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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若有来世,我希望我能有个好些的灵根,就算不是极品单灵根也好,至少我努努力,也不会让道长为了与我在一起被千夫所指。” “所以,杀了我吧,我不愿让你为难。” 裴千绝只觉心重重一沉。 他想将沈清颜抱起,可看着面前齐齐跪倒的众人,裴千绝深深吸了口气,还是只能做出了决定—— “不可能。” 全场愕然。 苏念心中一惊,连忙着急地开口:“师尊,此事非同小可,您——” 不等她说完,只见一道巨大的灵力裹挟着剑气直冲天际,威力之大,将周围的一众弟子都掀翻在地。 修为强者尚且能稳住身形,可修为稍微弱些的,便已经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漩涡中心,只见裴千绝提剑指天,用灵力将沈清颜保护起来,用尽全身灵力重重一击。 冲天的光柱伴随着巨大的轰鸣,一瞬间,整片天空亮如白昼。 “轰隆!——” 一阵地动山摇后,四星连珠的最后一星,碎了。 漫天尘土飞扬下,裴千绝一字一句坚定地开口。 “清儿是我此生挚爱,哪怕违逆天道我也绝不会让人伤她分毫。” “若天有异象,那我便改了这天象。” “若有人胆敢阻拦,那便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见血封喉。” 此话一出,周围再无人敢说话。 众人心知肚明,方才一剑的威力,就算是所有人合力都无法抵抗。 而苏念绾更是脸色一白。 她忙在心底呼唤系统。 ‘系统!你给我滚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原剧情里把女主丢去青楼的剧情吗?为什么裴千绝会护着那个该死的贱人!’ 回应她的,是系统冰冷的机械音。 “不!” 苏念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却只感受到一阵电流声,旋即就再也看不到系统的面板。 她真的被放弃了。 深深的绝望袭来,苏念绾跌坐在地,却无人顾及她。 所有人只看着不远处,裴千绝紧握住沈清颜的手,转身离开。 …… 三日后,凌霄殿。 “师尊,念绾师姐不知为何,忽然发了狂般去招惹未驯化的灵兽,还说她是气运之女,有什么系统帮助,结果被发了狂的灵兽一掌拍死了。” “从三日前开始,念绾师姐的修为莫名消失,她便开始一惊一乍疑神疑鬼,莫不是中了什么密术?” 听见这话,裴千绝微微抬眉,却只道:“无妨,便如从前那些走火入魔的弟子那般在修真冢葬了便是。” 修真界走火入魔的人不在少数,这算不得稀奇更算不得重要,此刻裴千绝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清儿,可有喜欢的灵根?” 在沈清颜面前,用灵力护着数十条极品单灵根,几乎是将所有极品灵根都抢了过来。 只要是沈清颜想要的,他都会满足。 看着琳琅满目的灵根,沈清颜却没选。 “不必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多陪陪我可好?” 她有些撒娇地说着,裴千绝心底霎时软成一团。 “你不愿修炼也无妨,但若我不再你身边,你须得自保。” 说着,他将一柄漆黑如墨的匕首交给沈清颜。 “这匕首名为墨邺,乃是上古神器,可见血封喉,甚至就连我也抵挡不了它一击,你带在身上,若有人对你心存歹念,便杀了他。” 沈清颜接过匕首,有些调皮地笑:“墨邺这般强大,倘若我用来杀你呢?” 裴千绝笑的宠溺:“你不会。” “走吧,今日说好带你去藏宝阁,莫要耽误了。” 二人一路来到藏宝阁。 裴千绝带着沈清颜一路逛。 “这些都是我外出带回来的,若有喜欢的,我便拿给你。” “那边是草药区,有些草药有毒,莫要去动免得受伤了。” “清儿,莫要离我太远了,我看不到你。” “你说你喜欢凡间的婚事,这是凡间特质的凤冠,待我们成婚之日,你戴上肯定很——” ‘好看’二次还未出口,裴千绝只觉心口一痛。 低头一看,一柄黑色的匕首自心口钻出,殷红的血珠滚落。 是墨邺。 心口一阵刺痛,裴千绝只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飞速流逝。 他不解道:“清儿……为……为什么?” 沈清颜拔出匕首,直接扔在的裴千绝面前,眼底没有半点情谊。 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凉。 看着裴千绝倒地,沈清颜眼底划过一丝怅然。 她缓缓开口,每个字却像是从裴千绝心上碾过。 “因为我从未失忆过。” 裴千绝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为什么……” 沈清颜握紧了手中的还魂草,看着裴千绝,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只是要利用你,就如当年你利用我一样。” “被自己的炉鼎杀死的感觉如何?裴千绝,你可想过自己会有这一遭?” 裴千绝呕出一口鲜血,仍是忍痛。 “不是的……我从未将你当作过炉鼎……” “自始至终……不管从前还是如今……我都把你……当作我的妻……子……” 他伸手,想抓住些什么,沈清颜却后退一步。 “自己骗自己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若我还要跟你说最后一句话——我恨你,今生来世,我再也不要认识你了。” 