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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官吏脸上也露出欣喜。 “几位大人,过来看看这篇文章!” 周围官员只要不是手头正忙的,就都起身走了过去,这种情况多半是有好文章了。 等到众人聚过来一看,顿时多有赞叹之声。 “不错不错,字迹秀气!”“行文流畅书经引用恰到好处!” “难得的是自由理解,并非书云亦云!” “确实妙极!今晚还没见过这么妙的文章!” “确实,我这也没有可比者!”“我这亦然!” 外头的官员赞叹一声,然后刚刚看文章的第一位官员起身去往内厅。 内厅的官员正在喝茶看书,听到敲门声就让人进来,抬头一看却见有人提着一张卷子走了过来。 “大人!这篇文章字迹秀气内容出众,可谓是下官今天阅卷以来之最佳,请大人过目!” “哦?” 官员放下茶盏放下书,接过文章看了起来,入目的字迹确实令人眼前一亮,再看文章也果然不凡。 平州算不上什么治学盛地,历来考生的文章水平在圭国排中下游,而眼前这文章的水准在平州明显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了。 “此人是谁?” 主官看向卷子末端,也见到了考生署名。 “下河县,郑怡明?” 这声音不算很小但也不算很大,却竟然惊醒了贡院隔间中的小乞丐。 虽然是落魄乞食的流民,但小乞丐也曾上过私塾,认识一些字的,白天看到那书中纸条上“郑怡明”三个字就已经记了下来。 明明隔着两堵墙和一个小弄堂,照理说正常说话的声音不该传到贡院那边,但“郑怡明”三个字在小乞丐那十分明亮,以至于让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只不过醒了反而到听不见什么了,但小乞丐这会睡不着了,鬼使神差之下就起来摸出了贡院,摸到了后面的弄堂,贴近了上方屋檐隐约有灯火透出的官署后墙。 这会小乞丐隐约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了。 而这会也不只有主官和刚刚那个官吏了,又多了两人。 “这郑怡明可是官宦世家之子?” 旁边的官员想了下摇了摇头。 “姓郑的应当不是。”“对,只是个寻常书生,之前参加过一次乡试,没有上榜。” 主官点了点头。 “文章写得尚可,只是这解元、亚元、以及经魁三人和亚魁一人均已定好的人选,不好办啊” “呃,那便排在第七?” 主官又皱着眉摇摇头。 “平州贡生入取名额不过三十五人,今年是没位置了,我看等下一次乡试若他还能考得好,便将之排入前列吧!” “啊?可是大人,不是才定了前十五么,后面的虽然也定了一些人,却并不要求名次啊,这怎么” 有官员还想说话,被主官看了一眼就止住了话音,后者摇了摇头道。 “此等文章令其排在下游怕是不妥,本官也是爱才,这郑怡明若真有才学,下次或可名列前茅!” 这怕不是爱才,而是爱财吧?官吏们心知肚明,但也不说什么,毕竟好处人人有份,只是可惜了这篇妙文了!片刻之后,其他官员都离去了,就剩下主官和一位本地官员留下,这会主官说话又放开了一些。 “按我大圭的规矩,解元之文上承京师,王家不是想要在礼部露脸么,让他们再拿出点诚意,此文妙笔天成,放眼他州也是罕有,就说或许皇上也会过目呢!” 说着主官又扫了一眼郑怡明的卷子。 “把卷子带去,若是妥了,便让王家公子自己抄一份,他那字迹比这差得多了些.” “下官明白了!” 官员拿起桌上的卷子折好,然后就退了出去。 贡院官署墙外,小乞丐听得攥紧了自己的衣角,但他也不敢发出什么声响,又偷偷摸出了贡院,就缩在街头墙角等着,一直等到有马车从贡院中出去才跟了上去。 第796章 他能忍我不能忍 乡试结束之后,郑怡明除了在客栈帮忙之外,就很少出门了,主要是因为借来的书太过引人入胜,一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到柴房看书。 反正乡试已经考完了,静静等待放榜就行了。 不过小乞丐这些日子可是急得不得了,平州城里到处跑,到处找郑怡明,只不过他根本找不到人。 或许唯一一点好消息是,这段时间身体似乎大有好转,而且在城中到处走,要到的饭也多一些,毕竟看着十一二岁大小的孩子,总是有人会动恻隐之心施舍一些。 十天之后,贡院外即将放榜,之前考完试之后各自散去的考生们全都汇聚到了这里,自然也包括了郑怡明。 晌午时分,贡院外已经挤了不少人,来的也不只是儒生,更有很多城中大户以及看热闹的百姓,亦或是一些考生的亲朋好友。 