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御寒冬衣都缺……” 没饿死冻死还是靠着沈・散财童子・棠。 荀贞对这个答案一点儿不意外。 永固关多穷,他心里有数。 最重要的是褚曜和康时如何表态。 那位沈君经营手腕强硬,应该不缺。 褚曜:“……” 康时:“……” 他们都明白方才不祥预感来自哪里了。 就说嘛,哪有正常的文心文士会被主公吸引?被吸引来的,无一不是奇葩品种。 祈善要命,康时要运,姜胜要文砖要人命,顾池要心声……又来一个要财的…… 褚曜还未张口,康时便看了过来。 前者深耕内政和财物。 自家主公私库多少他最清楚。 褚曜心下深吸一口气。 关内庶民的性命和主公私库在理智的天平上来回颠倒……最后是前者大胜!跟身外之物比较起来,自家主公更看重治下庶民,她骨子里的仁慈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这一点,河尹郡庶民皆能作证。 但―― 褚曜问道:“多少?” 打仗不仅拼战力还拼财力。 但荀贞这是真的烧钱啊。 荀贞估摸个保守数字:“有诸君相助,此战本就有胜算,但想稳妥,五千两!” “白银?” 荀贞:“黄金!” 褚曜:“……”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数字已经很节省了。如果想打一场富裕还稳胜的仗,荀贞要一万两黄金。虽说受限于冶炼技术限制,当世黄金纯度都不高,但万两黄金还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这个数字再惊人,在一场战争实际花销面前,也算不上夸张,甚至很实惠。 褚曜为难:“怕有难度……不瞒含章,王庭下达的平调命令过于匆忙,主公在河尹郡大半经营都无法带走。这几月更是不惜代价重建陇舞郡各地,实在囊中羞涩。” 荀贞也知道沈棠的难处。 他对沈棠的初印象相当之好,也不想一上来就把人吓跑了,这年头找个有挣钱经营能力的主公可不容易。他道:“这倒是无妨,也不是说真的要有黄金五千两……” 褚曜没有喜色,反而心中咯噔。 荀贞道:“以未来财运相抵也行。” 褚曜:“此事,曜做不了主公的主……” 对主公来说,穷比死可怕…… 荀贞好脾气地问:“沈君现在何处?” 褚曜:“尚在十乌。” 既然是自己这边阵营的人,有些事情也不用遮遮掩掩,直言沈棠现在率兵在十乌腹地,其他的内容没有过多泄露。简而言之,人不在,无法给荀贞具体的回复…… 荀贞反问了句:“永固关若失守,想来沈君也是十死无生吧?” 褚曜看向了赌徒康时:“……” (�s�F□′)�s�喋擤ォ� 不要为难老人家啊。 褚曜深吸一口气,心中继续衡量,没有给确切回复,但也没有直接说不,而是试探:“我军兵力缺乏,含章欲施何计以挽狂澜?”让他看看,配不配得上五千黄金!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永固关自建成之日,便是为了防范十乌入侵。为此战死、血溅关下的将士何其多?当下局面,也顾不上惊扰英灵安眠……” 战场,特别是爆发过大规模交战的战场,最不缺的就是执念未消散的英灵。 国境屏障之下,本就沉睡着一批。 他们多是怀着保家卫国执念,受国境屏障庇护,同时也给予国境屏障守护,每逢战时吃紧便会响应国境屏障而出战。但除了这些英灵,还有一些不在“编制”的英灵。 跟前者相比,这些英灵的执念就五花八门了,可能是因为挂念亲人,可能是因为钱财,可能是因为权力地位……执念驳杂,不服管教。想要找他们帮助,那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心理准备,翻车例子比比皆是。但荀贞能压制,令这一部分英灵暂时为己所用。 就是―― 费钱。 褚曜和康时对视一眼。 不可否认,他们彻底心动了。 康时问:“含章有几分把握不失控?” 荀贞自信说道:“吾有十成!” 褚曜:“……” 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又看向康时,嘴角似不受控制。 他真怀疑―― 康时跟荀贞真是今天不打不相识? 这俩真不是老相识? 荀贞问:“此事如何?” 褚曜深吸一口气。 “此事,斗胆替主公应下了。