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么一哭闹,林泽尧猛打了个哆嗦,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我,我抱走了云凤?” “不对啊,应该是孟知微送走林宵宵啊,怎么变成了我……” “该死,松风说得果然不错,这孩子就是个妖孽,灾星。”林泽尧都没心思上朝了,拼命的回忆,把丢到半路的林云凤抱了回来。 林云凤满脸蚊子包,肿成了胖头猪。 林宵宵在孟知微怀里,圈住她的脖子,看着林云凤:“猪,猪头肉……” 孟知微故作讶异:“玉儿,云凤这是怎的了?莫不是自己爬进了草丛?” 林玉儿的脸都绿了,哪能说实话,扯了个谎:“昨儿个忘开窗了,所以飞进来许多蚊子。” “玉儿没被蚊子咬也是怪稀奇的。” 宵宵捏着鼻子:“应……应为她的血臭,蚊……子咬她。” 耗子最招蚊子了,林云凤气得直掉泪,咸泪刺激的她脸更疼了。 该死该死,我早晚把你这个人参精吃了补身子。 大朔重视人才,这不又到了考试的时间。 考试分为童试,院试,乡试等,初次考试的人要按照顺序考。 林河星已是众人眼中才华横溢的秀才。 他要考试了,林家上上下下都围着他转。 林家老夫人更是有趣,端着架子:“我孙儿马上要考试了,这关系到林家的前途,关系到林家祖坟能不能冒青烟。” 她一一扫去,眼里皆是警告之色:“从现在起,不管是走路,吃饭还是说话都不能发出声音,免得打扰我大孙学习。” “尤其是你!”林老夫人厌恶嫌弃的扫过捧着红薯吃的喷香的林宵宵:“动静那么大,没教养。” 林宵宵舔了舔嘴巴上的红薯,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林老夫人:“吃饭走路说话没动静?祖母会?” 又惊讶的眨眨眼:“祖母是死了吗?只有死人发不出声音的哦。” 又好奇的抓着头顶稀疏的几根毛发:“死人要……摆席,宵宵可以……吃么?” 林老夫人气得上不来气,哆嗦着手:“林家做了什么孽啊,养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啊。” 林云凤最会乘人之危,从椅子上爬下来,走到林老夫人跟前,仰着小脑袋:“外祖母,云……云凤乖,云凤……会,会让林家祖坟冒青烟的。” 宵宵撇撇嘴,在心里嘀咕着:不就是冒青烟,多简单,我也会。 初秋的夜有些凉,半夜爬起来的宵宵站在婴儿床上,抻着小脑袋,看娘睡的熟,悄悄的跑了下来。 小手又搓又揉的把大哥给弄醒了,行之受不住妹妹的可爱攻击,抱着她,当她的人体导航。 到达目的地,行之怔住了:“宵宵怎的来林家墓园了呢?” 小家伙粗溜下来,颠颠跑到林家祖坟前,墓碑前放了好多贡品,有烧鸡,有糕点,有糯米饭。 哈喇子瞬间流了下来,小手抓了上去。 行之目瞪口呆:“宵宵,这是贡品,不能随便吃的。” “能。”宵宵义正严辞,拉着行之坐下来,她啃了一口:“锅锅次。” 吃饱喝足的宵宵拍着圆滚滚的小肚皮。 想到林老夫人的话,她托着小脸:“祖,祖母要祖坟冒青烟,窝,窝会……” 第38章 看窝让泥祖坟冒青烟。 奶团子吭哧抱着柴火堆放到祖坟前,又吹了火折子丢了进去。 不多时,只见祖坟冒着徐徐的烟雾。 奶团子小脸黑乎乎的,跟长了两撇小胡子似的。 黢黑的小手拍着,仰着扎着小揪揪的脑袋瞅顶上:“冒,冒青烟了,大锅锅,窝,棒不棒?夸窝。” 行之抚额,虽说简单粗暴,但妹妹的确让祖坟冒烟了:“恩,妹妹棒。” 守墓园的人瞧见着火了,火急火燎,连鞋都没穿便冲出来了。 呔,哪来的纵火犯。 林家人得知祖坟被烧了,气得浑身发抖,林老夫人握着拐杖使劲敲地:“小畜生,给我过来,我打死你!” “烧我林家祖坟,哎哟,我上辈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宵宵很认真的眨着眼睛:“泥,上辈子是老鸨。” “你敢骂我!” 小奶团挺委屈的,她没骂人,她是能看到的。 老太太挥起拐杖要打人,孟知微挡在前面:“婆母,我是皇上钦封的宜人,宵宵是宜人的女儿,你确定要打?