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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对宋初吟勾勾手指。 “初吟,你先回房,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他说。” 苏倾月眼睛一亮,宋初吟倒是爽快的走了。 没有了外人,谢青临也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他看向还跪着的人,不客气的抬手甩了一巴掌过去。 他用了全部的力气,手劲很大,一巴掌重重扇在脸上,立刻就肿了起来,但苏倾月丝毫不生气。 “青临,你要觉得解气你就打我吧,骂我也可以,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伤了你的心,只要你能原谅我,你想怎样都可以。” 她以为这是谢青临心软的意思,殊不知对方冷笑一声,就抽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这一巴掌,是还给你的。我现在更看不起你了,苏倾月,如果你真能一心一意对待裴晏川,或许我还会觉得你真心喜欢他,才不惜那样伤害我,但现在你口口声声说你错了,又把全部原因推给裴晏川,苏倾月,你真是让我恶心。” “你说都是因为他,我们才会错过,但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心志不坚,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对待裴晏川,都只是想要追求刺激而已。” “你喜欢的不是他,也不是我,只是你自以为是的高傲而已。你以为你道歉,我就会原谅你,你以为你与裴晏川和离,不用背负任何后果,但你所做的一切早晚都会得到报应。” 那一巴掌没能扇醒苏倾月,可是谢青临说的话却扎在了她的心上,正如之前裴晏川对她的质问,让她无力反驳。 她只能不断地摇头,惨白着脸色否认。 “不是这样的,是裴晏川说他才是那日舞剑的人,都怪他,不然我怎么可能对你疏离,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我的心上人的话,我怎么可能不和你成婚!青临,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愿意用一生去补偿你,你根本不爱宋初吟,你们从小就不合适,不要为了一个不爱的人搭上自己的一生好不好?” 苏倾月说得中肯,她觉得,只要谢青临和宋初吟和离了,那么自己肯定就还有机会,但谢青临毫无动容,看她的视线充满了怜悯和可笑。 “谁说我不爱初吟的?我爱她,苏倾月,你满意了?我不会和宋初吟和离,我会和她永远在一起。” 轰的一声,她的脑子仿佛被什么击中了,谢青临怎么可能爱上宋初吟?他们前世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今生也不过是因为随手一选,宋初吟才成了太子妃,如今才过去一月余,谢青临怎么可能就爱上宋初吟了? 她不敢置信的提高了音量。 “可是她很快就要领兵打仗了!她会丢下你,她会像前世那样牺牲,你难道也要为宋初吟一辈子不娶妻吗!” “为何不可?”谢青临平静地问他,“前世,我爱你,愿意为你空出太子妃的位置。现在我爱的人是初吟,倘若她真的战死沙场,那么我也会为她如此,终生不再娶妻!” 第二十一章 苏倾月完全没料到谢青临会这样说,她喃喃摇着头,眼中流下了泪水。 她不敢想,曾几何时,谢青临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情为她守了一辈子,结果却在最后得知自己根本没死,而是不惜抛下一切离开他,跟裴晏川在一起。 如今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忍不住痛哭起来。 “青临,我们真的没机会了吗?” 谢青临点头,表情冷漠。 “我们早就没机会了。” 听到此话,苏倾月觉得自己的心疼痛无比。 她正准备站起来,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宋初吟飞奔着跑出来抱住了谢青临,眼睛也是红红的。 “你在胡说什么,我才不会战死沙场留你一个人!我会平安归来,然后永远陪着你。” 