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 “当然了,”楚凛不假思索的开口,“皇家都在宫里,宫墙自然要高一些才安全。” 苏棠便没了声音,院子也跟着安静下来,在这份静谧里,楚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苏棠那句话其实是在问,她是不是出不来了。 “……殿下会好生待你的。” 静默许久,他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苏棠配合地答应了一声,随即抬脚进了屋子,她不是后悔了,也不是害怕了,只是有点遗憾,她一直想要的自由,好像真的得不到了。 但她很快又安抚好了自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还是先和苏家讨账吧。 苏玉卿的打算 苏玉卿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股心悸突如其来。 打从那天秦峫和她们彻底撕破脸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想起来她也仍旧难以置信,秦峫竟然会真的为了苏棠那个小贱人,对她们母女刀剑相向。 若是她还没死,若是她被秦峫找到…… 她有些不安,索性穿了衣裳,冒着夜色往若水居去,里头传来吵闹声,是苏正和又来找苏罗氏的麻烦了,打从那天出事之后,苏家上下似乎就意识到苏罗氏的靠山好像已经没了,不管是妾室还是下人都有些不安分。 片刻后苏正和摔门走了出来,看见苏玉卿在门边也没理她,甚至头都没回一下。 苏玉卿紧紧抓着帕子,打从和秦峫的婚事变得不确定之后,苏正和对她也不见了以往的慈爱,甚至有时候还不如对孙姨娘出的那个庶女和颜悦色。 简直让她嫡女的颜面荡然无存。 但她不敢和苏正和发脾气,更不敢指责他,只能在心里咒骂。 “卿卿?你怎么来了?” 苏罗氏追着苏正和出来,没能将人留住,却看见了站在门边发呆的苏玉卿,外头天气寒凉,对方身子又孱弱,她连忙将人拉进了屋子里。 苏玉卿按捺不住开口:“娘,如果苏棠还活着怎么办?” 这句话问住了苏罗氏,她也不知道。 她那天晕过去了,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是苏玉卿告诉的她苏棠可能没死。 她费了那么大周章想要斩草除根,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种结果。 更糟糕的情况是,不管苏棠是死是活,秦峫都不会放过她的,和秦家的婚约保不住了,现在对方忙着找人,没顾得上理会她,等回过神来,一定会来找她算账的。 她得在那之前,找到别的靠山。 “卿卿,过两天太后寿诞,你好好打扮打扮,要抓住这次机会搭上个靠山才行。” 苏玉卿有些羞耻,可却没有拒绝,见识过秦峫那般凶恶的样子之后,她哪里还愿意继续履行这场婚约? 可朝中能压得住秦峫的人本就不多,还要加上年岁相当这个条件,那便少之又少。 母女两人算来算去,也只有几个皇子合适,可皇子大都成婚早,适龄的早就有了王妃,苏家这样的出身,她们倒是不敢肖想正妃之位的,便是侧妃都算是高攀了。 可苏罗氏自己做了这么多年心狠手辣的正妻,唯恐苏玉卿也遇见一个自己这样的主母,哪里敢让她去给人做妾。 哪怕是做不了正妻,也得找个主母和善的才行。 她细细思索这些皇子正妻们哪个要和善一些,其实以苏家的立场,自然是勾搭肃王最合适,可肃王妃善妒啊。 她犹豫不决,冷不丁苏玉卿拽了下她的衣角:“娘,太子不是没有正妃吗?” 苏罗氏一愣,太子的确是没有正妃,当年太子妃是专房之宠,她病逝之后,太子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后院十分干净,的确很适合苏玉卿。 可东宫的地位太高了,以苏家的门第,苏玉卿怕是连侧妃都做不了,而且太子和苏家的关系…… 先前因为苏正和为肃王著书的事,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他们苏家是铁了心要上肃王的船,这和东宫是对立面啊。 “卿卿,肃王如今稳稳压着太子,你若是入了东宫,他日怕是会……” 她满心忧虑,苏玉卿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的?若是我入了东宫,定然能说服殿下重整旗鼓,父亲追随肃王,也不过是想要一个从龙之功,可拥戴肃王哪有拥戴东宫来的名正言顺?皇上可都向着东宫呢。”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苏罗氏一时被说服,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件事值得冒险,她抓住苏玉卿的手:“你说得对,太子秉性温和,容易掌控,你若是能抓住太子的心,就算秦峫找到了苏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到时候你一句话就能赐死那小贱人。” 苏玉卿似是也想到了那副画面,脸上的烦乱不安褪去几分,染上了狠辣:“苏棠真的是该死,如果不是她,我们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 苏罗氏跟着她骂了两句,却很快提起正经事:“我听说了些太子的喜好,卿卿,你要好生记下。” “殿下平日里最爱吃鱼,想要得到殿下的心,就得有一手好厨艺。” 安嬷嬷温声开口,一双眼睛慈和地看着苏棠,“姑娘的厨艺如何?” 她是今天早上被楚凛送过来的,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太子,自然是眼前这位一手将人带大的奶嬷嬷,许是出于对已故太子妃的敬爱,她对苏棠很是和善。 苏棠却有些意外,先前她在秦宅也遇见过宫里的教养嬷嬷,那二人可凶悍的很……原来宫里也有这样和善的人。 “姑娘?” 见苏棠迟迟不开口,安嬷嬷催促似的喊了一声,随即又安抚道,“不会也无妨,老身也还有几分手艺,定会尽心教授。” 