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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床边,围绕着关新瑞说着话,一时间气氛也融洽起来,也忘记了一些担忧。 二女的说笑声,也隐约传出室外,即便外头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但这声音似乎在某种存在耳中尤为明显。 官邸的书房处,一股股怨气仿佛以雨水为源头汇聚起来,又因为那一阵阵说笑声而愈发浓郁。 龙鳞虽然被关新瑞带走了,但是早在这之前,怨气所成之物已经几乎化虚为实脱形而出,此刻更是愈发凝实 这怨气化为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穿过书房之门到了外头,又刹那间穿过了花园、拱门和廊道,来到了刘氏的房门外。 但这屋子似乎有一层淡淡的斥力,让黑影无法靠近。 “都是你都是你.是伱害死了我” 一种幽幽的哭诉声音若有若无,现在这声音依旧处于虚实之间,只是一股滔天恨意之下变得越来越明显。 “都是你——” 这声音显得尖锐不少,里面正在和巧儿说笑的刘氏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门的方向。 “巧儿,你听到了么?” 丫鬟愣了一下,顺着刘氏视线看去,随后疑惑地摇了摇头。 “听到什么?” “有人在喊.这声音,这声音就像是昨日我梦中的一样.喊着:都是你,都是你” 刘氏说着抱着双臂,脸色也难看起来,一边的巧儿也被她说得害怕起来。 “夫人,您别吓我,大晚上的.只是风雨声罢了,外头根本没人的,也没有.呃,不信我去替您看看!” 巧儿说着就站了起来,只是才走出去几步,脚步就停下了,说到底还是不太敢。 第653章 害人不成 风雨一直没有小下去,时间却不会等人。两女在室内都不太敢出去看看,纵然只有刘氏听到声响,纵然刘氏也不确定是不是错觉,但巧儿也被弄得怕了。 不过这时候刘氏忽然想到了什么,张口喊了一句。 “来人——来人啊——” 巧儿也是瞬间反应过来,凑近门口几步对着外头喊话,夫人可能矜持一些,她却不用,声音自然响亮许多。 “来人啊——夫人有事吩咐——快来人——” 这里毕竟是县衙官邸,就算关新瑞带着一些人离开了,但肯定是不会缺人手的。 即便大雨天寒人休息的早,但当值的人肯定有。 果然,巧儿几声大喊之后,没一会,门外远处就传来脚步声,一名年长的衙役匆匆跑了过来。 虽然天黑大雨,但也不至于真就伸手不见五指,到了屋前见里面亮着灯火,老衙役便在门口询问一声。 “夫人,您有何吩咐?” 刘氏还没说话,巧儿就赶忙问了起来。 “你站在门外看到什么没有?” “看到什么?” 老衙役左右看了看,再看了看廊道外面的大雨,随后转头看向屋门方位,对着里头回答。 “没见着什么啊,巧儿姑娘,您指的是什么,说具体些我好找找?”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雷声在天际响起,也照亮了四周,此刻老衙役的背后,一个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身影已经渐渐浮现出来,而他却浑然不知,只是觉得这天有些冷。 “真没有么?” “有什么啊,您也得说啊!” 听着老衙役无奈的声音,屋中的巧儿也不敢说什么鬼怪,但脸上还是露出笑容看向刘氏,后者也不由笑了。 “夫人,看来没事。” “是啊,看来是我在胡思乱想。” “哎呦,我都被夫人您吓得憋尿了呢!” “你这丫头,用我屋里的马桶便是了!” 巧儿又笑了笑,这才转身走到门前,一边开门一边回应。 “没事了,没事了,我” “吱呀~”一声中,在巧儿说话间,她已经打开了房门。 