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云大喊一声,伸手往怀中一掏随后往后一洒,就把十几张符咒撒得如同天女散花,同时咬破舌尖猛然转身,鲜血混合着口水向着十几张符咒喷出。 “噗” 这一口血喷出一阵淡淡的血雾,十几张符咒竟然刹那间亮了起来。 唰唰唰.十几张符咒全都飞向后方的诡异邪祟。 “滋~”“滋~”“滋~”.一阵滋滋的响动,偶尔闪过一丝火花,十几张符咒不能讲毫无建设,也只能说没多大作用。 而使出刚刚那一招的颜守云更是好似脱力,瞪大了眼睛看着袭来的邪祟,已经没有了奔逃的力气。 “闪开——” 一声清喝从背后传来,而此刻的颜守云也正好脚下一软,身体向后倒去,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道白光贴着颜守云的脸颊的上方闪过。 紧接着颜守云的余光就看到那追来的怪物被白光扫中,那一只伸来的手瞬间就断裂。 “嗖啦啦啦.” 铁索的声音响起,一道锁链也刹那间从另一个方位出现,直接向着那邪祟缠绕而去,瞬间将之困死。 但下一刻。 “嘭~”的一声,那怪物好似被锁链挤爆了,又好似是自己炸开,锁链一下子缠了个空。 一缕缕黑气就像是烟雾升腾,又迅速融入雾气。 “嗬嗬.嗬.” 颜守云躺在屋顶上喘着粗气,而这会也有两个略显模糊人走了过来。 颜守云看向一侧,有两个官差模样的人,只是模模糊糊看不太清,他不清楚是雾气的原因还是自己看岔了,直到那两个人影接近,他才知道都不是。 而是视线中那两个人影本就是模糊不清的。 这是什么,难道是阴差?颜守云喘息着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个模糊的人影到了身边,好似傻愣住一样。 “白天日巡使在你肩头打了一道印记,没想到还真用上了!”“不过这东西也确实邪性,这都让它跑了!” “哼,只怕并非仅是它邪性呢”“也是,大概品出些门道了!” 两个人影在颜守云身边这说了几句,随后都看向躺在屋顶的他。 颜守云心头一凛,感受着身边这种独特的阴冷感,哪还能不明白之前白天遇上的和现在一样,都是阴差啊!挣扎着坐了起来,颜守云坐着向着两个阴差拱手行礼。 “贫道颜守云,见过两位阴差大人!” 不管是不是,先这么说。 很显然,颜守云觉得自己猜对了,那两个阴影似乎又清晰了一些,隐约可以见到高帽上“夜巡”之类的字。 夜游神!还不是一般的阴差! “如今在这京城,你这等有点道行的术士可比普通凡人更危险一些。”“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两个夜巡游一步跨出,很快消失在雾气中。 颜守云慢慢站起来看向周围,看不到邪祟也看不到阴差,犹豫再三之后他选择原路返回。 没一会,颜守云就回到了刚刚那个柴草垛处,看着自己那个已经破碎的小木箱欲哭无泪,里头的东西也不知道还有几个好的。 若不是来不及取家伙事,我也不至于如此算了算了,不想什么大话了,多半也是没用,差点就回不来了.而在京城某一处宅院中,有一个法师盘坐在静室内,其身子正在剧烈抖动,打了一阵摆子之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嗬” 静室中的人身上渗出很多汗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差点就回不来了.只不过此刻,那大宅外的远处,依然是一身老儒打扮的齐仲斌正站在那看着宅院,从宅院门口有值守的禁军来看,里头的肯定也是揭皇榜的法师。 第753章 不是说好配合一下就好么 皇帝确实昏聩,所谓鉴法大会也确实荒唐,但即便是这种荒唐,也是人间变化之一,本是可以不管的。亦如刚才,两个夜游神出手的时候,齐仲斌其实就在不远处,也明白最后两个游神大概也料到了什么,却也并未深入了,或者一定程度上也是不方便深入了。 不过再怎么说凡事也都是有底线的,齐仲斌自问管不到皇帝搞什么鉴法大会,可是招来的法师这等明显是祸害苍生的邪物,遇上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哼,禁军为你守门,皇榜气数加身,人身肉体掩盖,倒是确实有些手段。 “呜呼.” 一阵清风吹向那大宅,守门的禁军只是在寒风中皱皱眉头,而远处雾气中的齐仲斌已经消失不见,化入风进入了那大宅。 大宅深处的屋子内,一身冷汗的法师刚刚从痛苦之中缓和过来,今日元神出游十分不顺,竟然遇上了阴差,看来以后行事得小心一些。 那法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倒出一粒血红色的丸子,塞入口中吞服而下,片刻之后原本苍白的脸色就缓慢红润起来。 不过这不是在为之前被夜游神打伤而疗伤,而是每一次所谓的“元神出游”后回来,都需要血丸进补,否则身体的状态就会很差,脸色更是会和死人一样,会持续很久。 等气息状态都恢复了,法师才重新睁开眼睛。 还是没耐住性子啊,等鉴法大会开启,力压各方获得天师之位,甚至更进一步得到大庸国师之位,那就是权势滔天,想要什么“补品”都不在话下! 京城的那些个法师也见过不少了,大部分都没什么大的能耐。 “呼呜.呜呼” 外头的风吹得门窗隐隐作响,中断了屋中法师的遐想,他看向门口,心中忽然升起些许不安。 “徒儿?” 门外没有回应,一阵清风好似透入门窗,带得屋中灰尘打圈起漩,屋中的灯火也开始不断摇曳忽明忽暗。 床上盘坐的法师猛得站了起来。 “好哇,原来会有和本座打同样算盘的!这位道友还是现身吧,你我之间何必相斗呢.” 那法师这么说,但是暗中已经开始做准备,钉骨镖,迷神散等等已经捏在袖中。 只不过这时候屋中的风却消失了,一切静止下来,原本摇曳的灯火也平静了。 但那法师不可能放松警惕,反而变得愈发紧张起来,对方的道行似乎在自己之上,障眼法很是厉害,或许他根本还没到,而是在乱我心性。 那法师又看向门前,却听到一声略显尖锐清脆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下一刻,那法师几乎瞬间打出钉魂镖,直接打在了屋中的桌上,却被一只小动物一跃避开。 仔细一看,略显昏暗的灯火下竟然有一只好似老鼠的动物,难道刚刚是它开口说话。 “炼化横骨的妖怪?” 这法师脸色凝重起来,炼化了横骨的妖怪可不好对付,寻常术士怕是一辈子见不到几次,但他还不至于怕了! “哎呀,丢飞镖?我好怕啊!” 灰勉嘲讽一句,伸出爪抓住桌上钉子一样的飞镖直接拔了出来,这才察觉到这玩意竟然也是法器。 也是这时候,那法师也注意到桌上的灯火似乎又开始动了,明明没有风了,可那油灯上的火苗向着桌旁的方向倾斜着。 一缕缕火焰化为丝线飘了出去,那法师瞪大了眼睛看着在火焰丝线飘去的方向,然后视线中一個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齐仲斌左手剑指,一缕缕火焰丝线从油灯上飞来,缠绕在左手的剑指上。 “这是.” 这眼前控火的一幕,似乎是让那法师愣住了,哪怕如此简单,看着分外不显眼,但他心中却有种感觉,有一种令人激动的猜测。 “这是.仙术?” 看到那法师脸上激动的神色远远大于恐惧,也不知道是无知还是因为别的。 齐仲斌摇了摇头。 “算是吧,便让你看看清楚!” 话音落下,齐仲斌已经一指朝前点出,方向正是床上的法师。 而同时刻,那缠绕中的火线在齐仲斌剑指在指尖膨胀起来,顷刻间扩展为横向的小旋风,又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迅捷的速度朝前延伸并继续扩展。 这一指点出,已然是一道横向的火焰龙卷扑向前方。 “呼啦啦啦啦啦.” 火焰将床上的法师直接吞噬,民间灯火的炙热源源不断,初时温暖后而狂躁.“仙法,仙法!是真仙法.呃啊——仙长饶我.饶我仙长,我乃奉诏入京,是受大庸天子诏令认可的法师,仙长” 那火焰中的人,声音最初还带着亢奋,后面恐惧占据上风,在床上挣扎扑腾着求饶,但也不过是几息时间就失去了气息。 这一刻,火焰迅速熄灭,那大床上除了被若有一些焦痕外,就连床的木质结构都没有被引燃。 齐仲斌只是看着床上的焦尸,又是摇了摇头。 “入魔了!” 灰勉重新跳到了齐仲斌的肩头。