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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抓人的歹人四处找着:“去哪儿了?邪门子了。” “再去那边找找。” 等买完糖画,马车噶哟走了,少年这才出来,他躲在巷子里捂着胸口,感激且羡慕的看着那辆马车:“有家人的感觉真好啊。” 他捂着踹的生疼的胸口喃喃:“先想法子逃出魔掌吧。” 刚要离开,只见眼前多出几个阴影,他面露惊色。 第16章 渣男如此多呕。 林泽尧殷勤的在门口侯着他们:“夫人怎的回来的这么晚,一天未吃药,为夫都担心了。” 是担心她死的不够快吧。 “夫君是有事?”房内窗上摆着鲜花,却是林玉儿喜欢的。 “朝堂空了个左都御史的位置,朝臣们多属意我,想来岳丈家也是这么想的。”林泽尧又当又立的:“为夫人品贵重,自是不会让岳丈家明里帮我,只是都是一家人……夫人……” 瞧,渣男如此多呕。 想要好处,又得别人拱手奉上。 往日,孟知微必会为他奔波。 如今,顺着捧杀:“夫君放心,我必维护好夫君的好名声,不会让母家插手的。” 林泽尧像吞了苍蝇般。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琢磨着,孟知微许是气自己冷落她。 呵,女人,只是馋我的身子罢了。 他自信满满地脱掉衣裳,赤裸着身躯:“今夜夫君定满足你。” 他才碰到孟知微的肩膀,她像触电般推开林泽尧,扶着墙干呕。 空气中传来臭烘烘的味道,林宵宵捂住肚肚:“爹……擦……” 林泽尧哪伺候过孩子,恶心的直捏鼻子:“我有朝事忙,今夜宿在书房了。” 孟知微捧着女儿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属你鬼精灵,不过啊……宵宵放屁是真臭。” 早上,林老夫人特意让孟知微带着林宵宵来她房中用膳,行之提着绣着小黑熊的小包袱,默默跟在她们身后。 到了饭桌上,小家伙双手拍桌:“拿……拿。” 行之拿出她的专属小碗,专属小勺,专属围兜兜。 林老夫人白了她一眼,事儿精,没她的云凤懂事。 她的眼睛钩子般剐在行之身上,掩着鼻:“儿媳,听闻你便是为了这么个糟烂东西罚了我亲孙子,你糊涂啊。” “依我看,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就应该逐出府去。” 孟知微幽幽望去:“婆母,他真的来历不明么?” 林老夫人眼皮猛跳。 她的反应让孟知微如坠冰窖。 看来,林老夫人也知真相。 可,她们林家为何要如此搓磨自己的亲骨肉啊。 “行了,大早上少跟我犟嘴,叫你来是为了我下月的寿宴,你可要好好准备。”林老夫人道。 孟知微摊手:“那婆母支些银子吧。” 林老夫人怔住,往年都是她主动掏腰包,拿嫁妆。 今儿个怎的管她要钱了? 她装傻:“我有些头晕,你也出月子了,这家交给你了。”嬷嬷扶着她进屋了。 小家伙愁容满面:“钱……窝的。” 林老夫人装晕,她装病,当夜便卧病在床了。 她头戴抹额,虚弱地睁开眼:“夫君,我身子不争气,怕是爬不起来了,婆母的寿宴便……”又看向虚伪抹泪的林玉儿:“交给你来办吧。” 林玉儿又惊又喜,听闻办家宴会偷偷觅下许多钱财。 “那嫂嫂把库房钥匙给我吧,玉儿定为嫂嫂分忧解难。” “库房钥匙在老夫人手中。” “我是说你……” 孟知微扫过去:“玉儿这是让我出嫁妆办寿宴?” 