宋初吟表现得爽快,原来一直在偷听,现在听到关键的字,忍不了的冲出来。 宋家世代都是武将,宋初吟虽然身为女子,但是武功高强,有勇有谋,领命出征是早晚的事。她还不知道她前世就是死在了沙场中,谢青临自然也不会告诉她那些,微微笑起来。 “当然了,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笑意,苏倾月晃了神,胸腔中满是酸涩的痛楚。 宋初吟也暗暗嘀咕。 “要是我真的战死,你守个几年就好了,以后真遇到合适的人,你就娶她……” 谢青临用手指抵住她的嘴唇,男人帅气的眉头皱起来。 “除了你,我不会再找其他人。” 宋初吟不说话了,她的耳朵发烫,把谢青临紧紧地抱住,低低地点头应声。 他们宛若都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苏倾月苦笑不已,她没有打扰的想法,打算默默离开这里。 但她刚起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一根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苏倾月猛地睁大眼,转过身,箭矢的位置正对着谢青临! 这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多想,她整个人直接扑上去,撞开宋初吟,挡在谢青临的身前。下一秒,不止一根的箭只飞速射来,尽数射进了她的后背,苏倾月重重吐出一口血,牵强的扬起嘴角。 一切都发生在分秒之间,谢青临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苏倾月倒在自己的面前。 紧接着,下一波的暗箭又直逼太子,宋初吟抽出长剑,一把挡下,视线瞄准了箭矢射进来的位置,看见了几个模糊的黑影,立刻命人追捕捉拿。 而那些人发现暴露了,不再留念,直接就走了,这场刺杀才有了喘息的时间。 宋初吟回到谢青临的身边保护着,伸手探查苏倾月的伤势,随即露出不忍的表情。 “箭上有毒,已经发作了。” 她没说错,为了刺杀太子,每只箭上都抹了毒药,只要擦破一点,都足以致命! 而苏倾月中了整整十八只箭,五脏六腑皆破碎感染,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活不到。 谢青临脸上还有血,愣愣地看着,苏倾月倒是笑着。 “你把还魂丹给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以后我会护你周全。” “我又救了你一次,青临,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 她伸手,想要触碰谢青临的脸,但抬起到一半,就无力的垂下去。 苏倾月死了。 宋初吟牵住谢青临的手,紧紧地握着。 “青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能查出来的。” 他茫然地点头,看着已经断气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回到前世,白发苍苍,苏倾月倒在他的怀里那个场景。 那个时候,没有宋初吟,没有青竹,没有任何相识的人,是一个他不喜欢的世界,不喜欢的故事。 第二十二章 谢青临在府里休息了好几日,一直闷闷不乐。 与此同时,宋初吟也终于抓到了凶手,竟然是裴晏川买凶要谢青临的命,找到他的时候,他带着最后一笔钱躲在乞丐堆里,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 他没想到他只是想要除掉谢青临,让苏倾月回心转意,竟然会误打误撞直接杀死了他想要依靠的人。 宋初吟的人搜查的时候,他无计可施,才会想着躲起来。 这时候,他被扭送到朝廷,满脸的惊恐。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苏倾月的命,是那些人失手了,不是我的原因,我只是叫他们吓吓太子而已!” 但他的说辞根本没有人信,因为一连五个刺客,都被宋初吟抓到了,他们的口供一模一样,全都是裴晏川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除掉太子,结果苏倾月挡在太子面前,才会死了一个人。 五个刺客,全都被打入大牢,至于裴晏川,光刺杀太子一个名头,就足够他掉脑袋的了,何况他手上还有一条人命。 