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就来看看,你如何了?” 他抬脚又走近两步,福寿想去拦又不敢,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好在苏棠阻止了他:“别过来!” 太子脚步瞬间停在原地,语气迟疑中带着忧虑:“海棠,怎么了?” 苏棠自窗户缝隙里往外头看了一眼,见他真的停下了,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躲在床脚的秦峫。 刚才太子开口的时候真是唬了她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对方是来捉奸的。 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的身份还没暴露,没人会把她和秦峫联系在一起,秦峫的身手又那么好,不至于会被人发现踪迹。 她沉默着没出声,试图靠着装睡将人糊弄过去,可惜太子太过执拗,竟非要进来,她这才不得不开口。 “殿下还不知道吗?太医说我得了麻疹,最近不好出门,殿下也别进来,万一过了病,可就是罪过了。” “你别听安嬷嬷胡说,”太子急忙解释,“即便真的过了病气,也是我的缘故,和你无关……我进去看看你可好?” “不好!” 苏棠一口回绝,且不说她不愿意再和太子有牵扯,就算她愿意,此时也不能让人进来。 不然可真是抓奸在床了。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秦峫,对方被她塞到了床脚躲着,高大挺拔的身体被迫蜷缩着,看着有些憋屈,他自己倒是浑然不觉,睁着一双透亮的瑞凤眼,眼也不眨地看着她。 苏棠连忙收回视线,侧头咳了一声,继续去应对太子:“殿下,您身体要紧,左右也不是要命的病,还是等我好了再说吧。” 太子面露失望,站在原地迟迟没给出回应,福寿却松了口气,侧妃娘娘这般识大体,就不用他再浪费口舌了,他悄然退出院子候着,可目光一转,动作却顿住了,墙角那素来无人踩踏的地方,竟有一株新长出来的草,被踩歪了。 苏玉卿之死 苏棠又花了些口舌才将太子劝走,等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的时候,她不自觉抬手抚上胸膛,里头心脏还跳的厉害,太子的突然造访,实在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惊吓。 惊吓过去,她又有些愧疚,她实在没想到,太子明知道她这病会过人,竟然还肯来见她……他对自己好像真的有几分真心,可自己却在骗他。 然而再怎么过意不去,她也不能罢手,她不要一辈子都被困在宫墙里。 “你快回去吧。” 她平复心绪,撩开帐子看向秦峫,现在只有他走了,自己才能真的放松。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秦峫那张脸,想着他马上要离开这里,她心里竟古怪地生出一股空荡来,都是撵人,撵秦峫和撵太子的竟然差别这么大。 但她并没有将这感受宣之于口,只抿了下嘴唇,抬手拉了他一把。 秦峫也没再坚持,如果知道这么晚太子还会过来,他刚才就不会留下,倒也不是怕被抓,只是平白吓了苏棠一顿,让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你们现在出不去,若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就放个纸鸢,外头一直有我的人守着,看见了会去找我,我就找机会过来。” 苏棠更紧地抿着嘴唇,没答应也没拒绝,但这看在秦峫眼里就是默认,他扯了下嘴角,又看了苏棠一眼,抬脚朝门口走去,可刚将门拉开了一条缝,他动作就顿住了,一股被窥伺的感觉莫名升腾。 这是战场上练出来的本能,曾经救了他很多回。 他没有将门合上,只压低身体,透过门缝朝外头看过去,夜色寂寥,院子里也空空荡荡,瞧不见半个人影,甚至连刚才门开时的被窥伺感都没了,活像是刚才是他的错觉一样。 可他仍旧没有放松,警惕地注意着外头的风吹草动。 “怎么了?” 苏棠察觉到不对劲,抬脚走了过来。 “外头好像有人,”秦峫没瞒着她,“但找不到对方的位置。” 苏棠脸色微微一变:“是刺客还是东宫的人?” “应该不是刺客。” 冲着杀人来的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只是暗中的那个人,就算没有森冷的杀意,可也绝对说不上和善。 是发现了他的踪迹跟过来的,还是本身就是想监视苏棠? “如果是东宫的人就好办了,”他犹豫间,苏棠低声开口,“我出去看看,找个理由把他支走。” 她抬脚就要出去,却被秦峫抓住了手腕,明明以前她遇见危险也会躲的,现在怎么一门心思往前冲……好像更不知道心疼自己了。 他摩挲了一下苏棠的手腕,微微摇头:“外头那人来意不明,为防万一,我把他引出来解决了。” “不行。” 苏棠连忙否决,不管外头那人为什么会监视流萤小筑,那都是东宫的人,秦峫手上不能沾染他们的血,会给他自己招惹麻烦的。 “不用管他,反正我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东宫了,如果到时候他还跟着我,那你再去解决,你现在有办法不惊动他离开吗?” 秦峫没说话,只抬眼看着她,苏棠有些茫然:“你怎么了?” 秦峫猛地抓紧了她的手腕,语气激动:“你刚才那句话,是不是答应我同行了?” 可话音落下他却不等苏棠回答,又慌忙松了手,撸起她的袖子查看自己有没有弄伤她:“抱歉,我一时高兴,没了分寸,有没有弄疼你?” 苏棠将手拽回来背在了身后:“哪里就那么容易受伤,你快走吧。” 虽然没有直接说会和秦峫同行,可刚才那句话就是默认了,她很窘迫,有种自己做了一件丢人事的错觉,可看见秦峫欢喜,她又觉得高兴,偏又做不到坦然面对,只好继续撵他走。 