倘若主公事后追究,吾一力承担!” ------题外话------ ( ̄�幔�*)) 求保底月票啊,宝子们,这个月没有双倍哒,让咱们再拿一个榜首,争取8个月内冲上五星!(五星挂件和徽章不喜欢吗?全站限量版啊!要多多月票!) 嘿嘿,突然发现昨天有个评论很精妙啊。 氪金佬跟康时的组合,完全是《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而且很伤元良。 但是不急。 元良的仇家还有啦,他会习惯的_(:з」∠?)_ 他献祭了七个主公召唤了棠妹,棠妹礼尚往来送他七个仇家神龙队。 PS:不要担心棠妹会被克死,她可是香菇的女主啊! 旁的优点不说,但命,绝对硬! 484:旌旗十万斩阎罗(上) 荀贞闻言心中暗松一口气。 他也瞧得出来,褚曜算是沈棠帐下僚属中的领头羊,只要对方肯出面抗下此事,基本就成了。至于先斩后奏会不会惹得那位沈君不快?这也算是荀贞的一个小小考验。 在这位沈君心目中,究竟是关内庶民生死更重要,还是五千两黄金更重要? 一昧痴迷身外之物而丧失仁善之心,非仁主、非明主,更不是他寻觅之主。 或许是看到了希望的光,帐内气氛一改先前的凝重肃杀,变得轻松愉悦,褚杰甚至掏出了几坛珍藏的美酒。所谓珍藏美酒其实就是陇舞郡治所送来的军需物资。 文心文士和武胆武者,除了个别奇葩,酒量都称得上上佳,几坛下去不带醉。 褚杰又是打着感谢荀贞,欢庆对方顺利回归关内的旗帜,后者自然不好推辞。 “军中条件简陋,只能委屈先生了。” 荀贞还礼:“不敢当。” 一喝,他就喝出了点儿问题。 倒不是说酒水劣质―― 相反,这绝对是荀贞所品美酒之最。之所以说“喝出了点儿问题”,纯粹是这美酒功效跟天海、上南等地盛行的极品佳酿酷似。只是二者滋味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跟眼前这美酒相比,天海、上南那地方的酒就显得过于寡淡无味了…… 荀贞蹙眉,眨眼恢复常色。 简单吃了酒,众人便各自散去。 荀贞跟康时谈得来,便安排在康时临时落脚的营帐,二人一见如故,秉烛夜谈也无不可。对这安排,荀贞浅笑应下。待回营帐,他状似不经意问起宴席上的美酒。 陇舞郡贫瘠,永固关苦寒。 哪有这钱购置几十上百两一坛的酒?这酒只在达官贵人、世家名门家中看到。 “哦,那酒是主公祖传秘方酿造的。”对于荀贞的疑惑,康时大方解答,“若非还有这手绝活,主公哪里来的银钱经营整个河尹郡?眼瞧着要摘果子了,惨遭平调。” 还是比河尹更穷更危险的地方。 荀贞又道:“此前有幸得过一坛,但滋味寡淡,远不如今日席间的醇厚美味。可是沈君手中秘方遭泄露或者被人模仿?” 康时:“……” 他表情一僵。 哪有什么祖传秘方呦。 其他地方不知道,但西北仅此一家。 荀贞真喝过类似的,那多半是―― 康时神色不太自然:“我主也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这种酒水一旦泄露,势必会引来无数文心文士和武胆武者的掠夺。因此,便将每年酿造的美酒都交给天海徐家徐解经营。后续如何经营运作,我主一贯不插手的。含章得的那一坛,可能是奸商作祟……” 他将沈棠掺水卖酒这事儿摘干净。 康时这也不算撒谎,充其量是说一半留一半,春秋笔法,也不是完全冤枉徐解。徐解这厮往天海之外地区走私销售,确实掺了水。不知荀贞喝的是哪一环节的酒。 荀贞瞠目:“……竟是这样……” 合着他是喝了一坛掺了酒的水? 康时打着哈哈将此事糊弄了过去,果断转移话题道:“含章也喜好美酒?” 荀贞道:“自是喜欢。” 康时:“那含章以后可有口福了。” 荀贞摆摆手道:“沈君那酒卖得昂贵,一坛酒不知能让多少户庶民活命,吾等不能为了一时口腹之欲,而置庶民之苦于无物。能多赚点也是好的,浪费了可惜。” 若沈君和他互相看对眼…… 前者赚的钱,多半也是他在花。 嗯,这样想想―― 几坛酒算得了什么? 不得不说,荀贞这番话很博好感,深入交谈,又发现他们在不少事物上的见解出奇得一致,康时愈发喜欢此人,坚定决心一定要替主公将此人留下来。再者―― 一个只需要银钱便能无视上限的文心文士,关键时刻甚至能一举定乾坤! 这是多少黄白之物都换不来的。 荀贞有意亲近,康时有意拉拢。 郎有情,朗有意。 进度条分分钟拉到推心置腹阶段。 