最后给他的判决是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看完了庭审,谢青临就回去了,宋初吟不放心他,这几天始终都陪他一起,延后了出征的时候。 其实谢青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苏倾月和前世一样的死法只是碰巧,他们的命运已经改变了,不可能这次死了后再重生一遍,但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忍不住打颤。 他不想再和宋初吟分开,再重新经历一遍那些痛苦的往事,更不想宋初吟和前世一样,死在沙场上,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已经离不开宋初吟了。 他坐在桌前,面前的窗突然被敲了敲,谢青临打开,看见了宋初吟的脸。 “看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想吃松子仁了?我给你剥了,吃吧小太子。” 她递出油纸包,让谢青临差点掉了眼泪。 这一世,他才体会到温情,要是宋初吟真的死在边疆怎么办? 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剥好的一包松子仁怎么惹得太子掉眼泪了,宋初吟慌慌张张的从窗口跃进去,抹掉谢青临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呀,感动成这样,那我天天剥给你好不好?” 谢青临点点头,又摇摇头,闷闷的开口。 “你几日去边疆?” 宋初吟算了算时间,“大抵五日后,不能再拖了。” 他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只有五日的时间,宋初吟就要走了,他赶忙问。 “那几日回来?” 女人一笑,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 “如果顺利,三个月即可,如果不顺利……” 打仗有所伤亡是人之常情,谁也没必要说得太明白,谢青临咬紧了嘴唇,下定了决心。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是太子,应当随行鼓舞军心!” 闻言,宋初吟彻底笑出了声,把谢青临笑得一恼。 “我没有开玩笑,我跟你一起去,就算死,我也跟你一起死。” 宋大小姐的眉眼柔和下来,她搂住对方,极其轻柔地在唇上落下一吻。 “你在家等我好不好?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回来的。” 第二十三章 五日后,宋初吟领命出征。 她给谢青临剥了一大包松子仁,说,一天吃一颗的话,吃完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谢青临忍不住笑骂,“那样的话早就坏了。” 于是宋初吟又凑过去,认认真真和他抵着额头。 “那我一定会在松子仁坏了之前回来。” 谢青临点点头,注视着宋初吟慢慢远去的身影。 之后,大抵过了一两月,到了裴晏川处死的日子,衙门传来消息,说他在死前想要见他一面。念着是在大牢里,裴晏川关了这么久,也没有行凶的能力,谢青临还是过去了。 他来到潮湿阴森的牢里,一段时间没见裴晏川,他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 曾经的将军府二少爷,如今头发凌乱,浑身脏污,好似遭到了不少欺负,人也是疯疯傻傻的,衙役跟他解释。 “前段时间,裴公子就疯了,今天突然恢复了点精神,吵着要见你。” 谢青临点点头,走了过去,隔着牢门喊他。 “裴晏川,事到如今,你见我还有什么事吗?” 一见到他,裴晏川刚才还不清不醒的,立刻就清明了,他似乎猛然之间想起了很多事,一下子扑到大牢前,目光仇恨怨毒。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才把我害成这样,你是不是也重生了,明明我跟倾月前世那么幸福,都是你要过来插一脚,否则我现在怎么可能沦落成这样!” “我爹不要我,我嫡母嘲笑我,苏倾月两次都为你死了,你是太子,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苏倾月!我只有她一个人啊!”