“你是大庸皇帝诏令而来的法师,可齐小子是大庸天师,有武宗金令,上打昏君下扫群魔,别说是你,大庸皇帝也可以照打不误!” 齐仲斌皱眉看向肩头。 “灰前辈,有这一条么?” 灰勉挠了挠头看向齐仲斌。 “没有么?戏文上类似情况不都该这样么?嘿,反正也没说不准这样!” 齐仲斌也不多说什么了,大袖一甩带起一阵风,自己的身形连带着灰勉一起就消失在屋中,融入风钻出屋外升空而去。 不过齐仲斌这边对付一个术士自然是不在话下,但颜守云却又遇上麻烦了。 此时此刻,在那术士被烧焦的时候,颜守云尴尬地站在之前睡觉的地方,刚刚还面对破碎的背箱欲哭无泪,这会更是脸色极其难看。 因为在草垛外围,悄无声息之间已经站了四个人。 这四人一人持枪,一人握剑,一人握刀,一人拿鞭,两个在地上,两个在屋檐。 雾气已经消散不少,月光照到了地面,地上有阴影,呼吸有白气,这四人应该是活人,但是好厉害的轻功啊,贫道竟然毫无所觉.刚刚面对那种邪物颜守云还能有一点反应,可是这四人比鬼魅还要没动静,他们若是直接动手,自己怕是已经死了! 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颜守云看向最近的那个持刀的。 “几位差爷.你们在这做什么啊?” 是的,四人都是官差,承天府衙门的官差服,但帽镶银边腰牌泛光,不论是身手还是配饰都显出不凡。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你才是!这位法师,深更半夜的,伱在这里做什么啊?” 颜守云咽了口口水,这公门的人武功好且本身煞气重,比鬼怪邪祟还难对付呢。 “既如此在下只能如是说呢,在下是在对付邪祟!” 另一人看着颜守云,手中大枪虽然在微微下垂,但眼神已经锁定那法师身上各个要害,此刻闻言也是不由问了一句。 “这么说刚才这里的动静,就是你造成的?” “差爷,不只是我啊,还有那邪祟,真邪乎得很啊,若非夜游神及时出手相助,贫道怕是也会凶多吉少,对了,贫道怀疑就是之前害死三十多人的那个东西!” 此话一出,四人眼神顿时锐利几分,今天晚上他们四人齐聚,本也就是为了那凶手。 “法师,我看你就是那邪祟吧?”“我瞧着也像!” “哎哎哎,你们怎么能冤枉好人啊!” 颜守云大急,倒是开头那持刀的又说话了,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法师莫急,我等不会平白冤枉好人,不过你此刻出现在这里也确实可疑,即便真的与你无关,你也说出了案情的重要讯息,还是要跟我们走一趟的!查清楚了就没事了。” 颜守云脸色比哭还难看。 “可,可贫道不太想去承天府衙门啊” 那持刀的手中的利刃舞动几下,随后“铮”的一下将之归鞘,脸上笑容不改。 “法师,想清楚再回答!” 颜守云心头一跳,官差这种人凶起来可是很骇人的,说不定一刀就结果了我.“修行之人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贫道义不容辞!” “嗯,多谢道长!” “呃是是啊秋” 这会的颜守云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让靠近他的官差都躲了一下。 等颜守云和前面的两人离去,屋顶上的两人依然留在附近查看了一会。 一人去往前头,沿着刚刚撞碎的檐口和踩碎的瓦片继续搜寻一番,一人则落到下方,看着地上已经潮湿的对联和福字微微皱眉。 小半个时辰之后,承天府大牢,颜守云被推了进去。 颜守云愣愣站在牢房中,看着正在上锁链的官差,反应过来后立刻冲了过来,双手伸出了栅栏。 “哎哎哎,差爷,不是说好了配合一下,查清楚了就没事么?” “是啊,这不没查清楚嘛,先老实待着吧!” 说完这话,狱卒和刚送颜守云来的官差就离去了,颜守云呆呆站了许久,然后颓然坐在地上。 而在颜守云看不到的地方,抓他来的那个捕快在则暗处观察那边牢房的动静。 “啊秋,啊秋” 又是两个喷嚏声从那边传来,暗中的捕快微微皱眉,或许确实不是他吧?在颜守云打喷嚏的时候,灰勉在齐仲斌暂住的客栈里笑个不停。 “那个呆货,太有趣了,蠢到家了,他居然被抓进大牢里了哈哈哈哈,果然是倒霉得紧哈哈哈哈哈.” 