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这将军府并不适合她。” 苏夫人心里一咯噔,秦峫这话什么意思? 他想悔婚? “茂生,卿卿可是等了你四年,如今到了这个年岁,哪里还能找到好人家?你可不能现在动悔婚的念头。” 秦峫声音平缓几分:“姨母放心,若是真有那天,我一定会为她寻个好人家。” 苏夫人如遭雷击,秦峫竟然真的想悔婚,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以死相逼 “茂生,卿卿她一向仁善柔弱,你是知道的,她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残害自家姐妹呢?我知道了!” 苏夫人猜到难题似的猛地提高了声音,“定然是那个武家的姑娘,她素来不喜欢苏棠,以往没少为难她,都是卿卿拦着的,这次定然是她逼得。” 秦峫看着苏夫人,上次林子遇险,是两个丫头挑唆,这次蓄意为难,也是旁人逼迫…… 他这位大妹妹若是当真那般仁善柔弱,又怎么会一次次的卷进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里? 他摆摆手,懒得听了:“姨母,请回吧。” 见他这幅态度,苏夫人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秦峫这是不信啊。 其实打从上次白蓉白芷将苏棠扔在林子里没管的时候,她就觉得秦峫对卿卿的态度有些冷了,现在看来,那不是错觉。 可这桩婚事真的不能黄,不然苏玉卿那样的身子,又不能生育,难道真要去给旁人做填房吗? 她千娇百宠的女儿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眼看着秦峫越走越远,她狠狠一咬牙,快步上前,屈膝就跪了下去:“茂生,就当姨母求你了,你不能退婚。” 秦峫脸色一变,连忙侧身避开:“姨母,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桩婚事需要再斟酌,并没有说真的要退。” 他伸手去扶她,苏夫人却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说是斟酌,可若是苏玉卿离了将军府,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茂生,你不能送卿卿走,她是做了错事,可求你看在姨母的份上,给她留几分颜面吧。” 秦峫脸色十分难看,他极厌恶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再说他应了苏棠了,要给她一个交代,怎么能出尔反尔? 他沉着脸没吭声,苏夫人却已经豁出去了,她硬挤出了两滴泪水来—— “茂生,姨母这些年那般疼爱你,你忘了吗?当年姐姐病逝,你病了一场,是我照料了你一天一夜啊,你忍心姨母为了你大妹妹伤神吗?” 秦峫思绪一滞,当年苏夫人的确来照料过他,这份恩情他一直没忘,可还是那句话,他应了苏棠了,不想让她失望。 “姨母,我会对外宣称是她自己想家了……” “没用的,”苏夫人哭得越发汹涌,“老爷一心盼着你们能早日完婚,好完成姐姐的遗愿,若是卿卿半路回去,老爷一定会对她动家法的,她那样的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有错难道不当罚吗?秦峫深吸一口气—— “来人,送姨母回去。” 苏夫人不敢置信地抬头,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峫竟然还不松口? 她心头火气,眼见石丫真的带了几个婆子进来,索性一咬牙爬了起来,今天她来都来了,是绝不可能让旁人动她女儿的。 “茂生,今日姨母替卿卿赔罪了,求你别为难她……” 她啜泣着开口,随着话音落下,她朝着柱子就撞了过去。 众人都是一惊,秦峫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人,苏夫人又哭又闹,半分也不消停,下人连忙围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她拖开了。 苏夫人哭得越发响亮。 “都是我这做母亲的没教好,卿卿她可怜呀,娘胎里带的弱症,如今还要受罚,与其看着她遭罪,我还不如死了痛快,放开我,都放开我……” 场面越发混乱,下人不敢用力太过,唯恐真的伤了人,苏夫人却是因此越发肆无忌惮,挣扎着还要往柱子上撞:“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姐姐呀,我这就来陪你了……” “够了!” 秦峫一声厉喝,打断了这场闹剧,也止住了苏夫人凄厉刺耳的哭嚎。 他后退两步坐在了椅子上,脑仁突突直跳,脑海里各色念头翻转,最终还是沉沉地叹了口气:“下不为例。” 他没办法和苏棠交代,可也不能真的看着苏夫人去死。 这是他生母唯一的姐妹。 苏夫人大喜过望,却没敢表露,又逼着自己挤了两滴眼泪出来才装模作样的开口:“茂生,姨母知道为难你了,可是……” 秦峫抬了抬手,已经连听她说话的心思都没了。 石丫看出来他烦躁的厉害,当即让开了路:“苏夫人,请吧。” 既然目的达成,苏夫人自然也不再纠缠,讪笑一声就走了。 武轩终于安静了下来,却半分都没能让人安心,石丫犹豫很久才小声开口:“爷,要不要去和苏姑娘说一声啊?” 按理说是要去告诉一声的,可秦峫没那个脸。 刚才还那般笃定的说会给她一个交代,可回头来,却还是要放过苏玉卿。 “明天我自己去说。” 石丫答应一声退了下去,又提了热水来,想要伺候他洗漱歇下,可秦峫却毫无睡意,犹豫片刻还是起身,踏着夜色出了门。 天色渐渐亮起来,苏棠一宿睡得十分安稳,等明晃晃的日头透过窗户照进来,她才睁开眼睛,含糊地喊了一声若风。 若风连忙跑了进来,笑嘻嘻的,显然心情也很好。 “姑娘你可算醒了,奴婢方才就听见前面有动静,松柏居的那群下人都被带到前院去了,好些人都等着看热闹呢,奴婢伺候您梳洗,咱们也去吧。” 