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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他玩腻了 季司寒回国了,作为他的秘密情人,舒晚第一时间被接去了8号公馆。 按照协议规定,见他之前,必须洗得干干净净,不能有半点香水和脂粉的味道。 她严格遵守着他的喜好,将自己彻底洗净后,换上冰丝睡衣,来到二楼卧室。 男人正坐在电脑前处理公事,见她进来,淡淡扫了她一眼。 “过来。” 嗓音寒冷,没有丝毫情绪,落在舒晚的心房,沉重又压抑。 他性情寡淡又喜怒无常,舒晚怕他生气,不敢耽误片刻,快步走到他面前。 还未站定,季司寒就将她抱进了怀里,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低头,吻上她的红唇,狠狠撬开她的牙齿, 季司寒向来不愿跟她多说什么,不会温存,见到她,就是和她做。 他看起来高贵禁欲,可在这种事情上, 这次又去国外出差了三个月,这么长时间未碰女人,今晚估计不会轻易放过她。 如她所料, 待她醒过来时,身边位置已空,浴室却传来淅淅水声。 她循着声音望去,看见磨砂玻璃上倒映着一道修长身影。 舒晚有点意外,他每次做完就走,从来不会等她醒来,这次竟然没走? 她强撑着乏力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安静乖巧的,等男人出来。 几分钟过后,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男人裹着浴巾走出来。 发梢尾的水,滴落在蜜色肌肤上,缓缓滑至腹肌,坚挺硬朗的线条,带着致命般的诱惑。 一张精致俊美的脸,犹如刀削,立体到棱角分明,淡漠疏离的桃花眼,深邃晦暗。 男人长得很好,就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凉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季司寒见她醒了,寒冷的眸子,冷冷看了她一眼。 “以后,你不必来了。” 舒晚愣了一下,不必来了是什么意思? 季司寒收回看她的视线,转身取来一份文件,递给她,“这份合同,提前终止。” 看到那份情人协议,舒晚才彻底反应过来,季司寒是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这次没有直接走,不是对她恋恋不舍,而是要分手。 跟了他五年,她想过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多余的解释,就是直接下达一则通知。 她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缓缓抬起头,望向正在穿戴衣服的季司寒。 “合同只剩半年就到期了,不能再等等吗?” 医生说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她想再陪陪他,直到生命结束。 季司寒没回应,只是看着她,眼神冰冷,没有半分不舍,就像在踢掉一个玩腻的物品。 他的沉默,让舒晚有了自知之明。 五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捂热他的心,这个梦也该醒了。 她接过合同,故作轻松的扬起嘴角,笑得恬静美好,“你别这么严肃,我开玩笑的。”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早就不想跟你了,现在合同提前终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季司寒整理衬衣袖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他抬起清冷的眸子打量着舒晚。 看到她脸上没有半点难过之色,还隐隐带着兴奋,似乎对于她来说,这是一种解脱。 他浓眉轻皱,淡声问道:“你早就不想跟我?” 舒晚装作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是啊,我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生子了,总不能一直无名无分跟着你吧?” 结婚生子,这辈子显然是不可能了,但在季司寒面前,她也要离开得体体面面。 想到这,她又笑着问季司寒,“既然合同终止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交男朋友啦?” 