说完,一阵黑色雾气从她指尖的戒指散出,将沈清颜整个人裹起来,化作黑烟消散了。 藏宝阁中,只剩下一柄匕首,一地鲜血,还有一句裴千绝未说出口的—— “对不起,我爱你。” …… 一阵天旋地转后,千里之外的不周山下,沈清颜跌坐在地。 方才的一切恍若梦境,若不是手上微微的颤抖,沈清颜还反应不过来。 她真的杀了裴千绝。 沈清颜长长呼出一口气,挣扎着身子站起来,走到一处血色的池水旁边。 将手中攥地汗湿了的还魂草洒入池水,整个血池仿佛活过来一般。 周围瘴气肆意,沈清颜取下手上的戒指扔进池水中。 不多时,猩红的雾气四起,一道高大的身形从池水中缓缓站起,走到了她面前。 是司戾。 隔着层层雾气,两人相视一笑,紧紧相拥在一起。 “我好想你。” “我也是。” 那日在后山,沈清颜被苏念绾逼到退无可退,被她用‘系统’的力量击下悬崖。 是司戾拼死用所有修为护住她的心脉,才保住了沈清颜一条命。 因为消耗太大,司戾险些成了残魂飘散,却误打误闯被困在沈清颜的心魔中。 心魔乃是人心中的执念,而沈清颜的心魔,便是前世被裴千绝扔进青楼的景象。 那段记忆太过深刻,哪怕沈清颜重生这么多年,也依旧会在午夜梦回时被惊醒过来。 她根本走不出自己的心魔。 是司戾,陪着她一遍遍面对,哪怕在心魔的幻想中他只是个最卑微不过的凡人,是青楼的小厮被动辄打骂,他却自始至终都挡在沈清颜身前。 而他在心魔中每死一次,灵魂便会稀薄一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每次都将沈清颜护在身后。 最后一次,他的灵魂稀薄地已经如同蝉翼,再承受不住最后一次死亡。 可面对被几十个家丁拳打脚踢,司戾还是将沈清颜护在身下。。 承受着一次又一次棍棒交加,看着司戾呕出的血,沈清颜再也忍不住。 “司戾,你走吧,让我死在这里,你就能用我的身体离开了。” “再这么下去,你会魂飞魄散的!” 司戾呕出一口血,明明只剩一口气,却还是伸手为她擦去眼泪。 “沈清颜,你怎么会傻成这样?” “我才不怕什么魂飞魄散,我堂堂一届魔王,在此被人折辱欺凌,难道就是为了救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吗?” “沈清颜,我要你走出去,我要你平安。” “于我而言,你比生命更重要。” 话出口的那一刻,沈清颜愣住了。 眼前的画面闪烁不断,从那难以言说的神庙,到牵住戒指和手腕的红线,到在合欢宗无数次深夜的谈心…… 最后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在悬崖之下的画面。 那时的沈清颜只觉得浑身的骨头被打烂般,七窍流血。 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人,被求生欲促使着说出那句:“你可愿与我双修?” 这种话说出来实在难堪,就算是在青楼时,再放浪的姐妹也没有这般求着过。 沈清颜甚至能猜到对方会说什么。 是秉持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道理淫邪地栖身而上,或者眼底满是厌恶的转身离开。 就算沈清颜异想天开的最好想法,也只是对方悲悯地摇头离开,扯一块白布来盖在她身上,遮挡她死前所有的难堪。 可沈清颜没想到,司戾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疼不疼。’ 在听到沈清颜又一次请求时,司戾从衣衫上裁下一块布条,却是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知晓你是让我救你,如此我看不见,你也不必难堪。” 后来沈清颜突破金丹,强大的灵力让身上的伤口瞬间愈合。 她终于得救了。 甚至,不觉得有半分屈辱感觉。 整整两世,哪怕是前世沈清颜和裴千绝浓情蜜意时,在双修之事上她也招架不住,每每要哭着求饶才算停。 可在司戾这里,她却会由衷的觉得舒服。 就好像,双修不再是她单方面承受,她也可以成为被照顾的一方。 所以,在沈清颜要离开前,生生停下脚步。 “为什么你……愿意救我?” 司戾挑眉,俊秀的脸有些桀骜:“为何不救你,就当给我自己积点功德。” 他说得在理,可沈清颜看着他满身魔器,却是不相信。 “我有什么能回报你的吗?” 司戾想了想,却没拒绝,化作一枚戒指躺在沈清颜手心。 “那你带我走吧,为了和你双修我命都快没了,你本就该对我负责。” 沈清颜被这句话逗笑了,将戒指戴在了食指上。 司戾救了她一次,两次,如今被困在心魔中,已经有无数次。 他不求她任何报答,不将她占为己有,却告诉她,她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想起司戾曾说过的话—— “炉鼎如何,修仙者又如何,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还分什么高低贵贱。” “我们魔族万年来被喊打喊杀,我更是遗臭万年,可若他们不怕我,又怎会骂我?” “就像你,炉鼎又如何?在我心底你便是最好的。” 悬空的心像是被人托起,有了落脚的地方。 沈清颜终于闯出了心魔。 她醒了,可司戾却陷入沉睡,沈清颜当机立断,假装失忆留在凌霄宗。 面对裴千绝的靠近,她不是不恶心。 前世今生这么多事,她不可能对他毫无芥蒂。 即使裴千绝与前世不同,真的在四星连珠时保护了自己,可沈清颜也真的不会再爱他了。 有些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丑陋的疤,有些错怎么弥补都于事无补。 所以,她毫不犹豫杀了他。 为前世的自己报仇。 “在想什么?” 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沈清颜回过神,对司戾一笑。 “你看看手腕。” 话落,一根红绳显现,一端系在司戾腕间,另一段系在沈清颜腕间。 司戾挑了挑眉:“这是何意?” “绑定你了。”沈清颜一笑:“我舍身救了你,这么大的恩情,我要挟恩图报。” 司戾看着红绳,眼神又落回沈清颜身上。 “那怎么办?我的命很值钱,此生都回报不完。” “那便以身相许。” …… “好。” “那便以身相许。” (全文完) 1 黎昭宁是黑道大佬唯一的掌上明珠。 风流多情,最大的爱好就是得到男人的真心然后再将狠狠踩在脚下践踏。 可她却在24岁那年甘愿收心,与当时只是服务生的陆延北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所有人说她爱他如命,连陆延北本人也同样这么认为。 为了得到她父亲认可,他不要命的帮黎家做事,一次又一次在生死间徘徊。 以为这样,就能跟她永远在一起。 直到两个月前,黎昭宁身患重病且命不久矣的白月光程叙白回来了。 陆延北才知道八年恩爱不过只是一场泡影。 他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 可他偏不认输。 于是他把枪抵在了程叙白脑袋上。 直到看到母亲被野兽撕咬的浑身是伤的尸体时。 他才知道自己输的彻底。 ...... 阴暗潮湿的空间内,血腥味弥漫,陆延北的母亲被人蒙着头带了上来。 在她背后的大铁笼里,分别关着三只畜生。 猛虎,烈犬,巨蟒各个目露凶光,贪婪着等待牢门开启,似乎想一口将猎物吞吃入腹。 “阿延,选一个吧。” 黎昭宁纤细修长的手上出现了三根竹签,语气似乎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几步之外,单薄年迈的身影剧烈颤抖着,但却因为被人堵着嘴的缘故,发不出丝毫声音。 陆延北几乎一瞬间就发应过来黎昭宁要做什么,他心脏剧烈跳动,血液逆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开口,连声音也在颤抖。 “她是我妈,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不要伤害她......求你......” 黎昭宁是黑道大佬唯一的掌上明珠,自小便得到了父亲的真传,手段残暴狠厉。 陆延北见识过,所以眼下,他并不会觉得她在吓唬他。 “如果我非要伤害呢?” 黎昭宁抬起了他的下巴,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笑意,但细看却透着危险。 “阿延,我记得我跟你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叙白他就要死了,他活不过一个月了,你为什么就非要跟他对着干呢?” 陆延北看着她,悲从中来。 他强忍心头的酸涩,哑声道:“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妈危在旦夕,我是没有办法了才......” “哼!” 黎昭宁冷哼一声:“可叙白还是因为你晕倒了,既然做错了事,你总要得到教训。” 她又一次把竹签递到陆延北面前,眼神透着不耐烦。 “选一个,阿延,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要是你再不选,那我可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三——” “二——” “一!” 陆延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黎昭宁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笼门被打开,他的母亲像破布似的被丢了进去。 早就蓄势待发的的猛兽兴奋跃起,猛虎和烈犬低吼张开了血盆大口,顷刻之间,一个张口撕下了她的手臂,而另一个,直接咬断了她的脖子。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陆延北的眼。 “不——” 他肝肠寸断,疯了似的扑过去,可却被镖镖死死的按在地上,动不了分毫。 三个小时前,他九死一生运完一批货回到家时,管家告诉他他的母亲突发心梗,命悬一线。 陆延北顾不上肩膀上的枪伤,连忙把母亲送去医院,却被护士告知程叙白给猫剪指甲时不小心剪到了血线,被猫抓伤。 医院所有的专家都被叫去给他会诊了。 陆延北闻言,直接把枪抵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程叙白当场被吓得晕了过去。 他的母亲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保住了一条命。 可这件事没过多久就传到了黎昭宁的耳朵里。 黎昭宁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开车带着他来到了黎家的地下刑场。 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眼泪模糊了双眼,他不明白,为什么八年的感情,黎昭宁居然会这么对她。 