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宵宵身上就拔不出来了:“真羡慕生了闺女的,长得跟小雪貂儿似的。” 她抱着就不撒手了。 林河星记着爹娘的叮嘱,拿出梨花酥和木雕小剑:“姨母,这是姑姑特意为姨母做的梨花酥,木雕小剑也是我送给表弟的。” 暖妃看着他,曾经的确疼爱这孩子。 可自打知道他是冒牌外甥便厌恶的厉害。 也知道眼下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她淡淡吩咐宫婢:“茯苓,收下吧。” 林河星敏感,觉得不对劲儿。 “近日为君庭伴读的事上火,嗓子疼得什么都吃不下。” 林河星松口气,是他多想了。 他跑到隔殿找到八皇子,把木雕小剑给他,茶里茶气的:“君庭,如果别人当了你伴读,你便把这木雕留作纪念。” 八皇子十分欢喜,拍拍他肩膀:“我的伴读肯定是你啊,咱可是表兄弟。” 林河星暗暗握拳,有他这话,就算有宫考也不怕。 八皇子带着林河星招摇过市的,颇有当他靠山的意思:“表哥,我带你去看看我养的狗,但是这狗凶的厉害,没人能驯服。” 狗房前,宵宵圆墩墩的身子扎了进去,撅着小屁屁,声音瓮里瓮气:“抖抖,抢窝肉丸。” “嗷嗷,拆家。” 奶团气狠了,小手扒着狗房,一会撇出来个木架子,一会撇出来个狗垫子。 狗子委屈的嗷呜,讨好的摇着尾巴。 八皇子离狗八丈远:“你谁啊?干什么拆我狗窝?不对,拆我狗的狗窝,我要告诉我母妃去!” 林河星悄悄道:“是我妹妹,也是你的表妹,就是有点没规矩。” 奶团爬出来,头上小揪揪都歪了,小脸灰扑扑的:“泥去,窝不怕!” 她叫林有理! 八皇子看呆了,他居然有这么好看的妹妹,而且他妹妹好厉害,敢拆凶狗的家,还敢跟狗决斗。 宫人们哪敢搅和小祖宗们的事,忙把暖妃她们叫了过来。 听了来龙去脉,孟知微的脸通红。 别说狗了,连老虎都没法从女儿手里抢着食儿。 八皇子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奶团子后面。 “妹妹妹妹,你怎么不怕狗子啊,你是怎么驯服狗子的啊,教教我呗。” 奶团子一甩头,绑在小揪揪上的流苏抽到他脸上。 扑通,八皇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寻思,他他他咋能听到表妹的心里话? 他该不会是什么大罗神仙转世吧。 他蹲下,俩手捧在下巴上,跟朵花儿似的:“妹妹跟表哥玩呗,说句话也行啊。” 他诱惑着奶团子:“表哥有好多钱。” 奶团子瞥他,转了转小身子,用屁股对着他。 八皇子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看着妹妹抠泥巴,急得直上火。 诶,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我怎么短命了。 这时,总管领着两个书童走了过来:“奴才见过暖妃,宜人。” “这是其他两个候选书童。”说罢退下。 暖妃捏着帕子朝君庭吆喝着:“皇儿,快过来,认识认识新朋友,将来也许是你的伴读。” 君庭和林河星一前一后朝宫殿走去。 “抬起头。”暖妃声若溪泉般。 两个书童抬起头。 砰,站不稳的林河星朝后栽去,撞倒了摆在边上的花架。 “星儿怎的了?头一次见你这般冒失。”孟知微看过去。 林河星稳了稳情绪:“娘,是我早上没吃饭,有些晕了。” 奶团子幸灾乐祸,什么没吃饭,是看见我亲小哥来了,害怕了吧。 正主来咯,嘻嘻嘻。 林河星的手死死攥成拳,在心里深吸气:我就说四处找不着这小杂碎,竟跑宫里来了,这小杂碎是怎么勾搭上皇宫里的人的。 他猛地抬起头,难道他们知道了小杂碎的身世? 第34章 保住性命还是保住菊花? 他决定试探试探。 后退几步,趴在八皇子耳边:“表弟,这二人从哪寻来的?看着不俗,都快把我比下去了。” 