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嚎啕大哭,真要说起来,裴晏川的过往确实比谢青临要惨多了。 自幼丧母后成了无人在意的庶子,一直被打压,唯一欣赏她的人还是太子的童养媳,可是他有很多种选择,而不是选择害人这一种。 出生并不是他们能够选择的,可是未来可以。 谢青临并不觉得他可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他听完了裴晏川的话,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就离开了。 第二天,午时,裴晏川也死了。 第三天,据说死前哭了很久,说他已经后悔了,但他仍然要为自己所作出过的选择付出代价。 没有再对他心怀恶意的人,谢青临开始数着日子,等宋初吟回来,那些松子仁在第一天就都被他吃完,吃得嘴巴上火,可这是宋初吟亲手给他剥的,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到坏掉呢。 到了第三月,宋初吟没回来,边疆传来消息,说是匈奴在誓死抵抗。 到了第四月,宋初吟没回来,边疆也没有消息传来,谢青临去找过父皇,见他脸色不是很好。 到了第五月,宋初吟没回来,谢青临听到父皇说又派了新的兵力过去。 到了第六月,春天快要过去,谢青临想,幸好他没有听宋初吟的话,把那些松子仁留着,否则都要在桌子上放着发芽了。 他日日开着窗户,等着有消息传来,可都没有任何一丝捷报。 他忍不住想起了前世,觉得自己当初就应该坚定一些,随军出行,这样哪怕死了也能死在一起。 他趴在桌子上,偷偷地流了眼泪,不知不觉睡过去。 等到天明,谢青临缓缓睡醒,他下意识想要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不是在冰冷的椅子上,而是在一个人的怀中。 他的眼眶顿时发红,猛地回头,终于见到了那张朝思夜想的脸。 “醒啦?可真能睡,我给你剥了一夜的松子仁,你正好能吃了。”宋初吟笑着。 前世的阴影在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谢青临顾不上规矩,紧紧地抱住对方。 “你回来了……初吟。” 那双细长的胳膊将他揽住,是久违的温暖,女人一如当年。 “我回来了,青临。” 第1章 小人参精:再当人我就是大傻缺! 再当人,我就是大傻逼! 这是临死前,化成人形的小人参精得来的真理! 可……怎么四处都是人声? “夫人,再不使劲,孩子就要被憋死了。” “快了,看到头了,马上出来了。” “啊!” “恭喜少爷,恭喜夫人喜得千金。”接生婆跪地道喜。 泡在羊水里的林宵宵感觉像坐滑梯似的,呲溜一下滑了下来。 气还没喘匀呢,便感觉到死亡的窒息感喷涌而来。 哈?开生就遭谋害? 难不成她天生就是个容易夭寿的命? 上辈子她可是个修行千年的小人参精,惨的是才化成人形,还没热乎呢,就被一道雷劈噶了。 估摸着老天爷也觉得她是一支实惨的参,又让她还阳了一次。 兜兜转转又穿成了女婴,可还没享福呢,怎么又要被捂死了呢。 孟知微偏过苍白的脸,虚弱的朝林泽尧伸出手,粗喘着断断续续的气:“夫君,我想看看女儿。” 林泽尧箍紧孩子的手紧了紧,掩下眼底的阴鸷,再抬眸,里面盛满慈父的担忧:“夫人,女儿气弱体虚不会哭,要抱出去找郎中诊治,耽误了会有性命危险。” 孟知微怔住,破玉般的眸滚下一行泪水:“我生的孩子为何个个都体虚?儿子这样,女儿也这样。泽尧,你说莫不是我做了伤天理的事,老天爷在惩罚我?” 林泽尧压下心底的不耐,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知微,你别多想,婴儿体弱正常,咱们的儿子也是体弱,经郎中调理,现在多强壮,你放心,女儿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先带女儿出去了。” 襁褓里的林宵宵支棱着耳朵一听。 麻了,她好像穿到了之前的话本子里。 话本里,苦读的凤凰男林泽尧考取了状元,因长得俊美又有才华,让将军之女孟知微对他一见钟情。 可惜,孟知微所托非人,为了渣男九死一生,废了一身武功,渣男利用她及她家人平步青云后,用残忍酷刑将她制成了美人彘。 林宵宵想到话本子里自己的悲惨命运便急得挣扎起来。 筋疲力尽的孟知微刚要闭眼小憩便听见一道急急的小奶音。 她一一扫去,林泽尧和奴婢自是不能叫她娘亲,而且看他们的反应不像是听到了小奶音。 视线落在襁褓上,心跳的极快,好像有什么反应。 她听到了女儿的心里话? 