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撞他背上,问道:“怎么了?” “没事。”游惑说。 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东西。 *** 金属大门里还有一个安全门,所有违规者都要从里面走一遍,做第二次验证。 当年的楚月头发比现在长,总会在做事前随便捞根绳圈绑起来。 她那天收到违规单的时候,正咬着绳圈,用手指把头发往脑后梳。 那时候的违规单内容很详细,跟现在不同。 上面既有违规者的名字,也有违规事项。 违规人:A 违规事项:与考生秦究关系过密。 备注:该考生为外来者,危险等级评估为S级,考官A属于核心涉密人员,符合安全威胁基本身份核验。 处罚决定:白灯区/单次。 其他 :应A要求,处罚延后5天。 楚月盯着那几行内容,迅速把头发绑好,“啧”了一声。 她看着已经在安全门里站定的年轻主监考,别上臂徽走过去:“我发现系统还真挺偏心的,你要求惩罚推后,它居然就真的推后了。” A嗤了一声说:“推后5天对它来说有利无害,为什么不答应。” “也是。”楚月点了点头,往安全门的旁按了一下指纹。 “别抱胳膊了,什么门都敢靠。”楚月说。 因为某些渊源,也因为身处的地方特殊,她是整个监考区唯一一个能这么跟考官A说话的人。 安全门哗哗报着一系列检测数据。 楚月突然问说:“所以那个谁走了?” “嗯。” “你怎么说服他的?” “没有说服。” “还挺强硬。”楚月咕哝说,“那是怎么走的?” “重考次数达到上限。”A说,“系统强行结束。” 年轻的主考官薄薄的眼皮垂着,语气很淡。 但楚月知道,他心情不好。 其实他大多数时候都冷着脸,好像天天心情都不好,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出这其中微妙的变化。 也只有知道一些情况的楚月才能看出端倪。 “不过你也够可以的。”楚月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处罚还特地拖到他走之后。” A按照要求抬起手,又转了个身,没听见似的不吭声。 他一直都这样,楚月早就习惯了。 以她的性格,其实根本不喜欢过问别人的私事。 今天的她是个例外,因为她觉得需要有人跟A提一提这些。 自己藏着和被迫隐蔽是两种感受,没人喜欢把一件本身很好的事永久压在阴暗处,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表露出太明显的情绪,不能丢掉警惕。 没人愿意这样。 他绷得太紧了,总得说两句,给他一个出口。 楚月想。 “万一,我说万一啊。”楚月闲聊似的说:“万一那谁又回来了呢,要是知道你一个人把惩罚担了,估计……” A嗓音很淡,语气很笃定:“没有万一,系统真送人出去肯定会有措施。” 楚月说:“哎我就打个比方。” A又不吭声了。 安全门核验通过,惩罚区域终于真正打开。 A拎起外套跟她打了一声招呼,便往入口走。 光照着白雾充盈在入口,楚月站在雾气边上,手指搭在开关键上,随时准备替他关门。 制服将那个身影衬得高而挺拔,考场上多少姑娘望而却步过。 楚月突然感慨了一句:“挺神奇的,你居然会喜欢什么人。” A脚步停了一下,他看了楚月一眼却没反驳。 下一秒,他就大步消失在了白雾中。 那之后过了一个月,他笃信不可能再出现的人就回来了,以监考官的身份再次站在他面前。 *** 游惑倏然回神。 他和秦究跟着078,一前一后从安全门里走了一遍。 播报结果的声音和系统音一样,听起来就像系统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 078看着通知单,傻眼半天心说绝了! 他知道系统喜欢强调规则,刻板地认为自己可以遵守所有规则,这就是它比非理性的人更优越高级的地方。 谁能想到它能自己把自己绊个跟头。 安全门报完结果,没一会儿端头突然冒起了白烟。 也不知道是突发性故障烧了,还是系统气的。 白跑一趟,078也不难过,他终于能把两位瘟神请走了。 他用“全人类解放”的语气说:“我送你们回休息处。” 游惑忽然问:“休息处可以指定么?” 078还没开口,系统就抢答说:“不能!!!随机!!!” 整个大平层回荡着它的声音。 第97章 赌场┃论锦鲤A的正确使用方法。 说随机, 随的也不是两位大佬的机。 同场考生会被分在同一个休息处, 其他人早去了,他们不过是跟上而已。 游锦鲤从未如愿过, 这次也是。 休息处不是楚月那个老破小, 与之相反, 这里繁华得像个销金窟。 “嚯!恭喜,抽到了最好的休息处之一。”078一进来就搓了搓手。 游惑一点都不高兴。 总共就5个休息处, 还“之一”。 