季司寒眼底情绪不明,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后,拿起摆放在床头的宝珀腕表,转身走人。 “随你。” 这是他离开前说的话。 望着他的背影,舒晚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季司寒最恨别人碰他的东西,听到她要交男朋友都没反应。 看来…… 他是真的玩腻了。 第一章 谢青临是皇室最受宠的太子。 父皇自幼便为他精心挑选了四位世家小姐作为太子妃候选人。 前世问他想要娶谁时,他犹豫再三选了那个清冷如月的苏倾月。 可成婚不到一年她就死了,他的太子妃位置便空了一辈子。 直到垂暮之际,他在江南偶遇本该死去多年的她,正与将军府大公子裴晏川在桃花树下耳厮鬓磨。 那一刻他才明白,她已有心上人,假死只为放弃一切金蝉脱壳,和心上人厮守终生。 后来刺客来袭,她为救他而死。 临死前她说:“太子殿下,我知不该假死欺君,可我心属晏川……如今用我这条命换他活,若有来生……你莫要选我。” 他含泪闭眼,再睁开时—— “青临,这四人中你想选谁做太子妃?” 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 他抬头看见年轻的父皇正含笑望着他,案几上摆着四幅画像。 他竟重生了,回到了选太子妃这天! “看你天天跟在倾月身后跑,一定是选她了吧?那朕即刻下旨——” “不要!”他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尖锐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父皇愣住了:“怎么了?” 他死死攥着衣袖,前世种种在眼前闪过,苏倾月临死前那句“别选我”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心上,疼得他血肉模糊。 “儿臣……儿臣不选苏倾月。” 他慌乱地伸手随便抓了一幅画像:“儿臣选她!” 展开一看,他差点咬到舌头,画中少女一袭红裙,唇角挂着明媚笑容。 宋初吟!他怎么随手就抓了这个冤家! “初吟?”父皇震惊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和她不是从小就是死对头吗?小时候她把你最喜欢的毛笔扔在树上,气得你追着她打了半个御花园。” 谢青临盯着画像发呆。 宋初吟,京城有名的文武双全大小姐,和他见面就掐。 上辈子她终身未嫁,据说出游的时候死在了边关风雪中。 “青临,你可想清楚了?” 他深吸一口气:“想清楚了,儿臣……就选她!” 前世他确实与宋初吟势同水火,可如今想来,那些打打闹闹的岁月,竟比与苏倾月相敬如“冰”的婚姻温暖百倍。 或许这就是天意,既然重活一世,他偏要选那条从未走过的路。 父皇沉吟片刻,终是重新提笔:“也罢,谢家小姐虽然性格古怪,但论容貌和谋略皆是上乘。朕这就拟旨,十日后成婚。” 他抱着明黄圣旨走出御书房时,手心全是汗。 忽然想起前世此时,他满心欢喜地跑去告诉苏倾月这个“好消息”,却只换来她淡淡一句“臣遵旨”。 刚转过回廊,四个熟悉的身影就围了上来。 “太子选了谁?”最活泼的阮茗韵挤眉弄眼。 温润如玉的韩冰清笑道:“这还用问?我们这四位,最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就是初吟,他俩要是成了亲,还不得把太子府拆了,而最可能的定是倾月了。太子从小就爱跟在倾月身后跑……” 谢青临忍不住看向宋初吟和苏倾月。 宋初吟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苏倾月一袭白衣站在廊下,眉目如画,雪色衣袂被风吹起,如隔云端。 前世他就是被她这副清冷仙女模样骗了终身,他刚要开口,下一刻,她竟突然跪下: “臣女已有心上人,还望太子成全!” 谢青临心头狠狠一震。 上辈子可没这出戏。 看着她隐忍又决绝的眼神,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击中了他—— 莫非她也重生了? 所以这一世,她连与他虚与委蛇一年都不愿,宁可抗旨也要与裴晏川双宿双飞? “你知道抗旨的后果吗?”谢青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臣女愿放弃现在有的一切,自请流放。”苏倾月重重叩首,“只求与心上人远走高飞。”