林泽尧扯开林玉儿:“胡说什么,婆家哪能要媳妇的嫁妆,除非主动给,对吧,夫人。” “自然,但我相信夫君做不出那等无耻之事的,对么?”孟知微浅笑。 林泽尧脸白僵硬,他和林玉儿去了林老夫人房间。 林老夫人正举着三根香拜佛呢。 扫了他们一眼:“怎的这时候下那么重份量的药,想到自掏腰包办寿宴,我这颗心便疼的晃。” 林玉儿巴结讨好:“老夫人,我有个法子,这孟氏浑噩昏睡,不如悄悄偷了她的库房钥匙拿她的嫁妆办寿宴?她这般蠢,是不会知道的。” “倘若知道了呢?”林泽尧问。 林玉儿眸子森然:“她院中不是有个现成的背锅的蠢货么。” 三人相互对视,人面兽心。 林府夜深人静,站在老夫人窗边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孟知微院子。 第二日,林松风截了竹苓手中的汤药亲自侍疾。 “你不好好习武,围着我转什么?”孟知微佯装慈爱。 “母亲病了,儿子照顾是理所应当的。”扯了一句孝心,又故作不经意道:“往年都是娘自掏腰包办宴会,今年可不能让旁人动娘的库房。” “这是自然,我儿体贴,会维护娘了。” “当然。”林松风试探:“对了娘,你的库房钥匙放哪了?可别被人摸去。” “就在我枕下,很安全,风儿放心吧。” 喂完药林松风匆匆离去,孟知微的眸凉了下来:“林松风跟他们一条心啊,想偷库房钥匙,拿我嫁妆。” 行之眼神清冷:“夫人,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不!要让他们得逞,只有得逞了,才能让他们丢人现眼,更重要的是……我要拿回之前我被他们蒙骗,所花出去的嫁妆。”孟知微眼神坚韧。 当天夜里,窗纱被人捅破了个洞,一缕薰香飘了进去。 等了半晌,门被人吱呀推开,林泽尧搂着林玉儿的腰:“快进来。” 他们站在孟知微床前:“呵,你嫁进了林家,别说钱财了,命都是我们林家的。” 林泽尧猛地拽住她的头发,泄愤般用力拍她的脸。 林松风顺利在她枕下摸到了钥匙,又把假钥匙塞了进去,他冷漠的看孟知微:“爹,娘,我们快搬东西吧,不要为废物浪费时间。” “好。”三人悄然离去。 孟知微睁开眼,她摁住发痛的头皮,眼圈如火焰滚烫。 废物。 呵,精心养育十多年的孩子便是这样称呼自己的。 那便让他们看看废物崛起是什么样子吧。 林玉儿得了掌宴权,整日像花蝴蝶似的忙前忙后。 她的女儿林云凤教了她许多菜肴的新花样,还有宴台的摆放。 真别说,花样十足。 她相信,此次定能让贵客们看到她的能力和本事。 到时……计划成功那日,那些人也会心服口服。 只是,她在宴请客人上拿不准主意,便舔着脸去找了孟知微。 “嫂嫂,往年的宴请名单可否让玉儿参考一下?” 孟知微就等着她来呢,朝她勾勾手指:“你常说老夫人因你不是亲生的,对你意见很大,你若是请了这些人,那她必定激动欢喜……” 说着,将一份名单给了她…… 第17章 寿宴?吃丧席,送终咯。 林玉儿疑惑:“嫂嫂,这些人是?” “她们是老夫人乡下的亲戚,你也知道老夫人曾被亲戚们看不起,心里憋着一口气,你若是把这些亲戚请来,让他们羡慕老夫人,老夫人心里那口恶气也就出了,也会高兴的。”孟知微摆出真心实意的样子。 林玉儿急急出去,恨不能明日便是寿宴,好让她大展风采。 林宵宵带肉窝的小手扶着床壁,肉滚滚的圆肚挺着。 顶着稀疏的几撮胎毛,俩白萝卜的腿一墩一墩的。 