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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在林宵宵右边,孟北言坐在中间,腿上还抱着小奶豆。 哦,孟兆丰趴在地上,是最底层的存在。 为什么那么多的马车,非要挤在一起呢? 因为个人说个话。 皇上的人说:属下奉皇上之命守着宵宵小祖宗,就算打我骂我,我也不会离开宵宵小祖宗的。 孟北言说:宵宵是我妹的亲生女儿,是我的亲外甥女,是我们孟家的心肝宝贝,身为舅舅,自然不能和外甥女分开了。 龙爷的话更是让人无从反驳:宵宵是我的干闺女,我是他干爹,干闺女不和干爹一起坐,还能跟谁一起坐? 趴着的孟兆丰:……嗯,大冤种就是他啊。 从日出走到深夜,车夫们累了,林宵宵他们也累了,孟兆丰更是快把尿给颠出来了。 他爹给他做了个拐杖,让他练习走路,不然就废了。 他夹着拐杖,慢腾腾的走了下去,一见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方才在车上就觉得心里麻酥酥的,总想下去找什么。”孟兆丰自言自语的。 从小树林那边解完手。 孟兆丰鬼使神差的朝笼车走去。 笼车里,林云凤坐在里面,看着他:“丰哥哥,我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 孟兆丰想骂她,但是不知怎么,看到她就喜欢不得了:“你受苦了,我来救你了。” 他想起来,爹怕揣着钥匙硌坏了坐他怀里的林宵宵,便把钥匙给他了。 他邪门子的拧开了笼门,林云凤灵活的好像一只老鼠嗖的蹿了出去,临走之前看着他:“想见我,要听话哦,要随叫随到。” “好,好。”孟兆丰点头。 歇息到了天蒙蒙亮之时,孟北言他们决定上路:“出发前检查检查那群人有没有异常。” “爹爹,我去检查。”孟兆丰攥着拐杖:“也该让我为爹爹分担一些事情了。” 孟兆丰欣慰的点点头。 过了会,孟兆丰走了过来:“爹,没有异常。” “好,出发。” 小奶豆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嘬口奶,瞥他一眼。 嘎嘣嚼个花生豆,再瞥他一眼。 奶枣般的大眼睛瞅的孟兆丰头发丝都炸起来了。 能听到妹妹心声的孟兆丰听到这儿,紧张的浑身的肉都绷住了,菊花都绷紧了。 难道,难道妹妹知道我放走了小可爱云凤? 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妹妹的心声再次冒了出来…… 第168章 论林宵宵的吃核桃大法…… 这时,妹妹的心声再次冒了出来。 林宵宵越想越恶心。 趴在马车边边上干呕着。 孟北言,龙爷还有皇上的人忙关切:“宵宵(闺女),怎么了?是不吃坏什么东西了?” 小地缸都呕出眼泪儿了。 哭的奶叽叽的,气乎乎的指着孟兆丰:“他,他尿尿不洗手,就,就给窝吃的。” “他,想毒死窝哇。” 龙爷拧着眉,赶忙拿出水袋:“漱漱口,吐出去。” 嫌弃的看向孟北言:“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是不是喜欢撒完尿不洗手就吃东西?难怪嘴这么臭呢。” 孟北言刀疤的眉眼,也不惯着他,嘴巴锋利的反击着:“我洗不洗手我清楚,但你每顿饭是不是吃了粪便我就不清楚了。” “你……” 在小奶豆的努力下,孟家和龙爷的关系本来见好了。 眼下又要因为一滩尿吵吵起来了。 小奶豆试图阻拦。 可,声音压根盖不住他们。 她用手肘怼了怼罪魁祸首孟兆丰。 孟兆丰举手:“你们别吵啦。” 嘿,撞枪口上了。 孟北言不是啥好眼神看他:“你没事尿什么尿。” 龙爷也万分嫌弃:“没有水洗手就不能憋着点?” 孟北言继续:“手埋汰碰什么糕点?” 孟兆丰:…… 他好像不该活着。 小奶豆痴汉脸笑:“爹和舅舅好像打情骂俏的小两口哇。” 龙爷他俩齐刷刷的摸着胳膊。 什么小两口。 恶心死了。 马车轱辘了一夜终于到了大朔京城。 为避免夜长梦多,孟北言先把寒族的笼车送到了大理寺。 他拿着名单一个个点名,一个个的对照。 念到林云凤的时候,明显能听出来声音和林云凤不一样。 他一个个的看,脸色大变:“林云凤呢?” 林云凤不见了。 这让孟北言挫败又震怒,询问谁发现了异常,谁放走了林云凤。 