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谢青临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上辈子她让他苦了一生,这辈子连片刻都不愿忍耐? 谢青临几乎要脱口而出:我没选你!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上辈子让他孤独了那么久,他凭什么让她好过? 至少,也要让她痛苦煎熬十日! 于是他紧了紧怀中的圣旨:“圣旨已下,不容违抗!至于选了谁……十日后本太子便会成亲,届时你们都到场候着,本太子亲自宣读圣旨,迎太子妃入府!” 说完他转身就走,却在拐角处撞到一团硬邦邦的东西。 低头便看见裴晏川跌坐在地,杏眼含泪的模样与他记忆中年少时一般无二。 他像受惊的兔子般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磕得额头通红。 “卑臣冲撞太子,罪该万死!”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影已冲过来。 苏倾月护在裴晏川身前,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愤怒:“太子,晏川已经知错,何必如此折辱?” “我让她磕头了?” 谢青临气得浑身发抖,前世就是这样,每次相遇,他都要做足这副被人欺负的模样,仿佛自己是多么的凶神恶煞,可自己何时欺辱过他! 苏倾月却根本不听解释,弯腰就要扶裴晏川。 可她转身太急,扶着裴晏川离开时广袖狠狠扫到谢青临的腰间,他失去平衡向后栽去,后脑勺重重磕在石阶上。 剧痛中他听见一片混乱。 模糊的视线里,有人朝他奔来。 “青临!” 奇怪,他竟看见宋初吟那个女人满脸焦急,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慌乱与……爱意? 一定是撞糊涂了罢…… 第二章 谢青临醒来时,额角还隐隐作痛。 “是谁送我回来的?”他哑着嗓子问。 丫鬟青竹正端着药进来,闻言抿嘴一笑:“是宋大小姐。她扶着您一路从御花园跑回来,吓得太医署的人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谢青临一怔:“宋初吟?” “是呢。”青竹点头。 谢青临想起自己昏迷前感受到的那一幕,心头微动:“她……可说了什么?表情急切吗?” 青竹歪着头想了想:“宋大小姐还是那副谁也不在乎的模样,把您往榻上一放就说要南下游玩,还说什么——” 她学着宋初吟吊儿郎当的语调,“‘反正选太子妃没我的事,不如去江南游船。不过太子大婚那日,我定会回来送份大礼’。” 谢青临原本心口的郁意一扫而光,差点笑出声。 太子妃就是她,她送什么贺礼?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里传遍了苏倾月与裴晏川的佳话—— “苏小姐今早又去尚书府了,听说亲自给裴公子熬了雪梨羹。” “何止啊,昨日灯会上,苏小姐为裴公子包下酒楼,只为了给他做蜜豆糕!” “今早还有人看见,苏小姐扶着崴脚的裴公子走了一整条朱雀街!” 青竹气得直跺脚:“太子您听听!苏小姐再光风霁月,那也是陛下给您选的童养媳,生来就是您的人!她这般大张旗鼓地贴着别人,不是打您的脸吗?” 谢青临望着窗棂外飘落的杏花,忽然笑了。 是啊,她可不就是在打他的脸? “去把东厢房那个紫檀木箱抬来。” 青竹拿来后,谢青临随手翻了翻,这里面放的,全部是他搜罗的和苏倾月有关的东西。 她随手题的诗、她不要的玉佩、甚至是她用旧的狼毫笔…… 满满一箱子,都是他卑微的喜欢。 “备轿,去苏府。” 到了苏府,苏倾月却不在。 管家说,她陪裴公子去城郊赏梅了。 谢青临让人把箱子抬进她书房,正准备离开,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倾月,你最近对我这般好,若是太子知道了,该多生气呀。” 是裴晏川。 很快,苏倾月温柔的声音便传来:“这几日我刻意让人宣扬我对你的好,就是希望太子能知难而退。” “可太子那么喜欢你,怎会放弃?” “即便他选了我,最后我也会想法子脱身。晏川,自那日宴会上见你一曲剑舞,我便动了心,这辈子,非你不嫁。” 谢青临如遭雷击。 剑舞? 那不是他跳的么! 那日他躲在屏风后为父皇贺寿,一袭红衣执剑而舞。偏偏苏倾月来迟了,只看到最后一抹红影。 难不成她竟错认成裴晏川? 谢青临踉跄后退,不小心碰倒了案几上的花瓶。 “谁?”苏倾月推门而入,见到是他,眉头微蹙,“太子怎在此处?” 谢青临看着她清冷如月的脸,忽然觉得可笑。 上辈子她放弃一切去爱裴晏川,可到头来,竟连真正让她心动的是谁都分不清。 