八皇子一摆手:“就那高壮的曾做过我三皇兄的伴读,那生得好看的是大学士微服出巡在街上看到他卖诗赚钱,觉得是个人才,便领回来了。” “你也知道,皇家选伴读,都从民间、朝臣及皇室内各选一个。” 八皇子说完,在心里呼了口气,寻思着,虽不知母妃为何要我这么说,但为了三舅舅那匹汗血小宝马,值了。 林河星攥紧的拳松开。 幸好不是得知了身世特意寻来的。 不过,这小杂碎的运气还真是好。 不,绝不能让小杂碎入宫做八皇子的伴读。 时间久了,必会真相大白。 八皇子喜欢生得好看的,总盯着少年看,暖妃知道少年的身世,她悄悄去看孟知微的神色,只见她浑身打摆,快要坚持不住了。 “妹妹,你领着他们二人去偏垫换统一的衣裳吧。”暖妃故意給她们母子二人相处的机会。 “嗯行,那麻烦大姐帮我照看着河星和宵宵。”孟知微脸色淡然,对两个少年道:“你们同我来吧。” 林河星的眼睛死死盯着,直到他们消失。 暖妃身边的心腹宫婢茯苓对其中一个少年道:“你随我来,你的衣裳在别处。” 待茯苓和少年离开,孟知微迫不及待地上前,捧住少年的脸,左看右看,泪水流了满脸:“像,像娘亲,像你舅舅,像你大哥。” 少年定定的看着她,眼睛不眨,话也不说。 孟知微心里直打鼓:“怎么了?你是不是怪娘?” 少年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不敢相信我有娘了,我怕一眨眼,一说话,娘就不见了。” 孟知微呆住:“你,愿意认我?” “我听大哥和妹妹说了,娘也是个可怜人,况且……”少年挠挠脑袋,挺羞涩的:“我做梦都想要娘,有了娘,我就不再是野孩子了。” 孟知微抱住少年:“好孩子,我的小儿子这么多年受苦了,娘会保护你的。” “恩,我知道家里都是坏人,不是相认的好时机,我和大哥会等的。” 换好衣裳,孟知微同茯苓带着两个少年出来了。 少年很开心,他有名字了,他叫言之,嘿嘿,真好听。 暖妃赏了糕点和茶水,正说着话呢,林河星忽然来到暖妃面前:“姨母,为八皇子选伴读是件大事,这个人不配做八皇子的伴读。”他指着林河星。 “为何?” “因为他是小倌,脏得厉害。” 言之觉得一股腥黏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他艰难地吞下,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 即便他是清白之身,但被卖到青倌是事实。 娘会嫌他脏吧。 他低着头,浑身发抖。 最激动的当属八皇子了,他跳了起来,退后了好几步,还环抱着自己,啊啊的叫着:“母妃,我不要小倌当我的伴读,我的清白之身不保了啊。” 暖妃一脚踹在他屁股蛋子上:“鬼叫什么?” 暖妃把孟知微担忧的眼神看在眼里,她朝林河星看去:“星儿啊,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你认识他?你怎的知道他是小倌?还是说……你去过那种地方呢?” 林河星心虚地激动大叫:“我没有,我才没去过那种地方,是我同窗说的,特意指給我看了。” 孟知微神色淡然:“星儿一向拿证据说话,怎的今日这般冲动?真是让娘失望。” “娘,我也是为了姨母和表弟好,我会拿出证据的。”林河星道。 总管来了,把两个少年带了下去,学些宫中的规矩。 用完膳要离宫了,林河星找到八皇子,用万分忧愁,担心的眼神看着他:“表弟,你常在宫中,对外面一无所知,我是你表哥,怎会骗你,你千万不能选那个人当伴读,不然啊,你会变成龙阳之好的。” “到时候啊……”林河星朝他后边瞅了瞅:“某处不保啊。” 八皇子下意识夹紧了屁股。 林河星知道他胆小,丢下这话便离开了。 八皇子夹着腿回头,看见跟毛毛虫似得你趴在草丛里的表妹,吓得差点蹦起来,他捂着胸口:“宵宵,你躲这儿干什么?” 宵宵慢吞吞爬起来:“偷听。” 八皇子:……第一次见有人把偷听说的理直气壮的。 “泥,想要抖抖(狗狗)听泥话吗?”