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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忽地,肩上一疼,林宵宵小爪子勾着渣爹肩,嗷呜咬上去:“咬,狗狗,啊汪……” “嘶。”林泽尧疼的倒抽凉气,愈发觉得宵宵这女儿是个蠢的:“这孩子迟早被你养废了。” 为在林家站稳脚跟,林云凤在赌石大会那日照常去了。 林宵宵也要去,小肉手做求求的动作,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 孟知微嫁到林家,练武的手成了做羹汤,做女红的手。 前儿日子,孟知微突发奇想缝了个布袋,像袋鼠妈妈的口袋。 行之背着口袋,把小家伙塞了进去,她跟个小袋鼠似的,肉手手扒在袋子上,探着小脑袋往外看,在她旁边,肉包的脑袋也钻了出来。 大朔皇上十分看重赌石大会,也想搜寻能人,将来同敌国较量一番。 孟知微在三层梅花间,桌上糕点,牛乳茶的香味勾的奶团子用上了四脚,拼了命的从布袋往外爬。 她坐在桌上,兴奋的拍腿:“泡,泡小饼干儿……” “你个馋猫。”孟知微只好寻个软的,好克化的。 熟悉的声音让她们停了动作。 林玉儿戴着面纱,抱着林云凤。 林泽尧亲昵揽着她的腰:“我们定的三层桃花间。” “已经给少爷夫人留好了,快请进。”主事的道,还不忘巴结:“二位真是郎才女貌,无比般配啊。” 林泽尧给了块赏银,林玉儿听的飘飘然,醋味上来了:“夫君和嫂嫂出来,也被人这般称赞过么?” 林泽尧嗤笑,不屑:“她死板无趣,半老徐娘哪有玉儿年轻貌美,同她出去我刻意保持距离,不然太丢人了。” 林玉儿咯咯笑,林泽尧逗着林云凤,让她叫爹爹。 无声的暴风雨在孟知微心中翻腾。 “娘亲,美……”奶团子可会安慰人了。 赌石开始,主事的隆重介绍了林云凤:“有请我们的最小赌石天才林云凤上场。” 林玉儿抱着林云凤上台,听着周围的议论骄傲极了。 “听闻这孩子十分聪慧,打眼一看便知哪块是玉石,且从无错处。” “这么厉害?不过可惜这孩子出身卑贱,生父不详啊。” 林玉儿的脸瞬间垮了,林云凤的情绪也变得阴沉沉的。 赌石搬了上来,林云凤的小鼠眼认真的看着,手指头一伸:“第三块。” 梅花间内,林宵宵啃着小饼干。 她借着吃小饼干儿,悄悄朝玉石释放了灵气。 旁人看不到,奶团子看到玉石的灵气争先恐后朝她飘来。 “小天才,林云凤。”大家呐喊着。 当切开玉石的刹那,呐喊声嘎然而止。 石头灰秃秃的,一点玉色看不见。 林云凤不敢置信,又开了几个。 她开几个,林宵宵截几个。 主事人及看客情绪激动:“什么鬼,这就是天才?我呸,就他娘的一个小屁孩儿吧。” “滚,滚下去!” 唾液近乎淹死她们。 林玉儿抱着林云凤刚回房间,便迎来林泽尧焦躁愤怒的质问:“这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一块赌石都没赌对!” 他摔了茶壶,二人吵闹推打,林宵宵小手抓着娘亲的手绢当啦啦队。 林家气氛压抑,能听到摔打声,吵闹声,还有婴儿啼哭声。 孟知微院中的气氛和煦,温暖,她守着行之看他练武,宵宵流着口水睡得喷香,肉包叼起被子盖在小主人身上。 一夜好眠,早晨她们是被哭醒的。 林宵宵把小脑袋埋在枕头里,孟知微蹙着眉看向哭肿眼睛的林玉儿,和满脸愁容的林泽尧:“哭什么?难不成婆母……” 林泽尧脸一黑:“夫人,说什么晦气话呢。” 他让林玉儿出去等着,殷勤地给孟知微拧手绢,梳头发。 