他几乎就要把真相说出来,但片刻后还是压下心头悸动。 或许他们当真有缘无分,自从上辈子她做出假死的事,他便和她再无可能了, “我来还东西。”他侧身,露出那口箱子。 苏倾月脸色骤冷:“我出嫁之日尚早,太子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聘礼搬来了?” “我不是——” “太子妃之位,还望太子三思。”她打断他,眉眼如霜,“我心仪晏川,强扭的瓜不甜。” 谢青临气得指尖发抖。 上京城多少大家闺秀想嫁给他谢青临,到她这里,倒成了避之不及的祸事!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我选的不是你”,可裴晏川突然“哎呀”一声,跌坐在地。 “倾月,我脚崴了……” 苏倾月立刻低下头查看他情况,紧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内室走,连个眼神都没留给谢青临。 谢青临站在门外,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为裴晏川上药,轻声哄她:“疼不疼?” 那般温柔,是他上辈子求而不得的。 苏倾月,你眼盲心瞎。 连真正让你心动的人都认不出。 既如此,你便该一生活在悔恨中。 谢青临缓缓闭眼,转身离去。 第三章 接下来的日子,谢青临在太子府闭门不出,安心备婚。 直到那日,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太子,苏小姐求见!” “不见。”谢青临头也不抬。 话音刚落,房门“砰”地被踹开—— 苏倾月一身白衣染血闯了进来,眼底猩红,“谢青临,你为何要给晏川下毒?!” 谢青临愣住:“什么下毒?” “就因为我那日说心仪她,你便如此歹毒?”苏倾月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跟我走!” 谢青临被她拽得踉跄,怒斥:“放肆!” 可苏倾月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将谢青临拖到了裴府。 一进门,谢青临就看见裴晏川躺在床上,嘴角不停溢血,脸色惨白如纸。 太医跪在一旁:“裴公子中的是西域蛊毒,需以下毒之人的血为引,否则……活不过三日。” “你还有何话说?”苏倾月冷冷盯着谢青临,“晏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你!” “我为何要给他下毒?” “因为你心仪我,而我心仪他!” 谢青临怔在原地,只觉得荒谬至极。 裴晏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染红了被褥。 “快!”太医急道,“再不服药就来不及了!” 苏倾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决绝:“得罪了。” 她一声令下,几个家丁上前按住谢青临的肩膀。 “苏倾月!”谢青临挣扎着,“我是太子!你们敢——” “别忘了你们是谁的人。”苏倾月声音冷得像冰,“后果我一力承担!” 家丁不敢违抗,死死钳制住谢青临。 “放开!”谢青临拼命挣扎,“不是我下的毒!” 苏倾月充耳不闻,抽出匕首,寒光一闪—— “啊!” 刀刃划开手腕的瞬间,谢青临疼得浑身发抖。 从小最怕疼的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苏倾月的手似乎颤了一下,但很快,她面无表情地接了一碗又一碗的血。 “你会后悔的……”谢青临疼得意识模糊,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不会。”苏倾月斩钉截铁,“只要能救晏川,我做什么都可以。” 黑暗吞噬意识前,谢青临听见自己心死的声音。 —— 再醒来时,谢青临已经回到了太子府。 “太子殿下!”青竹扑到床边,哭得眼睛红肿,“苏小姐太过分了!您可是太子殿下……” 谢青临低头看着缠满纱布的手腕,疼得钻心。 “苏倾月呢?” “她在外面……自请鞭刑九十九鞭,向您请罪。”青竹抽噎着,“可把您伤成这样,请罪又有何用!” 她哭着抓住谢青临的手:“太子,算奴婢求您,别喜欢她了……她为了裴公子连命都不要,您何必……” 谢青临闭上眼,轻声道:“我早就,不喜欢她了。”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推开。 谢青临抬头,便看见苏倾月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口,鞭伤狰狞,脸色却比纸还白。 “太子刚刚……说什么?” 第四章 谢青临刚要开口,苏倾月却又似不在意,先一步说道:“事急从权,臣已自请鞭刑,太子若有气,尽管冲臣来。” 她顿了顿,眼神微冷:“但请太子莫要迁怒晏川,日后……也别再对他下手。” 说完,她将鞭子双手奉上,仿佛在说——若还不解气,便亲自抽她。 谢青临看着那染血的鞭子,忽然笑了:“你就那么爱他?” “是。”苏倾月毫不犹豫。 “是他告诉你,毒是我下的?” 苏倾月沉默片刻,才道:“此事与晏川无关。”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是。” 谢青临指尖掐进掌心:“所以在我与他之间,你信他,不信我?” “是。” 三个“是“字,像三把刀,将他心底最后一丝希冀斩得粉碎。 恰在此时,侍卫匆匆来报:“太子,裴公子醒了,正哭着要见您!” 苏倾月神色一松,朝谢青临拱手:“臣告退。” 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谢青临望着她的方向,轻声道:“错把鱼目当珍珠……苏倾月,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日。” —— 养伤期间,谢青临闭门不出。 直到春日宴的帖子送来,他才踏出太子府。 宴席上,苏倾月带着裴晏川也来了。 席间,苏倾月虽未与裴晏川同坐,却处处照拂。 添茶布菜,递帕拭汗,温柔小意得让满座闺秀红了眼。 “苏小姐待裴公子当真体贴……” “可不是,听说前几日裴公子中毒,苏小姐还亲自去太子府……” 议论声戛然而止。 众人偷瞄谢青临,却见他充耳不闻,自顾自饮茶。 “光是赏花未免无趣。”忽然有人提议,“不如设个彩头,诸位各展才艺如何?” 立刻有人附和:“有太子在此,谁敢班门弄斧?当年寿宴上一曲剑舞,当真倾国倾城……” “啪——” 苏倾月手中的茶盏突然一颤,茶水溅出。 她猛地抬头看向谢青临,眼中满是惊诧。 他也会剑舞? 而裴晏川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谢青临懒懒扫过她们,唇角微勾。 “当年那场宴会,臣未能亲眼所见,不知今日可有幸瞻仰太子风姿?”有人起哄。 众人纷纷附和。 在苏倾月震惊的目光中,谢青临缓缓起身:“好啊。” 刚要起舞,裴晏川突然“哎呀”一声,打翻茶盏,泼了自己一身。 “倾月,陪我去换身衣服可好……”。 苏倾月立刻起身:“臣女失陪。” 她带着裴晏川匆匆离席,直到谢青临舞毕,也未归来。 第五章 宴席散后,谢青临独自站在湖边。 “参见太子。” 身后传来裴晏川的声音。 谢青临回头,见他这次竟未跪下磕头,不禁好笑:“怎么?不装可怜了?” 裴晏川咬了咬唇,突然跪下:“太子可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谢青临故作不解。 “臣有罪!”裴晏川重重磕头,“让苏小姐错认,臣罪该万死!” 他红着眼眶,声音哽咽:“臣是尚国公府庶子,自幼丧母,在主母手下苟活,日日过得苦,也从未奢求过什么,唯有苏小姐是臣唯一所求,求太子成全,莫要说出真相……” “普天之下,您要什么样的伴侣没有?求您将苏小姐让给臣罢……” “如果我偏不让呢?”谢青临冷冷地看着裴晏川。 裴晏川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狠,一步步朝谢青临逼近:“那就别怪臣男冒犯了。” 谢青临还没反应过来,裴晏川便猛地伸手,将他推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口鼻,谢青临挣扎着浮出水面:“裴晏川!谋杀太子乃诛九族的大罪!” 裴晏川却蹲在岸边,伸手按住他的头顶,将他狠狠压入水中:“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呢?” 水波模糊了视线,谢青临拼命挣扎,却抵不过裴晏川的力道。 就在他意识逐渐涣散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救……命……”他拼尽全力呼喊。 裴晏川脸色一变,立刻松开手,随即也跳入湖中:“救命啊!太子落水了!” 谢青临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苏倾月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游向裴晏川,一把将他抱起。 “倾月……”裴晏川虚弱地靠在苏倾月怀里,“别管我……快救太子……他金尊玉贵……” 苏倾月抱紧他,声音里满是心疼:“什么金尊玉贵?