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借力站起来,眼前却模糊一片,还好被及时扶住。他的恩人轻嗤一声,很轻,可叶响还是听到了。这让他有点难堪。 X 小 颜 y 第7章 〇七 男人 几年前城南这一带的沿郊出过重大交通事故,从此加强了夜间巡逻安保,尤其是靠近林区的地段,路窄坑多,况且夏秋交接的时候经常有小型野生动物出没,万一被车碾了,也实在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两个执勤保安打着手电,绕着林边马路牙子晃悠,苍白的手电光像刀刃破开夜色,把白日里肮脏的念头都切割得零零碎碎。 “我这刚上班就想着放假了,”其中一人起头道:“十一的票我都买好了,你呢,回不回啊?” “太远了,车票好几个钱。”另一人叹气道。 “没办法,想孩子啊,”刚才那人半无奈半慈爱地说,“答应了带她坐过山车,下半年就这时候有假了,有时候真不晓得来这打拼是为了啥子,老家明明也有活计干,可恁是感觉少了点啥……” “咱们糙人欠摔打,闲不住,”另一人哈哈笑道,“这活说累也累,说不累也不累,大晚上搁这晃的,别说,要一个人还真瘆得慌!” “哈哈,谁叫近两年城市建设上……嘶,慢点儿,”说话的人猛地拉住同伴的胳膊,凝眉道:“林子里是不是有声儿?” “你丫别吓我啊。”对方也压低声音。 “看看去。”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条杂草不生的秃路走进了香樟林,两道白光胡乱扫着,隐约听见呜呜咽咽的声音,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阴森中透着紧迫。 “操,那是什么!怎么有火光?” 手电光匆匆扫向不远处的一点,停在一棵挺拔又突兀的梧桐附近,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怕是个夜猫子,你他妈别大惊小怪!” 两个保安推推搡搡地走了,树林重新恢复寂静,像老窖阖上了厚重的盖子。 纤长的脖颈终于不堪忍耐地泄出呻吟,搔人的猫抓般勾着心头肉,贴着树干的人右手夹着支燃了半根的烟,左手猛地抠住树皮,五指用力抓握,硬生生扯了一块碎屑下来。 他的胸膛起伏,本就破损的衣服前襟大开至肚子,大腿紧绷,小腹快速颤动,下身不着一缕。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另一道低沉压抑的喘息和喉道受阻的呜咽声。 显然,这家伙正在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口交。 确切地说,是被迫承受另一个男人的喉道奸污。 只不过本人也很享受罢了。 下面的脑袋耸动了一会儿,往后退开一点吐出了口里的长棍,晶莹湿亮的一根,夜风吹来一阵冷意,像附着了一个粘腻阴凉的套子,忍不住可爱地颤动两下。 “想射了吗?”沙哑的声音边说边用嘴唇蹭动敏感的马眼。 站立的人维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轻轻点了下头,上衣不够长,屁股向后蹭到了粗糙的树干,臀缝忽然感到一阵麻痒。 “等,等等……”青年慌张地小声叫着,“有虫子!有虫子钻到我屁股里了!” 蹲地的人皱起眉,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大手顺着对方触感极好的大腿往上摸,直到碰到一个暧昧挺翘的弧度,又越过一团软肉向中间探去,终于找到了干燥的小缝中的菊口。 没有预兆地往里按了按,“啊……”青年惊得往前跑,硬着的阳具戳到了男人脸上,同时被后头的手指没入一个指节,“你别把脏东西捅进来了!” 穆昀燊不满道:“不脏。” “没说你脏。”叶响胸膛起伏,小心地挪动了一下,他的脚腕还扭着,也不敢乱动,感觉到体内的指节正在往外撤,又急道:“别动。” 对方果真不动了。 奴性使然。叶响在黑暗中眯起眼,勾起唇角咽下这四个字,嘴巴一撇,再接再厉:“再帮我舔舔,我要射你脸上。” “光靠前面可以吗?”那人平静道。 “话太多了!”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叶响偷偷夹紧了屁股,“听着,现在还轮不到你自作主张。” “是。” 穆昀燊重新把充血的阴茎含进嘴里,伸出舌头细细扫过冠状沟,描摹系带,温暖的口腔像育苗的温室,使淫邪的欲望充分滋长。叶响一瞬间忘记了拿乔,顺着爽意向前挺动起来,后穴的手指听话地插着,即将被侵犯的紧张感反而增添了性欲。 肉根终于在一声破碎的急喘中射了精,腥膻黏液被对方用嘴悉数接住,叶响缓过一阵发疯似的战栗,伸手抚摸着身前圈住自己龟头的薄唇,突然像丢弃用完的飞机杯一样扣着对方的下巴退了出去。 