她夺下了木梳,从镜中看他:“夫君有话不妨直说。” 他从袖口里拿出个镯子:“夫人,这是玉儿特意给你买的,也是用云凤赌石赢来的银子买的。” “夫君说话像裹脚布。” 他一噎:“夫人也知道云凤是个小天才,异于常人,可昨儿个去赌石却输了,我们思来想去,必是因为昨儿个有人用身世攻击云凤,导致她自卑,搅了她心神才输的。” 他抓起孟知微的手在唇边一吻:“咱是一家人,夫人善良,想来也不忍心看到咱妹妹,咱外甥女受辱对不对?” “我想了个好法子,不如让咱三哥认云凤当干女儿?云凤有了当将军的干爹,看谁还敢欺负她,羞辱她。”林泽尧越说越兴奋。 认了干亲,将来掌控孟家的机会就更多了。 他们的大计也就离成功更近一步了。 醒来的林宵宵抱着猫脑袋,竖着耳朵听,听到这激动又气愤的不小心扯下根猫毛。 奶团子气的滚来滚去。 第21章 林宵你…… 孟知微笑,嘴角弧度轻蔑:“让我三哥认林云凤当干女儿?那林玉儿是什么?现在她的名声那么烂,谁贴上她,谁有好果子吃?” 眼眸流转:“该不会想让我三哥认她当干妹妹吧?” “现在啊,有好多下面贱,人贱,管不住自己的男子四处认妹妹,其实那哪儿是妹妹啊,全都是往床上凑和的情儿。” “我三哥可不是那种犯贱的,烂的招蛆的男子。” “我三哥认了干妹妹,认了干女儿,甭管是我三嫂,还是外人,都得琢磨着我三哥跟林玉儿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娘家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惹这么一摊子事?” 她的伶牙俐齿让林泽尧青筋突突跳:“刚成亲时,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待玉儿也好,怎的生下宵宵后你变得如此毒舌,狠辣,这嘴更像菜市口的大娘。” 林泽尧呵笑:“还是说,你看云凤比宵宵聪慧,心中嫉妒,想毁了她?” “我嫉妒?我嫉妒她父不祥?还是嫉妒她娘不自爱?”孟知微嗤笑:“在我心里,我女儿比她女儿强一万倍!” “你,你……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尖酸刻薄吧。”林泽尧拂袖而去,打算冷上几日。 从林老夫人寿宴那日,她和林玉儿便意味着不可能和平共处了。 林泽尧垂头丧气的出来,林玉儿看他这德行便知道失败了,咬牙:“她现在是发疯了么,怎么没以前好摆弄了,难道是药……” “估摸着跟白郎中有些关系,这事我会想法子的。” 他们朝后院走去,林松风迎面走来,见四下无人,大着胆子叫了声:“爹,娘,我有法子让三舅舅认妹妹做干女儿。” “松风是长子,聪慧勇敢,将来林家交给你,爹爹也放心。”林泽尧面露笑容。 林玉儿神色骄傲。 每月,林松风都会跟着孟怀安习武。 孟家后山腰宽阔树茂,是个习武的好地方。 林松风骄傲的摆出一路十三招,还同孟怀安比试了一番,骄傲的昂着头,等着称赞:“三舅舅如何?” 他觉得自己厉害死了。 孟怀安沉默,练的都是花架子,教他的真招式一个没记住。 忍不住自言自语:照那孩子差远了。 林松风怔了怔,照谁差远了?三舅舅在教别人?不,不可能。 他没忘了正经事,可怜兮兮的:“听闻三舅舅近日刚当了爹爹对吗?” “是啊。”提起儿子,他满眼喜悦。 “小弟弟有人疼,宵宵有人疼,可是云凤妹妹没爹没人疼,真的很可怜。”