郑怡明也在人群中,和一大群书生一样,带着期待和忐忑等待着放榜。 贡院的街角,小乞丐坐在之前的那个角落,视线一直在搜寻着人群中的那个书生,只不过今天人太多,他也看不到人。 一阵风吹到了一处屋顶上,于欣梅又一次出现在了之前的那处位置,看向贡院所在,一下子就发现了挤在许多书生中间的郑怡明。 放榜前的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人群议论纷纷相互猜测结果,直至有官差从贡院中出来。 “来了来了!”“要放榜了!” “真的来了!”“祖宗保佑,神灵保佑,一定要上榜啊!” 官差向着贡院外走去,一边走前头的人衙役棍棒开道。 “让开让开——要放榜了,全都让开——” 众人推开位置,官差垫着凳子刷好江湖,将榜单贴到了墙上,等官差一走开,周围的书生顿时围了上去,所有人都看向那张榜单。 换成以前的郑怡明,八成会从后面往前看,但今天他直接从前面往后看。 没有,没有,还没有.“哈哈哈哈哈哈——我上榜了!”“我也是,榜上有名!” “哈哈哈,我是经魁,是经魁!” “哎呀,这王公子乃是解元啊!”“王公子果然大才啊,我就说解元非他莫属啊!” 人群的惊呼和欢笑此起彼伏,而没有中榜的则大多默不作声。 郑怡明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他找遍了整张榜单,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这次下笔有如神助,引经据典融入思考无有不畅,怎么可能会落榜,怎么可能会落榜?“凡中榜贡生,午后便可入贡院面见上官,记住,三日之内必须要到场,此刻若有不在场者,望相互转告.” 那边官差喊话的声音好似远在天边,郑怡明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他踉跄着脚步挤出了人群,耳边那些书生的寒暄和恭维就像是伤人的利剑于欣梅在那边屋顶上看着榜单也皱起眉头。 郑怡明竟然没有上榜?难道是平日就没有用功在学问上,就连那玄妙的檀香也助不了?不对啊,我明明有所感应,他应该写的得还不错才对啊!街边的小乞丐一直盯着人群,这会终于发现了郑怡明,失意的书生有很多,就数他最失魂落魄,毕竟这次信心是真的充足。 小乞丐在发现郑怡明的时刻,立刻就拿着破碗起身冲到了郑怡明面前,伸手就拉住了他。 “郑公子,郑公子,我有事要和你说!” 郑怡明这会几乎是要晕厥过去,耳边的声音都显得很遥远,手上传来触觉的时候才看向身边,却发现是那个小乞丐。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现在无钱给你” 郑怡明只以为小乞丐是因为他上次给钱了,这次又来,真就应了客栈老板的话,帮几個就都来了,都赖上了怎么办.不过小乞丐这会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拉着郑怡明走,后者踉跄之下差点摔倒,但还是被小乞丐拉到了稍远处的巷子中。 而这会郑怡明也终于是怒了。 “我没有钱——我身上哪来的钱施舍你啊——你找那些有钱人去讨吧——” 郑怡明双目泛红眼窝里泛着泪光,自己信心最足的情况下落榜,那只能证明自己根本就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平庸之辈,是个废材啊.小乞丐被吼了一声明显被吓住了,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郑公子,您没有落榜!您应该是本次的解元才对!是那些当官的使坏,把你的卷子给人掉了包,那个姓王的拿了你的卷子当了解元!” 郑怡明一切的悲哀和崩溃在这一瞬间好似同时间一起停滞。 “你说.什么?” 小乞丐以为郑怡明没听清或者不相信,赶忙再次开口。 “郑公子,您的卷子是第一,我那天夜里在贡院角落睡觉,爬起来听到那些当官的在议论你的文章,但他们把伱的卷子掉包给了别人,就是现在的解元!” “什么?掉包?” 郑怡明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此刻受到的冲击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巷子的高处,于欣梅正在看着下面。 什么?竟然是卷子被人掉包了? 在听到小乞丐的话这一刻,于欣梅几乎是瞬间就有所明悟,知道他说得是真的。 