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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问被他的表情逗乐了,垂眸问沈曼怡:“也行,那你还玩真假新娘么?” 沈曼怡扁了扁嘴,摇头说:“不玩了。” 她这会儿老老实实、乖乖巧巧,垂着头的模样甚至有些可怜,俨然是个听话孩子,跟之前怨气四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大东都看服了。 闻时没有反对谢问的做法,而是问了沈曼怡一句:“那现在二楼没有你动过的人了吧?” 沈曼怡又老老实实点了一下头:“没有了。” “行。”闻时点了一下头,对大东说,“问下你同伴在哪。” 大东:“同伴?” 他愣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耗子。他们最后一次通话,还是沈曼怡在其中搅合的时候。因为真假难辨,所以他一直不敢跟对方多联系,总觉得有点诡异。 现在沈曼怡不捣乱了,至少能确定对讲机那头的耗子不会再有问题,联系起来也就没什么负担了。 况且对方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动静了,难道他不在这楼? 大东有点愧疚,灰溜溜地过去拿了孙思奇的对讲机。他摁了按键,冲着对讲机说:“耗子耗子,我是大东。你人呢?半天没动静了。” 他语速很快,说完便松开了按键。 下一秒,屋内忽然响起了滋滋的电流声,那声音有些刺耳,在无人说话的时候显得异常清晰。 接着,大东的声音伴着电流声在卧室里响起:“耗子耗子,我是大东。你人呢?半天没动静了。” 那个瞬间,卧室一片死寂。 大东茫然片刻,背后窜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直通天灵盖。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罩着白布的衣架。 他这才想起来,刚进门的时候,周煦还被这个衣架吓了一跳,以为是个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那里,但没有人动。 夏樵他们可能也想起了周煦那句话,脸色一片煞白。 大东瞪着眼睛咽了口唾沫,再次抓起对讲机,捏着按键又说了一句:“耗子,你在哪……” 衣架那再次响起了他的声音,重复道:“耗子,你在哪。” “白布掀了吧。”谢问淡声说。 闻时已经走了过去,一把拽下了白色罩布。 就见一个男人站在衣架底座上,看衣裤,应该是耗子。只是他低低地垂着头,软绵绵的,仿佛没骨头。 但很快闻时就意识到,并不是仿佛,他就是没骨头——面前这个人并不是站在衣架上的,仔细看,他其实是挂在上面,肩膀里有衣撑,脚尖堪堪抵着底座。 大东连滚带爬跑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闻时把那个挂着的人脸抬起来,只有一层空荡荡的皮。 大东当时就坐地上了。 “假的。”闻时说。 大东并没有立刻缓过来,他不知道闻时是出于安慰还是说的真话。 他在地上坐了好几秒,才终于从大脑空白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看到了那个人皮左耳的胎记。 大东这才垮塌下来,低声说:“操,吓死我了。” 耗子的胎记在右耳。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人这么挂在这里实在瘆得慌。众人壮着胆子,手忙脚乱地把这东西放下来,不小心扫到角落的窗帘。 谢问眼尖,看到了墙边缝隙里卡着一小团纸,看颜色,跟日记本的内页有点像。他拾起来,扫了灰,展开纸页看了一眼,便递给了闻时。 就见上面写着: 「1913年5月26日雨 最近总下雨,家里太潮,东西容易烂。沈曼怡藏不住了,李先生发现了。 哎,他运气真坏。」 什么叫他运气真坏? 闻时皱起了眉,忽然感觉面前有人在看他。 但他正对着房间窗户,总不至于有东西吊在二楼窗外看他吧? 他倏然抬头,夜晚的窗玻璃上蒙着一层模糊的雾气。映照着屋里,隐隐约约有人影。 闻时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抬手拉开了窗户。 窗外还是一片浓稠的黑色,隐约能听到虫声,像偏远的荒村。他想起什么般,朝外探出身。 …… 夏樵正忍着害怕做苦力呢,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他吓一大跳,惊呼:“谁啊?” 就见周煦指着某处问:“你哥干嘛呢?” 夏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他哥从窗户跳出去了。 跳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09 23:56:02~2020-06-10 23:36: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耶啵取消赞、鱼络、殷无书 1个;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篱啼寂鹤- 1个;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时间无止 3个;绿豆蛋黄酥、比丢丢、箬.