林松风红着眼睛,竟是扑腾跪了下来:“三舅舅心善,还厉害,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能不能求舅舅认云凤妹妹当干女儿?” 孟怀安怔住,拧眉看向林松风,他给人一种不适感:“是……你娘的意思?” 林松风想说不,转念一想,若是把母亲搬出来,舅舅一定答应:“是的,三舅舅也知道,娘和姑姑的关系最好了,舍不得云凤妹妹受苦。” 孟怀安想到满月宴的事沉默了。 “容舅舅想想,明日给你答复,你先回去吧。”孟怀安道。 林松风对上三舅舅带疤的脸,再劝的话吞入腹中。 他起身往外走,留了个心眼,躲在高高的草丛里。 当他看见不远处的行之和林宵宵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差点没忍住跳出来,他掐着手,告诉自己要冷静。 行之在白郎中和孟知微的精心调理下,瘦成骷髅的身子壮了许多,气色也红润了,眼里的阴沉也消散了。 他背着细绒的袋鼠袋子,宵宵跟个小袋鼠似的顶出毛茸茸的脑袋,俩手扒在边边上,左瞅瞅右瞅瞅,在心里感叹:当了人,再看花花草草就跟大怪物看小矮人似的。 孟怀安看着一大一小,恍惚了:他们,更像兄妹。又无奈摇头:我瞎琢想什么呢。 “舅……”奶团子指着,激动的站起来,布袋软,差点大头栽下来,吓得行之把淘气鬼捞了起来,不忘现场教育:“你要吓死哥哥,你要是掉进土里怎么办。” 奶团子才不觉得危险,奶声奶气的:“那,那……宵宵就……发芽啦。” “长出……五个宵宵。”奶团子大方地伸出五根手指,还数了数,生怕数错的小模样,逗得他们哈哈笑。 行之把做好的布袋子秋千挂在树上,又把妹妹放进去。 孟怀安跟他过了几招,眼底赞色浓郁:“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方才我同松风切磋一番,他悟性太差。” 歇息空闲,三人不拘小节的坐在草地上,行之跟奶哥似的给小家伙喂奶,孟怀安沉吟片刻,问:“你常在林夫人跟前,可有听过林夫人想让我认林云凤当干女儿?” 不等行之说什么,小团子坐不住了,扬了奶瓶。 行之:……林宵,你…… 妹妹骂人真……有特点。 他俩打着配合,行之问:“孟将军,请问是少爷……” “不,方才松风说的。” 奶团子又炸毛了,脚脚把奶瓶踹的老远。 孟怀安猛地站起来,酒壶洒在奶团子裙裙上,眼里溢满了震惊。 什?什么? 林松风,不是小妹的亲儿子?不是他的亲外甥? 这是怎么回事? 他竖着耳朵还想听,嘿,没动静了。 低头一看,魂都吓飞了。 小家伙张开肉爪,摸一下裙裙上的酒,伸出舌头舔一下,还不忘了偷瞥他们一眼。 孟怀安把奶团子拎起来:“快呸呸呸吐掉。” 奶团子有些晕乎乎的,小脸儿红扑扑的,两个嘴唇子嘟起,噗噗噗吐口水。 行之把小家伙揣了回去,酒味惊的孟知微呆在原地,听了事情原委后十分无奈:“真是什么都快不过小孩的手啊。” 她点了点女儿的鼻尖:“这么小就会喝酒了,万一喝坏了怎么办?” 奶团子豪迈的拍拍胸口:“凉亲,窝……人参泡酒,很补哒。” 第22章 这寺庙要散,吃不吃散伙饭? 孟知微:…… 牛奶蜂蜜拌拌,让女儿捧着喝。 喝得多,尿得多,也就排出去了。 孟知微从行之口中知晓了林松风打着她旗号说谎这事,对这孩子十分失望。 “你的事,等我们从灵隐寺回来再说。”孟知微道。 “灵隐寺?” “恩,生下宵宵那日,她劫后余生,我便在心中祈祷,她若平安活到一周岁,我便去还愿。”正好去…… “好,我同夫人去。” 孟怀安差将军府管家给林松风送了回信。 信上简单明了二字:不认。 林松风青筋凸起,暴躁的撕碎了信。 