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像一点也不坏,他扣住一块凸出的礁石,在白浪中浮出水面,一只手肘伏在礁石边缘,眯眼眨掉眼睛上的水珠。 他指了指远处的岛说:“目的地在那边,我总不能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去。” 说完他笑了一声,撑起身,一把将岸上的考官A也拉下了海。 ...... 大概过了好几秒吧,屏幕前的万年老光棍贺邈疯了:“不是,我究竟在看什么东西?” 高齐:“免费看不到的东西。” 贺邈:“......” 我他妈—— “我做了什么孽好日子不过,来监看这个?”贺邈开始后悔。 “那得问你了,你挑的时间,你定的模式,你请的人。”楚月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高齐、贺邈同时回头,看见楚月拎着个测试申请单走进来。 “我挑的时间怎么了,这时间有什么问题值得他们这么对我?” 楚月指了指监控屏右上角的日历:“哎,你往那看,看见下面标注的阴历了么?” 两人定睛一看,那里标着两个黑体大字:七月初七。贺邈:“......” 楚月:“人本来刚好调了四天假期,据说行李都收好了今天能回家,你个孤寡人士上来就给他们干掉一天。” 她笑着缓缓鼓掌,冲贺邈竖起拇指:“棒的。” 托楚月的福,C7海域第12场测试半路崩了。 光棍负责人没有让设计运维中心的人加班加点,而是忙不迭把本该休假的两人请出特训营。 *** 在系统里长久生活的人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他们对一年当中那些零零碎碎的节日并不敏感,因为在系统里从未庆祝过。比起那些穿插的节日,他们更在意真实世界里安然度过的每一天,平淡又鲜明。 这应该是从系统出来后,秦究和游惑在家过的第个七夕。 他们认真探究了一下考官A腿很长的问题。 第169章 全球高考七夕小剧场 对于老于这种中老年朋友来说,情人节是不存在的,比起14号情人节而言,他一心惦记的只有15号这个元宵节。 依照老于家的惯例,过节前一天会给小辈拨个电话,确认对方有没有假,回不回家。 于是这天上午,老于给外甥拨了个视频。 接到视频的时候,游惑刚洗漱完,半垂着眼皮带着几分困意。他拉开窗帘,眯着眼冲视频对面“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网络顺畅。 老于先是一愣:“你居然在家?今天就放假了?” 游惑:“对,调了假。” 老于纳闷:“不是明天才元宵么?” 游惑:“……” 游惑:“提前休。” 老于热情相邀:“那你们干脆今天就过来吧,我去多买点菜!” 游惑:“不了,明天去。” 老于道:“那今天呢?这假不能白休啊!” 游惑:“……” 大考官一贯直接,本想直说,但碍于老于现在年纪越来越大,老是经不住刺激。考虑片刻扔了一句:“去翻日历。” 但老于并没能等到翻日历——因为秦究出来了。 家里暖气很足,秦究刚洗漱完,只穿着一条居家长裤,还赤着上身,没注意到大考官的手机屏幕。 他拎了一件上衣,走过来扶着椅背便弯腰去亲人。 大考官手机晃了一下。 于是老于的屏幕里出现了一大片腹肌以及以及就不提了。 秦究亲完人直起身,就见他家大考官举了举手机道:“在跟老于视频。” 秦究:“……” 大考官倒是神色坦然,无所畏惧。但是舅舅就不好说了。 秦究转头冲视频一笑,拖着调子道:“舅舅,明天去找你过节。” 手机对面咣当一声,舅舅人没了。 第170章 小剧场 审查期结束后,游惑和秦究的个人资产很快解冻,当然也包括住处。 俩房子空置多年,并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鉴于房子主人动辄特训好几个月,抽不出时间,老于积极自荐,主动担下打理重任,准备先搞一套出来,让他们假期有个落脚地。 他率先将魔爪伸向了外甥的房子。这位中老年朋友压抑着自身审美,按照黑白灰的风格收拾完,左看右看都觉得房子缺少人间烟火气。他一个没憋住,往客厅挂了一幅“富贵牡丹”图,左边写着平安喜乐,右边写着财源滚滚。 月20号这天,游惑结束特训休假回家,在老于的带领下去住处迎接惊喜。于闻小同学掏出手机,拍下了惊喜瞬间,发给了他即将回来的另一个哥。 收到视频的时候,秦究刚从装甲车上下来。 他倚着车门点开视频,看到了他家大考官表情空白的脸以及老于落荒而逃的背影。 于闻配字:老于一个人干的,我不是共犯。 秦究笑得不行。旁边等着的勤务人员递过来一个表,让他做休假登记。 