二人什么都聊。康时还有意让荀贞了解主公以及主公帐下成员,说话滔滔不绝。最先提及的便是褚曜。荀贞这才知道,那灰发青年褚曜竟是当年褚国三杰之一! 找工作不仅要看老板为人,还要看老板底下的人,究竟是混子油条咸鱼,还是精英骨干大神!同僚质量,工作氛围很重要。 显然,褚曜的分量足够重! 康时又提起了顾池、姜胜和自己。 前两个都是有些名声的人物。 顾池的名声比姜胜大些,荀贞走南闯北自然有所耳闻,起初担心不好相处,但听康时说顾池如何如何忠心能干,便决定眼见为实。三人之中,康时出仕时间短。 但他有宴兴宁给他背书啊。 仅凭康时跟荀贞有一个共同朋友,便足以说明他们的咖位是极其接近的。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最后一个―― 康时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 然后―― 他眼睁睁看着刚才还优雅坐姿的荀贞来了个原地跳脚,面带凶色地问他。 “你说谁?” 康时一看这个架势便心下咯噔:“……我、我家表弟,祈氏讳善,字元良……” 荀贞怔了怔,怒火消退些许。 坐回原地,有些疑惑:“你表弟?” “是啊,是元良,含章认得他?” 康时太熟悉荀贞这反应了。 跟当初的姜胜一模一样! 荀贞眉间深锁,似乎想起什么令人厌恶的人和事物,语气不太畅快地道:“此人是季寿表弟的话……那应该是吾认错人了。不瞒季寿说,此前跟一个同名同姓同字的文士结怨,只是这些年没抓到人……乍一听仇人的名字,一时失态,还请季寿见谅。” 康时:“……” 他的心,哇得一下凉了。 忍不住旁敲侧击是什么仇。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荀贞就压抑不住怒火:“这仇大了去了,老夫可就一个儿子……你是不知那人有多、有多……唉,不提他,一提此人便忍不住火气,不值当!” 康时头皮都要麻了。 “莫不是杀子之仇?”这就无解了! 荀贞:“倒也不是,吾那逆子还活得好好的,只是被此人挑唆与老夫离心……” 至于怎么挑唆的…… 离心到什么程度,又干了什么…… 荀贞没有提。 但看他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很严重。 康时:“……” 他这会儿分外想抓祈善过来胖揍一顿,让这厮到处结仇,他以为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好家伙,仇人都撞上门了!更棘手的是,他们还需要这位“仇人”守关! 祈元良,啊不…… 谭乐徵,看看你造的孽! ------题外话------ (;′д`)�g 今天应该补四千字的…… 但是控制不住刷微博的手,唉…… 从昨晚难受到白天??? 485:旌旗十万斩阎罗(中) 谭乐徵干坏事,跟祈元良有何干系? 康时这话也不算完全欺瞒荀贞,要怪只能怪荀贞寻仇找错了人_(:з」∠)_ 他忍着心虚,努力将话题跳过去。 二人最后各自怀着心事睡下。 巧的是―― 他们所念为一人。 而被念叨的这人,似有所感。 “啊欠――” 祈善揉了揉发痒的鼻尖。 见油灯光线有些暗了,拿剪子将燃焦的烛芯剪去,拨弄两下,烛光由暗转明。 他继续埋头处理堆积的俗务。 能派上用场的文士都被征调走,整个治所就剩自己一人,一人当成几人用。 前线开战在即,纵观敌我双方悬殊实力,永固关万无一失的可能性不大,治所以及陇舞郡各县也要做好战备。庆幸现在是寒冬腊月,农田庄家没有未收的粮。只需派人通知各家各户,让庶民带上值钱家当,尽数转移到城内,再派人加固堡垒城防即可。 坚壁清野以待敌军! 敌人过来找不到粮食,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下城墙,咬咬牙也能拖上一阵。 当然,这是做了最坏打算。 若可以,祈善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他揉了揉莫名发痒的鼻尖,恰逢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声音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怪异。