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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而他的还会对被效忠者产生二次“伤害”――限时降智。 相较之下,寥嘉就稍微简单些。 强制性剥夺固定范围内一人!目标一开始完全随机,但随着寥嘉成长而逐渐变成自由选择。祈善当年获知这个奇葩条件,直言不去当梁上君子可惜了。 因此,在他看来寥嘉这次故意的。 主公本来就穷得叮当响。 钱袋中的家当还是她绞尽脑汁,拐了几拐才在荀贞这位“吞金大户”手中保住。 居然被寥嘉给“偷”了。 寥嘉矢口否认:“方才想的人是你。” 但不知何故,目标却成了主公。 看着一众忙碌兵卒,犹豫要不要帮把手的赵葳耳朵一动,刷得扭过头:“???” 祈善的脸色愈发黑了。 这厮又想对素商下手是吗? 寥嘉拧眉道:“明儿再试一试。” 他也是头回碰见这种情况。 武胆武者的工作效率确实高得离谱,等规模庶民要干十天半个月的活儿,他们两三个时辰就能取得一样的工作成果。截止夕阳落山前,盐田工程的框架搭建成功。 但距离真正完工还需五六日,除此之外,他们还需要在盐田附近搭建简陋排房,供日后在盐田的庶民居住。为了运送方便,可能还需要修建一条盐田到治所的路。 寥嘉在内心默算一番:“……若征召庶民徭役,数千人要服役两三月方可完工。” 但搁武胆武者身上,百人干活十天,时间都还充裕,她们干完活儿还有充沛体力精力说笑闲谈。看着这群在夕阳下扛着工具还嬉笑打闹的兵卒,寥嘉一时看得出神。 祈善道:“物尽其用,人尽其能。主公时常念叨,打仗的时候需要武胆武者,待某日天下太平,这些人总该有个归宿,不然只会成为引发战乱的源头。仔细一想也是,纵观这两百多年,也不是没有一统天下的机会,但总是消停一段时间又再度回归战乱分裂。” 所有人都渴盼和平。 但所有人都需要养家糊口。 武胆武者也不例外。 沈棠: 野兽需要捕猎才能谋生。 武胆武者需要战争才能存活。 这世道如何能平静? 寥嘉咋舌:“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倒是新鲜。仔细一想,主公的话不无道理。所以――她现在让武胆武者潜移默化中习惯这样的生存,不正是在驯化‘野兽’?” 合着还有这么一层深意? 寥嘉抚掌:“深谋远虑,吾辈佩服。” 祈善:“……” 这是个美好的误会。 车厢内的赵葳也露出敬佩神色,喃喃:“难怪啊,难怪了,阿爹如此推崇沈君。” 阿爹的主公吴贤就想着秣马厉兵。 沈君远见卓识,已想到铸剑为犁。 相较于前者,后者更得她喜欢。 祈善问她:“小郎也觉得主公很好?” 赵葳诚实点头:“虽然未有机会一睹沈君真容,但沈君确确实实是个极好极好的人。” 阿爹的眼睛终于看准了一次。 祈善看着她,若有所思。 “会有机会的。” 抵达军营,私下与白素交谈几句。 白素似不赞同:“留下赵葳?但她是赵将军之女,若捅出去,怕是会带来麻烦。” “若她自己硬要留下来,我等念在赵大义的香火情分上,还能无情驱赶他女儿?” 白素:“……” 这是要赵葳被卖了还给他们数钱? 白素垂眸迟疑。 因为赵奉对她也算有半师之恩。 可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回道:“行,我让之宗与她多多接触,试试看。” 这事儿也没做得多刻意。 不过是让鲁继与赵葳多多切磋,适当露出破绽,引起对方怀疑与好胜心而已。白素深知,对任何想在武道有建树的女子而言,陇舞郡丢出来的鱼饵都有着致命诱惑。 祈善三人回汝爻城。 天幕下,星月相伴。 因为寥嘉的房子还未定下来,他仍需与这厮“抵足而眠”一夜,光想想就晦气。 半夜,辗转反侧。 寥嘉哪还能睡得好,气得抬脚踹:“你够没?床榻生蛆虫了,扭个没完没了?” 祈善早有防备,抬脚挡下。 尔后喃喃:“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寥嘉翻白眼:“你都想不起来,定是不重要。早些睡吧,连着两天遭不住!” 565:文注啊,做个生意呗票】 这一夜,寥嘉仍未睡好。 他转身掐死祈元良的心都有了。 