这圭国的科举场上竟然敢如此做?换在大庸这可是死罪! “喵呜~~” 一声猫叫从于欣梅身边响起,也让郑怡明和小乞丐下意识抬头,却见巷子上头的屋顶上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儿在探头。 于欣梅身子躲在一边,对着猫儿伸手做出禁声状。“嘘~” 灰勉低头看了看下面的两人,然后又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 “喵~” 丫头,在这也是死罪,只不过仅仅是叫得响,可没多少人当回事咯,哪怕是大庸也没以前那么清明了。 于欣梅不知道一声猫叫中蕴含这么多意思,但她这会很气愤,甚至比郑怡明这个当事人的气愤还有过之无不及。 她望向那边贡院放榜墙所在,身为解元的王家公子如今已经被许多人簇拥,和王家人享受着众人的恭维,俯瞰着许多人的谄媚。 光是看着就让于欣梅气不打一处来。 “好哇!我费尽心思让他妙笔生花,倒是给你们做了嫁衣!” 于欣梅喃喃自语,拳头都不由捏紧了。 下面的巷子里,郑怡明在错愕之后,一直看着小乞丐。 “你,你没有骗我吧?” “郑公子,我自逃难来平州后,那天差点就死了,是您救了我,我虽然年幼落魄,可救命之恩还是懂的,我怎么会骗您,怎么敢骗您呢!” 小乞丐说得十分激动,郑怡明此刻既有感动又有羞愧,自己刚刚竟然以为小乞丐缠着自己要钱。 可是同时,郑怡明心中也有无奈和彷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真相,更有一种淡淡的恐惧“谢谢.谢谢你.” 郑怡明憋了良久,只是说出了感谢。 “郑公子,咱们去贡院说个清楚!或者直接去报官,我帮您作证!” “报官?” 郑怡明露出一个有些荒诞的笑容,卷子都被当官的换了,去报官?他有时候是迂腐一些,可不是傻或许换在十几天前,郑怡明就算平日有些懦弱,但也真的也有可能冲向贡院,可是这些天他看了不少好书,手不释卷地看,很多也读到了心里。 不可冲动,不可冲动!“对了,你的病如何了,我认识一个懂医术的先生.我带你去看看” 郑怡明左手死死攥着胸口,心中无比难受,但承受着这份心中的痛苦却说出了与科举不相干的话,只是他伸手牵住小乞丐的手都在发抖。 “郑公子,郑” “嘘孩子,不可对外声张.我们,先,嘶先去看病” 郑怡明呼吸都略微有些颤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喵呜~~” 上头的猫儿又叫了一声,郑怡明抬头看了一眼,拉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小乞丐走向向外,但却没有去贡院,而是去往街的另一头,今日也该还几本书了。 灰勉用猫爪挠着下巴,眼中却倒影着远去的两人。 哦呦哦呦,这小子可以啊,竟然沉得住气! 于欣梅对于郑怡明的反应显然也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她目送两人离去,随后又恨恨看向那边的贡院。 恩公忍得住,但我可忍不住!竟敢换他的卷子,本姑娘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苦果! 那边王家人享受着众人恭维,随后颇有排场得离去了,他们当然不用等午后去报到,早就已经疏通关系了。 于欣梅这会也不跟着郑怡明,而是施了障眼法就跟着王家的队伍,先找王家人算账,再找那几个狗官。 马上到午间了,中了解元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王家人晚上会大摆宴席,中午也会做东请客。 令于欣梅没想到的是,中了解元的那个王公子竟然如此有兴致,还在路上就躲开自己的父亲偷偷溜走,直奔平州城的春水楼。 进了楼中没多久,直接就搂着一个艳丽的女子进了屋子,从头到尾那叫一个轻车熟路,总共没花去半刻钟。 于欣梅一直是跟着那个王公子进了房间,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男女急不可耐地行房事,女子甚至是被男子扛着落到床上,随后衣衫迅速解下。 女子那带着浮夸的叫声立刻就响了起来。 纵然于欣梅是妖修,此刻也觉得荒唐至极! 呸!让你断子绝孙! 于欣梅手呈剑指,向前虚空一点指向王世财下身! “呜呼.” 一阵风吹过,王世财只觉得下身一阵寒凉,整个人都抖了个寒战。 下边的女子还在兴奋地呻吟呢,忽然就觉得不对了。 “怎么了?王公子今日为何这么快就.” 王世财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浑身不适. 第797章 收点利息 于欣梅出手的时刻,郑怡明也带着小乞丐找到了之前的书摊,易书元依然坐在原本的位置。除了还书,自然还要如上约定那样请易书元替小乞丐看看病。 书摊前,易书元坐在那,小乞丐也坐在小马扎上,用小桌板垫手让前者号脉。 易书元一边诊脉,一边看着小乞丐的神色,后者是一脸的紧张,而郑怡明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良久之后,易书元放下了手。 “嗯,脉象还不错,晚一些或许有些麻烦,但现在来了倒也来得及,嗯身体有些虚弱,但治疗得当合理饮食,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小乞丐和郑怡明听了都松了口气,不是什么大病就好,虽然眼前的人不是郎中,但总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感觉。 说话间,易书元从一边本该是放书的箱子内取出了一个小木盒,打开之后露出几层整齐的银针.光是看一看,小乞丐就吓得一哆嗦,倒是郑怡明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了,今日放榜,郑公子可曾上榜?” 易书元又问了一句。 小乞丐听到这就想说话,但记起郑怡明的嘱咐就没敢开口,后者也看着小乞丐,见他不说才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易书元道。 “在下.在下才疏学浅,未能上榜.” 易书元抚须若有所思。 “郑公子不必灰心,我看你也不像是不学无术之人,不要放弃学业。” “谢先生教诲,在下定会加倍用功的!” 说话间,几条街外,那城中最负盛名的平州大酒楼外,“噼里啪啦”正放着鞭炮,王家包下酒楼第二层开宴席呢,前去捧场的人可不少,甚至贡院的主考官也过去了。 鞭炮声在书摊这边都隐约可闻。 “哼,那个王家公子根本名不副实!” 小乞丐忍不住这么说了一句,易书元看看他,脸上浮现一丝微笑。 午间,平州大酒楼处,王家的宴席处不可谓不热闹,在宾客到齐的时候,王家公子终于出现了,自然又是享受一番恭维,只是这会他多少有些强颜欢笑的感觉。 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中,午宴过去了,王家人送完宾客之后,就在酒楼的雅间内,王家老爷直接把自己儿子叫到一旁。 “午宴之前你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鬼混了?” 王世财站在那有些支支吾吾,王老爷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去了春水楼?” “爹”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午宴前这么短的时间,你还要去那鬼混?” “爹,孩儿.” “你现在是平州解元!你的卷子要上承御前,说不定皇上看到一高兴” 王世财几次想要说什么都被父亲打断,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爹——孩儿好像出问题了!” 王老爷被儿子喊得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儿子脸色有些苍白,神情非常不对劲。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难道伱把咱家的事说出去了?” “爹!孩儿怎么可能会说,可是孩儿.孩儿的身体好像出了问题了刚刚我在春水楼.” 当王世财将事情和父亲一说,顿时把他爹吓得不轻,立刻就带着儿子回家,然后命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出诊。 贡院考官那边,于欣梅要出手则略微有些棘手,圭国气数再差,但那也毕竟是朝廷命官,她也需要顾忌一些事情。 不过也仅仅是略微有些棘手罢了。 午宴结束的时候,主考官自然要回贡院,他多喝了几杯,坐在略微摇晃的轿子里有些昏昏欲睡,轿子前头还有两名官差骑马开路,路不算很远,但排场还是得有。 于欣梅带着一阵风飞过,落到一处屋顶向着下方左右看看,首先瞧是不是有鬼神经过,毕竟也不好当着鬼神面出手。 