这一刻,原本还带着一丝笑意的巧儿顿时瞪大了眼睛,瞳孔散大身子发抖,而室内的刘会芳也刹那间脸色苍白。 “啊——” 巧儿发出一声尖叫,被吓得后退着倒在地上,而室外在老衙役背后的鬼物也刹那间向屋中冲来。 但在鬼物冲到门前的那一刻。 唰—— 贴在门背后的符咒文字一亮,瞬间就是一道白光闪过。 “呃啊.” 鬼物身上就像是瞬间燃起了火,更是在火焰包裹之中倒飞入了花园雨中,又在雨中消失了。 刘氏脸色苍白,此刻虽然有些腿软却也还是站了起来。 “巧儿,巧儿你没事吧” “嗬,嗬,嗬” 巧儿只是喘息着,连话都说不出来,脸上毫无血色,直到刘氏扶住她的肩膀。 “夫,夫人,有,有鬼啊.老郑头.” 刘氏这才看向门外,被鬼物穿过身体的老衙役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同时两女的视线也慌张地看着屋外,大雨滂沱中,时不时响起“轰隆隆”的雷鸣,闪电照亮屋外的时候也看不到刚刚的鬼怪。 巧儿缓和了一些,看向开着的门,其中两扇门的门板背后都贴着一张符纸。 原来门开了也管用啊.“来人,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次是刘氏和巧儿一起喊了起来,声音也比之前慌张尖锐,听到这种呼喊,县衙中听到的人顿觉不妙。 随后足有八九名衙役匆匆赶来,一到刘氏的门前,却见老郑头倒在门外。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回事?” “老郑头怎么了?” “夫人,您没事吧?” 第二天天亮没多久,薛道人租住的院子外头就来了两个衙役,一边敲门一边喊着。 “嘭嘭嘭” “薛道长,您起来了没有,薛道长——” “道长,您若是起来了,还请您去随我们去一趟县衙啊——” 院外的坊间小道上有百姓路过,看到衙役叫门,顿时好奇询问。 “两位差爷,这薛道长是犯了什么事么?” 衙役转头看去,见是一个老汉,便回答一句。 “不是不是,我们是来请薛道长去县衙看事的,并非道长犯了什么事!”县尊夫人撞邪,县衙闹鬼,这种事衙役也不敢随便乱传,只能说得模棱两可一些,路过的老汉一听点点头道。 “那你们叫门没用,薛道长才亮就出门了。” 一听到这话,还在敲门的衙役也转头看过来。 “什么?出门了?去哪了?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老汉笑了。 “这我哪知道啊,这薛道长出门前也没告诉我啊,一般他这一出去也得要一天啊,要不你们傍晚过来看看?” “傍晚?等不了啊!” “这,要不你们去城里城外的庙门口看看,道长有时候会去那摆个摊位,不过去乡下替人看事也是说不准的。” 说完这些,老汉就已经离开了,两個衙役在门前面面相觑,徘徊许久也只能先回县衙。 不过等到了县衙,两名衙役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原来薛道人一大早出门不是去了别处,正是来了县衙。 等两名衙役回来,就被告知薛道人不但来了,还召集了县衙中不少人手。 县衙的后院,刘氏的屋门外,不但刘氏和巧儿在场,还有至少十几个衙役也在这,就连快班的捕头也带着几个人来了。 虽然听说昨天这里撞鬼了,听着让人觉得有些荒谬,但事关夫人,捕头也不敢怠慢,否则真出了事县尊大人回来也不好交代。 两个出门的衙役来这里的时候,其实一群人也聚集到这没多久,正在听巧儿讲着昨晚的事情。 “我一开门,那东西就出现在了老郑头的背后,披头散发脸上都是血水,我被吓得身子都不听使唤了” 从开门见鬼,到老衙役倒下,再到鬼物被振飞消失,之后是衙门中的混乱,巧儿一件事没落下,说了个明白。 刘氏在一旁不时补充一句。 薛道人微微点头,看看两个女子的脸色,看那憔悴的样子,说不定昨晚是一夜不敢合眼。 跨入门中看了一眼昨天贴着的符纸,随后眉头微微一皱。 