他一听就知道是谁:“直接进来。” 来人是身形抽长健硕不少的屠荣,身披半幅武铠,仅有肩甲和裙甲,腰悬长刀。曾经的小肉脸已经不见,随着年岁增长,多了几分透着刚硬气质的棱角分明。 “主簿。” 祈善抬手招屠荣过来坐下。 问:“汝爻之外的县镇安排如何了?” “具已安排妥当,只是――”武胆武者身体成长速度比普通人快得多,自从屠荣声音开始产生变化,由原先稚嫩的奶声变成刺耳的公鸭嗓,他就很少开口了,能少说就少说,要是说得多了或者发现旁人嘲笑,就会懊恼地沉下脸,“……有些不太愿意配合。” 祈善挑眉:“不愿意配合?哪家?” 屠荣道:“皆是富户。” 普通人也就那点儿家当,给一两天时间就能收拾干净,跟随兵卒入城避难,但屠荣口中的“富户”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是深耕陇舞郡多年的家族,便是靠着边陲走私发家致富,一跃成为本地巨富的大商贾。陇舞郡是贫寒穷苦,但这些人可不穷,富得流油。 他们的家当想要转移可不容易。 一两天时间,太短了。 祈善垂眉思索片刻,冷笑着问道:“你可有告诉他们不配合的下场是什么?” 屠荣道:“尽数告知。” 但人家不听劝也没辙啊。 祈善冷嘲:“找死!” “良言难劝找死的鬼,他们以为这次还跟以前那些马匪打劫一样小打小闹。”屠荣年岁不大,但武胆武者没有不早熟的,再加上这两年经历那么多风雨变故,眉宇间也多了几分冷漠,甚至还道,“如此不惜命,倒不如杀了,免得万贯家财便宜了敌人……” 屠荣这么说不是没原因。 要知道边陲关系不紧张的时候,这批人或明或暗都吃到走私贩卖的红利,甚至跟关外一些部落还生意上的往来――若非如此,陇舞郡如此乱,他们怎舍不得走? 甚至,来打劫的十乌部落还会特地避开他们。一来,背后利益错综复杂,难保目标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二来,这些富户都会豢养私人部曲,人家钱多但也难啃。 反观普通人就好下手。 家家户户都有省吃俭用节省口粮,以防不测的习惯,只是多和少的区别,他们又无反抗能力,村中也有十乌这边需要的女人。干一票收益虽少了点,胜在收益稳。 几十年如一日。 陇舞郡再动荡也损不到他们根基。 相信马匪不会,也不敢动他们。 抑或,他们根本没想过国境屏障会破,没想过十乌大军能越过永固关南下,两百余年未有先例!如今也不例外。他们要是听话搞啥坚壁清野,损失财物不可计数! 祈善哂笑:“杀他们可不行……” 这次跟河尹郡的情况完全不同。 河尹郡那次,主公是撤了正义大旗的,而陇舞郡这边不一样。敌人还没有打进来,治所先对富户下手,冲自己人下手,传出去会损了主公名声。祈善可不会这么做。 但―― 让他不快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祈善漠然:“他们既然不肯配合,那就不管。” 永固关即使能守住,也是惨胜。 不知多少十乌残兵能攻入关内肆虐,他们没有足够的粮草补给,普通庶民家中搜不到粮食,自然会对这些富户下手。届时要是不幸死光了,正好能名正言顺接他们的族地祭田。不翻看治所文书不知道,陇舞郡可供庶民耕种的田地竟不足两成,还都是劣田。 那些良田都被经营几十上百年的家族或是富商,用各种手段弄到手。若有庶民付出几年的劳动力去开垦荒田,胜利果实成熟那刻也会被摘走,他们有的是手段。 族地祭田的产出则用于族人的生活教育,保证宗族根深叶茂、繁荣昌盛――毕竟走私生意再赚钱,但产出哪里有田地稳定?只要收成好就不愁吃不愁喝不愁饿死。 兼并情况比河尹郡都严重。 更加严重的是―― 他们豢养的私兵部曲还挺有战斗力,或许是边陲特有的风貌,各个生得凶悍。 若拧成一股绳,也够主公头疼。 沈棠入主陇舞郡多时,一直忙着修缮重建工作,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这些人。但,问题被忽略不意味着问题就解决了,它一直在那儿。祈善不介意来个借刀杀人! 无主之地,人皆取之。也不是自己害死他们,是他们自己不自量力找死。 屠荣抱拳:“唯。” 祈善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道:“你下去吧,早些歇息。” 