时机合适的情况下,于欣梅向着下方向下一挥手。 下边街道上,顿时有一颗小石子被一阵风吹动,滚到了抬轿人的脚下,后者脚下随之一滑。 “哎呀!” 一声呼唤,抬轿人栽倒,整个轿子一下子侧倾。 “咣当”一声,本就坐在里头有些醉酒的官员直接栽了出来,整个人都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头“嘭”的一声磕到到了街边的墙上。 “哎呦.” 轿子栽倒的动静也似乎是惊到了前头官差骑着的马,这马儿在惊慌中到处摆动,骑手都安抚不了。 “呜噜噜噜.” 马儿人立而起,马蹄子“咯啦”一下踩中了被摔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官员。 “啊——”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从官员口中喊出,腿上是钻心般的疼痛。 街上乱作了一团。 远处屋顶上的于欣梅捂着嘴却还是笑出了声。 “啊哈哈哈哈活该!” 原本于欣梅只是打算先让这狗官摔個跟头,没想到非但磕得头破血流,那马蹄子一踩可不好受。先收点利息,这事本姑娘可不会罢休。 看了一会街头的乱象之后,于欣梅又迅速离去,很快便找到了郑怡明和小乞丐的所在。 躲在一个小巷子里的于欣梅看着那边的郑怡明小乞丐在书摊前,那小乞丐身上还扎了一些针,就这么靠着墙坐在街边一动不敢动,这会倒是正在一根根被拔除。 附近路人走过也多有人看向那边,毕竟街头有人扎满针也不多见。 等针拔除了,易书元又在桌上写起了方子。 于欣梅看着那边,不由喃喃自语。 “唉,恩公啊恩公,你是不知道短短时间内,我可帮你狠狠出了一口气呢!” 易书元写完方子,抬头看向远处的巷口一眼,这一眼瞧得于欣梅都是心头一跳,等她再看那边却又好似是错觉。 书摊处,一张药方已经写好,易书元将之交给郑怡明。 “给,按照此方抓药,日服一剂,三日见效半月可稳定,记住,此病虽可治却也不可小觑。” 小乞丐看着郑怡明手中的方子,犹豫良久才开口。 “我已经好了,昨天晚上到今天都不觉得冷.我已经好了.” 易书元在一边笑了笑。 “一变天就会复发,你这病不算绝症,却也并非你自己想得那么简单,这药也不贵!” 郑怡明知道小乞丐在担忧什么,不过自打刚刚小乞丐告诉他真相,又要为他作证那会,他就决定一定要帮助这孩子。 “多谢先生为他看病,这事我会想办法的!今日我便告辞了!” “嗯,手头的书看完了就再来!” “是,谢先生了!” 郑怡明拉上小乞丐的手,也捧着又新借的书离去,小乞丐几次想要抽回手却都没有成功。 “郑公子,我,我想走了.” “你有钱买药么?” 郑怡明一边走一边看向小乞丐,后者摇了摇头。 “那大先生多半是在吓唬人呢,我这病挺久了,不都没事么” 郑怡明摇了摇头。 “那大先生不是一般人,多半是个隐士大贤,你以为他会随便吓唬你么?跟我走,你的病我帮你!” “可是,可是,您有钱么.” “我我会想办法的!” 后方的书摊处,易书元又对着两人背影喊了一声。 “郑公子,若看得爱不释手,也可抄录下来!” 远处的两人转身又对着易书元所在行了一礼,随后又离去了。 易书元点了点头,开始整理桌上的笔墨纸砚以及针灸物品。 “喵呜~~” 似乎是桌边的猫叫声让易书元动作一顿,随后侧头看向摊外,却见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那边。 “原来这是你养的猫啊?” 于欣梅看到那只黑白相间的猫儿就躺在卖书先生的脚边,脸上也露出一丝惊喜,这猫儿显然很有灵性,那天见过之后她还找过几次来着。 易书元笑了笑。 “也不算是我养的,它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找东西吃。” 于欣梅绕过摊架走到一边,蹲下来想要伸手去摸猫儿,结果那猫却已经起身,轻轻一跃就跳到了后边的墙上。 “喵呜~” “哎呀,不给摸!挺有脾气啊!” 于欣梅笑着,而易书元已经收拾好桌面。 “姑娘是要买书呢,还是借书?” “这位先生,你刚刚在给那个小乞丐看病对吧?他什么病啊?” 很显然,于欣梅根本没认出面前的人是易书元,但她已经意识到那个披头散发的小乞丐很可能是长发鬼。 “算是少见之症,不过能治,调和体内阴阳五行,好好养养就行了,姑娘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呃就只是认识!不打扰先生了!” 