第754章 高人是招不来的 当然,这一天晚上齐仲斌去的也不只是一个地方。 最近京城有些事确实是所谓的法师搞的,也有一些则不是凡人所为,一起清理清理吧。——第二天清晨,承天府衙门的捕快就又到了一处大宅,一同在的当然也少不了禁军。 又有法师死了,这次死得更诡异,守卫的禁军没任何事,甚至那法师的弟子也睡得很踏实,没听到任何动静。 良久之后,承天府衙的捕快和负责此地的禁军军官一起从屋中出来,几人明显神色十分凝重。 “明显是被火烧死的,床上也有挣扎的痕迹,却没有点燃床铺,更是没人留意到.” “是啊,这次比上次还棘手,虽然就死了一个人,但出手的那个可是高明太多了!” 承天府的名捕本来就经验丰富,而禁军的军官这几个月接触了太多的术士,没经验也硬生生学到不少。 “不过,那些個弟子怎么一点也不伤心啊,付兄,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私下害死了师父?” 禁军都尉这么问一句,来调查的付新博点了点头。 “并非没有这种可能,不过在我看来,更多是因为这位法师性子怪癖,对门下弟子都不算太好,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新旧伤.罢了,带回衙门查一查还是要的。” 这么说着,付新博神色还是依旧很凝重。 昨晚明明师兄弟四个一起出手,带上整个承天府的官府好手巡查一夜,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偏偏还是有人死了,而且死得这么诡异。 情况已经有些不可控了。 司天监官署所在,坐在桌案前的司马潇也是刚刚收到了消息,昨天晚上死的法师不是一般人,是曾经他向天子着重汇报过的十四位法师之一。 司马潇看过文书在那叹气,一边的司天监其他官员也凑了过来,当看到上头的名字和地方的时候,顿时都是一惊。 “这位也死了?”“天子都知道他的名字,这若是问起来如何交代啊?” “承天府衙和禁军那边怎么说,有结果了吗?” 听到有官员这么问,前来汇报的小吏只能如实回答。 “说是还在调查.” 司天监监副顿时露出不满的表情。 “还在调查,还在调查,每次都是这种话,什么承天府四大名捕,名头吹得响当当却不顶什么用!” “就是,给他们师父丢人,若是刑部萧总教头还在承天府衙当差那会,早他娘的该破案了!” “就是,该让萧总教头出来主持衙门案件侦破!” 旁边七嘴八舌,本就是心烦的司马潇不胜其扰。 “好了!” 如今司马潇在外人眼中是妥妥皇帝跟前的红人,前途无量的主,他和一开口,周围顿时安静了。 “唉,京城里有许多道行深厚的法师,为了鉴法大会的名次和天师之位相互倾轧,承天府的捕快们再厉害,管得也都是凡间事,少有此类侦破经验的” 其实承天府衙也不能说毫无建设,已经破了不少案子,也抓了不少法师,只是相对而言,没破案的那些影响更大而已。 尤其最近连续两天的案子,一个死得人多,一个死得诡异。 “大人,此事不可不重视啊。” “我知道,我亲自上书,让刑部加大一些力度吧!” 司马潇也没别的办法,暂时只能这样了。——当天下午,承天府衙外,来了一位身穿捕快服饰,头戴镶着金丝边高帽的老者。 府衙门前值守的衙役见到这位老人,全都露出激动的神色,四人纷纷向着老人行礼。 “萧捕头!”“老总捕!” “嗯。” 上次萧玉之穿这身衣服在京城巡视的时候,还是为了震慑一下宵小,帮着看看城中的情况,而这次是真的接到了刑部的命令,让他暂时回承天府衙帮忙查案。 当今的承天府府尹甚至亲自出来见萧玉之一面,也算是足够重视了。 毕竟承天府尹历来不只是一个衙门官员这么简单,在大庸是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的,三品即可为相,而承天府尹是正四品。 当然,府尹大人也就是出来寒暄几句,真正的案件情况还是得了解卷宗。 在萧玉之回到承天府衙后没多久,他的四个弟子和衙门中的一些好手就都聚集到了一起。 位置不是衙门的卷宗文库,也不是什么休息的地方,而是衙门的停尸房。 因为天气寒冷,近日普遍是水结冰的温度,所以尸首可以多存放一些时日,最近命案的很多尸首都在这里。 一群人到了停尸房,已经在里头的萧玉之抬头看向门口。 