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明白。 “孟大人,没有可疑的人靠近啊。” “是啊,人都关在笼车里,锁子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孟北言眉头锁的更深了:“邪了门子了。” 奋力和核桃作战的小奶豆瞥他们一眼,在心里嘀咕着。 孟兆丰的耳朵往后背起,就像受惊的,变成飞机耳的兔子似的。 他下意识摸自己的袖口,糟,钥匙忘栽赃……哦不不口误,忘还给老爹了。 小奶豆直用小眼神瞥他。 孟兆丰离得远,只听到嘟嘟囔囔的动静。 可孟北言离得近啊,听了这话,眼睛瞪大,拧眉看向儿子。 儿子,不会真的干了蠢事吧。 他正打算跃步朝儿子走去,打算上演一个大义灭亲之时。 外甥女的心声又蹦了出来。 孟北言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孟北言伸出去的拳收了回来。 外甥女啊,你说话能不能别一句一句的蹦啊。 心脏受不了。 小奶豆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敲核桃敲不开了,好上火啊。 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把核桃放在了门缝里,小手拉着门一开一关,喀嚓把核桃夹碎了。 小奶豆把核桃仁捡起吃了。 “好次,真好次。” 奶豆子仰着毛乎乎的小脑袋:“舅舅,窝阔以住泥家嘛?” 孟北言当然欢迎:“好,舅舅让厨娘给你做些好吃的。” 龙爷就……挺不要脸的,没等奶豆子点菜呢,自个儿先点上酒了:“给我准备一壶女儿红,要烫好的。” “你……” “对了,把我的房间安排在宵宵旁边,守着她我也会安心一些。” 孟北言咬牙,告诉自己要淡定,看在外甥女的份儿上放敌人一马。 咬牙切齿的准备了好酒好菜。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龙爷的房门被人悄悄推开了。 贼头贼脑的孟北言也就才刚刚进去,便被龙爷壁咚在了墙上。 “谁!” “我!” “你干嘛?” “我能干嘛?还能干你?” “咦,离我远点,恶心死。”龙爷推开他。 俩人悄悄的敞开一条门缝,俩脑袋叠在一起。 “听,是不宵宵那屋有动静了?” “好像是。” “估计是兆丰那头有动静了。” “谁?”孟北言又问。 龙爷照他脑袋狠拍了一下:“再墨迹,黄花菜都凉了。” 林宵宵骑着肉包,穿了一身黑色的斗篷,把自己打扮的跟小鬼似的。 寂静的大马路上,孟兆丰如一抹幽魂慢腾腾的朝前方走去。 小奶豆跟在后头。 跟着跟着忽然停下来,左右看看没人,又挠了挠痒痒的屁屁。 结果,后背被猛撞了一下。 “谁!”小奶豆奶凶凶的。 “是我们。”龙爷他们跟做贼似的。 “泥们咋出来了?”小奶豆声音还挺大。 “嘘,小点声,别被孟兆丰发现。”孟北言压低声音,又解释:“我们觉得兆丰有点问题,神情心虚,便一直盯着他的动静呢。” “这不听到有动静就赶紧出来了。” “不怕不怕,他听不到,耳朵……”小奶豆指着耳朵,摆摆手:“坏辣。” “泥们跟着窝,要听话,不许捣乱。” “好。” 拖油瓶一号龙爷:…… 拖油瓶二号孟北言:…… 跟着跟着,天越来越黑,路越来越难走。 人,不见了。 “完了,人跟丢了。”孟北言拧眉。 小奶豆指着前面:“没有呀,肉包闻到了表哥哥的味道,跟着肉包往前走就好了哇。” 仨人继续走,走着走着发现有一点点亮光了。 但是因为起了雾气,再加上眼下是黑色,根本看不清楚前方是什么。 “走啊。”小奶豆走了几步发现后面没人了,回头一看,俩人你推搡我,我推搡你都想让对方先走。 “你们胆子好小哇。”来自小奶豆的嘲笑。 俩人一怔,立刻挺起腰板了:“才不是,我们胆子很大的,我们只是在谦让。” 小奶豆垮着张丧丧的不信任脸:“哦……” 他们走的近了,雾气也散了很多。 抬头看去,眼睛倏地瞪大,尖叫声都闷在了喉咙里…… 第169章 一个屁,名扬万里。 这是一条深邃的巷子。 凝白的月光照的有了丝丝的亮光。 透过亮光,能看到眼前是一个用纸札的小木屋。 纸是惨白惨白的颜色。 有黑色的,呛人的烟雾顺着纸札的烟囱飘了出去。 “咳咳……” “什么味啊。” “好呛。” 小奶豆闻着这味儿,皱皱小眉毛:“是烧骨头,烧人的味道。” “什么!”