不由的想到年前,她前往灵隐寺烧香拜佛时遇到了一位得道高僧,高僧曾说她未来的劫难会被一位小贵人化解。 难道,小贵人是她的女儿? “夫君,等一下。”孟知微急急叫住欲出门的林泽尧,强撑着身子要起来,却虚的整个人摔在地上,手艰难的拽住他的脚踝。 林泽尧眸底极快划过一抹厌恶,佯装关切:“夫人,你刚生产完不能下床。”又看向丫鬟:“竹苓,还不快把夫人扶起来。” 孟知微摇摇头,拂开竹苓:“夫君,我,我担心女儿,想留在身边,可不可以把郎中叫来给女儿看病?” 林泽尧脸上肌肉僵硬,用老一套话术诱哄她:“我们成亲多年,夫人是不相信为夫么?为夫真是伤心。” 孟知微爱的卑微,最怕林泽尧生气,指尖蜷起,抿唇想:莫不是我听错了? “夫君,那……” 林宵宵倒豆子的话击的孟知微全身打冷战,脑子陡然清醒。 她的夫君,养了情儿?还要换掉她的女儿? 难道这么多年,他深情的样子都是装的么? 孟知微掐着掌心的肉,不让情绪外露,免的打草惊蛇,她红着眼圈:“我自然是相信夫君的,只是我父亲盼着得个外孙女,给女儿求了个万福手镯,让我亲手给女儿戴上。” 她拿出手镯:“夫君仁孝,一定不会拂了父亲的心意,对么?” 林泽尧的脸像吞了苍蝇般难受,岳丈可是开国大将,他怎敢拒绝,脸上僵着笑:“岳父有心了。” 竹苓把孟知微扶到床上,林泽尧把孩子递过去。 她颤着手抱在怀里,低头望去,一颗心都化了。 好漂亮的小家伙。 小团子柔软胖乎,娇憨的咧嘴笑,鸡蛋般白嫩嫩的小脸儿上,溜黑的大眼睛骨碌转,哪像气虚体弱的样子。 她暗暗咬牙,林泽尧,你的心是被狗吃了么,竟打亲女儿的主意。 来到安全怀抱的林宵宵小大人似的舒了口气。 被亲女儿嫌弃的孟知微:…… 林泽尧看着抱着孩子的孟知微,攥紧了拳,计划失败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件事发生后,一向温顺听话的孟知微怎的今日性情大变了?竟拿岳丈压他。 林宵宵吐了个口水泡泡。 孟知微朝竹苓看去:“玉儿寻的奶娘到府了么?” 竹苓:“夫人,前几日便到了,一直侯着呢,奴婢这就叫把人叫来。” 林宵宵瞪圆了眼睛。 林宵宵的话好像一盆凉水浇在孟知微的头上。 她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耳鸣了许久才缓过来。 什么? 林玉儿不是林泽尧的亲妹妹么? 他还说过,因是异母同父的关系,母亲不喜林玉儿,也不给林玉儿大小姐的待遇。 孟知微心善,打心里疼这早年丧母,不得父爱,不得大小姐待遇的小姑子。 为避免婆母的磋磨,她让林玉儿做自己院里的掌事丫鬟,给她单独建了院子不说,还在外头给她买了宅子,每个月单独给她五十两的零花钱,把她当成亲妹妹般疼爱。 想到他们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的,心里便冒出浓郁的火焰。 她深呼了口气,好歹是世家贵女,当家主母,能藏好情绪。 她靠着软枕,似是才想到什么:“对了,玉儿的身子如何了?先前玉儿便说等小侄女出生了,她要第一个抱呢。” 她虚弱笑笑:“竹苓,去后院找找玉小姐。” 林泽尧瞬间慌了。 玉儿正在…… 第2章 母猪还需要产后护理呢。 林泽尧眸底闪过慌乱,面上端着凄苦之色:“夫人,玉儿自那次落水风寒后总是病歪歪的,你院里也不缺人,便让她再歇上一个月吧。” 孟知微抓着锦被的手指泛白。 歇一个月。 是想让她好好坐月子吧。 孟知微望着他。 他高挑秀雅,穿着靛蓝镶银边长袍,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顶嵌玉银冠。 书卷气的脸上温和如玉,颇有种仙尘公子的感觉。 这幅好皮相,难怪会迷晕了她。 只是,这幅好皮相下的心是黑色的。 她胸口像压了千斤的石头,善解人意的笑笑:“是我这嫂嫂考虑不周了,风寒可不是小事,夫君说的对,我院里不缺人,打今儿让玉儿好好歇着,不用过来了。” 林泽尧喉间涌出闷气。 玉儿若是不来了,那他们的计划如何继续? 他温柔的抚着孟知微的头发:“她和你亲近,又做惯了活儿,若真的不让她来了,怕是才会病了呢,我去看看她,也有些日子没去看她了,兴许病好了呢。” 说着,在她头上落下一吻才离开。 孟知微让竹苓悄悄跟上去。 累极的她靠在床壁粗喘着气,只觉得头皮发麻,恶心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伸手去擦头发。 定睛一看,掌心里有一团头发。 她咬住唇,喃喃:最近我的头发掉的越来越多了,身子也累的厉害,难道是我命薄,不能陪着孩子们长大? 