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内,他示意二人不用紧张,坐下说话。说是问话,不过是问些基本问题。 元良:“晚生姓祈,名善,字元良。” 同伴:“晚生姓谭,名曲,字乐徵。” 大祭司笑眯着眼:“你们的事情,老朽已经查清楚了。误入一事,责任确实不在你们,全是先祖调皮牵连尔等。可有吓坏?” 对面两名少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偷袭他们的人是这群异族的“先祖”。 谭曲是个不吃亏的性格,当即想起身质问什么,却被身侧祈善抬手按下:“吓倒是没吓到,只是我跟乐徵摔下来的时候受了伤,不知贵地可有伤药能让我等处理一番?” 祈善记得昏迷之前是谭曲给自己当了垫背,乐徵的伤势应该比自己重,若能用上伤药可以恢复快点,也不容易留下暗伤。大祭司对这个请求欣然应允,还拿出最好的药。 二人验明身份。 从大祭司屋子出来的时候,此前还对他们冷脸的异族少年阿年笑得很友好。老祭司拄着一根奇特木杖出来,招呼阿年:“阿年,你带两位贵客安顿下来,好好养伤。” 少年阿年应下:“这事儿交给我。” 此地并无给外乡人住的地方。 少年阿年便将他们领回自己家。 他的家跟其他族人差不多。 三人来的时候,院中正有一男一女在分工晒药。女子和男子跟阿年有些相似,明眼人一眼就知三人有关系。谭曲猜测这对男女应该就是阿年的父母,直到阿年扯开嗓子一吼,撒欢奔去:“阿娘、舅舅,我回来啦1 女子确实是少年母亲,男子却是他的舅舅。据阿年介绍,家中除了阿娘和舅舅,还有出门找老姐妹的阿婆,没个十天半月不会尽兴归家。一家四口,并无阿年的父亲。 谭曲二人也不好细问。 生怕问的问题戳中了少年痛处。 阿年的舅舅相貌不如他外甥那么出众,但也是少有的俊俏,他额角还长着一颗小小的精致黑痣,极具辨识度。舅舅看到外甥的面妆,笑容漾开:“好小子,有本事啊1 这个面妆可不是随便就能涂的。 要在今日歌会拔得头筹才行。 舅舅捶着少年胸口:“够争气1 “那是自然!族中就我嗓子最佳,要不是突然有……哼,我还能赢回面具。”阿年中间那段话故意含糊,但谭曲二人知道肯定在指自己二人,“不过明天再赢也一样。” 对于没有危险的友善外乡人,这些异族还是很乐意招待的,阿年舅舅当即转身抓了两只羊出来。看了看两只羊的体格,又去抓了第三只:“阿姐,过来帮我搭把手。” 阿年收拾出一间临时客卧。 夜幕降临,院中篝火传来烤肉香。 阿年的母亲还炖了好大一锅香浓羊汤。 阿年舅舅热情招呼:“吃吃吃,看你们年纪跟阿年也差不多,胃口应该也一样。来了此地就不用拘束,就当是自己家了。你们能不能喝酒?要不要喝点自家酿的米酒?” 阿年忙前忙后。 面妆始终不肯卸下。 阿年舅舅道:“不用管他,赢下一次面妆,他能从年头炫耀到年尾。以他的脾性,估计身体能搓泥了还不肯洗澡呢,邋遢。” 阿年龇牙:“谁说的?” 他三天就下水洗一次。 一顿烤全羊*3下来,气氛融洽许多,不似之前那么生硬。一碗碗米酒下肚,双方也互道了姓名。谭曲抢先介绍,自称是曲谭。 祈善愣了一下也笑着答道:“善祈。” 主打一个没有真名。 阿年嘀咕:“外乡人名字真拗口。” 谭曲二人便在此地住了下来,祈善陪着谭曲安心养伤。这个小地方就几百口人,有两个外乡人过来的消息,一夜“家喻户晓”。每家每户都送上来不少滋补身体的东西。 送东西其次,他们就想看看外乡人啥样。 二人俱是稚气未脱模样。 祈善相貌温和清秀,唇角天生含着笑,皮囊虽不是一等一的好,但绝对是一眼就能让人心生好感的风格。这名少年脾性也跟相貌一样,对待凑热闹的公西族人很是耐心。 陪着几个孩子玩闹了大半天。 阿年啧道:“这几个丫头小子,平日猫嫌狗厌人避退,在你手中这般温顺吓人。” 几个都是不好招惹的混世魔王。 祈善却不觉得有那么夸张。 孩子,调皮一些正常。 跟祈善相比,谭曲就比较孤僻了,不太爱说话,气质冷淡,偏偏长着一张有些虚胖的娃娃脸,眼睛也是圆溜溜的杏眼。哪怕他努力瞪大眼睛,摆出疏远不好惹的气势,也在这幅相貌的拖后腿下,显得不那么有说服力。 不仅没吓退人,反而惹人生怜…… 跟猫儿一般可人可怜。 