孟北言神色凝重:“竟有人在这里犯罪,进去看看!” 他又看着儿子无所谓的往里走去,更是起疑:“我儿胆子小,最怕黑天和这种死人的东西了。” 别看这情形,也挡不住龙爷和他斗嘴:“胆子小我可没看出来,说不准你儿子就是帮凶之一,希望孟大人到时候要学学怎么大义灭亲啊。” 孟北言恶狠狠的瞪过去:“不劳你费心。” 俩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门口,咣当,一个巨物砸了下来。 他俩都懵了。 得亏小奶豆反应快,嘴里叼着奶瓶子,俩小手一个薅一个人的裤腰,给拽到了一边。 俩人:……赶不上外甥女(闺女)啊。 砸下来的匾额是黑底的,用白字写的义庄两个字。 义庄,是用来放死人的。 风一吹,纸门吱呀开了。 龙爷孟北言双腿一软,自然反应的弹跳出了好几里。 奶豆子正回头要跟俩人说话呢,诶?人没了? 她偏着脑袋:“没掉东西。” “哦哦,哈哈……” “是么,看错了。” 俩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进去之后并没有看见孟兆丰的身影。 怪的是外头是纸扎的,但里头是真实的东西,破烂腐朽的屋顶墙壁,有的房梁木头歪歪扭扭的掉在了地上。 窗户是油纸糊的,油纸有红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渍。 地上有一排排肮脏的,烂掉的,被虫蛀的棺材。 总觉得上面乌沉沉的,抬头一瞅,空中竟也悬着个棺材。 豆包趴在肉包身上呜汪汪的叫着,害怕的夹紧尾巴。 小奶豆跟它唠嗑:“泥说,窝表哥在里头?” “哦好吧,窝康康。” 孟北言的手攥起:“我上去把丰儿整下来。” 他见地上有个凳子,脚踩了上去,才伸出手往上摸去。 一条青黑色的,癞蛤蟆花纹的大蟒蛇猛地朝孟北言蹿了下来。 孟北言的脑子瞬间麻了,心道:完了,要被毒死了。 忽然,脚下失衡了,凳子被踹倒,孟北言摔在地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踹倒凳子的小奶豆,歪头盯着这条蛇:“吼,窝正愁找不到梯子呐,泥,就当窝的梯子吧。” 蟒蛇的眼神凶猛,吐着信子威胁她。 “泥的舌头咋还劈叉了呐?”小奶豆自问自答,摆摆小手,十分大度的说:“一会,窝帮你缝上。” 蟒蛇更激动了。 “哎呀,泥辣么激动干神马?不用谢窝,泥当窝梯子,窝帮泥缝舌头。” 她真是个有礼貌的乖崽崽呐。 蟒蛇张开血喷大口。 龙爷他们的心都崩出来了。 但,别看林宵宵海拔低,蹦跶的高,双腿一蹦,薅住了蛇头,让它的大嘴闭严实了。 “泥,口臭。” “闭上!” 蟒蛇还想动,却发现这胖娃娃身上强力在死死的压制着它。 让它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 “要乖。” 别看林宵宵胖,但是个灵活的小胖子。 小手抓住蛇身,跟攀岩似的往上爬。 嘿咻嘿咻。 终于爬了上去,她翻进了棺材,磕到了脑袋。 一眼对上了眼睛睁大的孟兆丰。 “表哥哥,泥醒醒。” 怎么都叫不醒。 “窝们先下去吧。”小奶豆琢磨怎么下去呢,带着个小拖累没法下哇。 正愁呢。 只听噗次一声。 一道震天响的屁响起。 棺材震了下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龙爷他们捏住了鼻子。 嗯,她晚上吃的挺好。 棺材板打开,孟兆丰的头顶有一个牌位,上头还盖着个红布。 牌位前有一个带豁口的碗。 碗里有鲜血。 “是魇咒。”小奶豆眨眨眼。 孟北言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寻思,儿子的瓤如果换了,就不要这个儿子了。 “窝来窝来,窝喜欢刺激。” 小奶豆抓起孟兆丰的腿,跟抖东西似的抖啊抖的。 别人看不到,她看到一个符箓掉了出来。 孟兆丰幽幽转醒,看什么都是倒立的,好奇的揉了揉眼睛:“这是哪儿啊?” 当他看清眼前的棺材,满地焚烧的尸骨时,吓得嗷了一嗓子,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 小老鼠躲着不出来。 林宵宵有法子,她把牌位上的红布撇了,上头刻着孟兆丰的名字。 她用石头一点点磨掉。 