于欣梅说着就笑了笑走了,不过离开的时候还是回头多看了那书摊先生一眼,走出去许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什么。 对了,自己以全貌现身,近距离接触男子的时候,几乎人人都会被吸引,但刚刚那位先生眼神却始终很清澈。 或许这便是人间有德之士,乃是大儒吧?没一会,郑怡明已经带着小乞丐到了暂住的客栈,他知道掌柜的是心善的,虽然有些不妥,但带着小乞丐一起央求之下,掌柜最终还是答应小乞丐暂住柴房,当然小乞丐也是会一起帮忙。 而另一边的王家,这会全家上下都十分焦急,请来的郎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偏出问题的是最要命的地方。 第798章 不是冤家不碰头 “大夫,我王家几代单传,世财都还没有留下子嗣,可万不能出什么问题啊!” “是啊大夫,究竟是什么原因啊,大夫您看出来什么没有啊?” 王家后院的屋子里,王家人围着请来的老郎中转悠,但后者坐在床边看着躺在那的王世财,光看气色来说似乎并无异常,但脉象就不对了。 “这脉象初探平稳,但却透着几分孱弱,明明看起来并不像是得了什么病的样子.王公子,可否方便让我看看病灶所在?” 病灶所在?老郎中的意思很明显了,王家老爷屏退一些闲杂人然后关上门,而王世财虽然觉得羞耻但此刻也不得不从命,脱下裤子让大夫瞧病。 王世财是站在那让老郎中看的,但他看得眉头紧锁,他倒不是嫌弃什么,当了几十年大夫什么场面没见过,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那王家公子的事物,就如一条医馆还没用来做药就养死的蚂蟥,上下散了劲,死气沉沉毫无反应,甚至触觉和痛觉都很浅了。 “来,王公子请躺下,容老夫施针看看!” 王世财赶忙躺回床上,老郎中从随身木箱中取出银针,王家人也围了过去,看着老人为儿子施针。 但不论怎么下针,王世财都直言下面没什么反应,脸色也偶尔会苍白一下。 老郎中试了一会便收起了所有银针。 “大夫,怎么样?”“大夫,我儿他得了什么病?” 老郎中面露沉思,先摆了摆手又看向床上的王世财。 “王公子是何时出现的这等症状?” “这” “还请务必如实相告!” 王老爷在一旁冷哼一声,王世财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是在春水楼与头牌谣娘亲热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凉风过体,然后就觉得不行了大夫,我不会是要马上风吧?” 老郎听得神色一动又摆了摆手。 “这倒是不会,只是这病.阴阳不调,元气不足,只怕是光靠医术可不行啊” 几十年行医生涯,作为平州有名的大夫,老郎中的见识可不仅仅局限于寻常的医术,他看向床边的王老爷又看看床上。 “王公子,我开一副药,你先抓着煎服试试!” 说着大夫就到了桌前,用早就准备好的文房用具在白纸上写药方,都是一些补元气的药,却并没有用上什么人参鹿茸兽鞭之类的猛药,却又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王老爷就站在桌边看着,分明见药方旁边写着以庙中香灰为药引。 等到写完方子,大夫又看向皱着眉头的王老爷。 “王老爷,借一步说话!” “好!” 王老爷大概明白大夫有什么不方便直说的,便同大夫一起去了屋子角落。 老郎中看看那边床边的几人,斟酌一下言语低声道。 “此病光是医术怕是不太够,贵公子或许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也不多问什么,但可以去庙里也拜一拜,最好能请个有道行的法师来看看!” 王老爷心头一惊,实话说王老爷自觉王家在乡中来说算不上丧尽天良,但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是有干过的,所以这会也莫名有些心虚不安。 “可,可我儿是今日晌午突然就发病的啊,这可是白天” 今日晌午? 老郎中也是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有一段时间了,可今天不是才科举放榜么,王家中午还宴请宾客了,一会晚上也要家中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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