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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入屋中,巧儿也在后面跟了进来。 “夫人,你身体好些了么,为夫忙于公务竟然疏忽了夫人,实在是不该,唉.” 关新瑞带着痛惜的声音边说边走过来,刘氏此刻只觉得莫名头皮发麻,转头看向他靠近,眼神中竟然露出一丝惊恐。 如今的刘氏有些难以面对这位夫君,这位曾经朝夕相处的饱学之士,人皮之下是怎样的面目?“夫,夫君,妾身,妾身并无大碍.” 关新瑞坐到了床边,伸手替刘氏将脸颊上的头发拨开,但他指尖碰到对方面部的时候,刘氏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 看到刘氏脸色十分难看,关新瑞脸上露出更加关切的表情。 “唉,还说没大碍,都是为夫不好.这让我如何向岳父岳母大人交代啊!” 平日里那些关切话语都十分正常,可今日,也不知是心中所思先入为主,还是真就心思敏捷另有发现。 刘氏只觉得这个朝夕相处的夫君,那关切多少有些用力过猛,她甚至不想与之同处一室,心中生出淡淡恐惧,仿佛鬼怪要来的那个夜晚。 “夫君.妾身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夫君便忙公务去吧” 关新瑞脸上露出几分诧异,短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后才于关切之中点头回应。 “也好,为夫也确实有许多事要处理,就先不打搅夫人休息了.” 这会刘氏才对着关新瑞露出一个笑容,随后关新瑞站起来走向门外,但回头看向巧儿示意一个眼神。 不一会,巧儿就从屋中出来,而关新瑞站在门外稍远处的廊道上并未真正离开。 “老爷,您叫我?” 看着忐忑接近的巧儿,关新瑞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随我来书房!” 第664章 人比鬼可怕 官邸的书房中,关新瑞带着巧儿先后来到了这里。 很明显巧儿有些紧张,毕竟之前和夫人一起翻了很多老爷的东西,这会被叫到书房心虚得不行,还以为老爷发现了什么。 “老爷,您叫我过来做什么?” 看着低头进来的巧儿在忐忑之中抬起头,关新瑞脸上和颜悦色。 “叫你过来也就是问问最近的事,衙门文书我还没来得及看,之前在衙门大堂的人七嘴八舌混乱不堪不清,也少很多细节,你来同我说说.” 听到是这件事,巧儿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老爷” 巧儿刚要说话,却见关新瑞抬手止住她的话音,指了指门口。 “去关上门。” 巧儿不疑有他,应了声“是!”之后就过去关门,只是刚刚合上书房的门,身体就被两只大手从后面抱住。 一只束腰部,一只缠上胸口。 “啊” 巧儿被吓得低喊了一声,其实她和刘氏一样,也对关新瑞带着一丝淡淡的恐惧,只是没有刘氏想得那么深。 “老爷,老爷别,别.” “为什么?” “这,这里是书房” 巧儿说话的时候关新瑞可一点没有停手,以至于她语气带着颤抖,也不知道是怕多一些还是有别的什么感觉。 都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这显然不一定是真的,巧儿此刻只觉得老爷力气很大,也不由想到了自己破瓜的那一晚。 几乎是被从后面抱着直接到了那边的书案前,巧儿被“嘭”的一下按在书案上。 双手为了保持平衡就下意识支撑身体,而衣衫已经被开解,长裙之内被粗暴扯下.此刻的窘境和姿态,巧儿恍惚间仿佛似曾相识。 思绪紊乱之中才想起是老爷那淫秽图卷上有过的姿态,顿时心神也渐渐荡漾.“啊” 书房之中抑制不住的呼喊声自然也传到了外面,只要不是耳聋,外头不远处值守的衙役也是听得到的。 不过这会衙役装作没听到,回头看看书房门的方向,只能低声“啧啧啧”几句。 良久之后,巧儿衣衫不整地趴在书案上,汗渍满布的脸上潮红不退,只是无力地喘息着。 而关新瑞则依旧趴在那背上,伸手轻轻抚摸巧儿的面颊。 “巧儿啊,我和夫人对你都不薄,老爷有意把你立为妾室,我想夫人也不会反对的!” 巧儿带着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这对她来说是一次地位的显著提升,从下人成为主人。 “多,多谢老爷” “唉,也得谢谢夫人!” 关新瑞笑着这么说,手从巧儿脸颊轻轻抚摸到背部,眼前的这一切让他倍感舒心和满足。 比起刘会芳,巧儿这个小丫鬟可以任由自己拿捏,更有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对了,说说那几天的事吧,不着急,慢慢说.” 巧儿撑着身子起身,一边穿衣一边也不敢对那日的事情有所隐瞒。 鬼怪袭击,道人施法,县衙的衙役一起围杀,其中恐怖和凶险,从巧儿口中说出来,比县衙那些夸张叙述的衙役要清楚多了。 毕竟巧儿是始终陪在刘会芳身边的,几乎从头到尾经历了所有事。 关新瑞一直细细听着,不会轻易打断巧儿的话,在巧儿说到心生惧怕之处,还会抱住她.只是听到后面,关新瑞眉头就不曾舒展过。 “那鬼怪口中是如此呼喊的?” 那句“还我夫君,还我命来”,让此刻的关新瑞都有些头皮发麻,身上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和岳父大人在这里用水盆观察龙鳞的时候见过的景象。 难道是她,她来索命了? 巧儿微微点头的时候,关新瑞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恐惧感不可抑制地上升,不过猛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问了一句。 “那道人已经将厉鬼诛杀了对吧?” 此刻关新瑞坐在一侧的软榻上,而巧儿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闻言再次轻轻点头。 “嗯,薛道长法术神奇,先是困住厉鬼,后来施法呼唤出一条火龙,直接将厉鬼缠绕焚烧,将她打得灰飞烟灭了.然后这几天就再没出过事!” 关新瑞缓缓舒出一口气。 “灰飞烟灭了那就好,那就好.” 短短这么一会,关新瑞出的汗可不比刚才少,但他随后又是心头微微一跳,自己的妻子会芳是知书达礼才思敏捷的女子,心思可是细密着呢。 “巧儿,夫人在那之后没有说什么做什么吧?” “夫人.说什么啊” 巧儿面对老爷此刻的视线,眼神下意识就有些闪躲,她和夫人在书房可是翻了挺久的,老爷一些私密的东西都看了.“没,没有啊” 关新瑞皱起眉头,巧儿这眼神闪躲的样子太可疑了。 “巧儿,我的二夫人,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有没有?有没有回娘家,对岳丈大人说什么?” 巧儿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夫人没有回过娘家,刘老爷和老夫人来看望的时候也只是互道关切,更多是询问道长鬼怪之事,刘老爷还单独赏赐了薛道长和钟捕头呢” 关新瑞点了点头。 “那薛道长确实是一位奇人,有机会一定要专程见面道谢,钟捕头也确实可靠,希望他早日伤愈回衙门做事” 巧儿心中松了一大口气,没有问起书房的事就好。 “是啊,夫人也说衙门里钟捕头是可托可信之人呢!” 关新瑞笑着点头,却仿佛心有直觉般地看着巧儿又问了一句。 “可托可信,那可曾托付什么?” 巧儿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没,没什么啊噢噢,夫人曾经还专程答谢过钟捕头,觉得衙门赏赐少了.” “哦,也是,衙门赏赐少了,对了,钟捕头是在家养伤吧?” 巧儿连连点头不敢多言,不过她那点脸色的变化,在关新瑞眼中,在近距离面对面的情况下,不可谓不明显。 只是此刻的关新瑞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带着笑容表示一切都了结了,看向巧儿的眼神又再次带上了别的颜色。 “夫人有病在身不宜同老爷我行夫妻之事,也多亏巧儿能帮我了” “老爷你.啊.” 这次是仰面被压在身下,这次是书榻上.等巧儿再回到刘氏的房中时,时间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 躺在床榻上的刘氏看到巧儿不安的神色以及还黏着部分鬓发的汗渍,不需多问,大概就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两女在房中私语一阵,仅凭巧儿叙述和自身的感觉,倒也没有觉出什么不对的。