、葉酒 1个;第三十九章 旧习 “卧槽!”大东一个箭步窜过去, 扒着窗边往下看,把同样跑过去的夏樵都挤开了。 在他眼里,跟他师父水平相当的人就能称为厉害人物, 沈家这个大徒弟显然算一个。有这样的人坐镇, 多多少少有点安全感。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金大腿, 不想这么快尝到失去的滋味。 但架不住大腿自己骚,什么地方都敢跳。 “完了完了。”大东白着脸。 夏樵被他的反应吓死了:“你别唱我哥的衰啊, 怎么就完了?” “笼里危险的地方太多了, 尤其是封闭的、未知的。摸不清状况千万不能乱来, 很有可能掉进死角或者陷入死循环,困在里面, 再也出不去。”大东表情很严肃, “你们师父没跟你们说过吗?每个做师父的, 肯定都会告诉徒弟这一点。” 夏樵知道他哥很厉害,可能比在世的哪个师父都厉害。但听了大东的话, 还是有点慌。 窗外伸手不见五指, 黑得像染了浓墨,连屋里的光都照不出去。不像是夜色,更像是虚无——没有东西存在, 所以一片漆黑。 夏樵整个上半身都探出去了,又被大东揪回来,骂道:“刚说完你就忘?!你金鱼脑子啊?” “这边根本看不到底。”夏樵满脸不安。 “废话,不然我喊什么完了。”大东咕哝。 夏樵冲着窗外喊了几声“哥”, 发现声音还没传出去就没了,闷闷的。听在耳朵里, 甚至都不像他自己的声音。 他愈发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让他想到每次入笼的瞬间,走着走着, 旁边的某个人不知不觉就消失了,一切都很诡异,阴森森的。 他们几人趴在窗边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夏樵有点呆不住了,他转了一圈皱着脸说:“不行。要不我也跳吧,我不能让我哥一个人没了。” 大东:“……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就得你俩一起没了才对?” 他揪了揪头发,愁得不行,禁不住有了点抱怨的意思:“看着挺稳重的人,怎么还闷着炸?跳之前也不留条后路!”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开了口:“留了,你们在后路旁边来来回回走了五六圈,没一个人看见。你倒是说说看,谁更不稳重一点?” 大东转头一看,说话的是谢问。 他抱着胳膊倚在窗边,可能是窗外的阴湿气息太重,让人周身发凉,他说完话就抵着鼻尖闷咳起来,好像只是眨眼的功夫,脸上的病气就更重了。 这人说话语调总是不紧不慢、客客气气的,但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话里的责备意味。 只是这种责备很奇怪,莫名带着一种长辈的语气,还是那种极有距离感的长辈。 大东被弄得一愣,差点条件反射低头认错。好在意志力足够顽强,低头之前撑住了。 他“嘶”了一声,想怼谢问,又觉得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还是夏樵挤开其他人,冲过来问道:“谢老板,我哥留东西了?在哪?” 谢问指了指窗框一角。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根白棉线。 那线太细了,又刚好卡在窗框的缝隙里,余下一截悬垂在墙边,又跟白色的墙壁融为一体。 要不是刚巧有风扫过,垂着的那段晃了晃,连带着影子也动了,大家可能还得找上一会儿。 “是傀线!”夏樵松了一口气。 大东黝黑的脸皮又有些发热,作为傀师,他应该对傀线最为敏感。这玩意儿就卡在面前,他居然一直没发现,还得谢问这个半吊子来提醒他。 他摸了摸脸皮,讪讪地说:“嗐,吓我一跳。留了退路就好。” 说完,他悄悄瞄了谢问一眼,发现对方压根没看他们。 谢问这个人跟张家不亲,准确而言,他跟谁都不亲。这点大东是听说过的,但他以前跟谢问接触不多,这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处于一个空间里。 据他粗略观察,谢问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处于这种“压根没看他们”的状态里,俗称“划水”,最大的存在感就是咳嗽声。 就好比此时此刻,他明明没跑没跳没扛重物,只是倚在窗边,垂眸看着窗外……不、准确地说是看着漆黑一片的窗下,咳嗽就忽然变得厉害了,闷闷的,好一会儿才停。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悄悄干了什么麻烦活呢。 大东腹诽。 不过他也只敢腹诽,不敢出声。因为谢问垂眸看着窗下的模样,莫名有种凡尘莫扰的气质。 谢问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在闷咳的间隙里含糊地笑了一声,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转到了屋内。