这可是在打皇上的脸。” 林老夫人的手下不去上不来的:“走,走,看见你就来气。” “林老夫人看到谁来气啊?”孟怀安粗旷的声音响起,扫了一圈:“难不成在对我妹妹我外甥女动家法?” 他人高马大的,脸上还有疤,往那一站,便能吓破人的胆。 “亲家,误会误会了。”林老夫人立马变脸:“亲家过来有事?” 孟怀安不理会她,对孟知微道:“还有一月便考试了,暖妃来信说,宫里有规定,要让伴读参加考试,这个月我把伴读接出来在外上私塾补补知识,也让行之一起学吧。” 孟知微自然答应,她正愁找什么借口让两个孩子学习呢。 这不,机会来了。 她知道,这是三姐给他们的机会。 孟知微带行之出去时,林河星阳光润泽的眸涌了层乌云:“爹爹,我记得宫中有个规矩,伴读考试没有取得秀才之名,便取消伴读的资格,那小杂碎可连童生都不是啊。” 林泽尧拍拍小儿子的肩:“爹爹上朝便会提这件事的。” 跑到草丛处,看小蚂蚁搬家的宵宵听了这话,转着大眼睛。 林泽尧在朝中有要好的同僚,立马上了折子说了此事。 “皇上,八皇子虽说过了伴读考核,可他却连个童生都不是啊,这样的人怎配给八皇子做伴读。” “是啊皇上,请皇上三思啊。” “不然,便等他成了秀才之后再做八皇子的伴读吧。”林泽尧道,心想,到时一切都晚了。 皇上冷冷看着林泽尧:“林卿怎的知道那孩子此次考试当不成秀才?” 林泽尧怔住:“皇上,考试都是一阶阶按照顺序考的啊。” “哦,朕忘了说,今年考试的规矩改了,有能力者可跳阶考试。”皇上道。 林泽尧愣住:“皇上,为何?” 皇上恼的把折子砸在他头上,额头迅速破了个口子:“朕做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了!” 林泽尧这才清醒,连忙跪下磕头认错。 皇上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了声,心道:朕做决定都得过问你女儿的意见,只可惜啊,你个瞎眼的不懂得珍惜这个宝贝女儿。 林泽尧顶着流血的口子回了家。 把朝廷新规说了,林玉儿听后十分愤怒:“狗皇帝搞的什么破规矩,要是我……” 林泽尧狠狠瞪过去:“闭嘴。” 林河星的舌头抵住上牙膛:“爹,娘,没事,皇上改了规矩又如何,那小杂碎这些年被我逼得像落魄的狗,也多年不看书了,我看他啊,怕是连个童生都考不上。” 林玉儿附和着:“就是。”喜上眉梢的:“夫君,难道你忘了?咱们的星儿可是文曲星转世呢,会怕一个小杂碎?” 言之上私塾这日,林河星也去了,和他的同窗拉帮结派的。 他们佩服学问好的人,自是跟林河星走得近,都想着将来他成了状元,能提拔提拔他们。 “听说咱书院来了个身世不明的小野种?”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这小野种连个童生都不是便要做八皇子的伴读。” 林河星温润如玉,谦谦有礼:“别这样说,他也是个可怜人,况且……”微顿,笑笑:“听闻他要考秀才。” 此话一出,嘲笑声此起彼伏:“什么?考秀才?哈哈哈,他知道秀才俩字怎么写么。” 林河星看着言之沉默的样子,以为他怂了,趁热打铁,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小杂碎,你只是一个没有家的野种玩物罢了,想攀高枝?做梦。” 言之抓住他的胳膊,狠狠甩下去,眼眸清寒:“林河星,你的文采全部是窃我,偷我的,逼我写完拿给你的,最近控制不了我了,你……” 他讽笑:“肚子里的墨水还够用么?” 恼怒成为一团气在林河星肚子里蹿来蹿去。 言之懒得和他来回掰扯,有这点功夫不如多读书。 他没上过私塾,之前都是东捡一本书,西捡一本书的学,要么就是偷偷在人家墙根下听夫子上课,时常被赶走的他格外珍惜这次机会。 到了晌午,同窗们都纷纷散去了,同林河星交好的同窗道:“他是真不舍得下学啊,还是因为没地方吃饭故意在这儿赖着呢。” 林河星假好心:“言之同学没家没爹没娘也没银子,自然没有地方去了,不如你跟我回家?