写到通讯地址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把游感之前发来的信息誊抄上去。 不管怎样,这一栏不会再是空白了。 第171章 谨以此书献给素未谋面的朋友 《全球高考》连载之初,我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开过玩笑说:“上一篇小说写得太累了,光是捋清逻辑线索就掉了一把头发,这次我一定要写篇不用脑子、不讲逻辑的放松一下,别的无所谓,好玩就行。” 于是我不管不愿,想到什么好笑的内容就往文里扔,全然不管其他。 可是随着字数越来越多、内容越来越长,某一天我趁着闲暇构思情节的时候,一群身影毫无停顿地涌入脑海,说话声音、举止神态,一切都清晰得彷彿我本来就认识他们一样。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也许写这篇文的初衷只是为了逗读者笑、逗自己笑,但最终还是绕回到该走的那条路上——我又多了几个朋友,名叫游惑、秦究、楚月、922、154……他们不再是扔骰子、翻书组来的名字,而是我素未谋面却比谁都了解的朋友,就像现实的朋友一样。我希望他们能有美好灿烂的归途,所以我得慎重对待,因为那是他们生活的世界。 谨以此书献给同样素未谋面的朋友,祝大家生活顺遂、平安喜乐。 木苏里 监考处彷彿一个小型城市,一面沿海、一面靠山,所有被系统认定为监考官的人都生活在这里,于是这里理所当然地拥有一切城市会有的场所,诸如商场、超市、餐厅、酒吧……等等。 也拥有一些城市并不会有的地方,诸如军械库、处罚中心以及随处可见的街头广播。 有任务的监考官辗转于考场,没任务的人就在这里生活、休息,所以每隔几天街头巷尾的面孔就会轮换一批。 这里并不热闹,街道有时候冷清得像冬日傍晚的北欧小城。 如果你在监考官居住区附近拥有一家街边小店,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记住每一位光临过的客人,不仅是模样和代号,甚至还能记住他们买东西的偏好和习惯。 事实上,居住区不远处的街拐角确实有家便利商店。 “欢迎光临”的电子音响起前,老板正叼着烟和朋友闲聊。 这个“城市”的闲聊说丰富也丰富,说乏味也乏味。 人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监考官转,尤其是大名鼎鼎的那些人。 偶尔也围绕着考生,如果有人特别出格的话。 还有几个话题,他们则永远不会涉及,比如“从前”、比如“父母”、比如“回家”。他们在系统里待久了,早已忘记自己从前是什么样的,家在哪里,彷彿他们自出生起就应该生活在这里似的。 这大概是一种潜意识的回避。 “要说怪癖,我想想……”老板弹了弹烟灰,忽然“啊”了一声,“私密劲爆的那些我当然是不知道了,但我还真纳闷过几回。” “纳闷什么?”朋友问。 老板捏着他手里的香烟,问朋友:“你看过主考官抽烟么?” “你说考官A?” “废话,还有哪个主考官。” “这不是最近有几位监考官特别出格、特别跳么,我就懵了一下。”朋友回想片刻,摇了摇头说:“考官A抽烟我还真没见过,别说抽烟了,他酒都很少喝吧。” 他说完停顿片刻,又理所当然地补了一句:“毕竟是主考官嘛,最接近系统的人了,我有时候都觉得他冷冰冰的不大像……” “人”字还没出口,他就被老板拱了一下,于是清了清嗓子把话咽了回去。刚闭嘴,便利店的玻璃门随着一声“欢迎光临”的电子音滑开,外面的冷风灌进来。 闲聊的人转头一看,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他们口中“冷冰冰不像人”的考官A带着一身隆冬寒意进来了。 他可能刚从主控中心回来,手套还没来得及摘,正给人发着讯息,表情不是很高兴。 收银台处的两人对视一眼,没敢出声打招呼。 他们看着年轻的主考官走到货架间,一只手仍在忙碌打字,另一只手的手套半脱不脱有些碍事,他眼也不抬咬着摘下来,然后抽空扫了一眼货架,拿了一瓶消毒酒精、一盒棉签,还有一卷简易包装的绷带。 老板看见他拿的东西,目光下意识扫过全身,“主考官呃……你受伤了?” 考官A在监考处始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拥有着系统内的最高许可权,就像是系统的代言人。出于对系统的畏惧,很多人都有点怕他,又忍不住想接近他,常常显得半生不熟、不伦不类。好在他长年一副冷脸,听见什么话反应都差不多,反倒减轻了尴尬。 “没受伤。”