本以为过个两天,这些人对外乡人的好奇就打消了,结果不仅没有,谭曲尚在梦中就被屋外嘹亮颇具穿透力的歌声吵醒。推窗一看,几个装扮俏丽的少女围在院外招手。 “阿年,比赛来不来?” “今天有新面妆。” 隔壁传来咚咚脚步声。 “新面妆?来来来,玛玛们稍等1 不一会儿,阿年的脚步又折了回来,邀请:“阿曲,你跟阿善要不要一起来玩?” 谭曲二人事先了解过这个对歌比赛。 对异族风俗颇有兴致。 祈善先一步答应下来:“自然要去。” 谭曲根本没说不的机会。 被二人一左一右架去。 比赛地点在族中一处悬崖。 至于为什么是悬崖? “唱歌效果好,回声亮!传得远1 谭曲这个伤患秉持“来都来了”的原则,干脆坐在几个少男少女中间当评委打分。刚坐下,正要欣赏阿年自吹自擂的“被神吻过的嗓音”,结果――换来了伤势加重。 因为,上来就是劲爆歌词。 至于那调子? 调子在哪儿都有,就是不在调上。 他黑着脸看着阿年脸上新面妆。 “被神吻过的嗓音,你确定?” 阿年指着自己的面妆:“这有假?” 谭曲:“……” 祈善忙打圆场,假咳嗽。 ―― 公西一族的歌会,一年举办一次,一次持续七天,只有每天在歌会中拔得头筹的人才能获得面妆。每个面妆还都不同!据族志记载,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连获七个面妆。 谁能完成壮举,便能载入族志! 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喜事! 以上就是祈善从小孩儿口中套出来的情报,谭曲面如菜色,眸色幽怨地看着他:“这种歌会,不办也罢……一言难荆” 太难听了! 不啻于一场酷刑。 转日又有人来找阿年。 祈善二人也在被邀之列。 谭曲抱着被子不肯起身,那张略带着婴儿肥的脸写满怒气,掷地有声道:“我就是死,死在这里,我也绝对不会再过――” “我打听过,今日头筹除了面妆和面具,还有一块珍惜陨铁,锻剑的极佳材料。” 谭曲出身不好,佩剑也普通。 他一直想寻个好料子认真打一把。 谭曲掀开被子:“……我去1 他的歌曲自然不符合公西一族的审美,但拔得头筹的少女知道他的诉求,大方将陨铁拱手相赠。谭曲却不喜欢欠人人情,坚持希望能用银两买下来,少女同样也是固执。 直到祈善偷偷给谭曲传音。 告诉谭曲这块陨铁的大致估价。 那是小伙伴分十几年都买不起一半的。 谭曲:“……” 这时候,一张俏面凑上来,是在场另一个女郎:“嗲嗲要铸剑?正好,我会点。” 面对热情,谭曲也不好拒绝好意。 思来想去又不想白白接受,提议要给她们画像做回报。他画技好,尤其擅长人像。 谭曲认真想回馈一二。 事实证明,他有些天真了。 第二天早上有人冲他的窗户唱歌,唱的还是阿年昨天在歌会唱过的那几首。他们在公西族住了几天,多少也了解这族的风俗。这些歌儿在歌会以外的场合,有特殊含义。 谭曲:“……” 祈善:“……” 两个少年感觉有些不妥,但还能接受。 当天晚上,谭曲听到屋外有异动。 屏气呼吸戒备,等来等去只等到窗外升起一颗眼熟的脑袋,是白日的公西族女郎。 谭曲松了口气:“女郎怎么来了?” 女郎道:“自然是邀嗲嗲了。” 睡隔间的祈善听到动静也过来。 好奇:“半夜也有歌会?” 女郎捂着嘴,咯咯笑,亮晶晶的眸子透着二人看不懂的神采:“不是哦,是来问问嗲嗲床榻缺不缺人?今儿月亮圆得嘞。” 谭曲的娃娃脸裂开了。 祈善也傻在了原地。 谭曲回过神,大声道:“不缺1 女郎略有些遗憾:“唉。” 隔壁的阿年探出脑袋凑热闹,还在火上浇油,他跟这位邻家姐姐很熟:“不成?” 谭曲没错漏这个声音。 气道:“你还指望能成啊?” 阿年将脑袋缩回去,嘀咕:“没完呢。” 谭曲二人很快就知道没完什么意思。 没多久,窗户又升起脑袋。 对方唱了两句歌儿。 谭曲双手环胸,严厉拒绝眼前的少年。 少年挫败离开。 之后又是女郎,女郎,郎君…… 一连拒绝了七八个人。 同样走调的歌儿听了七八回。 谭曲感觉自己的耳朵怕是重伤了。 “你们族人怎么回事?” 见无人再来,谭曲猛地推开窗。 阿年那边没睡,声音清晰传了过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喽,他们喜欢你们埃” 谭曲:“……” 这份喜欢,大可不必。 