穆昀燊别过头把他的东西吐在草丛里,被叶响看见,偷偷撇了撇嘴。 他抬起右手吸了口烟,尼古丁缓解浑身牵拉的疼痛,猛地拽起对方的领子拉向自己,恶劣地冲那张冷冽的脸吐了个烟圈。穆昀燊猝不及防地咳了起来,抬起手想掩鼻又硬生生停住,最后撑在了对方背后的树干上。 “生气吗?”叶响摸了摸他的脸,亲昵中带着不屑,是逗弄宠物的语气和动作,穆昀燊还是那副爱来不来的隐忍样子,让他无名心焦—— 因为这个答案呼之欲出,从始至终动气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 他玩弄这人的欲望,想方设法套住他满足自己的性癖,让他“俯首称臣”。结果显而易见,他轻巧地得逞了,以自己都没想到的速度。 男人向来喜新厌旧,是图新鲜或者是不屑与争,穆昀燊像张久经沙场的罗网施施然接住了他这只胆大的野蜂。是啊,损失点尊严又算什么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在短暂的两次交锋里,姓穆的既不是他的奴,他也压根不是个合格的主。 一切都是玩玩而已。 天亮了他们又将分道扬镳,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想透了这一点,叶响一下子轻松不少,状似感慨道:“说好出去再报答你……” “结果你又顾着自己爽了。” 这是穆昀燊第一次插嘴,嘴里残余着精液的苦味让他喉头干涩,他垂眼看着对面矮自己半头的无赖,竟然有种压上去接吻的冲动。为什么会这样? 叶响一愣之下很快笑开了,嘴角扬起温暖欣喜的弧度:“这次一定让你爽,我保证。如果做不到,我就再也不来找你。” “你保证?” “我保证。”叶响清楚地看到那人眼里的惊讶和兴味,被小小刺痛了一下,假装游刃有余:“或者……你想直接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 - 晚上十点半。 “喂?”手机响了,叶响接起来,那边却没有声音,他连着喂了好几声,对面干脆挂断了。 他不明所以地盯着暗下去的手机,突然又跳出一条微信消息把屏幕重新点亮。 变态合伙人-陆: -下礼拜一我要去跟投资人吃个饭 -你一起来吧 压压阵 叶响不客气地回复道: -哦,是压阵还是陪酒? 陆翊在那头大笑: -你也觉得自己很像牛郎? -对不起,当我没说,你气质比他们好多了 -虽然你看不上我了,但是你得承认,现在没什么不能为金钱让路 -9月27日 东丽大饭店8L 19:00 说得没错,炮友可以再找,什么都不能阻止他赚钱,叶响磨着牙存下时间和地点,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上床休息了。 他走后,手机孤独地在沙发上震了两下,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赫然是刚刚疑似“打错”的那个。只见内容露骨地写道: 你的腰真细,屁股也翘,试过骑乘吗?一想到捏着你的腰用鸡巴往上操你的屁股操到流水,我就硬得再也睡不着觉。 X 小 颜 y 第8章 〇八 赴宴 觅幽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夜庆,管理层给每位会员和大股东递了请柬,先设宴,后寻欢,地点定在市区的东丽大饭店。 一个金发碧眼、胸肌傲人的男人正在台上致辞,他是觅幽的创始人,圈里有名的Dom,有传言说MISYOU的创立就是为了给他的众后宫安家,对此当事人大呼冤枉,并表示自己非常尊重一夫一妻制度。 “第七个年头,祝大家的性欲依然和夏日池塘的水葫芦一样旺盛,干杯!” “苍天,这什么破比喻?”席下有人掩嘴笑了,顺便戳了戳身边的白发青年,“他到底是哪国人?” “中国人,”穆昀燊百无聊赖地鼓起掌,白金袖扣缀在手腕窄收的衣料上,骄矜而华贵,“你没发现吗?他的头发是染的,头顶新长的黑发已经冒了芽。” “诶,”对方惊呼一声,压低声音道,“隔了这么远,你怎么看见的?” “我猜的。”他笑道,“妄议老板不是好员工,我们还是认真吃饭吧。”说得好像刚刚随意诽谤的不是自己一样。 “两位,”身后又冒出来一人,是个戴着耳钉的年轻男孩,年龄看着不会超过20岁,两只修长朝气的胳膊一左一右搭在前面两人肩上,“一会儿一起玩吗?” “好啊。”另一人随口道。 陌生人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穆昀燊感到一双唇在向自己凑近,带着年轻人灼热的荷尔蒙香,吐着蛇信传递性邀请。 他不太舒服地往远处挪了一下。 