屠荣明儿还要加紧操练临时征召的兵卒,不比自己轻松。屠荣应声,行礼退下。 中途还添了几次灯油,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祈善才躺下闭了一会儿眼。 与此同时,永固关。 上到守将下至兵卒神情都肉眼可见得添了几分轻松――昨夜为了鼓舞军心,便向底下的人透露些许消息,此番守城必胜! 只是,这种氛围没维持多久,前线斥候不断传来的消息让众人心中一颤。 十乌大军,真来了! 但,不是在夜间发动偷袭。 人家大白天来的。 ------题外话------ (;′д`)�g 这个标题只剩一个下了…… 脑瓜子嗡嗡,我怎么用一个《下》写完斗将和攻城以及国境屏障被打破??? 483:此去泉台招旧部(下) 自家主公如何? 康时作为僚属会说出啥不好听的话? 自然是夸! 往死了夸奖! 恨不得将幼稚园所有的小红花都贴她脸上,这绝对是康时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主公,没有之一!再加上文心文士的嘴自带“天花乱坠”,沈棠就成了天上地下独一份。 什么少年英才、爱民如子、丰神俊朗、意气飞扬、文武双绝、龙精虎猛、少年老成……不要钱地往沈棠脸上砸。 不过―― 这都不是文士最关心的。 他一言不发听完了一通彩虹屁,然后,语言在肚子里滚得烂熟,才委婉地问了下沈棠经营御下能力。康时自以为听懂弦外之音,笑道:“先生可曾去过河尹郡?” 文士道:“未曾去,但有所耳闻。” 其实还是从宴兴宁那边听来的。 现在的河尹郡在宴安口中一派安乐祥和,治下欣欣向荣,庶民修生养息,吃得饱穿得暖,这都离不开沈棠两年心血。以前的河尹郡只是悍匪出没的穷山恶水。 据他所知,这位沈君是空手上任的,没有拨款支援,人力物力财力都靠自己筹措。在任何人看来,白嫩嫩的沈君去河尹郡,迟早要被扒皮拆骨,吃得不剩肉沫。 谁知人家硬生生化腐朽为神奇! 但,文士听到的都是大概,内容远不如康时讲述详尽。事实上,沈棠上任时的处境比他听到还要窘迫。其中种种困难和手起刀落砍的人头,只有亲历者才知道。 之后又借着种种手段将一潭死水般的河尹郡经济盘活,赚钱能力第一流。 连天海徐氏家主徐解都想引为知己。 文士越听越是满意。 特别是种种经营手段的时候,笑意都爬上了眉梢。康时见状,与有荣焉之余,也想替主公将这位留下来。尽管后者文气储量薄弱,但文心文士不一定非得上战场。 那一堆内政真是猫憎狗厌。 或许眼前这文士喜欢呢。 再说了,能被宴兴宁看上并且托以重任的文心文士,又岂会是寻常之辈? 康时看文士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这位说不好就是未来同僚。 文士有心拉拢,康时有意挽留。 二人三言两语便迅速拉近了关系,一路上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故交知己。但,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康时将文士引荐给褚杰。 当务之急是给文士“验明正身”! 主帐众人皆在。 听到文士的来历和壮举,纷纷投来或半信半疑、或敬佩服气的目光,褚杰更是直接从位子上起身冲人行了大礼。他跟十乌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没人比他更清楚做到这些有多困难,其中的风险有多大。但文士只肯受半礼:“此事非吾一人之功,将军严重。” 最大的功劳还是宴兴宁的。 作为朋友,他也希望后者身后名能好听一些,不至于被后人诟病为佞臣。宴安本人不在意虚名,但作为朋友却不能不在意。他道:“全仰仗挚友宴安方能成事。” 褚杰蹙眉:“宴安?” 他是知道郑乔身边几个重臣的。 宴安的名声尚可,但帮着暴君郑乔收拾烂摊子、擦屁股的,又能
相关推荐:
福尔摩斯在霍格沃茨
带着儿子嫁豪门
那年夏天(破镜重圆1v1)
流萤
薄情怀(1v1)
一世独宠:庶女为妃
私定男伴设计师 (NPH)
仙道空间
实习小护士
三岁半修仙,洗白系统早来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