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大东怔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顶着一副“不敢高声语”的姿态,盯着一个病歪歪的半吊子看了半天。 有病吗? 他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跟着谢问看过去,然后看到了令人迷惑的一幕—— 沈家大徒弟卡在窗框上的根傀线忽然动了一下,像是被人从那头拽了一下,操控着绷紧了。 大东以为要不了几秒,沈家大徒弟就会顺着这根退路重新爬上来,结果并没有。 那根银丝一般的傀线忽然灵活地动了几下,垂悬着的那段就绕出了一个轮廓。 可能是大东的表情过于离奇,夏樵他们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 “这……绕的是个什么?”孙思奇小心翼翼地问。 “枫叶?”大东一脸古怪。 “不对吧,比枫叶长。” “手!”周煦说。 “好像真是。” 众人恍然大悟,然后氛围就更古怪了。 因为那段线并不长,绕出来的手也有点小。怎么说呢……怪萌的。 然后那只不大的手就冲他们招了招。 大东:“……你们觉得这玩意儿什么意思?” 周煦:“好像是让我们过去。” 大东:“去哪儿?” 周煦:“这不是废话么,去下面啊。” 孙思奇都懵了:“怎么去?” 周煦:“跳啊。” 众人静了一瞬,大东盯着那只手,忽然说:“我怎么觉得瘆得慌呢,你哥……看着挺冷的一人,还会这样呢?” 夏樵默然片刻,连忙摇头说:“不不不不,绝对有问题,我哥不这样。” 结果刚说完,谢问的嗓音就响了起来:“是他。” “谁???”夏樵茫然回头。 谢问看着那只手,又转头咳了几声,转回来的时候眼里含着未消的笑。只是抬眼说话的时候淡了一些:“还有谁,你哥。” “你确定???”夏樵还是不太相信地看着那只手。 谢问:“确定。” 老毛是个特别配合老板的人,谢问一点头,他已经走到了窗边。看那架势,就要往下跳了。 大东拽了他一把,怀疑地冲谢问说:“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 他教的。 老毛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木着脸在心里答道。 准确来说,不叫“教”,是哄骗。 闻时小时候很闷,因为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总有人管他叫“恶鬼”。 山上的几个亲徒知错就改,被尘不到点过一回,便没再传过类似的话,但山下人多,悠悠之口堵是堵不住的,总有那么一些不知实情的人,一传十、十传百,悄悄地说着那些不中听的话。又总有那么几句,会传进闻时耳朵里。 小孩儿很灵,也很倔,听到什么都藏在肚里,从来不说。只会在练完傀术功课之后,在听松台最高的石块上闷头坐一会儿,薅金翅大鹏的鸟毛。 尘不到以前放傀没有定数,需要的时候信手拈来,什么东西都能操控驱使。一片叶子、一根枯枝、一朵花、甚至一抹霜雪,他背手一捻就能成移山削物的傀,连线都不用。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他不需要。 老毛是他第一个长久放在身边的傀,为了哄一个掉眼泪的小徒弟。以至于堂堂金翅大鹏,翅膀一扇能掀半座山,利爪如刀、威风凛凛,初亮相却是以一个小鸟啾的形象,不足半个巴掌大。 其实傀这种存在,并没有“长大”这种说法,该是什么样,放出来就是什么样。但他这只金翅大鹏,愣是体会了一番缓慢生长的感觉。 老毛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被迫伪装成毛茸茸的一小团。闻时年岁不大,坐在山巅的石块上,也是一小团。 因为皮肤白的缘故,像个雪堆的小人。 他就站在雪人的肩膀上,蜷着脑袋打盹。总是没打一会儿,就被雪人薅下来摸头。 闻时小时候不爱说话,但有很多小动作。闷闷不乐的时候、开心的时候、馋什么东西却不啃声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时候。 都是无意识的,他自己不知道,尘不到却看得清清楚楚。 别说尘不到了,时间久了老毛都能懂。 老毛看得懂却从来不说,他一直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只会长大的小鸟,没到时候坚决不说人话。 但尘不到不同,他以逗小徒弟为乐。 每隔一段时间,尘不到就会在某个不经意间,以一种“又被我抓住了”的口吻,戳穿闻时的某个小动作。 雪人脸皮薄,一戳穿就变红了。但他讲不过别人,只能仰着脸跟师父无声对峙,然后过几天,闷不吭声把那个小动作改掉。 再过几天,又会多出一个新的小动作。 薅金翅大鹏脑袋的习惯,就是这么来的,还持续了很久。那段时间里,老毛总是庆幸,还好傀不会秃。 不过闻时的闷闷不乐每次都撑不过半天,就会被尘不到以各种方式引开注意力。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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