——傍晚时分,海玉县中某处坊间小道上,身着常服的关新瑞与两名官差正在前行,其中一名官差指向前方小道一侧。 “大人,就在那了!” “嗯!” 三人很快来到了一处小院外,正是钟行温的家,随后其中一名官差前去叫门。 “砰砰砰” “有人在么?钟捕头.钟捕头.” 没一会,钟夫人就出来打开了院门,看到外头的三人也不由微微有些吃惊。 “你们是” 两名官差赶忙行礼。 “嫂子,我们来看看钟捕头,这位是县尊大人!” 关新瑞面带笑容,此刻也拱手行了一礼。 “关某失礼了,来此看望却并未带上礼品,不知钟捕头身体如何了?” 说话的时候,关新瑞看向院中,只有一个孩童在院中好奇地望着门前,并未见到钟行温的身影。 妇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原来是县尊大人亲至,快请进快请进!” “哦,我等也不便打搅,关某只是专程以个人身份前来道一声谢,钟捕头可在啊?” 听到县尊大人这么说,妇人只能无奈笑道。 “大人有所不知,昨日相公陪我回娘家,不过是吃了顿饭就离去了他呀,说是难得批了假,打算出一趟远门去拜访一位老前辈,学两手本事呢” 关新瑞微微皱眉,看向左右陪同而来的两名捕快,显然这两人也并不知晓。 “不知钟捕头去拜访何人,其人现在何处,什么时候能回来?县衙可少不了钟捕头啊!” 关新瑞依然和颜悦色,但妇人只是摇了摇头。 “这倒是不曾听相公说起.” “名讳也不曾说?” 妇人想了下摇了摇头。 “不曾说。” 关新瑞点了点头,好似忽然想到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定银子,递给门前的妇人。 “既然钟捕头不在,那这谢礼只能交给钟夫人你了,此乃关某個人谢礼,一点心意,请夫人务必收下!” “哎哎,大人,使不得啊,相公已经得过赏赐了.” “关某说了,这是个人谢礼,请钟夫人勿要推辞。” 妇人推辞不了也只好手下银子,一掂量也得有二十两。 随后关新瑞一行便告辞离去,真就连茶水都不进去喝一口,妇人在院门处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喃喃一声。 “真是个好官啊.” 只不过那边钟夫人口中的好官,此刻脸上却是一阵阴晴不定。 关新瑞大步走在前头,步子也越走越快,甚至让两名捕快都有些跟不上。 虽然不能算是有了什么证据,但本能的心慌带给关新瑞强烈的倾向性直觉,宁可错不可不慎!钟行温,只怕是已经去了大河口丁凤郡! 第665章 你追我赶 在回县衙的路上,关新瑞就支开了两个捕快,绕行不短的路途去了一家城中的赌坊。赌坊门口的人显然是极有眼力,一见到关新瑞走来,其中身份最高的立刻就上前,不过看到对方扫来的眼神,口中的称呼也没喊出来,只是笑着凑近行礼,低声询问一句。 “大人,您今天怎么来了,是要玩两把还是” 县尊大人亲至可是不得了,也从没见县尊大人来玩过,说话的人言语也算小心。 关新瑞当然不是来赌钱的,除非是为了享受赢钱的快感,否则他要钱还用得着赌?听到赌坊守门之人的话,关新瑞却是一言不发,直接走向一侧的巷子,守门之人愣在原地皱眉思索的时候,却见那关新瑞回头看了他一眼,顿时赶忙跟了上去。 等到了巷子中,关新瑞看了看前后无人,这才招了招手,跟上来的人立刻就凑近一些。 “让你们掌事的来找我。” “唉,小人知道了!” 关新瑞点点头,说完话便自顾自离开了,不过他的脚步并不快。 大概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在县中傍晚的街道上,一名衣着考究的男子似乎是偶遇关新瑞,向着他行礼问候,并且陪同他走了一段路。 而这来的人,竟然就是此前几次三番潜入过县衙,更是当初造就客栈命案的柴望,只不过当初客栈的命案确实和关新瑞无关。 在这种闹市街头,日落黄昏之刻,两人就像是正常谈天行走。 寒暄几句之后,男子邀请关新瑞去一边茶铺两句,后者也欣然应允。 待到茶铺之中两人落座,店家奉上茶水点心,又得柴望点头确认之后,关新瑞才开始低声说起自己的正事。 当听闻关新瑞简单讲了县衙之事,柴望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人,县衙闹鬼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柴望根本没提他在疑似遇上过妖怪的事情,不过县衙的鬼他也是见过的。 