宵宵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 八皇子的脑袋快点到土地庙去了。 宵宵道:“泥,选好康的小哥哥做伴读。” 八皇子摸着屁股:“我不要,我要保住我的清白。” 听到心声的八皇子暗暗握了握拳。 在性命和清白之间还是选择保命吧。 言之他们在没有进入皇宫做伴读之前是要在宫外住的。 这日,他的客栈门被敲响。 推开门,对上林河星森幽阴暗的眸:“小杂碎,别以为你能摆脱小倌,能摆脱我,我是不会让你有翻身的余地的。” 言之的手都在抖。 这张脸让他恐惧,作呕。 就是他一直追踪自己,非要毁了他。 之前他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明白了,只有他被毁了,林河星才能彻底代替他。 “你想干什么?” 林河星转了笑脸,朝楼下摆摆手:“娘,德公公,你们上来吧。” 宵宵跟树袋熊似的趴在孟知微怀里。 孟知微:“星儿,你特意把娘和你姨母宫中的德公公请出来做什么?” 林河星道:“星儿为姨母,为表弟,为皇家,也为孟家着想,认为绝对不能让一个小倌做八皇子的伴读,今日,我寻来了证人,要揭穿他。” 林河星拍拍手。 多人走楼梯的嘈杂声响起。 “各位都是京城小倌楼的倌鸨们,他们对他可是熟稔无比。”林河星唇角挂着笑。 “敢问,你们可认识他?”林河星指着言之:“他是否曾在你们处做过小倌,供人赏玩?” 言之盯着这一双双熟悉的脸,过往被教训的回忆如开了闸的水,他的脸都白了。 他知道,他完了。 只要进过那等地方,即便是清白之身,也是无人信的。 一个倌鸨走上前:“他啊……” 第35章 我不是馋,是给你机会讨好我。 一个倌鸨走上前。 林河星紧张,害怕的呼吸都重了。 罢了,是他的命不好。 倌鸨咂了下嘴:“他生的倒是好,不过我们倌楼哪有福气找这么个人来。” 另一个倌鸨:“不认得。” 林河星上翘的唇角倏地塌了。 “不认得?怎么会不认得?”他深吸了口气,走到孟知微面前:“娘,我想,他定是以身子为蛊惑,收买了他们说谎。” 才说完,便挨了一巴掌,孟知微失望的看着他:“星儿,你在娘心里向来彬彬有礼,谈吐不俗,可你方才说了些什么脏话。” 林河星被打懵了,他不想输,急着抓过同窗:“你来说,他是不是小倌?你当初还看中他了。” 同窗脑子都麻了:“林兄,我不知道啊,你可不能瞎说话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暖妃宫里的公公鄙夷的看着林河星:“没想到娘娘竟有个满嘴谎言的外甥,真是給娘娘丢人。”一拂袖离开了。 那些倌鸨们也相继离开了。 林宵宵下巴搭在孟知微肩上,小脚一晃晃的。 孟知微对言之道:“今日让你受委屈了,这几日的房钱由我们出,你且安心住下,等着入宫便好。” “多谢夫人。” 走之前,宵宵悄咪咪朝小哥眨眨眼。 林河星亦步亦趋跟着孟知微:“娘,是孩儿关心则乱,受人蒙蔽了,娘别生气好不好?” 孟知微低垂着眸,眼下未到闹僵的时候。 他们霸占着林家嫡子的位置,她的一双儿子飘零在外,没有身份。 他们的身份未归时,冒牌货可以轻松碾死他们,所以……时候未到。 “以后多注意便好了。”她上了马车,半眼都不愿多看他。 夜里,一个黑衣人摸进言之的房间,燃了迷香,撬开门锁迅速移到床前,拔刀狠狠插下去。 手感不对,掀开被子。 被下空空如也。 屋外巷子内,言之看着顺着他窗子恼怒跳下的黑衣人,攥紧了拳:“是谁?” 行之能拍拍弟弟的肩:“是谁重要么?左不过跑不了林家人。” 他神情郑重:“所以,我们更要出人头地,帮助母亲。” “我知道了,大哥。” 刺杀失败,林松风林河星俩人脸色很臭:“大哥,那小杂碎必定躲出去了。” 烛光照在林松风的橘皮脸上:“我看,更像是有人帮他。”他顿了顿:“总之,明日的伴读选拔,你要好好表现。” “大哥放心,有妹妹助力,我必胜。” 妹奴的言之巴巴的在宫中等着:“宵宵,是不来了么?” 