丫鬟送饭,被薅了过去,雨点大的闷拳砸在她脑袋上。 “啊啊啊!”他眼睛血红:“孟知微,你竟让狗奴才跟着孟怀安习武,难道说你发现了他的身世?不,不会的。” 他歪着脸:“难道这就是血缘?呵呵,那我便斩了你的血缘!” 林泽尧知道她们出行,虚情假意的关怀:“为夫十分想陪夫人同去寺庙,可朝廷这边太忙。”又深情的自导自演:“罢了,我推了这些事,夫人女儿更重要。” 往常他若这么说,孟知微必会识大体的让他去忙。 可今儿个,孟知微却含笑看他:“好啊。”弄得林泽尧噎住。 孟知微欣赏着他吞苍蝇的脸色:“我在说笑呢。” “夫人……现在真幽默。” 孟知微带走了院内所有人,包括猫猫肉包。 他们前脚才走,林玉儿便缠着他在孟知微的床榻上云雨了一番。 出行当属林宵宵最兴奋,也最活跃,跟山鹿逗逗嘴,跟猴子抢抢桃儿。 饿了嘬奶,渴了嘬奶,迷迷糊糊到了灵隐寺。 迎他们的是个年轻的方丈:“几位施主随我来。” 孟知微疑问:”敢问正定方丈在何处?“ 年轻方丈道:“方丈重病缠身,近日一直在养病,不便出来见客。” 孟知微莫名不喜这方丈,觉得他眼神不正。 他们分到了稍偏静些的禅房,行之车夫单独一间,孟知微带着奶团子竹苓一间。 用膳前,孟知微问:“请问正空师父可在?能否出来叙上一叙?” 正空是孟家长子孟云湛。 年轻方丈极速闪过一抹异色:“正空师父近日在闭关诵经,不便见客。” 宵宵边啃窝窝头边拿小眼神瞥他。 有鬼。 寺庙夜里歇息的极早,邪气太多,宵宵睡的不安稳,把自己当成个球儿从这头滚到那头,也顺便等娘亲。 孟知微被年轻方丈叫去诵经了,说是为儿女祈福。 肉包以为她是球,跟在她后面滚着,还把屁股坐在她脸上。 “臭……” 宵宵闻着,爪子推开猫:“烟……火……” 她脑袋拱着竹苓。 竹苓瞬间爬起,抱起小家伙去敲行之的门,行之也醒了。 禅房被火舌吞没,浓烟四起,呛得他们直咳嗽。 宵宵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她不会被烧死的,害她的人会被反噬的! 诵完经回来的孟知微看到这一幕,双腿瘫软,猛地跪在地上。 她往前爬着,眼神惊恐,哭的撕心裂肺:“怎么会着火?来人啊,救命啊,我女儿,我儿子还在里面啊。” “谁救救他们啊。” 奇的是她们跟寺庙之人恍若是两个世界的人。 好似无人知道这儿走水了,听着宵宵无助愤怒的心声,她疯了般往里面冲。 恍惚中,她看见大哥孟云湛靠坐在门口,他手里还拿着火折子和油灯。 来不及多问,多想,便看见孟云湛如神祗般冲了进去。 他拉着行之,抱着奶团子冲了出来。 一根烧着的横梁猛地掉落,砸在孟云湛身上。 “大哥……” “舅……” 这时,僧人们才陆续,假惺惺的拎着水桶出现。 没等孟知微询问呢,年轻方丈便指着孟云湛:“正空,我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却不想你又撬了房锁悄悄溜出来放火害人,而且害自己家人,你体内邪祟快压不住了。” “你们把正空绑起来,先禀告皇上,让天师判邪。” 孟知微呆住,去拉扯僧人:“不不不,你们弄错了,我大哥没有放火害人,还是他救了我们呢。” 宵宵跟小兽似的呲着小米粒牙。 孟知微听得眼皮直跳,细细看去。 这些僧人虽剃了光头,眼神却凶恶,毫无慈悲之相。 她的心跳的极快,现在她该怎么办? 究竟是谁这么狠心。 她恶狠狠瞪着年轻方丈,看着乌云,心里默念劈他,劈他。 年轻方丈被她的眼神弄的后背起了层冷汗。 “孟施主,灵隐寺乃皇家寺庙,扰乱寺庙办事,便是扰乱皇家办事,施主担的起这个责任么?”