然后跑到尸骨跟前,她的眼睛能看出尸骨生前的名字:“李翠花?就你啦。” 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但是声音绝对能让所有人听见。 她丫故意的:“小老鼠,你的魂不是喜欢往别人身上钻嘛,我把牌位的名字变成李翠花的名字。” “以后你就是一个白骨辣。” 刻完名字,小奶豆又拿出符箓。 “不要!”林云凤尖叫着从一个棺材里出来了。 奶豆子故意当着她的面把符箓贴在了牌位上,无辜的扇着眼毛:“啊,晚了。” “啊啊啊……”尖叫声嘎然而止。 林云凤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魂魄飘到了白色骷髅身上。 龙爷他们瞳孔地震的看着这一幕:“这就好了?” 小奶豆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没有。” 她跟龙爷说了句什么,龙爷出去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堆五颜六色的颜料。 小奶豆抱着颜料坐到一边,开始给林云凤的白色骷髅骨头刷颜色。 她把头盖骨刷成了绿色,把脖子刷成了红色,把身体刷成了蓝色,把两个胳膊刷成了橙色,把两条腿刷成了黄色。 “好康,真好康。”小奶豆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躺在地上,再次幽幽转醒的孟兆丰揉揉眼睛,看到这五彩斑斓的骷髅身体,再一次晕了过去。 第170章 你长得像迪斯科跳舞彩色僵尸。 孟北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出息的逆子。” 小奶豆打着哈欠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五颜六色的尸骨。 想到了人类玩的游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迪斯科跳舞僵尸。 她把林云凤的身体拖走,又对孟北言说了句话。 孟北言点点头照办了。 几日后。 苦寒寺只剩下林泽尧林玉儿和林松风了。 林玉儿总是抢他们爷俩的食物,有什么活儿还推给他们干。 他们每天又累又饿的。 却不敢和林玉儿反抗什么。 因为,林玉儿的手里有一张王牌——林云凤。 “快,把烧饼给我,我要饿死了,我女儿云凤可是大师亲认的天之骄女,现在已经掌控整个云游学院了,林宵宵或是孟兆丰,还是说别人……全都被我的云凤掌控了。” “云凤可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种,自然是会听我的。” “你们爷俩还不在我面前跪地俯首,把吃的喝的送上来,还等菜呢?” 林松风林泽尧俩人饿的眼睛都扣进去了。 “忍一忍,儿子。” “等云凤成功了,我们的日子也就熬出头了。” 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 众人看去,来人捧着一个骨灰盒走了进来,四处扫了一圈:“谁是林泽尧林玉儿?” 林玉儿一看官差找上门了,激动的不得了,一定是女儿成功了。 “我,我我是。”她拍着胸口。 官差把一个骨灰盒丢了过去:“这是你女儿林云凤的骨灰。” 林玉儿的笑容嘎然而止,她抖着唇:“你,你说什么?这是谁的骨灰?” “林云凤的,不是你女儿么?她在云游书院的夫子等人身上用咒术,还绑架了朝廷世家的千金公子们,种种行为都是重罪,朝廷特派人绞杀了林云凤。” “绞杀?谁杀的?”林玉儿自问自答,眼睛瞪的红红的:“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一定是,一定是林宵宵这个小贱人!” 官差拧拧眉,转身走了。 林玉儿的希望没了。 眼底张扬的光都散了。 她的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把骨灰盒狠狠的摔在地上,骨灰撒在地上,她用手狠狠的搅着。 嘴里骂骂咧咧的:“蠢货蠢货,你不是说你是什么精么,你不是说你是天之骄女呢。” “计划失败了,我该怎么办!” 林玉儿都疯癫了。 林云凤的死对林泽尧林松风来说,没有任何的伤心。 