听了娘亲的话,呲着米粒儿牙一乐。 老夫人生辰这日乌云压顶。 孟知微恹恹的赖在床上,还未到起的时候。 贵客云集,林玉儿笑的腮肉都酸了。 也有人问林家主母怎的未出现? “贵人不知,我嫂嫂的女儿生性调皮,嫂嫂照顾她日渐疲惫,且起不来呢。”林玉儿变着法地说宵宵坏话,还不忘夸她女儿:“我女儿打出生以来便乖巧,不曾累着我,我便接了嫂嫂这筹办寿宴的活儿。” 来参加寿宴的苏青云眼睛翻着:“你女儿是个父不祥,寄人篱下的私生女,不乖着些能行么?” “我外孙女并非不听话,她前有祖家正统千金的身份,后有外祖家的背景让她靠,她这叫有底气。”苏青云高贵地抚着发簪。 周围人传来赞许的眼神,臊得林玉儿低下头,掐紧手心。 还是林松风上前解了围,招呼众人坐下。 上齐了菜,便见宾客们交头接耳起来。 “豆腐?鸭梨?烧鸡?还有鱼头?而且上的菜是单数。” “好好的寿宴怎的上这等晦气的菜啊?” “就是就是,这究竟是寿宴啊,还是丧宴啊?” 林老夫人低头一看,差点过去,抖着手:“豆腐是白事的菜,鸭梨这是要让我离世啊,烧鸡更是贡品,还有这没身没尾的鱼头,这是咒我被砍头啊。” 林玉儿都懵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些菜都是女儿教给她的啊。 林宵宵俩手合一起,朝亲大哥撒娇卖萌,哄着行之把他抱到了窗台上。 她边啃脚丫子,边竖耳朵听外头的动静,转着眼珠那叫一个认真。 “我,我……”林玉儿当场懵了。 外头的吵嚷声给寿宴添了把火。 “诶让我进去,我们可有请帖。” “哎呀娘呀,可算是进来了。” 林老夫人瞧见来人,顿觉头晕眼花:“你,你们怎么来了?” 几个妇女穿着粗麻衣裳,似刚干完农活,手脸黢黑,还有股子浇粪味。 “自然是来参加你寿……”有人一瞅菜,拍起了大腿:“哎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事呢。” 她们把脏手往身上擦了擦,一屁股怼开贵客坐了下去,阴阳怪气起来:“老林婆子,你祖坟冒青烟了咋还把俺们这些老姐妹给忘了呢。” “就是,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和你老头儿在玉米地里偷情,还是我给你们放风的呢。” “有钱了就忘了穷乡亲了啊?当初说好的,要给我们礼感谢呢。” 宾客们交头接耳,讥讽的看着她。 林老夫人重拍桌子:“我没请你们,给我滚!” “明明是你女儿亲自把请帖送上门的,还说会有礼品相送,这是想赖账啊。”彪妇们撸起袖子,眼睛滴溜转:“这菜挺好的,打包带走。” “诶,那花瓶好,拿走当夜壶。” “这水池里的鱼肥啊,回去炖了。” “我要把这牡丹拔了种我家去。” 眨眼的功夫,院子跟被扫荡了似的。 林老夫人掐了好几次人中才勉强撑住。 这时,孟知微才慢腾腾的走出来,竹苓抱着宵宵跟在后边。 就见小家伙拍着手乐的直流哈喇子。 她抱着娘找匠人做的奶瓶咕嘟咕嘟喝着,大眼睛左右瞅,都看不过来了。 “呀,婆母这是怎的了?”孟知微故作惊讶。 “你个蹄子,谁让你那么欠去请乡里这些吸血鬼的!”林老夫人扬手就给了林玉儿一巴掌。 林玉儿精心簪的发型被打散,她捂着脸:“老夫人,是嫂嫂给了我乡亲名单让我去请的。” “玉儿,往日我就是太娇惯你,养成了你爱说谎,没担当的性子。”