她发着呆,眼圈渐渐湿润。 迷糊了一会儿的林宵宵哇哇哭了起来。 奶团子拼命拧着身子,扭着屁股,毛嘟嘟的肉脸哭的发红,像个小番茄。 孟知微轻轻掰开小家伙藕节的腿这才发现她尿了。 她忙让丫鬟换洗了一番,奶团子这才舒服的摆起小手。 “还是个爱干净的。”孟知微宠溺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还没名字呢,娘亲给你取个名字。” 她沉思了会:“娘希望你快乐,与人和睦,便叫林宵宵好不好?” 林宵宵高兴的小手朝着空气抓啊抓的。 不多时,竹苓回来了,压低声音:“夫人,我跟着老爷去了后院,不知何时,后院竟有专人把守,十分森严,奴婢怕打草惊蛇,不敢贸然靠近。” 泪水毫无征兆的掉下,孟知微指尖像易碎的羽毛,捂住胸口:“当年,我为救林泽尧伤了身子,废了武功,又让他家人助他平步青云,他怎能这样待我。” “夫人,月子里不要动怒,会伤身的啊。” “我……” 细碎的脚步声从外响起,孟知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来人正是林泽尧的“亲”妹妹林玉儿,她是娇小玲珑型的,尖尖的脸,狐媚的眼形,脸苍白的厉害,身子摇摇欲坠的。 孟知微细看她,不禁在心里骂自己蠢,这对亲兄妹哪有一点长得像的地方啊。 她故作惊讶:“玉儿,你哥说你得了风寒下不了床,怎的出来了?” 林玉儿嘟着小巧的嘴,嗔怪中带着刻意的炫耀:“嫂嫂,我哥就是疼我,才说的那么重的,我一听小侄女出生了,赶忙来了,我来照顾小侄女吧。” 方才,林泽尧跑去找她,说浑噩的孟知微好似清醒了,性子变了些,催着她来上工,不然计划便会失败。 计划进行了一半,怎能轻易放弃。 坐着月子的林玉儿只好忍着难受回来了。 孟知微拍开林玉儿的手,捏了捏她的胳膊,故作心疼:“瞧你都病瘦了,自己都是个病人,怎能照顾别人。”故作自责的叹气:“也是我这段日子疏忽你了,今儿个我正好有空,让孙郎中给你瞧瞧。” 孟知微一抬下巴,竹苓领命而去。 当竹苓领着孙郎中进来时,孟知微特意观察林玉儿的反应,只见她神色淡淡,毫无心虚之色。 “孙郎中,看看玉姑娘的身子怎的了?”孟知微强撑着精神。 林玉儿把手伸出去,孙郎中摸着胡须。 片刻起身,恭敬道:“回夫人,玉姑娘是积劳成疾,导致身子亏损的厉害。” 孟知微怔住,只是积劳成疾?没有生产过? 林玉儿适时捻出一颗泪珠:“嫂嫂觉得玉儿在装病么?玉儿恨不得把真心掏给嫂嫂,没想到嫂嫂怀疑玉儿。” 小眯了一觉的林宵宵咬着肉肉的手指,像个仓鼠。 孟知微听的心下一动,眉心略低:“瞧你说的,关心你却想的歪了,我看啊,你身子虚的快搅成疑心病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沉吟了下:“我母家有位白郎中治心神力竭颇为厉害,让他给你瞧瞧。”孟知微刚说完,机灵的竹苓便快步出去了。 林玉儿的脸肉眼可见变得煞白,手指不受控制的发抖,脚往外撇,颇有要逃的意思:“嫂嫂,我心神好着呢,还是不要惊动将军府了。” “玉儿,咱们是一家子,你好了,我才心安啊。”孟知微看这她发白的脸色,心里沉沉,故意给了她压力:“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好意啊。” 不多时,将军府的白郎中背着药箱走了进来:“二小姐。”唤的是孟知微未出阁时的称呼。 孟知微略一点头:“给她诊脉。” 林玉儿把手往后面藏,白卓毫不客气的拽了出来:“姑娘不要讳疾忌医嘛。” 白卓给林玉儿诊脉过后,站起来,神色古怪:“这位姑娘的命好苦啊,怎的才生产完便下地了,月子做不好可是要落毛病的。” 孟知微听了白卓的话,方才仅存的那丝丝希望彻底破灭。 喉咙如滚了圈烫水般燥热,捏紧了手,压下情绪,故作惊愕和关切的样子。 “玉儿,你告假了这么久原来是去产子了?你也没有成亲,何来的夫君?” 林玉儿都懵了,藏的好好的秘密怎的忽然被戳穿了,她嘴唇上下动着:“我,我……” “难道你被人……” 第3章 好好的娘亲为什么喜欢吃毒药? “没有,嫂嫂,我没有……”情绪焦灼的林玉儿脑子发热,脱口而出:“嫂嫂,我有个相好的,我们都定亲了,我们是两情相悦。” “既有相好的,你告诉我啊,是哪家公子有那么好的福气?” 孟知微将她的心虚看在眼里,顺着她的话,不给她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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