我家下人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言之行之的名字一听便是兄弟的名字。 孟知微怕引起怀疑,所以在外称他为言正。 “言正,林公子都发话了,还不快感恩戴德,他家下人的伙食估摸着是你这辈子都吃不上的。”话落,讽笑声响了一大片。 “让一让,都……走开。”不大点的奶团子走出了气吞山河的气势,她短短的胳膊上拎着大大的食盒,小身子都打斜了。 林河星同窗认得林宵宵:“河星,你妹妹来给你送饭了。” 林河星心道,现在知道巴结我了,他伸手去拿。 啪,小手重重地打了上去,奶团子的脸颊鼓鼓的:“不,不是给你的,你个……孔雀。” “是,是给他的……”小团子指过去。 第39章 原来你喜欢吃老鼠屎呀。 小团子指向言之。 林河星只觉颜面无存。 他攥着衣角,让情绪平和温柔:“宵宵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才是哥哥。” 小团子把食盒放边上,俩小手扒开眼睛:“窝,大眼睛,不瞎,没认错。” “窝,帮表哥照顾……伴,伴读。”小团子又把食盒打开,抓起个虾饺怼进言之嘴里:“快次……” 不然,我要馋死了。 言之心里暖暖的,被妹妹关心的感觉真好。 他也喂妹妹,大多数都进了小家伙肚肚里。 林河星同窗撇嘴:“我说星兄,你在家里的地位不高啊。” 他僵笑:“妹妹心善,常常救济乞丐。” “表哥,我来了哦。”林云凤甜甜的声音响起,她穿着粉嫩小裙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别着蝴蝶发饰,十分精致。 宵宵的小裙裙虽然穿歪了,小揪揪也炸着,却看着比林云凤更童真更可爱。 “表哥,云凤给你送饭来啦。” 林河星的背瞬间直了:“还是云凤妹妹懂事。” 他故意说的大声,还把食盒打开,夹了个肉丸子塞嘴里,眉头皱起,吐出一个黑球球:“这是什么?” 林云凤摇摇头:“也许是佐料吧。” 宵宵抻着小脖子看,捏着鼻子满满的嫌弃:“那是老鼠屎,原来你喜欢吃老鼠屎呀。” 小手托着腮帮子,眼珠在他们兄妹身上转:“她稀饭招老鼠,泥稀饭吃老鼠屎,真是绝配兄妹。” 林河星跑一边吐去了,林云凤阴沉沉的盯着宵宵。 宵宵奶凶的呲牙:“再康,把你的眼睛挖粗来。” 林云凤咬住唇,等她再强大一些,一定可以吃掉小人参。 吃完饭又到了学识的时间,奶团子没上过学,挺好奇的,趴在后桌昏昏欲睡的。 那也知道夫子总夸小哥,也听到了林河星和小耗子的秘密谈话:“小哥,夫子说小杂碎的功课格外好,都能参加会试了,我帮小哥偷来。” 林河星的眼睛唰的亮了。 迷糊醒的奶团子悄悄跑到言之跟前,小小声告诉了他。 “我这就把那些功课藏好。” “不要。”奶团子急急的,有自己的小心思。 言之抿抿唇,像妹妹说的,做人不要太圣母。 他照妹妹说的做了。 他住在舅舅找的客栈里,特意晚回去了会,便发现桌上的纸张书本全部打湿了,墨字模糊,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不一会,一个生的可怜的小二跪了下来:“客官对不起,您打小的吧,是小的方才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了。” 言之自然知道是谁做的,拿走真功课,水洒假功课,他顺势给了台阶:“罢了,我再写便是了,以后我的屋子不要随便进来了。” 小二道谢后赶忙出去了。 日子极快,眨么眼的功夫便到了考试的日子。 考试共五天,大早上林老夫人她们便给林河星带了吉祥的物件,还有上等的笔墨纸砚。 孟知微再怎么,现在还是林河星的母亲,说了些吉祥话。 到了门口,林玉儿塞给他一个符:“这是倒霉符,悄悄塞给那小杂碎的身上,你妹妹说了,他得了符,考试这几日会浑浑噩噩,会分到屎号,会发生许多倒霉的事。” “好的娘。”他压低声音。 有了小杂碎的功课,再加上倒霉符,小杂碎必输无疑。 宵宵跟在林河星后面,小声嘀咕着:反弹反弹。 林河星信心满满,知道家里都为他打点好了。 