倒是秦究心情还不错, 他拍了拍游惑的肩,指着车水马龙的远处说:“看那座塔, 你猜是干什么的?” 游惑:“……赌场。” 秦究半真不假地说:“我们大考官真的聪明。” 游惑:“……” 你认真的? 那座塔的塔顶是个四棱锥, 锥尖一根避雷针直指天际, 上面串着一串骰子。底下四个檐角,每个角支着一个人民币符号。 智障才看不出来是赌场。 不过说到赌场…… 游惑想起吉普赛那场考试司机说过的话。 他问秦究:“赌场可以抽牌?保送之类的都有?” 秦究点了点头,正要开口,078说话了:“这谁告诉你的?这么说的人一定没有在赌场混过。” 游惑转头看他:“你混过?” 078抵着嘴唇咳了一声, 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休息处。”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喜欢刺激的?”秦究说。 078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挤兑。 “反正吧, 赌场确实有好牌。什么延期啊、免考啊、加分啊……这种牌运气好的话, 可以攒上一两张。至于保送这种牌,你就别指望了。” 078没有跟其他三位监考官碰面,不知道游惑和秦究的抽卡情况,只知道这两位手气向来极差。 “你想啊,真有保送牌还不赶紧用掉?这已经是顶级王牌了,拿到赌场来以好换次么?这得多傻逼的人才干得出来啊。除非有人一场考试拿到两次抽签权, 同时抽到两张保送,但那就更不可能了,一副牌就一张。”078说得摇头晃脑。 他没有注意到游惑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作为过来人我提醒一下,千万不要沉迷赌场,差不多就可以收了,尤其别想着收保送。” 游惑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牌:“我们没打算收保送,我们去出保送。有多傻逼?” 078:“……”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扭头就跑。 秦究看着游惑冷峻的侧脸,倚着路灯杆笑了半天。 “我好笑么?”大帅哥语气冰凉。 秦究很不着调地说:“没有,我们A先生偶尔说脏话的样子非常……” 他顿了一下。 游惑等着他的下文。 秦究眯起眼睛:“非常性感。” 游惑被堵了正着。 他将秦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突然回道:“没你性感。” 秦究:“?” 他大概从没想过对方会这样堵回来,愣了好一会儿。 回神时,游惑已经擦过他的肩膀,顺着人行横道往街对面走了。 *** 这个休息处真的很繁华。 这次不是反讽。 居然能用得上“车水马龙”这个词。 游惑指着来往车辆和行人,问秦究:“这些是真人还是NPC?” 秦究:“一半一半吧。” “一半?”游惑很意外,“哪来那么多人?” “国内大多数考生都集中在这里了。” “我没记错的话,有人说过,一段时间里,只有同一类考场的人才会进入同一个休息处?” “对,但这里例外。” “为什么?” “因为那个赌场。” 秦究指着越来越近的高塔说:“那里可以换到很多东西,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比如卡牌,有些牌面稍微组合一下,就能帮助考生不断推迟下一场考试,争取更多时间。” 一个月、两个月。 一年、两年。 房子和车在这里还不如好卡贵重,很容易赌到手。 一旦在这里住下,就会觉得这里和普通城市没什么不同。 住得越久,越不想去冒险考下一场。 于是考生也越来越多。 不可避免会杂糅不同考场出来的人。 “因为考场不同,这里的考生会交换信息,会售卖考场资料。”秦究说:“也是很多人选择留在这里的原因。” 人有个心理——收集了10个考场信息,就会担心自己抽到第11个。收集了100个考场信息,就会担心系统有1000个等着自己。 永远担心有疏漏,永远觉得还不够。 于是……永远难以离开这里。 “是不是挺荒谬的?”秦究说。 他并没有用讥嘲的语气,只是有些感慨。 “可以理解。”游惑想了想说:“归根结底还是系统的问题……看我干什么?” 秦究说:“没什么,怎么说……你这样的很少见。” 游惑:“哪样?” 秦究:“从头到尾坚定地认为系统令人厌恶,这样的人很少,大半的人都动摇过。” “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秦究说:“你不觉得系统有时候会显得又蠢又幼稚么?” 游惑明白了他的意思。 很多人本质是心软的,会因为系统干的蠢事哭笑不得,暂时性地忘记它的残忍。 一次两次还好,十次二十次呢? 