孟知微失望摇摇头,又看向林老夫人:“婆母,您往年的寿宴,我办成什么样子您心里一清二楚,今年办成这样,我又躺在床上,难道也要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么?” 反正给林玉儿的乡亲名单是她找旁人写的,怎么着都赖不到她头上。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林老夫人鄙夷,林泽尧也对今日的林玉儿颇为不满,但看在三个孩子的份儿上只好护着:“母亲,玉儿初办寿宴有许多不懂之处,烦请母亲给她一次机会。” 他给林玉儿找补:“你不是精心给母亲准备了生辰礼?快哄哄母亲。” 林玉儿还挺郑重的捧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上前:“母亲,这是玉儿给您的生辰礼。” 欻的揭开了。 当林老夫人看见托盘里的钟表时,顿时口吐白沫了。 林宵宵喝两口奶,赶忙抻脖子瞥过去。 “玉儿,我以为你只是嘴上抱怨婆母待你不好,记恨婆母,没想到你竟送这么晦气的东西,你这是盼着婆母死啊。”孟知微连连摇头。 林玉儿哑巴吃黄连,气愤道:“谁规定送钟表就晦气了。”呵笑,抱着手臂:“嫂嫂倒是孝顺?嫂嫂可是什么礼物都没准备啊。” 林老夫人和林泽尧看过去。 孟知微攥着帕子:“婆母,儿媳正要同你禀报一件事呢,儿媳早早便为婆母准备好了一个玉雕的屏风做寿礼。” “可……”她神色愤怒:“方才儿媳开私库门一看,那个屏风不但没了,儿媳的许多嫁妆也不见了,咱家……这是招贼了啊。” “贼?我看啊,贼就在你身边吧!”林玉儿朝一个人指去。 第18章 偷了我的给我还回来,洗刷刷噢噢。 林玉儿指向行之:“我看,家中的贼是他吧。” 林泽尧会意:“玉儿所言有理,这奴来历不明,手脚怕是不干净。”想了想:“来人,仗打一百逐出林家!” 行之缓缓抬头,不见波澜的黑眸就那样看着林泽尧。 看得林泽尧后背发寒。 这便是他的生父,千方百计要杀了他的生父。 “慢着。”孟知微阻拦:“没有证据先定罪便是夫君的做事行径?皇上知道么?” 她呵笑:“亏了夫君未选中左副都御史,不然谁知会有多少冤人。” “你!”林泽尧眸色瞬间冷了下去。 一向乖顺的夫人竟敢讽他。 他呼了口气:“那,夫人想如何?” “报官。”简单明了。 林家人手腕一抖:“家事作何非要闹到官府去。” “家事?大朔之规,超一千两白银便不是家事了,夫君这些年的朝规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孟知微呵笑。 管家匆匆而来,身后跟着府尹大人,他先向孟知微行礼:“林夫人,案已立,已有结果。” 他拍拍手,两个衙役架着个男子上前。 林玉儿眼皮猛跳。 男子道:“我是万金当铺的掌柜的,前儿个有人拎了两麻袋的金银珠宝要当掉,且还是死当,我没抵住诱惑,连来历都没查便同意了,这官爷找上门来我才知道这些东西印着私人标记,不是那个人的啊。” 孟知微:“在场人里,有没有当东西的人?” 掌柜的揉揉眼,仔细辨认,尽管林玉儿试图躲避,仍是被认出来了:“她,就是她!” 孟知微反手甩了她一巴掌:“玉儿,我拿你当亲妹妹,你却拿我当冤大头偷当我嫁妆!”她眯眼:“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林泽尧林松风爷俩下意识退了一小步。 “玉儿,大哥理解你想要办好寿宴的心情,但你怎能偷当你嫂嫂的嫁妆呢?”