暖妃疼爱地摸摸外甥的头:“婴儿觉多,许是起不来,你今日好好表现。” “我会的,姨母……暖妃。”他的脸红了。 八皇子屁颠屁颠冲了进来,想跟言之说话却不好意思,脚丫子在地上搓啊搓。 言之看得出这表弟是刀子嘴豆腐心:“八皇子有事?” 他蹭过去:“我表妹好像很喜欢你,我一会选你,你能让我表妹搭理搭理我么?” 也不知怎么得罪宵宵了。 每每见他都哼一声,拿屁股对着他。 他委屈死了。 “婴儿的感受最直观,你待宵宵好,她自然会感受到的。”妹妹是他的珍宝,才不会利用妹妹如何呢。 孟知微抱着宵宵来了。 小家伙是困,眼皮都睁不开了,站在地上摇摇晃晃跟小企鹅似的。 八皇子捧着稀软的糕点在宵宵面前晃。 小家伙睁开眼,见是八皇子,哼了声,别过头的瞬间哈喇子流了下来。 八皇子觉得妹妹好可爱,小声道:“我选言之,你别不理我,我给你好多好吃的。” 奶团子也是个借坡下驴的主儿,抹嘴,吸溜一声:“窝,才不是馋,是给你……机会,讨……讨好窝。”又往嘴里塞了一块。 林河星一个劲給八皇子使眼色让他过来,奈何八皇子装看不见。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众人跪了下来,唯有奶团子还在吧唧吧唧吃东西。 林河星蹙眉,暗骂没规矩。 皇上四处瞅,瞅着宵宵了这才松口气,又是使眼色,又是轻咳的,可惜小家伙不搭理她。 见她吃东西,心生一计,跟公公耳语。 不多时,皇上面前多出许多零嘴。 奶团子一怔,跟闻着香油的小耗子似的,肉墩墩的小人儿慢慢的,一蹿一蹿的挪到了皇上跟前,因为桌子太高,她摸不到,跟奶猫似的,顺着皇上的大腿爬了上去,挪挪屁股,坐稳了后,抓起零嘴吃了起来。 林河星怔住,随即冷笑,敢冒犯皇上,等着被砍脑袋吧,也好,她死了,就能给我妹妹挪地了。 八皇子和暖妃已经瞠目结舌了。 宵宵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最重要的是老虎还甘之如饴的样子。 皇上亲出考题,在诗句上,林河星的确才华横溢,但皇上却保持着惊疑态度,觉得小小年纪的他做不出这等诗来。 又考了经义,明法,明算等,言之和林河星的差距瞬间出来了。 言之思想丰富,见解很深,林河星脑袋空空,浮于表面。 三个伴读留下了言之和林河星。 最终的抉择权在八皇子手中,毕竟要和他朝夕相处,不能选个没眼缘的不是。 林河星自信满满,他和八皇子是表兄弟,关系要好,且早已打点过了。 伴读,必是他的。 当八皇子径直走到言之身边时,林河星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八皇子,你选错了。” 八皇子不理他,对皇上暖妃道:“父皇,母妃,我选好伴读了。” 林河星眼底极速闪过一抹怨恨,又恢复阳光的笑容:“没关系的表弟,只要你开心就好。” 皇上回御书房了,奶团子想在御花园捉蝴蝶玩,林河星悄悄来到一座宫殿。 推开门,靡乱的一幕映入眼帘,三皇子正扒一个太监的裤子。 见来人,三皇子笑得荡漾:“你来了。” “我为三皇子寻了个上等的货色,可惜,他是八皇子的人,还口口声声说谁也不敢得罪八皇子。”林河星摸准了三皇子要强的性子,故意激怒他。 果然正中下怀,三皇子哼了声:“老八算什么东西,我外祖家看他外祖家不顺眼很久了,今儿个我便给他个下马威。” 须臾,一个面白无须的小太监来到暖妃宫中:“奴才见过暖妃,八皇子,皇上说有些书要给伴读,让伴读随奴才去拿吧。” 第36章 给泥一个讨好窝的鸡肺(机会)。 八皇子摆摆手:“去吧。” 林宵宵骨碌着大眼睛,在心里嘀咕着:也没在皇上伯伯身边见过这人啊。 她拽着八皇子:“给泥,一个讨好窝的鸡肺(机会)。” 小家伙带着八皇子溜达到御书房。 看着高高的台阶,八皇子怂了,拽着妹妹,语重心长的:“宵宵,这是我父皇的书房,不能随便进,会被打屁屁的。” 之前两个小皇子在御书房前打闹,被狠狠揍了一顿,连带着他们的母妃都吃了瓜落。 “皇上伯伯,不会。”她可自信了。 