他跟祈善生怕后半夜有变故,都不敢深睡,阿年是天赋惊人的武胆武者,自然没错漏他们的气息变化。第二天还凑上来问:“你们俩真有意思,昨晚都是睁眼睡的?” 谭曲:“……” 经过这晚的拒绝,之后几天倒是正常。 谭曲舒了口气,认真准备人像。 画完画回来,却见阿年捧着一张眼熟的画卷看得津津有味,谭曲的头皮瞬间麻了。 “阿年1 阿年放下画卷看过来。 摊手:“不是我偷看的,喏,是这几个捣蛋玩意儿打闹将屋子打塌了,你的箱笼被埋了,我帮你收拾,意外看到的……” 谭曲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看到墙角几个倒挂的小孩儿,也知道阿年没有撒谎,但内心就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阿年看着性格粗犷,实际上却很细心。 他道:“画的不错。” 谭曲狠狠瞪他。 阿年诚挚道:“真的画得很好,上上之作了。要画面有画面,要动作有动作,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姿势看着就别扭,那都不是人能做到的,可见作画者学识很贫瘠。” 谭曲:“……你就丰富?” 阿年道:“我修的童子功,避色。” 谭曲不服气:“那你说什么?” 居然嘲笑他学识贫瘠! 知不知道他这些画能赚多少钱? 阿年歪头,小辫子随着滑动:“不过,我是武胆武者啊,怎么不可能了解人体?黄赤之道也是人伦自然之道,要学的。” 很显然,谭曲没学过,全靠想象力。 谭曲:“……” 时间过得快,转眼谭曲伤势痊愈。 新锻造的剑也出炉了。 正好当做临别礼物。 只是他们在公西一族最后一夜过得并不平稳,因为窗外又冒出一个少女唱歌示爱,这名少女是近日才回到族地的,据说是出去找孩子爹,但进度不理想,最终失望而归。 唉,又是一个被薄情郎辜负的苦命女。 “我不求鱼水之欢,只求个孩子。” 祈善神色一滞,收回前面的感慨。 他也不是送子的菩萨啊,跟他求什么? 这名女郎显然没有之前几位好说话,见祈善一再拒绝,起了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思。 咚咚咚,窗户被人敲响。 阿年的声音传进来:“你这就过了。” 声音不似平日那般含笑友善,更像是密林初见时的森冷,被警告的女郎这才作罢。 阿年:“我送你们离开。” 自己的族人,自己清楚。 公西一族也不是每个族人都对外乡人友善的,有些行事手段就比较偏激强硬,两个外乡人继续留着容易出事。索性他们也准备在天亮后离开,早几个时辰也不影响什么。 二人离开的路线跟来时不同。 前方是一条山道。 扭头却不见送他们的阿年。 好似这些日子的经历是大梦一常 夜风吹来,激起一阵激灵。 二人最后回望一眼,下山回家。 只是,走了霉运是喝凉水都塞牙。 此处地势陌生,二人也不知怎样能走出去,直到――夜风带来山中野兽的嘶吼。 远处亮起一盏盏幽绿的“灯”。 贪婪的目光几乎要将人生吞活剥! 竟不知何时进入狼群的领地。 祈善和谭曲默契十足:“跑――” |w`) 先发四千字,剩下的内容香菇码字补上(补完了)。 补上的内容不收费。 ps:今天看群里有人问番外的事儿,便补了一篇少年篇,加上今天赶高铁七个小时(无座,占了五个小时),脑子实在不适合走主线,写个番外缓一缓。 第970章 970: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上) 发妻噙着泪,疯狂摇头。 跪在地上的她又将女儿往怀中紧了紧,膝行着往后退了几步。她不敢开口说话,不能用蹩脚的雅言,会激怒丈夫,但也不能用已经生疏的母语,这更会成为催命的丧钟。 他眸色沉了沉: 发妻又摇头,蓄满的晶莹泪珠随着动作而溅落,怀中的女儿被她勒疼,有些不舒服地想挣扎: 发妻吓得面无人色,急忙捂住女儿嘴。 看着那个女孩儿呼吸不过来的模样,他视线落在发妻高隆的小腹: 剧痛令她牙齿上下打颤不止。 