你才是我的挚爱之人。” 湖水灌入肺腑,谢青临彻底失去意识。 …… “太子!太子醒了!” 谢青临睁开眼,青竹哭肿的眼睛映入眼帘。 小丫鬟见他醒来,哭得更凶了:“都怪奴婢不该离开……” 昏迷前的画面涌入脑海,谢青临心头刺痛。 他强撑着坐起身,却发现青竹神色不对:“怎么了?” 青竹抽噎着摇头:“没、没什么……” 谢青临皱眉:“说实话。” 青竹终于崩溃,哭道:“苏小姐方才来了……” 谢青临皱眉。 他不认为苏倾月会来看他。 果然,青竹泣不成声:“她说……说让太子别再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屡次三番加害裴公子,只会让她更厌恶您……” “奴婢拼命解释,说太子绝不是这样的人,可她却只信裴公子的话,说他不会撒谎……” “奴婢是为您不值啊!这些年,您为她搜罗古籍、熬夜绣香囊、甚至在她生病时亲自煎药……可她呢?她连看都不愿多看您一眼!” 若是从前,谢青临定会气得浑身发抖。 可如今,竟只剩下疲惫。 谢青临抬手擦掉青竹的眼泪:“不哭了。” “很快,就和她再无干系了。” 青竹愣住:“太子这是何意?成婚那日,苏小姐不是就要入府了吗?” 谢青临没有解释太子妃不是苏倾月,只是轻声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第六章 接下来的日子,谢青临待在太子府,默默听着外头传来的苏倾月对裴晏川愈发肆无忌惮的亲近。 她带他逛遍整个京城,只为他寻求那一匹汗血宝马;她陪他放河灯,在众目睽睽之下牵住他的手;她甚至公然拒绝参加宫宴,只因那日裴晏川染了风寒,她要陪在他身边。 所有人都知道,苏倾月这是在打谢青临的脸,明摆着不愿做他的太子妃。 可谢青临却置若罔闻。 直到皇帝举办围猎,皇室与王公大臣皆需出席。 谢青临下马车时,正看见苏倾月扶着裴晏川上马,他站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手把手教她握缰绳。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衬得他们宛如一对璧人。 这一幕,让谢青临恍惚想起前世在江南,桃花树下,他们相拥而吻的画面。 谢青临别开眼,装作没看见。 “青临!”皇帝朝谢青临招手,“围猎常有野兽出没,你金尊玉贵,需有人护着。” 他环顾四周:“那四位千金何在?” 苏倾月、韩冰清、阮茗韵策马而来,唯独不见宋初吟。 “初吟呢?”父皇皱眉。 韩冰清笑道:“陛下忘了?初吟南下游玩去了。” “胡闹!”皇帝吹胡子瞪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去玩?不知道青临马上要成亲了吗?” 阮茗韵插嘴:“初吟在不在也无妨,反正太子不可能选她。” 皇帝瞪眼:“怎么不可能?青临明明——” “父皇!”谢青临连忙打断,“该进猎场了。” 围猎开始,谢青临被三位女子护在中间。 裴晏川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韩冰清压低声音:“你们有没有觉得,陛下刚才脸色不太对?好像初吟必须在场似的。” 阮茗韵点头:“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不会选初吟,她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有倾月在就行了。” 谢青临沉默不语,没有告诉她们,这次他选的太子妃,恰恰是宋初吟。 苏倾月冷着脸:“别说了。” 韩、阮二人看了眼跟在后面的裴晏川,顿时了然:“倾月,我们都是选来伺候太子的,谁让你最优秀,太子喜欢你,这没办法啊。” “你就忘了裴公子吧。” 苏倾月握紧缰绳,声音冰冷:“忘不了。” 谢青临心脏猛地一窒,刚要开口,林中突然传来破空声! “有刺客!保护陛下!” 数十名黑衣人从林中冲出,箭矢如雨! “太子小心!” 韩、阮二人立刻拔剑迎敌,苏倾月则护在谢青临身前。 可就在这时,裴晏川突然尖叫一声:“倾月姐姐!” 苏倾月毫不犹豫调转马头,朝他奔去! “苏倾月!”谢青临大喊。 她没有回头。 箭矢破空而来,谢青临身边空无一人,眼看就要被射中—— “铮!” 一柄长剑横空劈来,斩断箭矢! 谢青临抬头,呼吸一滞—— 宋初吟?! 她不知何时回来的,一身红衣猎猎,唇角挂着玩味的笑:“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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