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开了什么阴阳眼,又见鬼又见妖的,好在最近似乎一切正常,不过对于县衙的事情,柴望也很好奇。 只不过传来传去的事情都太过夸张,甚至比柴望自己在疑似遇上妖怪的情况还要夸张,至少听着是这样。 但对于这个问题,关新瑞却只是看了柴望一眼。 “虽然确实有诡异之处,多是以讹传讹罢了,不过这次我的事情可是比较棘手” 关新瑞不想让柴望知道太多细节,直接扯开话题。 “大人但说无妨!” 关新瑞此刻看看左右,随后又压低一些声音说道。 “还记得我曾请你去过几趟大河口么?” 柴望眼神微微一闪,已经想起前年之事,微微点头低声一句。 “丁凤郡?” 关新瑞眯起眼睛微微点头。 “不错,就是那,不过那件事或许出了一些岔子.县衙的钟行温很可能去了大河口” “他去大河口做什么?” 关新瑞微微摇头。 “他去大河口做什么不重要,他在那不能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柴望微微点头。 “可有什么顾忌之处?” 关新瑞摇了摇头,柴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拱了拱手准备起身。 “等等!” 关新瑞叫住柴望,在对方疑惑之刻又叮嘱一句。 “最好是先一步到那地方处理一下,若实在不行就” 关新瑞摆了个手刀划动的手势,接着又继续道。 “钟行温乃我县衙捕头,武功不俗,虽然受了伤但也不可小觑,你可得小心点!事成之后.” “呵呵呵呵呵呵呵” 柴望不等关新瑞说完就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暗含几分讥讽。 “大人放心,柴某会注意的,不过还请大人知晓,钟行温那点拳脚,别说是受伤,就是生龙活虎也不入流,告辞了!” 起身走出几步,柴望又回头看向坐在那的关新瑞。 “事成之后的事,就事成之后再说了!” 柴望不是曾经那个落魄逃窜的江湖客了,如今渴望的可不只是金银和暂时的安稳,他知道关新瑞去过郡城了,更知道这位海玉县令是個人物,一个能飞黄腾达的人物。关新瑞看着柴望离去的身影,只是坐在那动也不动,他并没有因为柴望离开时的举动而恼怒,相反倒是露出几分笑意。 毕竟若是没那本事,柴望又怎么会如此呢。 再说了,本就是浅浅激他的,如何会生气呢?这种江湖草莽,自以为有几分才智,实则亦不过愚夫一个,但很多时候也确实用得着! 至于钟行温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去拜访老前辈学本事,压根没往大河口走呢?当然有这种可能,但是关新瑞一丁点口风都没有透露给柴望。 若是一时寻不见,柴望定会在紧张中更为细致的查找,若最后是误会,那也就是个误会了,自然再好不过,至于柴望那也自有办法圆过去。 做完这件事,关新瑞心中也松了一大口气的。 人的事情解决了,鬼的事情却多少还有些担忧,关新瑞又想要去拜访那位薛道人。 关新瑞坐在茶铺之中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眼神之中透着思索之色,那日初见那位道人还不觉如何,以为是神棍骗子之流。 没想到是真有大本事的。 如这样的高人可是难得一见,如今刚刚把龙鳞献给信王,此番若是成效出众,那是既取悦信王又取悦圣上,日后的抱负必定不会只限制在小小的海玉县。 而如此高人也定然会大有用处.还有一点,关新瑞在内心深处也不太愿意承认,就是亏心事做多了,心慌!关新瑞在茶铺中一坐就是小半个时辰,似乎是想了许多事,等到天色都渐渐暗下来,茶铺也要打样了才结账离去。 在关新瑞走后,茶舍角落中的一名青衫长发的男子看向了他的背影。 这男子气度不凡面容俊朗,但这样出众男子,刚刚的关新瑞和柴望却根本没有留意到。 或许也就只有铺子里的老店主还注意到这个人,此刻也是一边擦手一边走了过来。 “客官,天都要黑了,咱这也要打烊了,您看” 男子笑了笑抬起头。 “好,这便结账,对了,你们店里的米糕味道甚好,打包半斤给我吧!” “哎哎,这自然是可以的!” 男子点点头,拿了干荷叶包好的米糕,结清了帐才从铺子中走了出来,正是化为云莱之身的灰勉。 云莱此刻看向街头远方,关新瑞已经走远却依旧看得清。 这人啊,真是聪明绝顶阴险毒辣,不知道为什么,让云莱想到了楚航。 