台上话筒猛然发出尖锐的自激振荡,大家一下子捂住了耳朵,创始人扫兴地挥了挥手,弯起一双蓝眼睛:“最后,我想宣布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跟Alan在一起了。不是调教关系,而是……恋爱关系。” 说着上前几步搂过台下的另一个男人,双双紧贴着站在一起。 “WOOOOO!!” “Bravo!” “恋爱?没听错?老板要退圈了吗?”另一部分宾客面面相觑,半晌才开始陆陆续续地开酒碰杯,扬声祝贺。 圈内人一向把单纯的调教和动真情分得门清,一旦越界,对这个游戏的双方来说都是十分危险的。 爱情这个鸨妇一旦出场,一切命令都会像穿着吸了水的棉裤一样,适得其反。 “看来今晚不尽兴不行。”刚才的年轻男孩嘬起嘴唇吹了个长哨,手指勾着身边融雪般的发丝,“我赌今年年底前,觅幽会易主。” 穆昀燊压根没听他说话,墨镜后的眼睛完完全全被不远处包厢里走出来的一人攫取了视线。 “嘿,美人,你是Dom吧?一起打个赌吗?如果我输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一抹无礼的背影和一句不耐烦的“Shut up.” - 叶响举着酒杯,第五次和不知道哪个方向窜出来的杯子碰了个响,在迷离的微笑中一饮而尽,多余的酒液从唇角溢出,淌进半透明的白衬衫里。 “叶总好酒量!”投资人拍掌笑道,眼里满是狂热的欣喜。 陆翊浅浅皱了皱眉,挡住了反方向过来的另一只手,也得体地笑:“差不多行了,这杯我敬陈总。” 叶响收回手的时候趁机碰翻了左边的茶杯,碧螺春瞬间洇湿了桌布和他的一小片裤子。 “抱歉!我失陪一下。” 他本就喝酒上脸,不宜多饮,如今早已颊边生绯,一离开包厢,终于得以扶着灯柱没形象地大口喘气。 缓过来一些后,他用力眨了眨眼,在心里把姓陆的骂了三遍,慢慢往厕所挪去。 身后的包厢门却再度打开,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不着痕迹地跟了出来,很快锁定了前面的背影。 投资人以自认为绅士的脚步来到叶响身边,把带着名表的手腕搭在对方身上,然而这个举动害得毫无防备的某人吓了一大跳,狠狠转身撞到了对方的酒糟鼻子。 “啊!”陈总失态了,抬头时眼里多了一抹意味不明,“是小叶啊,好巧好巧。” 叶响挤了个笑,巧你奶奶。 “我去厕所抽根烟,一起吗?” “他有严重的阻塞性肺气肿,香烟会让他呼吸不畅、浑身发疼,最终慢性死亡。” 突兀的声音插入这场单方面搭讪,叶响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一个挺拔的身影搂住了腰,可惜维持的时间太过短暂,他还没好好感受那强势的力道,对方就放了手。 “啊……”中年男人的脸色更臭两分,目光移到不速之客身上,顿了顿,“这位是?” “……我家保姆。”叶响挤出一丝迷人微笑,什么肺气肿慢性死亡?他活得不要太健康! 健康到现在就想把面前这个老色鬼狠狠揍了,再找个人滚一晚上床单。 最好是腿长腰韧、喘得比说得好听、供他予取予求的那种。 “这样啊……” “我内急,先走一步了。”叶响的酒在余光瞥到那抹抢眼的雪白和优美的腿身比时彻底醒了。 他想,上天一定是在刚才的酒里下了春药,否则怎么会让他正在意淫的那个人突然显灵? 身边的青年维持着青松般的站姿,微微颔首侧身目送他的“雇主”离开。 尔后向一旁状况外的投资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 陈总一脸郁卒地回到包厢,在桌子底下给陆翊发信息质问: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陆翊: -您搞错人了,不是他 陈: -他不是MB? 陆翊: -他是我的合伙人,助兴的还没到,堵车了 陈: -他妈还真是个”总“?我他妈还以为是情趣呢! 陆翊: -…… X 小 颜 y 第9章 〇九 身世 叶响在卫生间掬了把水往脸上泼,水珠蒸发产生的凉意令他心情舒畅不少,他冲着镜子莞尔一笑,镜子里俊逸的脸庞也回了他一个笑,转身重新回到了包厢。 饭局还在继续。 路过合伙人身边时,他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高定西装的布料瞬间洇出了一个湿手印。叶响满意地回到座位,端起酒杯贴在唇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据我了解,贵司宁波港至新西兰的那票散杂货出了点状况,海外代理弄错了到港日期,导致货物比预估早到了两天。” 陆翊支起手掌做出耐心聆听的样子。 刚刚接连吃瘪的投资人顺了口气,缓缓道:“早到两天就是两天的滞期费,大船一天五千美元,四艘船就是四万美元,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叶响给自己夹了点海鲜面到盘子里,挑着里面的虾仁吃。