苏棠并不喜欢这种场景,那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你自己去吧,我去旁处逛逛。” 若风顿时明白过来,比起那些受罚的下人,苏玉卿那个始作俑者显然更值得关注,她当即撸起袖子:“姑娘,奴婢一定好生给您装扮。” 苏棠失笑:“罢了,我容貌上本就比不得大姐姐,就不必在这上头强求。” 若风不是很服气:“您可比那大姑娘好看多了,只是不太爱装扮,又瘦了些。” 苏棠只当她是在哄自己高兴,她自小听惯了旁人称赞苏玉卿如何貌美,早就默认了这件事,自然也不会去和她比。 “你去吧,我自己可以。” 若风一口拒绝,她唯恐苏棠一个人出去会吃亏,非要跟着。 “姑娘,你别看奴婢年纪不大,咬起人来可疼了。” 苏棠被她逗笑了,见她坚持,也没再强求,反正她去松柏居,也只是想亲眼看着苏玉卿离开而已,没打算做别的。 可她没想到,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能如愿。 外人 松柏居里十分安静,苏棠以为的混乱并没有出现,她多少有些惊讶,还以为以苏玉卿的脾气,不会那么容易走,怎么都会哭闹一阵的。 “怎么这么安静啊?” 若风也有些惊讶,苏棠摇摇头,没有说话,心里猜着大约是苏玉卿觉得无力回天,所以保留了最后一点体面。 “进去看看吧。” 她轻声开口,虽然方才说了只是来看看,可她也的确是想扬眉吐气一回,说她小人得志也好,落井下石也罢,她就是想看看对方狼狈的样子。 若风连忙上前去叩门,可门却并没有上栓,她一敲,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两人都是一愣,小丫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棠略一思索,朝她点了点头,若风这才将门推开,昨天还十分奢华的松柏居,今天就彻底冷清了,不止是因为里头没有下人的缘故,还因为庭院和屋子里太空荡。 自大门口看进去,苏棠能清晰的看见光秃秃的桌面和条案,昨天那上头还摆着一对美人觚,庭院里也还摆着耐寒的花草,可现在都不见了,只剩了地面零星的瓷片,晖儿和白荷正在打扫,听见开门声起身看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 白荷开口质问,晖儿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这还不明显吗?是来看咱们大姑娘笑话的呗。” 白荷瞥了晖儿一眼,这小丫头竟然抢了自己的话头,太放肆了。 可她犹豫片刻却没有开口呵斥,昨天她去苏家请了夫人回来后,大姑娘对晖儿的态度就变了,虽然比不上对她那般亲近,可时不时的就会看她一眼,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她只是想坐稳大丫头的位置,和晖儿也没有深仇大恨,犯不着真把人得罪了。 若风却受不了晖儿这样的阴阳怪气,上前就啐了一口:“我呸,背主的奴才,你猖狂个什么劲儿?跟了苏大姑娘又怎么样?不还是要被撵出去?” 说到后面,她的气就消了,当初晖儿屁颠屁颠来松柏居的时候,没想到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吧? 这都是活该! 她叉起腰,仰着下巴,仿佛一只骄傲的小公鸡:“都这个时辰了,你们还不走?别以为赖着就能留下来,将军不会同意的。” 这般刺人的话,晖儿却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甚至还笑了一声。 若风有些茫然:“你笑什么?” 她不明所以,苏棠却从这个笑容里,看出了不祥的味道,心头重重一跳。 “七妹妹,今天怎么得空来我这里坐坐?可惜了,茂生哥哥嫌这些家具摆设配不上我,要给我换新的呢,倒是没空招待你了。” 苏玉卿笑盈盈自屋子里走出来,她也没有靠近,就站在廊下,借着门口的石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棠。 这下若风也察觉到不对劲了,都要走的人了,怎么会需要换摆设? “姑娘,”她小声开口,眼里带着不安,“她是不是想赖着不走?” 苏棠没接茬,赖着不走的人,不会是这般姿态,倒像是…… 她摇摇头,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要苏玉卿搬出去是秦峫主动提出来的,也是他要自己等着看的,他说的那般笃定,怎么会是假的? 应当就是若风说的,苏玉卿想赖着吧。 她抬眼远远地朝对方看了过去:“大姐姐,有些事强求不得的。” 苏玉卿笑起来:“原来七妹妹还知道这个道理,是啊……” 她拉长了调子,满是讥讽,“有些事强求不得的,你还是早些看清楚,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这话已然不是暗讽了,若风都听明白了:“你什么意思?” 晖儿上前一步:“我们大姑娘的意思你听不懂吗?将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妾,就将正头娘子请出去?你们也不照照镜子,配吗?” “你给我闭嘴!” 若风气急,上前就要和晖儿争论,苏棠抬手拦住了她,心口沉沉地有些喘不上气来,她知道秦峫会偏颇,这个结果她其实不是不能接受,但前提是秦峫没有和她说那些话,没有给她那些虚假的希望。 她再次看向苏玉卿,明知道她说的大约就是事实,可还是不死心的想要问的再清楚一些,可不等话出口,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秦峫出现在眼前。 “苏棠,你听我和你解释。” 这下不用问了。 苏棠垂下眼睛,想着刚才自己那点小人得志的心态,脸颊火辣辣地烫了起来,如果她没有那么小气,没有那么睚眦必报,想要看苏玉卿的狼狈样子,应该就不会这么丢人了吧? 这算……报应吗? 见她迟迟不说话,秦峫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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