简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一大早起来就没看到赵葳,倒是看到她留下来的纸条,说是跟那位叫鲁继的女郎约好,一块儿晨练切磋。寥嘉看过便将条子收起,忍着困意洗漱收拾,用过朝食去官署上值,打了卡再去盐田那边督工。谁知,他与祈善前脚刚到官署,便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连周遭天地之气都有些颤栗。 源头正是他的新主公。 寥嘉猜测:“莫不是盐井进展不顺?” 祈善摇头道:“不知。” 以他对自家主公的了解,这种事儿根本不会引起她这么大情绪,她只会让帐下武胆武者多多出力。一口盐井不出卤水,那就多打几口,武胆武者可是万能的工具人。 犯不着这般动怒发火。 迎面瞧见受不住气氛而躲出来的顾池,顾池见祈善连着熬夜两天,气色不好,便好心提醒一句:“主公这会儿正气头上,杀气腾腾,你们俩碰见了,小心别触她霉头。” 祈善追问:“发生何事?” 顾池左右看了看,弹指布了个言灵防止落到沈棠耳中,才道:“还能因为什么事儿?主公宝贝钱袋子昨儿莫名不翼而飞了,可含章最近也没动用什么大型言灵……” 祈善:“……!!!” 糟,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啥事。 寥嘉不甚在意:“那钱袋才几个钱?” 若路边碰见,他都不屑弯腰去捡。 顾池一听就惊异瞧他,同僚这话信息巨大――才来一天,他怎知主公钱袋几��钱? 三人,三脸懵逼。 顾池倒吸一口冷气问:“少美,你老实交代――主公钱囊不见,莫不是与你有……”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他看到寥嘉从袖中拿出的熟悉钱囊。 寥嘉表情无辜地说了昨儿细节。 一时,顾池不知该叹气还是该笑。 最后还是拍拍寥嘉肩膀。 赠一语:“少美,你――自求多福。” 寥嘉茫然地拿着钱囊,一脸不解。他是真的不理解,主公好歹也是一郡之长,一方小势力的头目,不说家财万贯,但也不至于为这点儿就让帐下僚属“自求多福”吧? 顾池明白他内心的仿徨茫然。 忍笑:“若只有你一个倒也还好,偏生主公帐下就没几个省心的,她啊――唉。” 寥嘉问:“何出此言?” 顾池大致说了其他几人的情况。 寥嘉的表情从新奇、震惊、同情、再到彻底无语,张了张口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文心文士这个群体很大,绝大部分都中规中矩,似他这般特立独行的,只是一小撮。寥嘉喜好交友,朋友圈那么多人,特殊的也就寥寥几人,这几人还包括他自己。 未曾想―― 沈棠帐下就没几个正常文士。 他喃喃:“难怪,难怪当他祈元良两年主公还没被他克死,果真是有特殊命格。” 正常主公,扛一个都够呛。 沈棠背着这么多奇葩负重前行还活蹦乱跳,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真命天子啊! 顾池:“……” 这话也不无道理。 秉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寥嘉主动归还沈棠钱囊,还在她开口之前说了一番漂亮的场面话。沈棠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纵然心中委屈,也只能压下情绪。 老天爷! 就不能给她一个正常僚属吗? “无妨,少美无需自责。”她心中滴答滴答滴血,心声在顾池听来都带着哭腔了,但面上仍说得豪爽大方,“区区身外俗物,不过瓦砾,如何能与少美这颗明珠相比?” 结果―― 没过一个时辰。 刚物归原主的钱囊还没来得及捂热,就再次当着沈棠的面,上演“人间蒸发”戏码。 沈棠:“……” 看着手中眼熟钱囊的寥嘉:“……” 这次,他可无辜了。 他能拍着胸脯打保证,自己这次没有想着坑祈善,而是想着同在盐田区的赵葳啊!料想赵葳的心爱之物就是那柄长枪,自己也好当面归还。谁知,竟是这么个结果。 寥嘉从盐田归来,第一时间将钱囊物归原主,沈棠双手捂着脸,内心已然绝望。 