八皇子道:“虽说今日你在父皇面前放肆,他没有发火,但那是因为在考核呀,我父皇没空搭理你,现在不一样了,父皇办正事呢。” 宵宵觉得表哥啰嗦,干脆自己往上走。 台阶又陡又峭,奶团子腿短,每走一步都累的吭哧瘪肚的。 气得四脚着地,拱着屁股吭哧吭哧往上爬。 气喘吁吁爬了上去,咣咣敲门,门开了。 八皇子内心哀嚎:姨母哇,我对不起你,没保护好妹妹。 可当他看见太监总管笑呵呵的把人抱进去后,觉得天下都塌了。 拐个弯,晕晕乎乎往三皇子的宫殿走去。 皇上给总管使了个眼色,总管立刻带人过去了,火速把守门通风报信的太监摁住了。 殿内是三皇子猖狂的声音:“你当八皇子的伴读有个屁用,还不如跟着我吃香喝辣的。” “皇上最厌恶龙阳之好的人,你就不怕被发现后,被皇上厌弃么。”言之声音清冷。 “哈哈,你以为我娶皇妃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我挡这事的。” 砰,门猛地被推开。 皇上阴沉沉的看着三皇子,给了他一个大逼斗:“逆子,你敢骗婚,这要是让你岳丈,朕的朝臣知道了,朕的老脸往哪搁?” 皇上又给他个爆栗子:“打今儿起,你不用去上书房了,也不必习武了,就在殿内给朕好好反省反省,朕非要改了你这臭毛病。” “另外,把这事告诉苏妃,她教子有过,罚她面壁并罚俸三个月。” 处理完家事的皇上还想着跟奶团子说几句话。 谢谢她帮自己选城池。 她选的城池可是富的流油啊,底下全是宝贝! 可这小祖宗根本不给他机会,拉着言之往外走。 三皇子被罚一事传遍整个皇宫。 林河星看着言之安然无恙的出来,气得浑身颤抖,同时又担心三皇子生气,他悄悄进了宫殿。 迎面丢过来一个茶盏,正中林河星的脑袋,紧接着便被掐住了脖子:“八皇子是你表弟,你们是亲戚关系,你是不是跟他一起整我的!” “平时花言巧语的跟我表忠心,你原来是想给我致命一击啊。” “三皇子饶命,河星不敢,我和孟家水火不相容,我是真心为三皇子效劳的啊。”林河星表态:“而且,三皇子想来也知道你的母妃是……” 三皇子的手一抖,缓了情绪:“你说你真心待我,那便表现给我看。” 从皇宫回去的林河星浑身阴沉沉的,他来到后院,同林玉儿他们说了今日的事:“差一点就毁了那小杂碎,谁知小杂碎没毁成,竟毁了三皇子。” 林玉儿拍着胸口:“幸好,幸好没连累到苏妃,不然……”又看向林泽尧:“我们的计划便缺一块角。” “星儿,你说皇上格外喜欢林宵宵?”林泽尧问,挺纳闷的。 “看着不像喜欢,没有表现出喜欢的神色,纵容倒是真的,不然怎会让她坐着吃东西。”林河星道。 他哪儿知道,皇上哪敢似喜欢寻常孩子般那么对待宵宵。 这可是小祖宗,小神灵。 想了想,又道:“今日伴读考核,许是顾忌龙颜,不便和孩子发怒。” 林云凤坐在椅子上,婴儿稚嫩的脸,成人阴狠的眼神:“小哥说的对!才不是喜欢,我是天之凤女,皇上只能喜欢我。” 林玉儿赞同:“云凤说得对,皇上无女,纵容女孩也是正常的,但绝不会喜欢跟蠢猪一样喜欢吃睡的林宵宵。” 林泽尧眯着眸:“那该如何让女儿引起皇上的注意?” “我有办法。”林云凤抬起头,黑黑的眼睛沉沉的,没有一丝眼白。 几日后,艳阳高照,京城的九曲桥上方挂着双彩虹,肥硕的金色鲤鱼游来游去。 这景观引得众人纷纷出来观看,称是吉兆。 在林玉儿他们的宣扬下。 百姓们私下议论纷纷:“听闻林家千金林玉儿所生的女儿林云凤带来的福泽。” “我记得这孩子,之前赌石很厉害,后来输的一败涂地。” “害,小孩子精力少,偶尔输一次正常。” “都说林玉儿灵之母体,生的孩子也不俗,林云凤今日能招来我朝的朔鹿。” “朔鹿可是我朝朝宝,见者大吉,她真能招来?” 许多百姓们在外等着,想第一眼看见朝宝。 山峦后,刚刚跟着孟怀安练完武的行之道谢舅舅后,跑到秋千前,朝妹妹伸出胳膊。 “想骑马马。”宵宵心疼哥哥,不想让哥哥抱,小手叉腰,气吞山河的吼了一嗓子奶音:“谁,谁让我骑,窝,给谁须须。” 她的须须可是很宝贵的。 