秦峫没有纠缠,只含笑看了她两眼,随即抱着柱子爬上了屋顶,掀开瓦片爬了出去,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苏棠站在原地仰头看了屋顶许久才收回目光,他并没有去关那开着的门,反而透过门缝朝外头看了过去,不多时一道黑色的影子自大门处探出头来,紧紧盯着房门处,许久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对方还没察觉到秦峫已经走了。 她松了口气,悄然后退回了床榻,本以为终于能睡一会了,脸颊却莫名热起来,她抬手摸了摸,方才秦峫贴近她,用脸颊来蹭她的画面陡然浮现在脑海里,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还能感觉得到对方的体温。 “登徒子……” 她小声嘀咕一句,却骂的很没有底气,因为她清楚,她并不抗拒秦峫这样的亲近。 脸颊又热了几分,甚至有沿着脸颊蔓延全身的错觉,她不肯再去想,可秦峫那张脸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么想下去,这一宿别想睡了。 她咬了咬牙,强行将注意力放在了旁处,她想着明天海御史的弹劾,想着苏家的倒台,想着她们母女的重逢……情绪终于平静,等明天,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她轻轻吐了口气,怀揣着期待合眼睡了过去,可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被嘈杂声吵醒了,那动静极大,听得人心头不安,她连忙起身:“外头怎么了?” 若风急匆匆跑进来,脸上是震惊过后留下的茫然:“娘娘,刚才奴婢听人说,刑部大牢昨天晚上走水,苏玉卿好像被烧死了。” 事情有变 “什么?” 苏棠悚然一惊,“苏玉卿烧死了?怎么会?” 若风也还处在震惊里,但仍旧点了点头:“刚才刑部来人传的话,说是知道那是得罪过东宫的人,所以特意来禀报一声。” 苏棠还是不敢相信:“验过尸吗?真的是她?” “人都烧焦了,看不出来容貌,”若风想象了一下那番场景,整个人都是一抖,“但那间牢房里只有她自己,应该没错。” 所以说,苏玉卿真的死了? 苏棠一时没了言语,扶着桌子慢慢坐在了凳子上。 “娘娘,您怎么了?” 见她脸色不对,若风抬脚凑了过来,“您不会是可怜她吧?” 苏棠摇了摇头,可怜说不上,当初不管是将她丢在雪林里,还是后来雇佣乞丐欺辱她,这都是冲着要她命去的,这种下场实属活该。 只是她太过意外了,她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苏玉卿竟然就这么死了…… “刑部的人可有说,火是怎么起来的?” “说是油灯翻了,点燃了地上的稻草。” 苏棠想象着那个画面,心口五味杂陈,迟迟没有言语。 若风晃了晃她的胳膊:“娘娘,咱们该高兴些,原本这苏家的官位和苏玉卿咱们只能选一个,现在苏玉卿死了,苏家的证据也到手了,这是老天都在帮咱们啊。” 苏棠扯了下嘴角,从这个角度去想的话,似乎的确是上天帮…… 她忽地一顿,随即猛地站了起来,不对! 刑部特意来东宫的这一趟,看似是来给他们交代,可实际却是在告诉所有人,死的这个人是得罪了她这个东宫侧妃,有这个前提在,哪怕这次走水真是意外,也会让人觉得另有隐情。 这次走水,是真的赶巧了,还是有人在往她身上泼脏水? “娘娘,您怎么了?” 若风见她忽然变了脸色,有些不安地开口,“奴婢说得不对吗?” “是不对,但我不能确定……” 苏棠紧紧抓着袖子,神情越发紧绷,因为她想不通谁会用苏玉卿的命来陷害她。 这世上和她有仇的也不过就是苏家那些人,可他们再怎么狠毒,也不至于会要苏玉卿的命,难道真是凑巧了? 可怎么会这么巧? 她拧眉苦思,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冷不丁外头响起说话声,她探头看去,就见安嬷嬷正和一个中年妇人说话,对方一身宫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间带着深深的川字纹,一看就知道十分严厉。 这样的人,苏棠曾经在秦家见过,就是秦峫给她请的两位教养嬷嬷。 眼前这人,也是宫里出来的。 “还请老姐姐转告太后,侧妃娘娘不是那样的人。” 安嬷嬷的声音传过来,苏棠这才知道,这人是太后派来的。 “如此最好,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也简单,死个人不妨事,但殿下如今正主持修建崇文馆之事,万万不能被人带累了贤名,你要看紧后宅才是。” 安嬷嬷陪着笑将人送了出去。 苏棠却迟迟没有收回目光,先前果然不是在杞人忧天,她真的被泼了脏水,连太后都派人来问话了,太子那边应该也得到消息了。 安嬷嬷很快回来,却不敢靠太近,只隔着门安慰她:“娘娘别多想,太后就是来问一问,外头没人敢说东宫的闲话的,殿下也不会信的。” 既然这么说,那想必外头已经传起了这种闲话。 可这时候苏棠反而冷静了下来,其实就算真的有人想对付她,也无所谓,她想要的从来也不是这侧妃之位或者太子的宠爱,若是因此被贬斥出去,反而能如了她的意。 “带累嬷嬷了。” 安嬷嬷隔着门叹气,又忍不住骂苏家:“怎么不全烧死呢?一家子害人精,死了都要害人。” 苏棠沉默下去,苏家那一家子,的确是害人不浅,只希望海御史的参奏能有结果,如果能如她所愿罢了官,那这一趟她就不算是白回来了,即便背着这样的罪名被逐出去,也值得。 通传声忽然响起来,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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