他们现在没有亲情,只想有食物和自由。 饿,实在是太饿了。 晚上,林泽尧他们爷俩饿的不行了,俩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决定了一件事。 林松风来到林玉儿面前:“娘,别为妹妹的死难过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林玉儿心动了,她才不伤心呢,之所以低落是不敢面对林家父子。 现在看来,他们爷俩还挺贱,挺奴性的呢。 “算你孝顺。” 林松风带着林玉儿来到一个临时的破窑洞。 林松风推开门,对着微弱灯光的里面道:“人送来了。” 林玉儿愣住:“什么送来了?这是哪里?你不是来带我找食物的。” 林松风笑的阴邪:“你才是他们的食物啊,娘。” 从昏暗中伸出好多男人们脏兮兮的,粗糙的手,狠狠地把人拽了进去。 紧接着是衣裳撕碎的声音,林玉儿的叫骂声变成了求饶声,慢慢的,失去了声音。 下一刻,一些食物顺着山洞丢了出来。 林泽尧林松风两个人疯了似的把食物捞进怀里。 有人说饥饿的野兽最恐怖。 不,你错了。 饥饿到极致的人类最恐怖。 深夜,一个破破烂烂的女子尸体被丢了出来。 这女子正是林玉儿。 林玉儿的双腿已经分家了,看样子像是扯断的。 脖子也是歪歪扭扭的,身上的衣裳成了碎片,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无人理她,无人收尸。 而另一边,奶豆子他们离开义庄之后。 一个一瘸一拐的人走进了义庄,他嘀嘀咕咕的:“找不到,找不到,我的公主要死了。” 九力迷迷糊糊的好似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去找林宵宵啊,把她的魂魄夺过来,我便会给你织魂。” “我便会让你家公主的魂魄苏醒过来。” 九力等再醒来,发现脑子里被灌输了一套邪法。 他的想法便是:我家公主有救了。 千打听万打听的,九力终于打听到了林宵宵。 心里有了大概的个人简介。 林宵宵。 性别:女。 性格:虎超超。 爱好:吃。 兴趣:找吃的。 九力沉默了,这人好像有点蠢。 没啥大的优点。 不过,只要能救活他们家公主就行。 听闻林宵宵最近迷上了算命。 他便冒充了一个算命先生,在街边摆摊,哦,为了吸引林宵宵,还破财买了许多好吃的。 他通过画像一眼认出了林宵宵。 赶忙吆喝着:“算命啊算命,不准不但不要钱,还送天下各色美食。” 原本急着去买好东西吃的林宵宵听到这儿,鬼使神差的,忍不住的停下了脚步。 歪着脑袋,薅着小揪揪,半信半疑:“不准,给吃的?” “对啊,这位小孩,我喜欢云游天下,喜欢搜罗天下各色的美食,你看看这是襄阳的,这是云州的,这是潮南的,这是……” 介绍着,九力忽然觉得手背上湿漉漉的。 一瞅。 亲娘咧。 这娃馋成啥样了,都流哈喇子了。 “泥算吧。”小奶豆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好吃的。 “你的生辰八字。” “&%#@¥!@*……”奶豆子含着口水说了出来。 九力忽然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我可以把这些好吃的给你,你愿意把你的一样东西借给我用一下么?” 小奶豆歪头,觉出来不对劲儿了,但她长得单纯(蠢),通俗的来讲就是软萌好骗有点傻。 “什么东东啊?” “你的魂,愿意借我吗?” “我可以把这些好吃的都给你哦。” 小奶豆看了看他,哦豁,这是要借我的魂给别人织魂啊。 嘻嘻,好玩,真好玩。 很久没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了。 她小鸡啄米的点头:“好哇好哇,什么时候要哇,咱俩约个时间哇。” 九力:…… 虽觉得不对劲儿,却急于救公主,没有多想。 “那就今夜子时吧。” 第171章 卖魂咯,买一送二,窝清仓大甩卖了窝。 “那就今夜子时吧。” 九力:…… 有种被大奖砸中的感觉。 就……这么容易的么? 不敢置信啊。 果然啊,牙没长齐的小孩儿就是好骗。 度时如年啊。 在九力焦灼的踱步下。 终是到了子时。 九力来自西陵,西陵精玄。 他揣着束灵瓶来到约定好的小巷子。 他左等右盼,嘟囔着:“这小孩儿该不会看我好骗,骗我呢吧。” 