林泽尧佯装痛心疾首。 林松风也站了出来:“姑姑,你糊涂啊。” 父子俩眼神皆是警告。 “嫂嫂。”林玉儿扑通跪下来,膝行至孟知微面前,抱住她的小腿,泪眼婆娑:“是玉儿一时糊涂,求嫂嫂原谅。” “原谅?我想,你希望的原谅一是希望我自己掏腰包当回这些嫁妆,不让你花一分钱,二是请官府放过你,对么?” “嫂嫂,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家和万事兴。”林玉儿打感情牌。 “未出事家贼,出了事家和,我是给你脸了。”孟知微对府尹道:“大人,请带走盗窃之人,并让她自掏腰包赎回所有嫁妆。” “啊,不要!母亲,大哥,松风!”林玉儿脚后跟被拖在地上,朝他们伸着手呼救:“救我,救我啊!” 寿宴成了闹剧。 孟知微拿回了嫁妆,欠条分别给了掌柜的一份,府尹大人一份,将来便是林玉儿和他们的债了。 林老夫人同林泽尧他们使了个眼色。 孟知微装看不见回了院子,打算清点清点嫁妆,没忘了叮嘱:“行之,看好妹妹。” “是。” 眼下入了秋,奶团子穿着夹絮的黄袄子,脑袋上戴了个小瓜帽,帽檐上还绣了个小黄鸡,她扯扯行之的裤腿,仰起白豆包的小脸儿:“大……锅锅。”手指头往后指:“走,走……” 行之拗不过妹妹,只好抱起她,按照她的指挥寻了个适合偷听的墙角。 林松风声音低哑:“祖母,父亲,灵隐寺的方丈曾说母亲是少见的灵之母体,所以孕育出的孩子们个个灵气非凡,非池中物,若是灵之母体都毁了,我们三个……怕是……” 林家人极信这些,林老夫人捂着头:“弄出来,现在债条在当铺掌柜的手里,和他交涉,给了钱,再把人捞出来。” 林泽尧抿唇:“是,为了林家昌运,牺牲些银钱不算什么。” “啊哟我头风犯了,快走快走。”林老夫人闭眼。 听完了瓜,奶团子开心的自己往回走。 站在院里的孟知微看着女儿摇摇晃晃,跟个小鸡崽子似的朝自己走来。 她一把抱起:“你个小混蛋,眨眼的功夫就跑没影儿了,这林府坏人那么多,伤了你,你让娘怎么活。” 奶团子当即在孟知微脸上吧唧了一口。 孟知微和行之竖着耳朵认真听。 听了半截,迎上了奶团子张着小嘴儿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婴儿要多吃多睡少操心。 孟知微:女儿操的心还少么? 这几日可把林家奔波坏了。 他们四处凑钱,又是变卖孟知微之前送他们的铺子,又是掏出压箱底的存银,又是把房里值钱的物件当了,东拼西凑的这才把银子存够。 这搁手里还没攥热乎呢,便巴巴的送出去了。 钱出去了,把林玉儿换回来了。 竹苓拿着一沓银票递给孟知微:“万金掌柜的说当初虚高要价的银票如数还给夫人。” 孟知微接过。 “夫人真是聪明,一来二去的便把之前他们花夫人的银子也一并还回来了。” 小家伙躺在婴儿床上,翘着小脚丫,奶豆的脚趾头扭来扭去。 林玉儿这次归家可没有上次那么好的待遇。 而且被林泽尧臭骂了一顿:“林玉儿,原来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没想到你竟然蠢到把她的嫁妆拿到当铺换钱!拿去当铺也行,为何不先融了她的标记?啊?现在因为你,家里都穷的掉底儿了!” “你只会骂我,那你堂堂男郎为何不去做这事?”林玉儿红着眼瞪他,不等他回答,讽刺的自问自答:“因为你自觉身份尊贵,人品贵重,怕被人认出来是不是?