他丢下这话便押着孟云湛离开了。 孟知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们尽快离开,回城才能想到法子。”来到马厩,却发现马儿口吐白沫,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筹莫展之际,奶团子闭上眼睛,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快来,来兽,驮人,驮人。” 须臾,远处冒着绿幽幽的光,待近了后才发现是两匹狼。 孟知微吓的后退好几步,奶团子兴奋的从行之怀里粗溜下来。 她想上去,却发现长得太矮。 哼,一定是肉肉吃的不够。 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小手拽了拽狼尾巴。 第23章 2024元旦快乐。 林宵宵肉爪拽住狼尾巴:“不……许动。” 小家伙抬腿往上跨。 腿,腿太短。 跨,跨不上去。 狼幽绿的眸嫌弃地瞥她,仍趴了下来。 小家伙拽着狼的皮毛,吭哧上去了,还挪了挪屁股,坐在狼肉最多的地方。 这样不硌屁股。 小家伙大方的朝娘亲大哥招手:“来……哇。” 他们可不敢,惹毛了狼大人,脑袋都得被咬掉。 看在小家伙的份上,狼朝孟知微和行之他们走去,用脑袋顶起了他们,并强行背上。 天明时,人狼进了城门,正巧赶上林泽尧去上朝。 开了门,对上幽绿凶残的狼眼,呲出的牙,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奶团子和狼贴贴:“狼狼,棒棒。” 把小手探到兜兜里,拿出两块肉干干,哈喇子瞬间流到了狼毛上。 她偷偷且快速舔了两下,故作大方的给了它们:“给,次次……” 两匹狼是野狼,不能在人群中多逗留,叼着两块肉干离开了。 奶团子往家走去,’不小心摔倒’一屁股坐在渣爹肚子上,肠子差点怼出来,瞬间清醒了。 堂厅倒是热闹,林老夫人林玉儿他们都在。 “怎么跟三堂会审似的。”孟知微神色平淡。 林老夫人先说了敲打的话:“你大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少搅合,也少往娘家跑,要记着,你已经嫁人了,是我们老林家的人,少干那些抹黑婆家的事。” 孟知微神色幽寒:“婆母都不问问孩子们的伤势如何么?” “这不都好好活着。”林老夫人板着脸:“再者,不在家好好待着,非要跑出去得瑟,现在出事了,老实了吧。” 孟知微讽笑:“我们若不出去,哪会给别人机会上演这场好戏。” “夫人就算疼大哥也不能胡说八道。”林泽尧道,皱着眉琢磨方才瞧见了狼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我今年要武考,二弟也要回来文考了。”林松风抿着唇,周围的橘皮皱了起来:“母亲还是要为我们着想,不要太自私。” 孟知微看着他们的嘴脸便觉得恶心:“用着我娘家的时候又是秧歌又是戏的,用不着了便躲的远远的么?还有,我是嫁给林家,不是卖给林家了,我想如何,和你们无关。”说完便抱着女儿离开,气得他们脸都青了。 孟知微回到房间便急得两腮疼:“大哥明日押入皇宫,皇上生怕二哥利用滥用私权,停了他大理寺卿的权利,三哥那边……也不让他去军营了。” “夫人别上火,咱们孟家世代忠良,任善慈悲,老天会开眼的。”竹苓安抚。 孟知微一夜未睡,早早爬了起来,顶着黑眼圈和燎泡去了街上。 