他只得小声建议。 “主公不妨换个喜好?” 沈棠睁着死鱼眼,语气幽幽道:“我另一个心爱之物就是待处理的政务……” 丢失钱囊至多心痛一下。 丢失文书耽误工作。 两害相权取其轻。 寥嘉:“……那还是算了。” 之后连这几日尝试,发现寥嘉的专门盯着沈棠发动,她就彻底佛系了,只能暗暗宽慰自己――她来人间历劫,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如何取得西天真经! “羡慕唐三藏???……” 人家是组团刷副本。 她是被人组团刷,身边都是老六。 这毕竟是小插曲,除了沈棠受伤,其他人还多了茶余饭后的素材,极大缓解工作压力。不过半月,便开凿出十八口盐井。这般效率,饶是祈善几人也想要咋舌。 要知道,这些都是深井,而原先被废弃的盐井只是浅井,开口大、结构不稳固、资源有限,被废弃也是因为浅层卤水开采枯竭,还时有坍塌,修缮又需几月功夫。 在大陆其他地方,倒是有开口小的卓筒井,也就是深井,一定程度上利用机械,令钻头上下穿凿打井。其原理与舂米的足踏有些类似,能大大节省人工劳力。 一口深井需数月乃至数年功夫才成,中途有渗水或者加固不当,这口深井就报废了,要没打出卤水,也算失败。不过,跟随沈棠的这批武胆武者,经历十乌地下穿凿地道,早琢磨出一套粗略勘测经验,除一开始经验不足整出两口废井,之后都大获成功! 有了卤水,之后流程就不需要武胆武者介入,寻常庶民也能胜任,无非枯燥了些。 看着浑浊的卤水被打上来,经历几番处理在锅中形成一个个雪白可爱的盐团子,沈棠心中算盘拨得噼啪响――一鼓作气,兴许今年还完荀含章的贷款,还能攒下点。 但,真正让沈棠看到暴富希望的,还是盐田――真正无本万利的生意。 “长风破浪会有时――” 566:文注啊,做个生意呗票】 长风在旷野呼啸。 视线所及皆是平坦盐田。 陇舞郡位于大陆西北,分明是远离滨海的边陲之地,此时却诡异地响起了阵阵惊涛浪涌之声。风吹浪卷,又似海沸。以沈棠为中心,无故掀起带着海水咸腥的狂风。 衣摆猎猎,发丝乱飞。 众人屏气呼吸,抬首望向天际――原先还艳阳高照的天,几个呼吸功夫就被乌云染指,厚重云层近得仿佛伸手垫脚就能够到。海浪咆哮,让人产生近乎知悉的错觉。 “来了!” 众人凝神,却见一眨眼的功夫,一道数丈高的巨浪踏着狂风,自天幕倾泻砸下。 不偏不斜正好落在盐田之中。 同时也溅了沈棠半身海水。 看似来势汹汹的巨浪,甫一接触地面就变得温顺,丝毫不见出场时的凶悍,乖乖填满每一块盐田。多余出来的,全部顺着挖好的沟渠,汇入人工暴力挖掘的人工池。她有意控制文气输出,堪堪耗完丹府储量。沈棠毕竟还是一郡之长,不可能每天都来一回。 若将人工池蓄满,也够盐田用一阵。 弯腰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嘴里。 尝尝咸度:“啊呸,还挺咸。” 确实是海水,味道很正宗。 但,毕竟是文气所化,能不能像沈棠化出来的酒一样长久存在,她心中也没有底。 具体情况还得再观察两日。 沈棠拍拍手:“让盐工干活儿吧。” 又道:“我先缓一缓,恢复文气。” 开凿盐田区的时候,沈棠也不忘让褚曜张贴告示招聘足够的庶民来当盐工。盐工的活儿,耗费体力相对没那么重,普通人完全可以胜任。此举也算是增加就业岗位了。 盐工早在一侧待命。 尽管他们都知道言灵很神奇,但没机会看一看。这回亲眼看到沈君唤出海水,这种未曾见过的神仙手段让他们忍不住心情激昂。因此,干活儿也格外有劲儿,扛着木耙仔仔细细将浸润海水的盐田泥巴耙一遍。一个比一��手脚利索,无形中在攀比什么。 沈棠想一屁股坐下来休息一下。 谁知下一瞬,丹府逐渐充盈。 她无语看着围绕自己的数道文气:“……倒也不必这么赶……我可以自己恢复的……” 还能趁机偷懒摸鱼。 “为上分忧解劳,本是吾等职责。” 在场这么多的文心文士,个个实力不凡,他们哪有让主公自己恢复文气的道理? 沈棠:“……” 她一边在心中嘀咕,一边暗搓搓将这些文气主人记下来,回头多给他们派点儿活! 心念刚落,便少了一道。 不用看都知道是顾池这厮。 沈棠起身拍拍衣摆粘着的泥土,道:“盐工若能顺利制出卤水,记得第一时间回禀。” “咱能不能发财,可就看它了。” 