奉其为主。 “怎么这么贱?”年轻总监冷不丁骂道。 “呜?” “下来。”叶响背对着他,把脖子也沉入水中。 穆昀燊乐得主人心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往下爬,粗糙的石壁把他的前臂和腿侧蹭出血痕,他浑然不觉地下到水里,四面八方的热意像毛毯裹住身体,终于活过来了! 然而没想到,脖子突然环过一条胳膊把他使劲往水下压,一具温热的身体带着水流冲撞到身上,他下意识反手去摸,却被压得更死,甚至手脚并用缠上他,终于把人完全按进水里。叶响深吸一口气,对方几乎没怎么挣扎,亦或者觉得自己不该挣扎,这让叶响更加气愤,继而加大力道,看你憋到几时! 这天夜里似乎格外安静,心跳可以媲美雷鸣。 穆昀燊触摸到凹凸的池底,耳鼻充斥巨大的压强,他没有睁眼,嗡鸣越来越剧烈,终于,濒死的预感让他奋力伸手挥舞、双腿在水下踢打划动,胸腔传来剧痛、头脑昏沉似灌铅。 马上要死了吗,他就要这么死了?带着不堪和残缺降生,无功无过地走一趟,最后被“最信任”的人谋杀在温泉池底…… 他开始奋力挣扎。可是缺氧让动作软绵绵的。 想他头二十多年,没作过大恶,争取过也失败过,被觊觎却从未被喜欢过……硬要说的话,他还是有追求,有没完成、但足够用一辈子去完成的祈愿。 猛然间,白虹贯日般地,愤怒刺穿了硬壳,他迫切地想要呼吸,仿佛氧气能让经久的腐肉再生——可当他调整好姿势再次向上发力时,五指间却被强硬地扣进另一个手掌,随即猛地一提,伴随那人毫无保留的气力—— 他被像个麻袋一样拖出了水面。 X 小 颜 y 第32章 三二 鱼疗 穆昀燊搂着人大口大口地呼吸,吸到肺眼生疼,手指掐进主人赤裸的肩背,他用自己同样湿滑的胸口紧贴着那好看的脊骨,直到心跳重合。 叶响咬牙让他钳制着,难得没再挖苦。 后颈突然压上一股大力,年轻总监像猫科动物般绷紧身子,只一会儿又苦笑着松懈下来。奴隶反客为主拿住他的命门,浓重的呼吸喷在脸上,只要再用点力就能置他于死地。 一切都发生得尖锐又荒诞。 左脚再次如有所感地抽疼起来,叶响终于疲惫地闭上眼。 然而后方的疼痛迟迟不来,那人像藤蔓一样覆在身上,身体很烫,烫得他心慌。 “松手。” 穆昀燊愣了愣,果真听话地、很慢地放开了他。 叶响“哗”地在水里转个身,鼻尖正对着奴隶的下巴,他盯着穆昀燊迷茫的眼睛看了两秒,突然压着他的肩吻了上去。 这是个注定失败的吻。姓穆的表现得像个反应迟缓的老朽,在水下盛满的暴虐漏气一样找不着踪迹,甚至抽空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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