可进了考场,林河星愣了,和他爹要好的同僚监考怎的换人了呢? 而且……他为何分到了屎号? 旁边的人刚拉完一泡,刺鼻的味道差点让他呕吐。 而言之非常幸运,监考善解人意不说,还分到了通风阳光极好的位置。 接连几日,终是考完了,林老夫人他们巴巴的等着,待林河星出来后,纷纷围了上去,嗅着他身上的屎味,强忍住干呕的滋味:“星儿,你考的如何?” 林河星面色难看。 那些题目认识他,他不认识题目。 好在有小杂碎的功课。 这次一定会赢的。 不少同窗恭维着林河星:“星兄文采斐然,此次必定又是第一名啊。” “听闻今年出了匹黑马啊,此人叫言正,据说连童生都没考过就想着一口吃个胖子考秀才了。” “啧,也不怕噎死,他以为自己是天才呢。” “就是,怎能比的过星兄。” 人的嘴跟喇叭似的,谁人不知林河星和言正都想当八皇子的伴读。 他们自发打了赌,赌林河星必定第一,赌言正考不上。 许多人押了林河星,奶团子气敷敷的,拎着自己存的几个铜板往桌上一拍,豪气冲天的模样:“窝窝赌言正。” 有人笑话她:“小娃娃,就这么几个子儿,要是输了你不得哭鼻子啊。” 奶团子骑在三舅舅的脖颈颈上:“窝,会把泥们的钱赢回来,别哭鼻子哦。” 孟家也押了不少钱。 无人在意小孩说的话。 等成绩的时间是漫长的,林河星的盛名传遍整个京城,甚至有不少世家带着自己的儿子们踏破了林家的门,让林河星辅导功课。 林家人骄傲极了:“咱们星儿真是给咱家光宗耀祖了啊。” 林泽尧脸上满是成就感,走在路上两袖都带风。 这日,京城街上围了好些人等着看官府的人贴榜单。 林家人给林河星开路:“让让,都让让,林家天才来了。” 林河星谦虚的笑笑:“不要这样,要谦让。” 有人嘀咕了一句:“天才?什么天才?他名字是最后一名啊。” 林河星怔住,阳光温润的笑差点没绷住:“你说什么?最后一名?怕是看错了吧。” “我又不瞎,啧,还想找你呢,押你是第一名,结果可倒好,考了个老咩。” “你们猜谁是第一?言正,咱瞧不上的言正成了第一啊。” 林河星的耳朵嗡嗡作响,不敢置信的挤开人群看向榜单,言正两个大字无比刺目的在他眼前晃着。 而他的名字像阴暗的老鼠般缩在角落里。 他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不,不可能!” 闲言碎语和菜叶子往他身上丢,他像逃命般往外跑,一口气回了家。 等待他的却是…… 第40章 飘过去两个黄澄澄的东西。 往日爹骄傲欣慰的脸拉得老长。 “怎么回事?”林泽尧没克制住情绪,捏住他的肩膀:“你怎么能输给他?” 当初,可是他做决定舍下了言正啊。 “爹,是孩儿运气不好。”他把换了考官,分到屎号的事说了。 林玉儿生怕他教训儿子,忙上前,压低声音:“星儿的文采可是你有目共睹的,那小杂碎未上过一日学,怎能考第一名。” 转着眼睛,恍然大悟的拍着脑门:“定是小杂碎吸走了星儿的文曲星运,你忘了,当初大师曾说过孟知微生的孩子都是灾星,会克父克母克兄克一切啊。” 林泽尧醍醐灌顶,喃喃:是,星儿打小聪慧,学识渊博,自打那小杂碎出现,星儿就不顺了,这该死的杂碎。 他转了脸色:“星儿,这杂碎灾力太大,爹爹也被蒙蔽了。” “没事的爹爹,我是担心林家会因他们遭到劫难。”林河星满脸愁容。 “我绝不会让他们毁了林家的。”林泽尧把林玉儿拥入怀中:“当年我救下你,大师说你是灵之母体,说我们的孩子是仙星转世,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泽尧,你真好,我就知道我没有跟错人。”她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抹异色。 当年那大师可是…… 林河星的成绩让众人大跌眼镜,只要出门便被嘲笑。 进入凉秋了,宵宵穿着薄绒披风,她觉得穿披风可英姿飒爽了,她还给自己佩了把小木剑,两个小揪揪梳成了一个,还扎着根红绳,风一吹,便飘来飘去的。 林宵宵闷着头往前跑,脑门撞上个东西,疼得她泪眼汪汪。 