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来人杀了妻子,又大开杀戒,连一条看门的黄狗也没留下来。当府上男主人听到消息赶回来,只看到房梁上悬挂着他十几个儿女,还有瑟瑟发抖躲在角落的,不知行几的女儿。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妻妾和仆从丫鬟护院尸体,一个陌生的武胆武者立在中间。 妻妾子女被杀的愤怒,远没有他想要逃生的欲望强烈,而他也这么做了,最后被对方扼着脖子提起来,四肢早被对方用武气震碎。他绝望等待死亡来临,耳畔却听到灭门凶手的声音。后者扭头面向角落的女孩儿,那个像极了发妻的孩子: 沾血的手轻拍着他的脸颊。 他将发妻和那个女孩儿带走,一把大火烧了此地,将发妻葬在少时常去的土坡,此地看到的夕阳景色很美。天地辽阔而清风不止,据说每一个北漠子民死后,灵魂都会化为一枚小小的草籽,随风而起,风止而落。 他带着女孩儿和疑惑,离开此地。 兜兜转转,女孩儿一点点长大,有了喜欢的男子,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也跟草籽一样发芽抽长。自由、蓬勃、热烈、张扬、顽强……跟每一个北漠女子一样。 只可惜,女孩儿亡于第二次生产,她的丈夫出战被俘,最后死于五马分尸,头颅成了驼城某次京观的点缀,数万人纵情欢呼胜利。二人唯一的孩子逃过一劫,被托付给他。 彼时他已经是北漠赫赫有名的悍将。 攻城掠地,杀人放火。 他做的事情跟以前的人、现在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就像是一只野兽要活下来就要杀戮。杀戮是为了生存,二者就像是一个怪圈。困扰整个青年时期的疑惑始终没解开。 直到一次兵败被俘。 他本就重伤欲死,也准备等死。 现在,轮到他去为自己的杀戮赎罪了。 但他没有死,反而结识了一个异族装扮的俊美青年,青年便是先主,先主是个很博学的人,对方声音是天然的轻佻腔调: 青年的声音很有蛊惑性。 也似一只手拨开困扰他多年的迷雾。 为了中止杀戮,必须要去杀戮。 至于当谁的刀并不重要。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他作为北漠将领,完全投靠了青年的武国,继续做着以前重复无数遍的事情,带兵冲锋陷阵,手下人命无数。武国,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份希望,最后也湮灭于百年前。 他的思绪抽回,看着龚骋。 “你因祖上跟北漠抗击多年而不愿真正为北漠所用,只是斗将时刻出手,因为你觉得自己是在助纣为虐,但在老朽看来,都是半斤八两。外人会因为你只对敌方武将出手,不对兵卒出手而觉得你高风亮节?虚伪!不管出发点是哪一个,最后能抵达目的就行。” 只要能走到终点即可。 期待谁走到终点? 这不重要。 可以是当年武国,也可以是如今北漠。 龚骋闭目稳住动摇的心,坦率承认:“晚辈确实不算坦荡君子,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行,这些虚名不重要。前辈肯用自身遭遇劝解晚辈,那是瞧得起晚辈,但晚辈与前辈不一样。您心中怀着宏伟志向,欲天下承平,而晚辈只想庇护仅有的血亲安全……” 对方闻言冷笑一声。 笑声隐含杀意:“他毕生武学传给你这么个胸无大志的废物,也真是暴殄天物。” 龚骋不软不硬刺了一句:“待龚某为他们送终,前辈可以帮忙物色一名胸有大志的英才,这道秘术也不难学。” 来人只是丢下一句:“后日三更1 龚骋若是不去,后果自负。 待对方气息完全消失,龚骋终于舒了口气,待他回过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左手被一层浅蓝色冰雪覆盖。他握拳蓄力,一声咔咔脆响,冰层炸裂脱落,在脚边碎裂成渣。 “虽然只是一道化身,但二十等彻侯的实力确实令人忌惮,康国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他口中低喃,是对故土的担心,但也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只能狠狠压下。 