正在发言的中年男人假装无意看了他一眼,“初创公司做到现在这样非常不容易了,我想我这笔资金可以帮忙度过危机,只要……” “二十多万而已,”叶响挑完了能挑的料,插嘴,“又不是赔不起,哦,轮不轮到我们赔还说不定。”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陈总这笔资金我们确实需要,”陆翊截过话头,笑不达眼底,“刚刚也谈到了,全世界疫病肆虐,爆仓、误期,状况频出,资源丰富的偏港业务排不上号了,各国商业往来严重受阻,海运业却成了最大的黑马。” “二十多万能堵一次窟窿,强化整体软硬件不给更多的窟窿可乘之机,两千万都不嫌多,陈总如果有这个意向,‘远陆’可以额外赠送两个百分点的股份。 ” 中年男人点了根烟,似乎在思索,这时,包厢的门开了,打着头巾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上菜,松鼠桂鱼和珍宝蟹,红彤彤的煞是鲜艳。 端盘的主手是个男服务员,修长有力的手指卡在巨大的碗沿上,身子半倾,紧身工装勒出腰臀卓越的线条。另一个女性服务员帮忙推开桌上的菜盘留出足够的空隙,时不时挡住旁边的风光,可还是被对肢体线条极度敏感的叶某人尽收眼底。 “陆总胃口真不小,”投资人哈哈笑了两声,打破诡异的冷清,眼睛却在他身边的海外部总监身上流连,“或许……股权激励可以用别的东西替代吗?” “热菜上齐了,请慢用。”男服务员把托盘夹在腋下,颊边鼓动,毕恭毕敬地说完准备离开。 “等等。”有人出声叫住他。 投资人肥厚的手掌尴尬地停在半空,被叶响灵巧地越过,只见他直直走向门边服务员装扮的男人,抬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微微往下拉到跟自己水平的高度,欣喜地说:“白先生,你怎么也在这儿!” “YS怎么还没回来?”地下二层舞池中央尽情卖弄风情的青年们掐了音乐,脱下半湿的薄上衣擦着脖子上的汗。很快,下一波买醉者又会顶上。 “我说,不会真被急色的看上然后骗炮了吧?” “哈哈,你们说他会被使用前面还是后面?” “下次应该让他扮作清洁工,哈哈哈哈!” 有人抚掌笑出了泪花,眼中不掩轻蔑。他们可看不顺眼那个白毛鬼很久了,自从那家伙大前年来了觅幽,他们的乐趣就少了许多——那个怪物样样都比他们抢眼,就连一身烂脾气和活似鬼的肤色都成为他鹤立鸡群的筹码。 不,他们才不是鸡,该是凤凰才对!那姓穆的才是真正的丧家雀! 和所有烂俗又可悲的戏码一样,穆昀燊是个被亲生爹娘遗弃的孩子。 “白化病的寿命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怪谈,无知的父亲狠狠夹紧了眉头,“没用的东西,以后还怎么给我们养老?” “不会的……”女人哭哭啼啼地搂着襁褓,最终拗不过世俗和本性懦弱,兵荒马乱地撑了三年后,还是用一张纸条和几把零钱“斩断”了这条血缘。 那对夫妻丢下有病的儿子跑了,却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病人”。 穆昀燊从15岁才开始叫穆昀燊,他原来单名一个“昀”,意为日光,讽刺的是他压根儿晒不得光,脆弱的皮肤扛不住过多紫外线,像他这样的人似乎只配生活在阴沟里。 冷感又阴暗,不被喜爱、不受待见,完完全全的异类。 ——那便只好暗自兴盛。 还好,接纳他的福利院没有“阴沟”那么不堪,那里有吃有喝,更有人情冷暖。长大一点后,逐渐有同龄小孩被背着名牌包的夫妻接走,而他依然因为浑身异于常人的色素缺失“无人问津”。 曾经也有个姐姐连着几年来看他,之所以是看“他”不是看“他们”,是因为穆昀燊在潜意识里把这个年轻女人归为了少有的善类。 她会给他带话本和杂志,还有一些讲述各种领域专业知识的书籍,其中就有金色大厅的演出辑录和市面上十几块一本的乐理入门教程,硬壳书的背面还附赠了一只口琴,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宿舍的气窗开得很低,对街恰好是那一带最著名的音乐学院,时不时有各种各样的乐声飞入耳朵。 有些东西离他那么近,又那么远。 不被世人所接纳的年轻男孩学会了藏拙,渐渐地他学会轻易掩藏各类欲望,他变成了海绵,拥有了无尽的吸纳能力,也终于吞噬了自己。 来到觅幽也不过是阴差阳错,那本厚厚的演出辑录里突兀地夹了张“MISYOU四周年夜庆”邀请函——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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