到场的四名捕头正是萧玉之的四个徒弟,看到师父在那查看尸首,此刻面露惭愧地上前行礼。 “师父.”“弟子无能.” 萧玉之摇了摇头。 “不碍事都进来,说说情况吧!” 四个捕头和一众领班捕快好手纷纷入内,向萧玉之说明近期的情况,尤其着重说了前几日的命案和昨晚的命案。 萧玉之一边听,一边查看着最近命案致死的尸体。 那些明显是被扭断脖子的也就罢了,有些像是干尸一样的则着重查看,直到看到昨晚的尸首,萧玉之才停了下来。 “师父,这就是昨天晚上的尸首了.不过昨晚除了抓了一个露宿街头的法师外,我们四个都没有察觉到异常,甚至那处宅子我们也曾经在附近巡查过” 萧玉之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焦黑的尸体,这尸体上的感觉和之前的那些尸体完全不同。 “前面那些尸体残存着一丝邪异污浊感,而这一具,好个堂堂正正灼热光明” 萧玉之其实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形容,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师父,您的意思是,二者出手的人不同?” “非但不同,而且这一个.出手的人路数很正啊.” 萧玉之这么说着,但包括四个弟子在内地人都是面露疑惑,他也不解释什么,直接下达命令。 “今晚我陪你们一起巡查一番,你们四个留下,现在其他人都去休息吧,给你们两个时辰。” “是!” 萧玉之一声令下,诸多捕快齐声应和,随后很快都离开了。 再看看身边的尸体,萧玉之也走出了停尸房,四个徒弟则跟在身后。他们没有去休息,而是又去了府衙大牢,看了看最近被抓的那些法师,其中也包括了颜守云。 只不过随便盘问几句之后,萧玉之就很快都排除了那些被羁押之人的嫌疑,大概率和最近的命案都不相关,但和别的寻衅滋事之事肯定脱不了干系,也不必急于释放。 当天晚上,萧玉之亲自带人巡查承天府,上百名京城捕快和数量更多的禁军待命。 别的还好说,主要就是得把那天一口气杀了几十人的术士给抓住,那家伙危险性太大,若是接近了皇上则更加令人不安。 只不过这一夜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到了第二天白天了也没有接到什么报案。 随后一连几天,萧玉之几乎是只在白天打坐运功半个时辰,随后晚上都带人巡查京城。 但说来也怪,自萧玉之回到承天府衙门坐镇之后,京城再没有出现什么大案,至少没有出现那种法师死亡的棘手案件。 司天监和禁军以及承天府衙的人私下都说,那是曾经的老总捕,如今的刑部总教头的威名镇住了。 那可是疑似先天境界的高手,江湖上有句老话是,一至先天百无禁忌,术士最怕的就是这种功力登峰造极的武者,因为一切邪法都不起作用。 就这样一直到了腊月二十九,萧玉之依然带人每天巡查京城,基本是白天大部分时间在,晚上则一整晚都在。 几乎整个京城与治安相关的人都认为,是萧总教头的出现,才使得京城诸多法师之间的乱象平息了,哪怕萧玉之的四个徒弟也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这样想要破案也很难,但至少说明那些宵小之辈还是有忌惮的。 一晚上过去,巡查的人纷纷去休息了,萧玉之没有和弟子们一起去吃早餐,而是找了个由头自行离开。 只不过萧玉之早兜了一圈之后,却来到了承天府的大牢。 大牢守夜的狱卒一见到是萧玉之走下来,瞌睡一下子就醒了,赶忙上前行礼。 “见过总捕头!” “嗯,带上钥匙跟着!” “是!” 萧玉之这一句话说完就向大牢深处走,门口狱卒也不敢说什么,抓起挂着的钥匙盘就跟上。 一直走到大牢的中部,萧玉之停下脚步,看向一侧的牢房。 牢房里头,躺在床上原本是睡梦中的颜守云似乎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看向了外头。 一见到是萧玉之,颜守云一下就坐了起来,他认识这个老捕头,前阵子带人来牢房巡查,所有人围着他转,似乎是承天府衙的总捕头。 萧玉之面容苍老精神抖擞,颜守云四十岁不到,面容却略带沧桑,精神也略显萎靡。 