初见时,他只是个名不经传的穷学生,为了生计在酒廊做服务生,不小心把酒水洒在了一命贵客的手上,那人气急,叫嚷着要剁了他的手,是黎昭宁及时出现,一枪打废了那人的右手,最后她却因为被报复,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 第二次,他母亲生病,却因为担心他拿不出手术费,无奈爬上了医院顶楼的天台,一跃而下之时,是黎昭宁死死的抓住了她,尽管她的手腕被粗粝的石壁磨得鲜血淋漓,却依旧不肯放手。 第三次,他初来黎家,运货时因为经验不足的,中了对家的招,命悬一线绝望等死之际,也是黎黎昭宁犹如神兵天降,将他完完整整的带了回来,而她却因此胸部中弹,险些没命。 结婚八年,她每个月都会在他枕头底下偷藏一封情书。 后来他无意间打翻了水杯,水浸信封时,他发现自己的名字底下居然还藏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96封情书,无一例外。 而他只是个可悲的替身。 尽管如此,可他却并不认为黎昭宁全无真心,他依旧愿意给她机会。 他相信,只要他好好对她,就一定能取代那人在她心里的地位。 可两个月前,程叙白回来了。 黎昭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尤其是得知对方命不久矣。 她开始疯了似得对他好,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她身上对方的味道越来越重,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脖颈间也逐渐开始出现一些暧昧的红痕。 她不止一次的抱着他解释:“宝贝,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等陪他度过最后这段日子,我就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再等等,好不好?” 他信了。 陆延北骨子里还是有一些自负的,他赌自己的黎昭宁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为他的自负,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 前几天还叮嘱他要好好吃饭的母亲,此刻却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永远离开了他。 陆延北痛哭出声,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挣脱了保镖的束缚,跌跌撞撞的爬到了母亲身边,颤抖着手掏出枪,一枪打死了那只龇牙咧嘴的畜生,跪倒在母亲身边。 此时包裹在尸体脸上的布料已被尽数撕毁,他蓦然愣在了原地。 这人不是他的母亲,而是昨天给母亲亲手做手术的那名女医生。 黎昭宁很满意他的反应,欣赏的差不多了终于走过来蹲在他面前,缓缓凑近,慢条斯理的伸手,擦掉他的眼泪,手指点在了她的嘴唇上。 “真苦。” “阿延,再有下次,我就要来真的了。” 陆延北怔愣的看着她。 黎昭宁伸手,用力将他拦在怀里。 “宝贝,我说过,叙白没剩多少日子了,我只想让他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你知道的,我是喜欢你的。所以让让他好不好,别让我为难。” 陆延北没说话,也没动。 直到黎昭宁离开,他都没给她一个眼神。 跟程叙白的这场较量,他认输了。 陆延北颤抖着手,拨通了黎昭宁父亲的电话。 “我想好了,我愿意离开你的女儿。” 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 “算你识趣,一个月之后安排你离开。” 2 肩膀上的枪伤没有得到及时处理,陆延北迷迷糊糊地发起了高烧。 喉咙又干又涩,铁锈味让他人忍不住眉头紧锁。 挣扎着下床倒水时,窗外传来嬉笑。 两个礼拜之前,因为担心程叙白笨手笨脚照顾不好自己,黎昭宁干脆把他接到了家里。 自那之后,两个人每天晚上都会聊到大半夜。 本以为已经习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陆延北还是手一抖打碎了杯子。 水撒了一地,玻璃碎片飞溅,正如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难拼凑。 陆延北挣扎着起床。 就看到黎昭宁正在手把手教程叙白练枪。 她站在程叙白身后,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温柔。 两个人挨的极近,身体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 陆延北心里一酸,很多年前,黎昭宁也曾这样手把手的教过他,只是那个时候她眼神虽然温柔,但却有一丝惆怅。 陆延北那时尚且不明白她眼里的惆怅是什么意思,现在却明白了。 她只不过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罢了。 虽然黎昭宁教的用心,可程叙白还是一连几次打脱了靶。 一时间,他的神情有些黯然。 见状,黎昭宁转身回房,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弹弓。 “你现在得先练准头,那把枪太重了,你用这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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