甚至……百次千次呢? 长时间呆在这里的人——久住的考生和监考官,他们也许每天都会碰到这样的瞬间。 更别说,系统偶尔还会给予一些“优待”和“奖励”。 高齐说过:“早期的监考官分为温和派和强硬派,因为温和派的监考官对系统保留有一些感情。” 游惑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 他难以理解为什么会存在温和派;为什么会有人对系统心软,觉得它还能回到正轨。 现在,他明白了。 很难说系统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但它确实具有一点迷惑性。 如果是故意的,那就真的……有点可怕。 *** 大佬难得有点愁思,却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 因为赌场真的太闹了。 领了号牌刚进门,翻天的欢呼声就扑了游惑一脸。 这种环境下,说话要么靠喊,要么咬耳朵。 两人都懒,喊是喊不出口的,毫无疑问选择后者。 001号前监考官像个导游,一路在游惑耳边解说:“一二两层是分数区,拿分数做筹码,赢了加分,输了减分。很多人指望在考前把分数变得尽可能高,这样考试期间只需要求稳。” 刚刚那阵热烈的尖叫,就是有人赢到了26分。 那人宣泄了一会儿,又回到赌桌边。 游惑纳闷地说:“不知道见好就收?” 秦究说:“不是不知道,是有规定。” “什么规定?” “一次必须连赌三场。” 下一秒,那个赢了26分的,瞬间又输掉了19分。 一顿捶胸顿足后,第三次站到了赌桌边。 他们穿过一扇拱门,沿着楼梯上去。 三楼同样热闹非凡,但众人的情绪又有微妙不同。 秦究说:“这里是现金区。” “现金?” “不是仅指狭义的现金。”秦究说:“包括电子转账,房子、车等等现实生活中代表钱的东西。” “钱在这里几乎没用,赌来干什么?” “发泄。”秦究说:“你会在现实生活中轻易赌出去一栋房子么?这里可以。三秒钟赌出去,五秒钟赢回来。一种荒诞式的发泄。” 如果说分数区是真正的极度兴奋、极度焦躁。 现金区就是纯宣泄,爽但并不紧张。 他们又上了两层楼,秦究说:“这里是卡牌区。” 紧张程度介于分数和现金之间。 比较特别的是,卡牌区真正上赌桌的人有限,更多是在观望。 看谁手里有什么牌,看自己的牌能吸引到什么人。 游惑大致扫了一眼。 “监考官的帮助”、“临时抱佛脚”、“小抄一份”这样的中上等卡牌占了绝大多数。 有七八桌围了两三圈人,赌的就是“加十分”,“答案借我抄”这种有直接效果的上等卡。 还有两桌挤满了人的……秦究看也不看,笃定地说:“肯定是免考或者延期,在这里,这两种最受欢迎。” “就在这里?” 半失忆的大考官非常有赌徒的气势,说着就要上桌了,被秦究眼疾手快抓回来。 “等等别急。”秦究说。 他捞得太快,抓住的不是腕部而是手指。 游惑垂眸扫了一眼。 秦究没有立刻松手,他也没有收回来。 过了几秒,勾连的手指才因为自然垂落而滑开。 游惑摩挲着指尖的余温,将手插进口袋里。他左右扫了一圈,问秦究:“为什么不赌,还有要求?” “我们不在这里赌,要再上一层。” “楼上是什么?” “综合区。”秦究说,“卡牌、现金、分数混合,我们去上面捉耗子。” 正如秦究说的,这个休息处的繁华一半是真人,一半是系统投放的NPC,当然也包括赌场里的赌徒。 秦究所说的耗子,就是系统拟造的那些NPC。 他们不参与考试,并不真正在意分数和卡牌,更不用说车子房子。 从他们手里赢牌可以毫无顾忌。 在赌场,直接上桌的都是老手。 新手总会观望两天。 但某位姓游的新手上楼就占了个桌位,秦究优哉游哉跟过来,往桌边一靠。 两人光是脸就极其抢眼。 但帅又不能赌出去。 所以大家只是围在不同的赌桌边朝这里看,人不打算过来。 直到荷官问:“两位赌什么?” “卡牌。”秦究说。 综合区赌卡牌的人很多,好卡却十分有限。 气势如虹掏出“帮助卡”的人络绎不绝,老赌徒们早就麻木了,甚至听见“卡牌”就想嗤。 也真的嗤出了声。 荷官是典型的NPC,跟系统一脉相承不讨喜。 他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看都不看游惑一眼说:“卡呢?报卡面,放上桌。” 游惑“嗯”了一声,把那张牌搁在桌上,淡声说:“保送。” “保什么玩意儿?” 荷官反应了两秒,一脸呆滞地看过来。 秦究手指轻扣,清晰地重复:“保送卡,一张。” 整个综合区瞬间安静。 大家愣了片刻,齐齐将脖子伸成两米长,从四面八方探过来。 三分钟后,全赌场的人都知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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