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秦峫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森然:“我就知道庶女心思不正,若不是纳了你是苏家的要求,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苏棠,你给我记住了,如果这身盔甲出了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滚出去!” 苏棠的脸色瞬间苍白一片,眼眶也红了:“将军,妾……” “滚!” 苏棠再没有言语,低头跑了出去。 秦峫没有理会,大步走到盔甲前,确定没有被苏棠弄坏,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却仍旧难看,见石丫来送衣裳,他开口呵斥:“你们怎么做得事?我的盔甲竟然让一个外人动!” 石丫被骂懵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开口:“不,不是爷您自己说的,要苏姐姐照料您的衣食住行吗?奴婢听见了这句话才没有阻拦……” 秦峫一愣,这才想起来,他昨天好像真的说过这种话,那刚才不是苏棠要碰他的盔甲,而是在遵从他的吩咐……是他冤枉苏棠了? 他连忙朝外面看去,苏棠已经不见了影子,想起刚才那张苍白的小脸,和那双通红的眼睛,他眉头皱了起来,这种欺负人的感觉可真不好。 可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追上去,就这么把苏棠吓走了也好,反正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 娘 苏棠一路跑回了清苑,等房门关上,她才握住了自己发抖的指尖,心跳却迟迟没能平复。 等日头升上正空,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她才勉强冷静下来,却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还以为昨天晚上那一出之后,她和秦峫之间关系会缓和许多,可没想到不但没有,反而更糟了。 那个男人好像没有心一样,怎么都动容不了。 想起刚才男人那狰狞可怖的神情,她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白了起来。 是那个盔甲对秦峫而言太过重要;还是他对她太过厌恶,所以在借题发挥? 苏棠将脸颊埋进膝盖里,满心都是无措,她以为水滴石穿是有用的,可现在却有些拿不准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讨好秦峫这个男人,他太难办了。 她泄气的靠在门边呆了许久,连晖儿来喊她用早饭都没有出去,只说她不饿。 午饭的时候也仍旧没有露面,后来石丫来找了她一趟,她也没见,思绪倒是逐渐清晰了起来,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绝对不能放弃,哪怕秦峫真的是单纯的厌恶她而借题发挥,她也只能当做不知道,她必须要说服自己这件事真的是她做错了,唯有如此,她才能继续去讨好秦峫。 本就不是为了享福来的,遭些委屈,受些冤枉又怎么样呢? 苏棠,别这么娇气。 她抬手揉了揉脸颊,将莫名潮湿的眼睛擦干,然后栽到床榻上睡了过去,她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且先让她休息这一宿,等明天天一亮,她就会变回以往的苏棠了。 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仿佛梦见了金姨娘,她抓着对方的手,想和她说一说心里的委屈,可即便是在梦里,她也根本不敢开口,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过得不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其实怕秦峫怕的要死。 “娘……” 她小猫似的喊了一声,紧紧抓着不知道是谁的胳膊,却再没了旁的言语。 秦峫皱了皱眉,这人怎么乱喊? 可他又狠不下心来把手拽出来,只能拧眉看向大夫:“给她看看,好像是发烧了。” 大夫连忙上前,探了探苏棠的体温,又去摸她的脉,确定是惊吓郁结导致的发热这才转身去开药,石丫听完了大夫的话,对着秦峫怒目而视,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意思却很明显。 秦峫扭开头,他也没想到苏棠气性这么大,被骂了几句就要气的发烧。 刚听见石丫这么说的时候,他甚至都以为苏棠是装的,直到进了屋子,被人抓着手生生担了那一声“娘”。 说来也是多亏石丫来了几趟,这才发现了人不太好,去寻了他请了大夫,不然以苏棠身边这个小丫头的怯懦性子,怕是人烧出个好歹来,她都没察觉,主子一天没吃饭没露面,她竟然只知道在外头打瞌睡。 秦峫对晖儿很有些不满,可到底是苏棠的事,他也懒得插嘴,见苏棠喝了药逐渐安稳了下来,他这才看向晖儿:“别提我来过。” 晖儿浑身都在发抖,忙不迭点头。 秦峫啧了一声,又是这幅仿佛他会吃人一样的畏惧眼神,明明是伺候苏棠的人,和她的性子竟然完全不一样……不过,明天苏棠就对他大约也是这幅态度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没什么表情的走了,回武轩的路上迎面遇见了郑嬷嬷。 “方才听说爷让人去找了大夫,可是身体不适?怎么大半夜的还在外头?” “不是我,是苏棠,”秦峫揉了下眉心,“已经没事了,都回去睡吧。” 他摆摆手,先一步走了,郑嬷嬷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这些个妾室的手段还真是一模一样,当初国公府的那个填房,就用装病的这种手段将安国公从夫人房里骗走了很多次,现在苏棠在秦峫的后院,竟然也用起来了。 好啊,装病是吧?我这次让你装个够。 她心里有了主意,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梦里狠狠教训了苏棠一顿。 秦峫却没能睡着,他思绪有些乱,有点莫名的遗憾,今天早上他其实想好了要和苏棠好好说一说的,结果最后是这么一个结果,罢了,反正他们之间本就是孽缘。 他心绪逐渐平复,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去练拳,却不想刚出了房门,就瞧见一道眼熟的影子提着热水走了进来。 