才嘀咕完,便看到林宵宵穿的粉嘟嘟的,骑着一只老虎,要命的是老虎的脑袋上竟别着一朵粉嫩嫩的蝴蝶结。 看着就辣眼睛。 奶豆子还嘬着糖葫芦:“窝来辣。” “真是个守信用的小孩。”九力高兴道,继续哄骗:“那我们开始吧。” 他把束魂瓶掏出来:“待会我叫你,你敢答应么?” “你不叫我,我都答应。”林宵宵很贴心的问:“你想要魂魄?” “对。” “好,窝给泥,泥选选,买一送二,买三送五。” “窝,窝窝窝,清仓大甩卖了窝。” 九力正懵着呢。 就瞧见林宵宵从自己的破烂小包袱里掏啊掏。 边掏边神经质的自言自语嘟囔着:泥们排排队,让他选哇。 “谁排队?”九力忽觉周边凉飕飕的,阴风掀起了他稀疏的发帘儿。 抬起头,眼珠子近乎瞪出来,都忘了尖叫了。 眼前飘着好多好多的魂。 有掉一只眼珠子的。 有脑袋脖子拧不到一块的。 有肠子掉出来,骑着自己的肠子飘来飘去的。 “啊,啊啊啊啊啊……”哽了哽,开始疯狂尖叫,后退,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这都是什么!不要,不要过来啊!” 林宵宵骑着肉包跟上他:“泥,为啥不要?” “泥,不是说想要魂魄吗?” “窝,给你找来了许多许多魂魄,泥可以选哇。” 小奶豆跟扯棉花似得扯过一只耷拉眼球的鬼魂,很热心的推销着:“介个,怎么样?” 边说边演示,把这魂的眼珠子拽下来,在手心里拍来拍去,当蹴鞠拍:“好玩吗?” 九力惊恐的,僵硬的摇摇头。 小奶豆有些失望的嘟嘟嘴。 不过咱是乐观的崽,很快打起了精神。 又薅过来一个漏出肠子的鬼魂,把它的肠子扯了出来,放在腿中间,热心的介绍着:“介个呢?” “可以骑着它的肠子玩。”小奶豆越说越兴奋:“还可以两个人玩跳皮筋……” 还配乐哼唧上了:“小皮球,架脚踢,马莲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歌谣还没唱完呢,九力嗷的一声,疯癫的跑了。 小奶豆哆嗦了下,肉手手拍了拍小心脏:“这人,咋疯疯癫癫的呐,好心好意给他介绍魂魂,还吓唬我。” “哎呀娘呀,吓死崽崽了。” 她鼓着腮,气呼呼的:“以后,真不能做好事。” 奶豆子的手一挥,那些魂儿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在她破布袋子里歇息的魂王云深悄然弯起唇角。 就喜欢她这般纯粹,胆大包天的样子。 她哼着皮筋歌往家走。 吓尿裤子的九力无意间跑回了那间义庄。 腿被抓住,五颜六色的骷髅身体看着他:“你想复活你家公主?我帮你啊。” 阴森森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这阴森森的笑就像能传递似的,一下惊醒了远在西陵的大王西光。 他五十多岁,蓄着络腮胡,眼睛深邃,他用帕子抹了抹头上的汗,捂住跳的异常快的心脏。 “孤的心好慌。”看着天还有些黑,他也睡不着了,在宫婢的伺候下更了衣:“去拜拜老祖宗吧,求老祖宗保佑孤,保佑西陵。” 西光皇上进了宗祠,燃了三炷香,朝老祖宗的牌位走去。 他抬头一看,咔哒,手里的香都断了,踉跄往前走了几步。 “老祖宗,你……你怎么不亮了啊。” 西陵在玄上造诣颇高。 西陵老祖宗的牌位是用玄灯打造的。 老祖宗在,老祖宗保佑,那么玄灯会格外的亮。 若是遇到老祖宗心情不好,缺贡品之类的情况,那么玄灯就会暗一些。 但是,现在……玄灯全特娘的黑了啊。 西光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老祖啊,你咋黑了呢,你在底下遇着啥事了哇。” 忽然,牌位冒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西光忙捧着听。 只听见断断续续的,跟信号不好似的:“给我报仇,大朔林……林……” “林啥啊!” “老祖,你说啥?” 西陵老祖被气得徒留在牌位上最后一丝魂气断了。 特娘的,你能不能安安静静听老子说完。 你在那叭叭,叭叭什么。 林什么玩意儿没听清吧。 西光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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