她吩咐行之竹苓照看宵宵。 宵宵可待不住,坐在婴儿床上握球球玩,大眼睛滴溜溜转,朝竹苓啊啊的叫:“次……小饺子。” 竹苓一向疼她,麻溜去小厨房了。 宵宵又指隔壁屋子,挤眼泪大哭:“猫猫,丢……要,猫猫。” 行之赶忙满屋子找猫,把俩人都支走的林宵宵把被子褥子枕头丢在地桑摞高高,借着高度粗溜了下去。 淘气鬼爬的快,嗖嗖嗖爬了出去,正巧赶上押着孟云湛的箱车在街上游行。 奶团子冥思苦想,对着天空阿巴阿巴了半天,好多鸟飞得低低的,旋在人的头顶。 看守押送孟云湛的人个个仰头打鸟。 奶团子嗖嗖嗖钻进了箱笼里。 抻着脖张望的孟知微愣了愣,揉揉眼,喃喃:没睡好眼神也不好了,还以为看见宵宵了。 孟云湛看着毛乎乎的小团子愣住了,但没忘身子靠后,给小团子更多的位置。 小团子梳的揪揪来回晃,戳的孟云湛鼻子痒痒,他默默压了压小揪揪。 听到外甥女心声的孟云湛不敢置信的贴近她。 又,又听到了,妹妹这是生了小神仙么? 百姓们听闻孟云湛是邪祟,有的不相信为他辩解,有的则是往他身上丢菜叶子臭鸡蛋,孟云湛死死护着奶团子,不让她受伤。 到了皇宫,小家伙趁机悄悄溜了出来,爬的不见踪迹。 皇上高坐在龙椅上,天师站在边上,孟云湛跪在地上。 天师细长驴脸,八字小胡须:“皇上,孟云湛已被邪祟附体,如若不以臣的真火烧死,怕是后患无穷啊。” 才要说话的皇上菊花一紧。 他,出现幻听了? 判定声音来源,皇上掀开龙椅布帘,对上一双葡萄大的眼睛,他把林宵宵薅了出来,举在半空看着。 脑里冒出一个想法:该不会是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从天上飘下来了吧。 孟云湛吓得直磕头,脸都白了:“请皇上绕过我外甥女,臣愿以死谢罪。” 天师哼道:“你外甥女竟藏在皇上龙椅?我看是你孟家包藏祸心!”又朝皇上拱手:“这孩子必是小妖孽,该一同烧死!” 奶团子呲牙。 奶团子用看可怜虫的眼神看着皇上。 皇上眼皮突突地跳,他疑心重,站起来,想带着奶团子,又觉得不方便,想了想,把奶团子放在了龙椅上。 孟云湛差点撅过去。 完了完了,龙椅是随便坐的么。 偏生奶团子在心里吐槽。 等皇上再出来时,看天师的眼神含着杀气,他捞起宵宵,小家伙也不客气,坐在他大腿上,小手摸着他龙袍上的龙。 偷看他,流口水:“龙龙……好看。” 第24章 惊!皇上给奶团子的礼物竟然是…… 皇上悄悄吩咐心腹总管去搜查。 总管再回来时,对皇上点了点头。 皇上怒地猛拍扶手,吓得奶团子一哆嗦,小揪揪都晃了晃,直拿眼神瞥他。 “来人,把天师拖入大牢,择日问斩。” 天师愣住了,懵逼求饶:“皇上,臣做错了什么啊?皇上饶命啊。”声音越来越远。 奶团子深藏功与名:遇上我是你的劫。 皇上对孟云湛和颜悦色,也不忘给自己找场子:“恭喜孟卿过了朕对你的考验,朕准你还俗,并封你为御用天师。” 突如其来的转变和惊喜砸晕了孟云湛:“臣,领旨谢恩。” “你在灵隐寺潜伏那么久,有何异样啊?”皇上问。 “回皇上,灵隐寺正定方丈被人下药,常年昏睡,灵隐寺所有的僧人全部大换血,原来的僧人们也不知被藏在了何处。” 坐在皇上腿上的奶团子,小手拽着他的袖口,急的挤眉弄眼的。 竖着耳朵听完的皇上咳了声:“灵隐寺僧人一事便让你同你二弟三弟去办了,朕倒要看看是谁敢搅浑水。” “是。” 皇上夸赞:“你外甥女极讨人喜欢,朕会好好奖赏,也会奖赏她的爹娘。” “不不……咘……”奶团子嘴唇噗噗,口水噗了皇上一脸。 皇上震惊,没想到一向以’深情好夫婿,好父亲著称’的臣子竟是个烂了芯子的货。 