抬头,发现是冒牌小哥,气得直噗噗口水:“泥,泥个最后一名不在家猫,猫着,乱跑什么?” 林河星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瞬间崩塌,他蹲下来,捏住小家伙的胳膊:“娘没教你,不要乱说话么?” 小家伙劲儿可大了,吧唧把人推倒了:“窝,窝娘没教泥,要勇敢面对失败么。” 她哼了声,迈着小腿往前走,脚下一绊,趴在他身上,差点把林河星的肠子压出来。 眼前出现林松风的面容,他站起来:“大哥。” 林松风眉头拧起:“不是亲血缘就是差一层,三皇子催了很久了,你还不打算动手么?” “大哥,我这次出去便要去办这件事,八皇子倒了,小杂碎还不是任我们处置。”林河星阳光的眸挂了层乌色。 亲小哥考了第一,宵宵别提多骄傲了,走路趾高气昂的,跟小公鸡似的。 听谁议论言之,便把胖嘟嘟的小肥脸探过去:“窝,窝认识,窝俩可好了。” 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认哥哥哇。 她巴巴的抬头等着娘亲给她糯米糕。 嗷呜啃了下去,小小的牙齿嵌了进去,她盯着小牙印,脑子里出现《梅花易数》的卜卦。 眼睛大大的,急得直跺脚:“娘亲,去……皇宫,找表哥哇。” 孟知微的眼皮子猛跳:“进宫。” 奶团子朝卖萌讨肉肉的肉包喊了一嗓子。 肉包跑了过来,奶团子骑在它身上:“驾,驾……” 肉包是虎,跑得飞快,林河星的马车刚刚到皇宫,刚打算掀开帘子下马车,便瞧见两个黄澄澄的东西飘了过去。 小家伙从肉包身上下来,颠颠往里跑,吧唧,和八皇子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把彼此撞飞,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 八皇子揉揉胳膊:“表妹,你吃的太多了,肚肚那么胖,都把我撞飞了。” 小家伙低头捏了捏肚肚上的软肉,声音超大:“窝不胖,泥肚大,撞飞了我!” “那我们找母妃评评理。”他站起来去拉小团子。 奶团子这才想起正事,拍掉他的手。 八皇子正懵呢,力大无穷的奶团子拽着他往宫内跑。 “妹妹,你拉我进殿干什么?昨儿个我新学的蹴鞠踢法,还想好好练练呢。”八皇子抱着蹴鞠,满眼的玩心。 小家伙踮着脚丫子把蹴鞠夺下来,丢在他脑袋上。 她蹬蹬蹬跑到衣柜前,拉开:“你康,掉,掉脑袋的东东。” 八皇子看到衣柜里的龙袍时,吓得脸都白了,眼睛瞪的大大的,浑身好像被雷电击了一般:“这,这龙袍怎么会在我这?” “这,要是被父皇看到必定以为我有谋权篡位的心。” “到时候,我,母妃还有外祖家……都完了啊。”八皇子越想越害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背出了一层汗。 外面,由远至近响起嘈杂不一的脚步声。 “皇上来啦。”小团子的话让八皇子腿抖:“我,我腿软,怎么办?” 咣,门被推开,皇上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三皇子和林河星。 看到奶团子,林河星眼皮一跳,生出不好的预感。 八皇子强装镇定:“儿臣见过父皇,三皇兄,不知……” 皇上扫过和小老虎踢蹴鞠的奶团子后,才落在八皇儿的身上:“绣坊的人说你近日要了许多布料,要自己做衣裳,恩?” 八皇子怔住:“儿臣的确要了些布料,想……” 话还没说完呢,三皇子迫不及待道:“父皇,儿臣就说他有野心吧。” “搜。”皇上一摆手。 几个太监上上下下搜了个遍。 但什么都没有。 三皇子慌了,冷冷的看向林河星,眼神质问:让你放的东西呢? 林河星也懵了:我放了啊。 “皇上,八弟一定把龙袍转移了。”三皇子笃定道。 八皇子怔住,随即愤怒又委屈:“三皇兄可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什么龙袍?你的意思是我要布料做龙袍?” “父皇,儿臣冤枉,请父皇明察!”八皇子抱拳。 “自然,你要的布料花色明明就是龙袍的花色。”