可以说都是入了官场的人杰,楚航的聪明才智逐渐显现也极有目的性,但那目的是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 而关新瑞本就才智出众,但根本就是个坏胚!或许曾经的关新瑞也有过理想抱负,可现在显然没了,这种人或许真能在大邱坐到高位,但绝对是黎民之难社稷之祸!——柴望虽然没有将钟行温的武功放在眼里,但关新瑞说的事他还是十分在意的。 龙鳞和怪梦以及赌坊等其他事情暂且压下,柴望当天就收拾一下离开了海玉县。 去大河口丁凤郡有许多路,就算只有一条路,也难说能在路上截住一个人,但既然知道对方真正目的也就好办了,终究是要去那个地方的! 与其说是追赶,不如说钟行温和柴望都只是在赶路。 钟行温早出发几天,但即便知道相对具体的地址,却也需要时不时寻路问路。 柴望晚出发几天,可却是去已经去过的地方,可谓是轻车熟路,加上武功出众,即便赶路可能没有钟行温卖力却也进程极快。 这是一场相互看不见的追逐竞速,柴望知晓钟行温,而后者不知晓前者的存在。 不过或许是责任感和正义感,或许是害怕彷徨和恐惧让自己退缩,亦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钟行温自出发之后就一直有一种紧迫感。 这种紧迫感促使钟行温一路上抓紧任何时间赶路,不敢多休息片刻,很多时候也只是在马车和船只上睡一觉,甚至是能不住客栈就不住客栈。 从北海郡海玉县一直到大河口丁凤郡,足足快两千里的路途,钟行温也不知道问过多少人走错过多少路。 但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弥补了一些错路弯路浪费的时间。 “哗啦啦哗啦啦啦” 变得略显湍急地水流声中,一艘小船上的船夫用手拍了拍小船的棚子。 “嘭嘭嘭” “客官,大河口到了!” 原本和衣而眠的钟行温几乎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直接从船舱中坐了起来,然后走出船舱到了船头。 “前头就是了,丁凤郡从河口往西顺着道一直走。” 钟行温眼中,远处有一个码头的轮廓,此刻天还没亮,码头上点着许多灯笼。 “呜呼.呜呼” 一阵凉风吹来,刚刚醒来的钟行温不由被冻得哆嗦了一下,这段时间赶路,身体都虚了不少。 不过一切一定都是值得的,哪怕我是错的也好! 第666章 凶手来带路 码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店铺车行等一个不少,这会天也还没亮,所以人不是很多。 钟行温让船夫靠岸,付过钱之后就从石头阶梯处上了码头。 一阵寒凉的风吹来,连日来没有好好休息的钟行温也不由又哆嗦一下,活动一下筋骨之后大步离去。 到了这里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钟行温走向码头边缘,那边停着不少马车,车行的一些车夫都站起来,以为他是要来叫马车。 “唉客官,去哪,要马车不?”“客官,坐我的车吧,他那车的马已经又老又瘦了!” “唉话不是这么说的,俗话讲老马识途,我这马认道!” 三三两两的车夫都来兜客,钟行温看了一看最先说话的那位,凑近对方道。 “这位老伯,在下想问个道!” 问道啊.一群人顿时都兴趣缺缺,看来是不会雇马车了,那年长的老人也丧失了大部分热情,但还不至于不理人。 “问吧后生,大河口周边就没有我不认识的道!” 钟行温点点头,从怀中取出十文钱递给老车夫。 “请问老伯,丁凤郡的清塘县怎么走?” 老车夫伸手收了铜钱,脸上露出笑容。 “后生上道啊,喏,河口码头出去的路,往西顺着道一直走就是丁凤郡,不过那条老官道经山的地方塌方,路途不好走,你走边上的土道向西南的山坞县借道会快一些,到了山坞那边往西北,慢不了多少!” “多谢老伯!” 钟行温拱手行礼致谢,随后快步走向后方更外围的一片马厩牲棚,给那边瞌睡中的商人送了一单生意。 一匹有些年纪的老马,商贩吹嘘是退下来的战马。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二十两银子成交,可见一匹真正的好马价格之高,堪称是真正的四蹄宝马。 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段路了,钟行温骑马快行,相信老车夫的指点,借道邻县,再前往清塘。 