从产量和成本来讲,盐田其实比盐井低得多,只是盐田还未真正投入使用,一时半会儿也发挥不出原有优势。前者可以用太阳蒸发,后者需火烧熬煮,浪费大量炭火。 此前的井盐都是用秸秆柴火,成本居高不下,产量还比较低。这种增加成本的事儿,沈棠自然不会干,便将主意打到天然气头上,即“火井”。据闻一斛水可得五斗盐。 只是,此法危险性相对较高,为保证盐井顺利运作与盐工们的安全,少不了要数名武胆武者长期驻扎巡视检查,尽可能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盐田就没有这些担心了。 沈棠:“对了,文注那可有回信?” 宁燕收回落在盐田的视线,道:“还未,算算脚程,最快也需要三日才有回信。” 沈棠不安又紧张地搓着手手。 “还有这么久?时间可真难等。” 宁燕笑道:“会有好结果的。” 以她对徐文注的了解,从天而降这么一块超大肉饼,他不伸手去接就不是他了。 徐解为何跟吴贤纠缠不休? 因为后者名下的池盐利润巨大。 出于利益,为了家族,徐解都没拒绝效忠吴贤的理由,但――人的胃口会不断增大。世人皆说商贾逐利,其实世家也一样。吴贤这会儿的胃口有些超出徐解预期了。 主公此时递出这块肉饼…… 他徐解如何选择? 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事实也正如宁燕预期那般。 徐解拒绝不了吴贤,更拒绝不了沈棠――后者不仅带来利益,还有一份知遇之恩。 那天,碧空如洗。 浮姑城一如既往地安宁。 徐解暂时忘记忧愁,抱着一杯茶水,坐在庭院晒着太阳,翻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言灵书册。正酝酿出些许微醺困意,耳畔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他掩卷,收起书册。 “又有家书?” “文释年纪越大越粘人了……”徐解看似抱怨堂弟,实则嘴角早已悄悄翘起,“……算算他的年纪,他也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怎么还这般不稳重,也不怕沈君生意见……” 随侍:“不止是小郎家书,还有几封是陇舞郡官署传来的,需要家长亲自阅览。” 陇舞郡官署发来的? 这就是非常正式的官方交涉了。 徐解心下疑惑,但仍先拆了��嗦堂弟的家书,不出意外全是废话,勉强能提炼一句核心内容――离家出走的赵家娘子跑来陇舞了,还委托他帮忙给带句平安,勿念。 “大义这番可以放心了。” 说着又拆开那封带着陇舞郡守印鉴的信函,嘴角勾起的弧度逐渐僵硬,直至凝固。 随侍有些好奇内容,因为他跟随家长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家长眼睛能瞪这么大! 呦吼―― 不止眼睛瞪大,呼吸也急促了。 徐解倏忽站起身,将信函揉成一团。 环顾四周,语气严厉:“这信函都是你一手带过来的?中途可有被其他人沾手?” 随侍:“属下盯着,未有外人接触。” “那就好,那就好。” 徐解脸庞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红。 不知何时还冒出了细汗。 信函一开始只是普通问候,顺便问他这边能不能友情价卖点蚕种叶料,虽然开出的量很大,但这玩意儿没什么大的利润。若算上人工往返成本,估摸着还能大亏一笔。 真正让徐解激动的是后面! 盐! 沈君手中有低成本提炼精盐的法子,粗盐和精盐,之间利润差距大着呢。 陇舞郡发现几口废弃盐井,沈君欲恢复,便让帐下武胆武者前去修复,误打误撞凿出深井。不仅卤水丰富,且有火井助燃,无需高成本、低效率的秸秆炭火。 用不了多久就能产出大量高品质的精品精盐,沈君那边发愁如何处理。 这才写信问他有无兴趣。 她现在被陇舞郡政务缠得分身乏术,帐下也没专职人员能处理此物,砸在手里可惜,自家也吃不完,目前又缺钱缺得紧。索性图个方便,卖友情价,让利徐解四成! 四成! 这可是四成! 倘若那些盐井真的高产且低成本,四成利润那就是一笔徐解都呼吸加速的数字。