三皇子冷哼:“八弟,父皇还没死呢,你好大的野心啊。” “一定被你藏到别的地方了。”三皇子的眼睛像浸泡在尸水里的刀似的,又阴又沉的,他逐一扫过每一个地方。 眼睛突地定格在坐在地上边玩蹴鞠,边塞东西吃的林宵宵身上。 她粉粉的披风下好像露出一个黄色的衣角。 三皇子大喜:“父皇,龙袍藏在这了!” 第41章 她养虎为患,你敢养是咋地。 三皇子指着宵宵藏起的黄色一角,大喜:“父皇,龙袍被八弟藏到了这奶娃娃的身上。” 又控诉八皇子:“八弟啊,你人品堪忧,竟利用才一岁的奶娃娃。” 皇上和奶团子来了个死亡对视。 让他搜小神灵的身? 闹呢。 老祖宗不得把他薅坟里去。 三皇子见父皇不吱声,急得牙疼,朝奶团子走去。 奶团子带肉窝的手死死抓着黄角角,又凶又奶:“不行,噗噗。” 她稍松了劲儿,故意让三皇子把东西拽了出来。 拽出来后,众人都沉默了。 三皇子懵了,拎着脑瓜子大小的黄底红花的,像似动物的小衣裳:“这,这是什么?” 八皇子一把夺过来,脸窘窘的,红红的:“父,父皇,儿臣是,是给宵宵表妹的小宠物做了个衣裳……” 奶团子把衣裳抢了过来,抱起墩墩的肉包,吭哧瘪肚给它穿上了。 皇上看了一眼。 这大肥猫穿着红花衣裳属实辣眼睛。 皇上冷冰冰看向三皇子:“你便是给朕看这个?” 三皇子慌了:“父皇,儿臣真的看见龙袍了。” 奶团子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挺善解人意的:“山皇子泥,泥要找东西吗?窝来帮泥。” 不等他拒绝,奶团子很热情的推销自家老虎:“它,肉包,找人超厉害。” 奶团子的小肉手捧住肉包的虎脸,撅着屁股蛋子:“泥,帮他找东西。” 肉包有灵性,听懂了,围着三皇子转了一圈。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皇上面前,叼着他的衣袖往前走。 皇上看明白它的意思了。 往常么,让他堂堂天子跟着动物跑,那可是成何体统。 可,谁让这大猫是小神灵养的呢。 肉包直接跑到了三皇子的宫殿,一抹慌张涌上心头,去撵肉包:“你个小畜生来我宫殿干什么?给我滚。” 嗷呜一声虎啸,肉包呲出利齿,虎眸锋芒毕露。 “你你,这竟是个虎。”三皇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父皇,她养虎为患。” “那是她的本事,让你养,你敢么?”皇上怼了回去,他跟着肉包大步往里走:“看看里面有什么。” 肉包两爪子扒开衣柜,叼着个龙袍甩到皇上面前。 奶团子火上浇油:“三皇子,泥想造反嘛?皇上伯伯还没死那。” 三皇子扑通跪了下来,大汗淋漓:“父皇,儿臣没有,儿臣不敢啊。” “那龙袍是怎么回事” 三皇子情急脱口而出:“这龙袍本该放在八弟……”嘴闭的晚了。 奶团子瞪圆眼睛:“吼,泥陷害窝表哥。” 皇上龙颜震怒:“擅做龙袍,陷害手足,撤销封王资格,不许参与朝政禁入上书房,在宫中面壁思过吧。” “你母妃管教不严,褫夺封号,降为贵嫔。” 说罢转身就走,三皇子跪在地上,手死死的攥成拳,林河星上前安抚,被三皇子暴揍了一顿。 林河星顶着乌眼青回了家。 正看见林宵宵拿着个小树杈,嘴里发出’了了了’的声音赶着追鸡的肉包:“泥,泥偷鸡不成撒把米。” 不知怎么,林河星总觉得说他呢。 林河星的计划失败了,林玉儿得知三皇子和他母妃被贬,嘴唇都白了:“怎么会这样,他们可是很受宠的,他们被贬了,我们怎么办?” 林泽尧环住她的胳膊:“只是被贬,幸好不是被贬为庶人,还会有希望的。” 林玉儿点头:“会有希望的,不然我这么多年的计划岂不是要付之流水了。” 林河星扑通跪在地上,眼眶红了:“爹,娘,是星儿没用,被小杂碎搅的失了气运,成绩落后,被人耻笑。” 林云凤正用笔在纸上画着人参,又在人参上画了好多叉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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