我看,你只会用女人,自己什么都不是!” 啪!巴掌声震耳欲聋,甩门声穿云裂石。 林玉儿抱着女儿嚎啕大哭,忽觉冷飕飕的,低头便对上林云凤不似孩童,更不似人的阴森的鼠眼。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用的娘!” 第19章 好久没在土里生活,怪怀念的咧。 女儿黑莹莹乱转的眸让林玉儿想到了耗子。 身子抖了抖,打女儿出生后露出了奇才,她便怕上了女儿:“云凤,娘该怎么办?娘现在只有你了。” 林云凤没摒弃前世习惯,像耗子似的搓搓手指,很享受人类依求她的感觉:“近日,大朔京城盛行赌石,你去……我会帮你。” 当日下午,林玉儿便带着女儿出去了,再回来时大包小揽,眉飞色舞的。 孟知微陪宵宵在花园里玩耍呢。 奶团子怕冷,把自己捂成了偷鸡贼,只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两小手交叉往两个袄袖子里一揣。 磕磕巴巴走着,吧唧小脸着地,啃了一嘴的草。 自己不哭不闹,爬了起来拍拍爪上的泥,呲牙一乐。 忽觉被盯上了,奶团子回头,对上林云凤乌黑的眼睛,她呲牙乐:“小……耗子。” 林云凤头皮都炸了,她竟认出自己了。 那又怎样,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小奶团觉得这耗子挺想吃了自己的,大眼睛狡黠地转转,生出个好主意。 丫鬟叫吃饭,几人落座,林玉儿把包袱打开,掏出许多奇珍异宝送给了林老夫人,林泽尧他们。 送到孟知微前,她推过去:“我不要来历不明的东西。” 林老夫人拧眉:“你从哪弄的?” “咱家现在这么紧,你还乱花钱,败家子。”林泽尧皱眉,脸上穷气显露。 林玉儿小白花似的:“母亲,大哥,这是我赌石赚来的,没花林家一分钱。” 林宵宵看热闹。 林老夫人林泽尧对视,早知道林云凤异于常人,夸上了:“还是玉儿有本事啊。” 林老夫人甚至把林云凤抱到身前亲自喂饭。 恭维来去弄的奶团子都困了,孟知微抱她回了院子。 林老夫人撇撇嘴:“林宵宵就是没咱云凤早慧。” 接连三两日,林玉儿赌石都胜了,林家人捧着她,她也在林家横着走,林云凤甚至会偷宵宵的吃食。 这把小奶团气坏了,抱着空荡荡的食盒掉金豆子。 “娘……走,走……”林宵宵住着千年的灵魂,却是小孩秉性,来到衣柜前,踮着脚拿下最厚的衣裳,没认清反正便套上了,眨巴着眼睛看着门,还拍了拍。 孟知微知她好玩好动,便领着出去了。 奶团子跟小大人似的呼着空气,眼睛都不够看的。 她不要抱,非要自己走,裤脚被拽住,她低头看去。 一只橘色花纹的奶猫叼着她的裤脚,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呀,哪来的小猫啊。”孟知微四处看,似乎是只流浪猫。 林宵宵对手指,不是猫呀。 她蹲下来,橘猫跳进她怀里,她戳猫头:“要。”想啥来啥。 因为橘猫的关系,她们早早回去了。 林泽尧林玉儿带着林云凤在院里散步,亲昵得宛如一家三口。 孟知微看着作呕,耳边响起刺耳的尖叫声,林云凤惊恐的看着宵宵怀里的橘猫,疯狂的用四脚爬着。 林宵宵呲着米粒牙嘻嘻乐,小耗子,遇到克星了吧。 奶团子给橘猫取名叫肉包,和孟知微盖了漂亮的小窝。 当天夜里,向来安静的林府灯火通明,竹苓说:“夫人,好像是林云凤闹病呢,全府都被折腾起来了。” 孟知微低垂着眸:“还真是上心。”