从天没亮一直到日头西斜,连续赶路一口气到达清塘,又在问清楚道路之后到达小沽村。 连问路带打听,钟行温来到小沽村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他翻身下马,伸手抚摸一下今天已经累得够呛的老马,牵着它一点点往前。 村落在山坎边上,一看暂无法看出多大,只知巷道幽深林木不缺,屋舍排布也并不密集。 钟行温一个风尘仆仆的陌生人牵马进入村中,偶尔经过的村人都好奇地看他,不过却无人问询什么,似乎这里有些人情冷漠。 而同一时间,柴望也已经在山道之中,此刻马嘶声声,马蹄在山道上停下了。 柴望翻身下马,查看了一下前后,这山道竟然在这里塌方了,偏偏是峭壁之路,人或许能用轻功翻过去,马却不行,那还不如绕路快!另一边,在入村后不久,钟行温遇见一个年长的老汉坐在道边,赶忙上前行礼询问。 “请问这位老伯,可知道关家在什么地方?” 老汉诧异地看了来人一眼,上下打量着着他,这牵着马的汉子看着风尘仆仆的。 “关家人都不在了,你问了也没用。” 一听到这话,钟行温眼神一亮,赶忙再度行礼。 “老伯,在下真心请教,乃是受人所托前来找寻关家所在,一路跋山涉水不敢停歇,纵然关家无人也需要亲眼看看,还望老伯告知!” 老汉撑着膝盖站起来,拍拍屁股后指了指前头。 “顺着小道一直走,到了头左拐,满是杂草的那個院子就是了,不过你去了也没用,关家早就没人了。” 钟行温捕快出身,有着自己的一些手段,此刻闻言脸上顿时露出诧异之色。 “关家人怎么都不在了?可是我听说关氏还有一个妇人在此啊?难道她也不在了?” 老汉看看来人,摇了摇头道。 “章氏也不在了,当年收到一封休书颇受刺激,说是要去寻夫君,后来走了就再也没回来.可怜章氏幼时孤苦,本以为能夫妻恩爱到老.” 说到这,老汉忽然想起眼前人刚刚的话,眼神顿时不善起来。 “你是来找关家的?当年听关家人说自己不过是家道中落,似乎也是有来头,难道你是寻亲来了?” 钟行温赶忙摇头。 “老伯误会了,在下并非关氏亲属,乃是受托为了章氏而来,只是没想到这里已经家中无人” 老汉闻言脸色稍稍缓和,想起章氏也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唉,多好多勤快的孩子,都快两年了,也不知找没找到,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姓关那个崽子一定不得好死!” “老伯,您说的可是关新瑞?” 老汉看了汉子一眼。 “除了他还能有谁,当初我还对章氏说他一定有出息,一定能考取功名,我真是瞎了眼了” 老汉这一开口就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直到说无可说,这才离去。 钟行温一直是静静听着,心中生怒眉头紧锁,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身。 直到前方的老马蹭头过来,钟行温才回神,看看左右,随后牵着马顺着老人指点走去。 地方对了,人也对了,关大人,不,姓关的果然休妻在先!不过此刻的钟行温的心却微微下沉,听老汉的意思,章氏是找出去了,那么命案发生地很可能不在这里。 老汉说的地方不难找,是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此刻日头西斜天色渐渐昏暗,周围也较为安静。 但钟行温此刻却也并无惧意,将老马拴在一边的树上,随后轻轻一跃翻入院中。 这屋子倒也没被村人霸占,钟行温轻松打开了几间屋舍的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之处,但也见到一些读书人用过的东西。 内外翻找一圈之后,钟行温略显颓然地坐在这院落之中。很显然,命案并非在这里发生。 实话说,就凭目前得到的讯息就已经不少了,至少关大人确实本有家室,至少原配确实失踪了。 但作为一名并非得过且过的公门刑捕,钟行温也有他的执着,尤其是对尸首和命案现场的执着。 难道被丢入了大河口?也不对,那里船只往来频繁,尸首极容易被发现。 钟行温坐在破屋门前攥紧了拳头,这一坐就是许久。 不知不觉间,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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