关键是,这利润还是张嘴就能吃下,无需任何额外支出……徐解很难不心动。 但他理智尚存。 肉饼虽大,吃着有风险。 风险不是沈棠那边,而是主公吴贤这边。一时间,徐解陷入了两难。 说是两难,心中天平已有结论。 随侍关心他:“家长为何为难?” 徐解叹气:“因为主公。” 随侍最了解家长脾性,知道对方现在只需要一个台阶,便故作疑惑。 “可――家长对昭德公忠心耿耿,与陇舞沈君只是生意上往来,为何要为难?” 徐解将陇舞郡的信函亲手烧毁。 喃喃道:“是啊。” 商贾逐利,有赚的买卖,为何不做? 自己又不是改换门墙…… 徐解不想改换,但有人迫不及待。 甚至激动到牙齿打颤。 “沈、沈君……您的意思……让小的将这些盐走私……啊不,卖到十乌?” 567:文注啊,做个生意呗票】 沈棠选择性忽略“走私”二字。 毕竟官方搞“走私”,传出去不好听。 她再怎么放荡不羁爱自由,表面上还是要爱惜羽毛的,故作轻咳:“怎么,不想?” 布匹盐粮走私这一块儿,她做了不少功课,被抄家的地头蛇家中就有成堆成堆的账册。看过才知,这块生意原先被他们牢牢把控。他们掏好处给官署和永固关打通关系,再由门下商贾负责走商。外地的商贾想要分杯羹,就要掏几倍十几倍跟地头蛇拜码头。 利润层层剥削。 即便如此,一趟下来也能大赚一笔。 由此可见其中利润有多大。 而现在,厂家直销…… 啊呸,官署下场。 “不不不不――”那商贾将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口舌结巴,“小的想,非常想!” 沈棠笑了笑:“那你可有章程?” 虽然是她选择对方,但这名盐贩的能力达不到自己预期,她也不介意换一个好的。 眼前这名商贾便是沈棠前去十乌意外救下来的盐贩,后者迄今还没回家,纯粹是因为那趟走商被十乌流民抢光货物,身无分文,他能跟着沈棠回到关内都是祖宗庇佑。 回到关内,沈棠也没管他。 他为了糊口只能留下来打零工。 准备攒点盘缠再回去。 这次打击并没有让人到中年的他彻底灰心,因为他知道他一家老小还指望着他。只要命没丢,靠他这些年积累的人脉以及走商经验,或许抓住一次机会就能东山再起! 揣着这个信念熬过两三月。 但―― 他万万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听到郡守找他,他被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回想自己有无冒犯对方的过往。直到再次看到那张一眼难忘的熟悉面孔,听到对方问他有无兴趣再去十乌走商,他懵逼了。 懵逼归懵逼,但他不犯傻。 电光石火间便有了一套想法。 他在十乌走私多年,连最危险的西境也经常钻,不敢说对这行有多么了如指掌,但绝对称得上老马识途。听盐贩侃侃而谈,愈发自信,逐渐眉飞目舞起来,沈棠抬手。 “只问你利润多少?” 盐贩面露为难:“这不好说。” 沈棠不解问:“怎么��不好说?” 盐贩只得仔细道来。 世人皆知,盐堪比黄金。 盐与铁一样都是王庭专营生意。 依照律法,民间私造一斤盐都要砍脚趾,数额巨大抄家。奈何庚国混乱,王庭的掌控力让他们无法真正将这块握在手中。导致民间私盐市场泛滥,价格高低不一。 盐贩以往都是到处收购低价的私盐,争取利润最大――盐在产地附近价格相对低廉,辗转卖别处,利润轻松翻十几倍,有些地方甚至还有盐荒,价格还能再翻上许多。 一斤粗盐能轻松卖上百文。 若是十乌最缺盐的地方,有部落直接用黄金交易,要不怎么说一两黄金一两盐? 饶是沈棠知道这块生意赚钱,也被盐贩说的惊了一下,她想了想,命人端来一物。 沈棠问:“你看看这盐如何?” 这是盐井产出来的。 第一时间将盐坨送到了官署,她试过味道,终于没有此前所用粗盐的苦涩味,更接近记忆中的食盐。小手一挥,将盐坨分成两份,一小份送到官署食堂,让掌勺庖厨不要心疼盐,再苦不能苦舌头!以后用它做菜! 剩余收入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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