两人一个在牢门外,一个在栅栏内,相互看着却没有立刻说话。 萧玉之是在审视颜守云,后者则是被看得心里发毛,不敢立刻说什么,生怕说错了话。 颜守云最近其实休息得还不错,心神之力也养回来了,那开了窍的法眼此刻也忍不住观察老总捕。 恍惚间,颜守云竟然好像看到外头的老捕快身上浮现一层若有若无的火焰,更有一圈灼热的气息在升腾,光明的同时也充满压迫力,甚至看得眼睛都有些发酸发胀。 颜守云闭了闭眼,再看萧玉之的时候又正常了,但他心中却有一种明悟,刚刚难道是误打误撞观气了? 能感受到这种变化的不只是颜守云自己,萧玉之似乎也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刚刚牢中这个法师,眼神可是深邃得很。 思量一下,萧玉之笑了笑,不论是直觉上还是推断上,里头的人是正是邪他也有判断了。 “开门,放了他吧。” 啊?嗯?狱卒看向老总捕,怀疑自己听错了,颜守云看向外头也是面露诧异。 萧玉之看了一眼狱卒。 “我说,开门放人!” “是!” 老总捕的话,狱卒根本不敢有任何异议,而且这也不需要什么手续,这种本身没有定性定罪的羁押者,要放了也就是老总捕一句话的事。 开锁的声和锁链滑动的声音传来,牢房的门也被打开了,里面的颜守云下意识下了床,慢慢走到了牢门前,但视线一刻不离开那老捕头身上。 萧玉之看着颜守云,竟然向他拱手行了一礼。 “法师高义,却不知为何没有揭皇榜参加朝廷的鉴法大会呢?” “呃呵呵呵呵总捕头说笑了,贫道自知有几斤几两,怎敢造次呢.” 萧玉之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到了今天,他也算是猜出来什么了,整个大牢里面,他唯一看不透的人也就是眼前这位法师了。 人人都说京城最近的太平是因为萧玉之镇守,但他却知道或许有一部分这种原因,却绝非主因,而他回府衙的前一天晚上还抓了一个人,也是那晚唯一闹出动静的法师。 很巧,不是么? 在萧玉之眼中,这或许是有关联的,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一种直觉,但他自问自觉向来很准。 颜守云小心翼翼走出牢门,出于谨慎还是问了一句。 “这真放我走啊?” 萧玉之笑着点了点头,想了下取出了一根官锭银条,递给颜守云。 “我知法师囊中羞涩,这便作为法师今日京城食宿之用,请收下!” “这这如何使得.” “请法师收下,若是你觉得不合适,以后手头宽裕了还我便是。” 这话听得颜守云点了点头,也是,自己有什么资格矫情呢?于是伸手接过银子。 “好,贫道承情了,日后一定奉还!那.贫道就走了?” “法师请便!” “哎哎哎,不用送我!” 颜守云说着赶紧往牢房外走,而且越走速度越快,活脱脱一个生怕狱卒和捕快反悔的样子。 萧玉之在后面慢慢跟了上去,直到他走出大牢,见到颜守云已经快步远去才止步。 萧玉之暗暗叹息一声。 皇上广贴皇榜招天下奇人异士,但真正高人,岂会因你一纸皇榜上许诺的荣华富贵就攀附过来呢? 非但不想攀附,反而是生怕沾染呢! 第755章 明心见性 颜守云当然不可能对承天府衙的大牢有什么留恋,这会出来了恨不得多长两条腿给跑了。 当然,离开大牢的时候随身的一些东西还是得带着的,虽然木箱坏了,但还是有一些诸如法器和文房四宝的等物,被装在一个布袋子里面,颜守云正好一并带走。 等出了大牢院子又上了街,颜守云回头望了一眼承天府大牢方向,心中不由想着那个老捕快。 这总捕头人倒是怪好的。 颜守云掂量一下手中的银子,看看街上已经是张灯结彩了,来往行人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大街上各個店铺也都贴了春联福字。 “唉大年三十了啊!” 颜守云叹了口气,自己那卖对联的生意冬月的时候可谓是十分惨
相关推荐:
天策大明
双雄
末世,我有一家希望酒店
甜甜的[竹马竹马]
惊!误入变异学校怎么办
鱼塘主
被霸总盯上的嚣张少爷
浪漫热季
这可能是假末世
伴侣沉迷搞钱总是不回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