第二日,晚。 边关要塞充斥着冰冷肃杀之气。 褚杰一身劲装,坐在厅中盘坐调息。 不多时,外头传来一阵甲胄关节碰撞的响声,来人身着全副武铠,迈入厅内的同时抬手在面前一划,狰狞的恶鬼面甲化作武气收入掌心:“元帅,刚刚接到两则消息。” 褚杰走完最后一个周天,收气敛息。 睁开双眸:“白将军请说。” 能让白素亲自说的消息,可见重要性。 白素道:“一则是王庭那边的消息,兵部尚书姜先登施展文士之道,得见乌云遮掩主心,边关恐生变故。主上几人暗中脱离主力兵马赶来,应该能提前抵达。二则,北漠营中出现一名云姓武者,实力深浅不知,但从北漠高层的反应来看,对方怕是个棘手的。” “云姓……武者?” 褚杰从主位上起身。 云这个姓氏可不多见。 凑巧,他们便认识一个姓云的。 加入北漠阵营的云姓武者,他跟云元谋将军有什么关系?又联想到白素后半段的情报,心中有些不祥预感。他记得云策提过,他是他老师收养的孤儿,随了老师的姓。 云策的老师也姓云。 还是个实力高深莫测的隐世高手。 白素见褚杰面色有变,便知道他跟自己想一处:“元帅担心那武者是云将军的老师?也不是没可能,他老师实力可是……” 那几个字被白素咽了回去。 那种境界的武者,只在传闻听过。 主上也不是没想过招揽对方,但最后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云策和鲜于坚这些年也没有回去探亲,其中透着一股子的怪异。 褚杰道:“也可能是巧合。”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 白素抬手将面甲戴了回去,冰冷的声线从面甲后面传出来,配合那张狰狞鬼面,好似真的恶鬼低语:“若真是云将军的老师,唯有死战。二十等彻侯,也不是不能杀1 |w`) 香菇没怎么关心网站的活动,还是之前有读者说祈善的角色进入了爆更节50名(虽然后来掉到51),昨天又有读者在群里提起这事儿,问有没有番外,于是写了这篇。 ps:其实这个爆更节跟退朕没多大关系,但祈善的排名是大家投上来的,就提前准备了。 pps:昨天赶高铁七个小时,五个小时是站着的,再加上感冒不舒服,回到家一直在补觉养着,就发了番外。我也知道有读者对番外没什么兴趣,所以有在标题提醒,大家不要误订。 ppps:新书开头在准备了,具体内容不好说,能透露的一个特征,女主针线手艺很不错(#鬼脸) 第971章 971: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中)的怪异植株还有各种蛊虫的养殖手册,理智告诉她要住手,但行动上越陷越深,在蛊虫的海洋不可自拔。 这些年小有成就。 其中一种蛊虫便是专门寄生在飞禽走兽身上,借着它们形成监察的天罗地网,再加上在太史局兼职的礼部尚书秦礼协助,偷偷往北漠输送不少这种蛊虫。它们寄生在各种小动物身上,逐渐将北漠纳入监控范围。 只是这种监控效果有限,范围也很校 为了将效果最大化,重臣搜集北漠历年来的作战记录,模拟康国和北漠爆发战争,北漠方面会采取的作战行动,圈定几个可能驻扎的地区和行军路径,提前部署眼线。 提前部署也有多方面好处。 其一,蛊虫可以更完美融入本地生物圈,不易被五感敏锐的人发现端倪。其二,只要北漠大军进入监控范围,康国就能用最快速度得到军情机密,再加上驿站信息网络以及钉钉朝会,将军情延误的风险降到最低。 唯一美中不足的―― 动物毕竟不是人,带回的情报零碎。 林风只能根据传回来的消息进行解析。 这些内容,目前还不能告知苏释依鲁,因为类似的待遇,乌州也有。以苏释依鲁的经验,估计他心里门儿清,知道康国不会完全放心十乌,只是他没发现监视眼线罢了。 主力兵马按照原计划赶赴主要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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