年轻考官把东西搁在收银台上,言简意赅地说:“结帐。” “还要别的么?”老板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考官A薄薄的眼皮抬起来,目光扫过老板身后的柜子。 老板转头看了一眼,熟门熟路地抓了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还是加这两样?” 考官A看着柜台上多出来的两样东西,动作顿了顿,下一秒他便收回目光,连同烟和打火机一起算在内说:“就这些。” “好嘞!”老板无视了朋友讶异的目光,结完帐把东西包好递给考官A。直到那个高挑的背影消失于门外,弯腰进了车,老板这才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刚刚店里都冷了好几度。” “去!”老板看朋友一眼,没好气地说:“那是外面的冷风钻进来了。” 他朝门外一指,“看见没,这就是我说的怪习惯。考官A不抽烟,但从我这买东西,总要带一包烟和打火机。” “我没见他主动要啊,是你强塞的吧!” “我敢强塞给他?我不想活了?”老板说:“还不是因为他以前总买,我才顺势提醒一下。” 朋友没再故意抬杠,纳闷道:“也是啊,考官A不抽烟总买这个干么?给朋友带?给跟他关系好的那几位监考官抽么?” “爱喝酒的有,抽烟的少。再说了,你看他像是三天两头帮忙带东西的人么?” “不像。”朋友连连摇头,“你就没问问?” “我以前问过一回。” “嗯,怎么说?” “很早以前了,当时他说有个考生违规次数太多了,系统判了他全程监考,得跟着那个倒楣考生下考场。买烟和打火机以防万一,毕竟有的考场……你懂的。但是一次两次就算了,不至于回回都要下那种考场吧?” 朋友琢磨了几秒,摇头说:“不明白,主考官本来也挺神祕的,反正我猜不明白。比起这个,我更好奇那个违规次数太多的考生,哪来那么不要命的人?” 老板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说:“听说就是以前的考官Gin。” 朋友愣了一下,居然觉得这个答案没那么令人惊讶,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毕竟Gin在监考官中也是极度出格的存在,他作为后来加入的人,没花多少时间就坐到了能跟A分庭抗礼的位置。 监考官们也跟着分成了新旧两派,据说三天两头就要隔着会议桌针尖麦芒地吵一场。 “但我听说最近他们关系缓和了?” 老板高高挑起眉,“怎么可能?你听谁扯的?” “我上次看见Gin特地从街对面穿过来,敲了考官A的车窗。”他想了想又着重补充道:“笑着敲的。” “笑又怎么了?他上次还笑着把那谁气了个跟头呢。”老板长年累月窝在街角小店里看八卦,反驳的例子信手拈来。 朋友想说那看上去并不像是挑事的笑,倒像是逗弄人。但他转而又觉得“逗弄”这个词放在考官A身上……那真是吓得人一个激灵。 更何况那几个监考官从来不把心里想的放在脸上,哪里是他能琢磨透的。 于是他没再多说,耸着肩附和老板道:“也是,谁知道呢。” 店里的人又闲聊了些什么,游惑并没有听见,他弯腰进车里,把便利店买来的东西顺手丢放在空着的副驾驶座上,掏出手机给楚月发了条讯息,口吻非常公事公办。 他顿了一下,又给楚月发了一条。 楚月那边似乎在忙,没有立刻回讯息。 不远处路灯上,无处不在的红色监控灯像眼睛一样安静地眨着。 游惑抬眸朝那处看了一眼,面容冷淡地把手机搁在了一边。 明明是担心的,却永远要保持这副公事公办、波澜不惊的样子,就连讯息里也不能流露出半分在意。彷彿他只是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大概只有楚月能从那两段冷淡又平静的字句中看穿他在想些什么。 曾经还有一个人也能看出来,可惜对方已经忘记了。 副驾驶座的便利店袋子随着车子发动轻响了一声,最上面的烟和打火机顺着袋口滑了出来。 游惑瞥了一眼,伸手抓过那两样格格不入的东西,拨开储物格把它们放了进去。 如果此时车里有人,一定会惊讶于储物格里的东西,因为那里塞满了这样未拆封的烟和打火机。 便利店老板的八卦其实并不准确,只能算说对了大半——考官A其实是会抽烟的,但他从不主动抽,只有在某些特殊环境下为了提神或是别的必要原因,才偶尔会碰上一根。 这两样东西上一次派上用场是什么时候,游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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