他瞬间愣住,苏棠竟然又来了。 飞来横祸 “你的……” 秦峫本想问一句你的病怎么样了,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他没打算让苏棠知道他昨晚去过。 这对两人都好,毕竟苏棠这般纠缠,对他而言也是个苦恼,若是让对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还去探望了她,说不定会更难摆脱。 所以那句话堪堪出口就被他又压了下去。 好在苏棠并没有在意,她看了秦峫一眼,起初眼睛还是亮的,后来目光就淡了下去,也没有和以往一样见礼说话,只将热水放在了阶下,便屈膝一礼去了后院。 秦峫莫名的有些不适应,苏棠的反应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他以为她会怕他或者怨他的,结果她眼里没有畏惧,只有黯然……是被辜负后的黯然。 欺负人的错觉又来了。 秦峫连打拳都没了心思,草草武了一通就去后院冲了个凉,刚才放在阶下的铜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提到了这里来,他明明已经打好了冷水,可盯着那铜壶看了两眼,鬼使神差的提起来兑了进去。 温热的水冲下去,他舒服的一激灵,冷水果然是不如热水舒服的。 他抓着布巾擦了擦身上,心思逐渐清明,他还是应该去和苏棠谈一谈的,就算她另有心思,可只要自己态度坚决,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自己心里只有苏玉卿一个人,想来她也不会强求。 “来人。” 他穿好衣服,抬脚往前头去,郑嬷嬷闻声迎了过来:“爷,您有什么吩咐?” “请苏棠过来,我有些话要和她说。” 郑嬷嬷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里的不对劲,请? 对一个诡计多端的妾室,为何如此客气? 该不会是昨天晚上,那小贱人对秦峫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蛊惑了他吧? 郑嬷嬷心里思绪翻涌,面上却并未流露分毫,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可却没有立刻去寻苏棠,而是先去了一趟后院,武轩的后院里除了有口井供秦峫日常使用外,还有一间狗舍,里头养着两条十分高大凶猛的恶犬。 这两条狗因为维护自家主人,将欺负人的恶霸咬残了,原本是要被人打死的,恰逢秦峫路过,就救了回来,一直养到现在。 这两条畜生倒也通人性,只听秦峫一个人的话,对他们这些人虽然不至于攻击,可就算喊破喉咙也别想它们给出半分回应。 郑嬷嬷倒是巴不得它们不理会自己,她悄悄走近狗舍,将门栓拨动了两下。 两条大狗狐疑地看着她,她被那发绿的眼睛看得寒毛直竖,忍不住低骂了一声:“畜生,看什么看?!” 她忙不迭退了出去,定了定神正要去寻苏棠,却是一抬眼就瞧见她正蹲在院子里擦洗秦峫的兵器,看样子十分认真,她冷笑一声,又开始装模作样了是吧? 待会儿你可得给我好好装。 她遮住了眼底的恶意,抬脚朝苏棠走了过去:“苏姑娘,爷让你过去一趟。” 苏棠微微一怔,秦峫让她过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秦峫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厅里看兵书,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朝她看了过来,那神情像是真的在等她一样。 “这就去。” 她将手里的长刀擦拭好摆回架子上,起身就要往正厅里去,却又被郑嬷嬷拦住了:“你先去趟后院吧,爷把腰带落在后院了,你顺带给他带过去。” 苏棠脚步微微一顿,扭头朝郑嬷嬷看了过去,打从知道秦峫不喜欢她之后,这人对她的恶意便毫不遮掩,别说让她往秦峫跟前凑了,就算她问一句,对方都要冷嘲热讽她几句才行。 今天竟然主动让她去拿秦峫贴身的东西…… 她不得不怀疑后院有什么东西。 “看什么?爷还等着呢,你还不快去?” 苏棠又看了一眼正厅,这次她耐着性子等了等,等和秦峫对上了眼睛,她才垂下目光,声音略微提高了些:“既然是爷的吩咐,自然遵命。” 她这才抬脚去了后院,心里十分警惕,面上却并未露出分毫,一副什么危险都没察觉到的样子。 这么多年她都是靠察言观色活过来的,多少也能猜得到郑嬷嬷的想法,无非是见她整天在秦峫面前晃荡,有些看不过眼,所以想用些下作手段教训她。 但在秦峫眼皮子底下,对方绝对不敢做得太过分,所以她也不妨顺水推舟,先看看对方的谋划,再决定后面怎么做。 后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抬脚进去,一眼就瞧见地上散落着一条腰带,她弯腰正要去捡,后院的门忽然被合上了,她回头一看,就瞧见郑嬷嬷的影子在墙角一闪而过。 她微微蹙起眉头,下一瞬就听见了类似于野兽般的咆哮声,她一僵,猛地朝声音来处看了过去,就见先前一直关着的狗舍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了,而本该在里头的两条恶犬早就出来了,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苏棠后心瞬间一凉,也明白了郑嬷嬷的打算,是她想的太简单了,郑嬷嬷这可不只是想教训她那么简单,这要是真的被咬上,流了血,她怕是会被这两条恶犬活吃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教训也就算了,她可以吃下这个亏,可郑嬷嬷这是要她半条命啊,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将计就计 秦峫等了又等,也没见苏棠进来,逐渐有些不耐烦,正打算亲自出去找一找,后院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与此同时,此起彼伏的狗吠声也响了起来。 他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一边喊着住手,一边抬腿朝后院跑去,可伸手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竟然被什么东西系住了,他怒上心头,瞬间就知道苏棠这是让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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