想到他多次让朝臣们以林泽尧为榜样学习,便觉得老脸火辣辣的。 沉吟片刻,皇上找补:“母亲的生恩最大,赐流光锦五匹,册封五品诰命宜人。” 奶团子急得用大眼睛瞥她:“窝……窝……” “没忘了你。”皇上让孟云湛抱着奶团子稍等片刻。 两刻钟后。 孟云湛同手同脚的抱着宵宵。 耳边还轰炸着小外甥女略带嫌弃的心声。 奶团子白嫩嫩的小手捏着龙,嘴巴嘟的老高,都能挂油瓶了。 皇宫外,孟家已经天塌地陷了。 孟北言道:“我要入宫面圣,大哥才不是邪祟,我为大哥担保,要抓抓我。” 孟怀安道:“我愿交出兵符,提前告老还乡,只要保大哥安康。” 孟大将军叹息:“咱们孟家一个都不能少,我会交出孟家祖产,让孟家嫡系辞去所有官职。” 可当他们看到孟云湛抱着奶团子安然无恙的出来时,都呆住了,再听完皇上的奖赏和决定,更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一连几连问。 “皇上杀了张天师?” “皇上封你为天师了?” “皇上让我们兄弟仨一同办灵隐寺的案子?” “小妹是五品诰命了?” “皇上把龙袍上的龙剪下来给宵宵了?” 等等,孟家人直勾勾的瞅着气嘟嘟的宵宵。 “她怎么在这?” 林家,孟知微已经疯了。 宵宵丢了,她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喊的喉咙都哑了。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林家,迎上几张让她作呕的脸。 林泽尧虚情着急:“夫人先回去歇息,我会去找女儿的。” 林玉儿更是把林云凤往她怀里塞:“嫂嫂,让云凤陪陪你,你就没那么难过了。” 他们巴不得死丫头丢了才好,省的他们动手了。 “我现在烦着呢,少在我跟前碍眼,宵宵若丢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过!” 耳边传来叫娘的小奶音让她心神一震。 她僵着脖子回头看去,看到女儿的瞬间,捂着嘴痛哭了起来,牙齿都在打颤,抖着腿跑了过去,气得她挥起巴掌。 奶团子也懵了,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泪花在眼圈里直打转转。 可怜的小模样让孟知微咬住唇,把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搂着。 “瞎跑什么!你是不是想吓死娘!” 奶团子也意识到自己错了,懂事的给她擦泪:“娘亲……不哭哭,打……宵……屁屁。” 孟知微哪舍得打她,恨不得揣兜里,再上个锁。 缓好情绪的孟知微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刚想问什么,林泽尧情绪略激动的上前:“大哥,你怎么安全出宫了?皇上没惩罚你么?” 孟云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妹夫很希望我被皇上惩罚。” 林泽尧怔住,忙敛了口吻:“大哥误会了,我是关心则乱,语无伦次了。” “受惩罚的不是我,而是那位虚伪至极的张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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