行之摇摇头,觉得妹妹有意思,刚要抱起来,便听到急促的哒哒声。 一只浑身雪白却印着元宝花纹,长着三角的鹿欢快的跑了过来,亲昵的同宵宵贴贴。 林宵宵在舅舅和哥哥惊讶的眼神下,一屁股坐在了朔鹿的后背上:“走,走哇。” 要知道,朔鹿都不让皇上骑啊。 快到城门了,耳尖的宵宵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眨眨眼:“小,小耗子要把你招来?” 啊,小耗子要抢我功。 不行不行。 小奶团扯了几根头发塞给朔鹿,小手一摆把它赶走了。 她背着小手老神在在的:“招招招鹿?哼,有窝,不可能……” 街口高台上,林玉儿抱着林云凤满是骄傲得意:“朔鹿马上到了,大家不要眨眼哦。” 林云凤为何要选今日招朔鹿? 那是因为她和同类沟通今日天象特殊,会有奇景,她顺势接了这个嫁衣。 而且她同类说了,会帮她招来朔鹿的。 “云凤唤,朔鹿来。” 悉悉梭梭的声音响起,百姓们真诚的双手合十。 “啊!”下一刻,出现此起彼伏的尖锐爆叫。 第37章 祖坟冒青烟?窝会。 脚下,灰了吧唧的耗子四处乱窜。 它们疯的厉害,有的咬住百姓的衣角,有的咬伤了人。 但,那些耗子却不靠近林云凤。 大伙看出门道了,指着林云凤:“什么灵之母体生出的祥瑞,我看是灾星,不然怎会招来耗子。” “打,打她。” “赶紧让这些耗子消失啊。” 林云凤被打的头破血流,未长满的牙紧紧的咬着。 “为什么,来的,是耗子!朔鹿呢?”奶音变得阴邪,说得磕磕绊绊。 “你们懂什么!我女儿是天之凤女。”林玉儿抱紧了林云凤朝下跑去,脚下一滑,猛地绊倒,耗子在他们脸上跑来跑去。 最后还是林泽尧林松风把他们解救了出来。 林云凤忽然瞧见了骑在舅舅脖颈颈上的林宵宵,她气得牙齿打颤:“是她吓跑了朔鹿,招来了耗子,她是灾星。” 可惜,除了林家人,没人稀得听她说话。 林玉儿哭得梨花带雨:“泽尧,宵宵这灾星若是继续在林家,怕是会影响我们啊。” 林松风也道:“今日逢爹爹本命年,孟氏生下宵宵这个灾星,其他两个灾星也和他们认识了,儿子担心……这不是好兆头。” 见他眉心藏怒,林松风加大火力:“况且,我们林家不是世家,都是靠爹爹的才华和本事走到了今日,若是计划失败,被孟家影响了,我们林家怎能拥有荣耀的侯爵?” “难道父亲不想当侯爷么?不想让林家子孙世袭么?” “我想,我当然想,我甚至想……”他的野心更大:“每每想到拥护孟家的那些朝臣们说我是泥腿子,说我配不上……我就……” “所以爹爹,我们要看着孟家跪在我们面前哭……”林松风橘皮的眼睛眯起。 夜里,林泽尧满脸忧色进了房间,见林宵宵睡了,他的大掌’亲昵’的穿过孟知微的发丝:“夫人近日头发掉的少了,面色也少了许多。” 孟知微混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是夫君寻的郎中好,都是夫君的功劳。” 近日,林泽尧和孟家关系僵持,他需要孟知微从中调和,所以停了药,怕她死了,她若死了,和孟家的联系不就断了。 好在小儿子聪慧,改用催眠术了。 他拿出催眠符:“林宵宵是灾星,明日一早,你将林宵宵送到寺庙。” 见她眼神迷茫的点头这才满意起身。 林宵宵没睡,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渣爹,挥着小拳头。 次日清晨,林家吵吵嚷嚷的,宵宵在院里撅屁股摘了朵花花往头上戴,小手拍着,嘟囔着:“看好戏,好戏。” 林玉儿都未梳妆便拉住了出门上朝的林泽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泽……哥,你把云凤抱哪去了?方才小厮说,天未亮你便把云凤抱走了,快把孩子还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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