她想到上次宵宵也有些不舒服,她夜里叫了郎中,却被老夫人说闹腾。 “次,次,肉包……棒。”林宵宵乐得拍手,还大方的把自己奶瓶子往肉包嘴里怼。 给孟知微吓的啊:“宵宵,你和肉包不能用一个奶瓶吃饭的。” 孟知微一琢磨,哦,小耗子说的是林云凤。 唔,想了想,长得的确像小耗子。 林家人围着呓语的林云凤心肝宝贝着。 “郎中看了作用也不大。” 林玉儿犹豫后,道:“云凤是被那条臭猫吓着的,都说猫肉安魂。” 林老夫人怔住:“我信佛,不杀生,你们决定,也别告诉我。” 林泽尧满不在乎:“这事我来解决。” 林云凤呲着乳牙,前世,猫是她天敌,这世,她非要尝尝猫肉的味道。 才熄了灯,林泽尧不在乎妻女是否就寝,直接闯了进去,并燃了蜡烛,他捏着鼻子,厌弃的盯着趴在角落的肉包:“好好的房间被猫弄的这么臭,我把它扔出去了。” 林宵宵急的打挺坐起来,小手抓着婴儿床栏杆急的直啊啊:“不要,坏爹,打!” 林泽尧拧眉:“没礼貌。” 刚要碰猫,孟知微乌发黑瞳看着她:“夫君要把我三哥送给宵宵的小动物送哪去?” 林泽尧指头发僵:“只是担心这猫伤了宵宵。” “夫君想多了,猫永远是猫,而人不一定是人。”孟知微阴阳他。 林泽尧灰溜溜离开,想着寻个机会,就说猫丢了,再给云凤炖猫肉粥喝。 每逢初一十五,孟知微便要给老夫人请安,林泽尧悄悄进了房间,把猫抱了出来,抱进小厨房。 他前脚才走,行之便抱着奶团子进去了,奶团子一手提笼子,一手拿银子,对小厨房的厨子婴言婴语。 行之当翻译官。 当香喷喷的肉粥端到林云凤跟前时,她眼睛冒着雀跃的绿光:“小人参,吃了你的猫,你会哭死吧。” 她咕噜噜全喝了,擦擦嘴:“娘,我好多了,想出去走走。”也想气气小人参。 花园里,林宵宵坐在石块上,手里捏着朵漂亮的花花,还臭美的往自己头上戴。 林云凤像游魂似的站在她面前,问:“你,吃饭了吗?” 林宵宵不理她。 林云凤不甘心地往前走了半步,得意地抬下巴:“你,猫呢?死了吧!” 奶团子小手在兜兜里掏出一个藤编球,朝花丛里丢了下,声音奶绵:“肉包……” 喵的一声,橘色猫猫叼着藤编球兴奋的跑了出来。 林云凤惊讶的瞪大了眼:“你,你猫没死?我吃的……什么?” 奶团子抱紧猫,呲牙一乐:“是……耗子肉呀……” 第20章 瞎认干亲,是要替人顶灾的。 林云凤趴在地上拼命的吐。 她竟然吃了她的同类! 该死该死该死! 她吐的脸白,昏了过去。 “云凤!”林玉儿尖叫,用猩眸狠瞪着她:“小蹄子,你等着。” 奶团子才不怕,顶着稀稀拉拉几根头发和肉包玩的欢乐。 林云凤高烧不退,呓语不醒,可把林家人心疼坏了。 要知道这两日有场赌石大会,林泽尧还指着天才女儿给他捞些银子呢。 现在,泡汤了。 人在得不到满足时,会暴露糟糕的性子。 林泽尧怒气冲冲推门而入,开口便是训斥:“孟知微,是你换掉了云凤的猫肉,你现在怎么这么恶毒?害得云凤上吐下泻!” 啪嚓,孟知微推倒了茶桌,眸是红的:“我恶毒?你偷女儿猫给你外甥女炖肉吃就不恶毒了么?你想没想过,若女儿知道陪伴她的动物成了食物,会不会吓的大病一场?” “林云凤和宵宵同岁,小时便残忍的吃猫肉,那长大了,会不会吃她爹娘的肉呢?”孟知微幽幽道。 林泽尧脊背莫名涌上一层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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