苏棠回神,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厨艺算不算好。 “不如我做两道菜,给嬷嬷品尝一下?” 安嬷嬷大喜,虽然她对苏棠的手艺也没抱有多大期待,但有些底子的话,教导起来总是要简单一些的。 “那就劳烦姑娘了。” 苏棠起身去了厨房,楚凛赶着中午的时间过来看了一眼,刚好瞧见苏棠在厨房里忙碌,他有些诧异,苏棠会做菜? 许是以往两人一直针锋相对的,他从未将贤惠二字放在苏棠身上,现在瞧见她动作这般熟练流畅,惊讶过后他竟看得有些出神。 原来这丫头还有这样宜室宜家的一面,先前他对她的了解,好像太少了。 香味很快飘过来,苏棠端着菜出了厨房,楚凛这才回神,抬脚走了过去,瞧见那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颇有些惊叹:“你手艺竟然这般好。” 安嬷嬷连忙拿起筷子尝了尝,随即面露惊喜:“原本还想着要教姑娘几手,现在看来,倒是老身班门弄斧了,这手艺比御厨也不差什么。” “嬷嬷谬赞了,既然还能入口,便用饭吧。” 苏棠摆好了碗筷,楚凛连忙也尝了一口,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菜入口的时候,他还是露出了惊讶:“味道竟然这般好……苏家还真是会调教女儿。” 苏棠动作瞬间顿住,抬眼朝他看过来。 楚凛不明所以,刚要问一句,就见苏棠放下筷子走了。 “怎么了?” 他有些茫然,安嬷嬷叹了一声:“二爷啊,你没注意到这苏姑娘身上,都是旧伤吗?” 旁处不说,就胳膊上都有好几条疤。 楚凛愣了一下,他还真是没有太关注这些,可既然是旧伤,那就只能是在苏家落下的了……这么明显的事他竟然没有察觉,刚才还说了那样的话。 “我去看看她。” 误入春色 楚凛找过去的时候,苏棠正在翻看安嬷嬷整理的册子,上头仔仔细细记着太子的喜好,她翻看的认真,并看不出来在意方才那句话的样子。 楚凛一时有些拿不准该不该再提起,沉吟片刻才咳了一声:“不必看得这般仔细,殿下当真是个和善的人,即便是哪里错了,他也不会责罚的。” 苏棠垂眼看着纸张上那句善骑射,迟迟没有开口。 和善也好,不和善也罢,她学这些只是想让自己能活得更久一些。 她如今已经很清楚自己这种人在上位者眼里什么都不是,一句话定去留,一句话决生死,她想活着就只能谨慎,更谨慎。 “苏棠?” 见她迟迟不出声,楚凛斟酌片刻还是提起了之前的话头,“你和苏家的关系……” 苏棠这才有了反应,却是摇了摇头,她不想提苏家的那些事,徒增笑柄罢了。 “我和苏家的关系不会影响我答应你的事,楚统领大可放心。” 楚凛一肚子的话都被堵了回去,苏棠本就是个有棱角的人,打从那天他决定要用人参和她做交换的时候起,就预感到了,以后两人之间会生疏很多。 先前他以为自己并不在意,毕竟比起夺嫡,比起他的家仇,这些并不重要,可现在看着那将自己距于千里之外的人,他心里竟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 “我不是担心这个……” “二爷?” 安嬷嬷寻了过来,“时辰差不多了,您是不是该回去当值了?” 楚凛看了眼天色,的确是该回去了。 “……那我下次再来。” 他迟疑片刻才迈开脚步,出门的时候没能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苏棠仍旧低头在看那册子,始终都没给过他一个正眼。 他心里叹了一声,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走了,却在路上瞧见了商贩在卖首饰,他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只春带彩的翡翠镯子,他拿起来摩挲了两下,莫名觉得这镯子很适合苏棠,索性买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刚才是他说错了话,也该赔礼道歉才对。 他将镯子塞进怀里,快步到了宫门,气还没喘匀就听见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他抬眼一瞧,是秦峫,手里还提着血淋淋的人头。 “子崮?你这是……” 秦峫将人头扔给他:“先前京郊小油村闹匪患,我就去看了看,这是贼首……你有没有听说京城附近还有哪里闹匪患?” 楚凛抓住那颗人头,只觉得掌心发麻,秦峫这是怀疑苏棠被山匪劫走了。 虽然方向完全错了,可让他这么误会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不如你去兵部问问,好像最近确实有不少这种事,都在京城附近。” 秦峫朝他一抱拳,转身就走。 楚凛晃了晃手里的人头:“这个,你不去领功了?” “送你了。” 秦峫头都没回,很快牵着马走远了,楚凛盯着那死不瞑目的头颅看了两眼,随手扔给了身边的禁军:“你送去京兆府吧,就说是秦峫带回来的。” 禁军连忙转身去了,随着他的动作,那人头上还淅淅沥沥地淌着血。 秦峫这大约是杀了人就马不停蹄的回京了,看得出来很急。 楚凛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迹,心里五味杂陈,却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傍晚他换了班,赶着晚饭的时辰到了小院,饭菜刚出锅,安嬷嬷和太子妃亲近,对这个太子妃的胞弟自然也亲近,连忙喊他一起用。 楚凛顺势坐了下来,却多少都有些忐忑,怕苏棠会和中午似的,一声不吭的就走。 但苏棠只是十分自然的递了双筷子过来,既没有排斥,也没有躲闪,看得楚凛一愣,竟有一瞬间的恍惚,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几年前,回到了他还有家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他还没当差,每天总爱往外头跑,但不管多晚,只要回去,就会有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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