门上的两张符纸,似乎有小半已经潮湿了,伸手一触碰,只觉得十分冰凉,薛道人顿时心头微微一惊,比自己想的还厉害! 若是换成一般的符咒,怕是昨晚那一下子就已经自燃了! “对了道长,老郑头这会还没清醒呢,您能救救他么?” “对啊对啊,老郑头还没醒呢!” 薛道人闻言点点头,看看周围道。 “走,去看看那衙役!” 随后一众人一同离开,就连刘氏和巧儿也一起去,穿过官邸到官署诸多建筑中找到丁舍,那老郑头就躺在屋中。 这会正有两个衙役在照顾老头,屋里还有一个请来的郎中在替老头把脉。 外头一群人到了也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在捕头的示意下收声。 屋里面的郎中看了外头一眼,不过注意力还是在脉象上,许久之后又翻翻老衙役的眼皮,思量许久才起身。 “这是惊了神了,我开几副安神药,或许会有效,只不过.” 薛道人这会走入屋中开口了。 “只不过他什么时候醒不知道吧?” “你是?” 郎中看向进来的人,看打扮,难道是道医? 不过薛道人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斜夸在身侧的布袋里面摸出一张符咒,以剑指夹在手中,口里念念有词。 随后对准屋外虚空转动几圈。 哗~道人手上的符咒瞬间烧了起来,但这火好似也没伤到道人的手指,他手持符咒朝外转圈,弄得烟雾阵阵。 在符咒化成灰的那一刻,薛道人走近老郑头,一只手捏开他的嘴,另一只手立刻将符灰塞入其口中。 县衙某处,一名鬼神看着里面的情况,又扫向在衙门花园中徘徊的阴影,感受到那边施法的节奏,几乎瞬间到了县衙内部。 “老头,你的时候还没到呢,给我回去——” 啪~的一下,浑噩之中的阴影背后被人拍了一掌.这时候,薛道人大声喊着。 “归来归来,老郑头速归来.” 下一刻,令周围人群惊叹的一幕发生了。 刚刚散出去的一些烟雾,竟然都收缩一般回来,纷纷没入老郑头的口鼻耳等处。 “咳,咳,咳,咳呸呸呸.” 一阵呛鼻的感觉中,老衙役清醒了过来,感受到口鼻中的异物,本能地咳嗽,更是起身咳嗽着往外吐。 “呕呸.” 口水混合着符灰,感觉就像是吐出一口黑色稀泥。 “伱们,你们往我口中塞什么东西啊?” 老郑头怒骂一句,周围人却是脸上带着惊色,就连刚刚的郎中都目瞪口呆。 而一边的捕头更是心中吃惊,知道这位道人是个真高人了!“嘿,大夫说得是没错,惊了神了,这会算是回来了!” 薛道人嘿嘿笑着这么说,但话语虽然诙谐,看着老郑头的眼神却十分严肃。 仅仅是擦身而过,这老头差点就真去鬼门关了。 不过今日“回神”咒,怎么如此灵光? 第654章 都看中了 周围人全都惊叹于刚刚的变化,看向薛道人的眼神完全都变了。而一些和老郑头关系相近的人,此刻也是惊喜于他的恢复,在老郑头还在不断咳嗽的时候,已经有人忍不住出声。 “老郑头,你好了?”“郑叔,您没事了?” 薛道人暂时不思索太多,看向一边的老头。 “咳,咳咳.呕.呸.水,给我水.” “来了来了,水来了!” 旁边原本负责照顾昏迷衙役的人立刻端来一碗茶水,老郑头接过碗,先是含了一大口,漱口之后“噗”的一声吐出来。 随后“咕噜咕噜”一口气把一碗水喝光了,紧接着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啪~”的一声,老郑头手中的碗摔落地面碎了。 老郑头自己也好悬没从床上栽下来,也幸亏一边的衙役眼疾手快给扶住了老郑头。 “老郑头!”“郑叔?” “躺下躺下!”“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薛道人摆摆手。 “没事,不过是身子虚罢了,大夫开安神药还是得去抓,如此才能固本。” “哎哎,我这就去药房!” 有人带着药方离去,而薛道人则坐到了床边,看着缓和气息的老郑头,又开口询问情况。 “这位老差爷,说说昨晚你看到的,或者感觉到的事吧?” 旁人都明白这是重头戏了,就连刚刚已经出门的郎中,虽然已经收了诊费都舍不得走了,也凑了过来。 “对啊,老郑头,昨晚你看到什么了?” 老郑头气息平复下来,看看就在床边外围一些的刘会芳和巧儿,刚刚还有些混乱的思绪这会也清晰起来,更是回忆起昨晚的一些事。 “昨天晚上,我听到巧儿姑娘喊人,我便过去了.” 以老郑头的叙述,众人也代入其中想象出昨晚的场景,老郑头听到那边喊得惊慌,匆忙就来到了刘氏房前。 里面巧儿的话看,当时的老郑头以为是里头的人觉得来了贼,解释过后里面的人也就安心了。 只不过当巧儿门一开,她脸上就浮现惊恐,紧接着就尖叫起来,里面的刘氏也惊呼出声。 “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应该是我身后有什么东西,我刚转身,就觉得刺骨寒意袭来,看到了一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厉鬼.” 说起这事情,此刻的老郑头手都在抖着,旁边听着的人也是觉得头皮发麻。 巧儿和刘氏都手脚冰凉,相互依偎着满是后怕。 而老郑头的叙述也还在继续。 “我当时可是被吓坏了,本能后退,一下子就逃了开去.” “逃开可是巧儿姑娘说您当时昏了过去啊,难道” 说话的衙役没说下去了,下意识看向床边的薛道人,同样动作的人也不少,甚至还有老衙役自己。 一边的郎中面露惊叹,抚须看着床上人,再看看床边的道人。 这也是郎中第一次切实听到“身魂分离”,所谓惊神很多时候也想象不到具体细节的。 薛道人是唯一比较平静的人,所有人都很慌的时候,他表现得沉着也能让其他人安心。 “接着说,之后发生了什么?” 老衙役点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我是只知道怕了,别的什么都想不到,逃开的时候看了那边门口一眼,那厉鬼冲向了屋子我甚至听到它喊着‘都是你,都是你’.” 旁人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两个女子更是双手抱着手臂。 “然后是那只厉鬼的凄厉喊叫,只是它好像没能进到屋子,我见着有一阵白光从屋中亮起,它就被打飞了出去.”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已经逃走了,也就不清楚了,我就这么逃啊逃,浑浑噩噩的,后面都不太清楚了就在刚才,我听到有人和我说话?” 薛道人皱起眉头,刚才?难道厉鬼此刻也已经现身了?不过老郑头接下来的话打消了薛道人和其他人的疑虑。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我的时候还没到,让我回去,然后背上就被拍了一下,紧接着我就好像从高处掉落一下,一下子就摔了回来,之后就醒了.” 这么说着,老郑头似乎是还有些恍惚,旁人的脸色也都十分精彩。 薛道人也是面露一丝诧异,开口说道。 “看来是有鬼神路过,助了你一手,让你能够这么快回来.” 老郑头看着道人,忍不住问道。 “道长的意思,那声音是” 薛道人上下打量一下老郑头,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笑容。 “老差爷年岁不小了,下次你再听到那种声音,当是阳寿耗尽之时了,伱说那声音是谁的呢?龚密之,焦良益,二者其一也!” 县衙里的青壮都不清楚这两个名字,就连也算是经常去拜神的老衙役都不知道。 薛道人也不意外,常人求神拜佛也就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上香求事求完便走,又怎么会留心“多余”的事呢? 不过此刻刘氏却开口了。 “龚密之,焦良益,前朝人士,海玉县志记载,祖籍皆为北海郡海玉县,前者嫉恶如仇乃江湖任侠,后者曾是郡城老捕头,年迈归乡而终,传言二者死后为本县日巡左右使者.” 刘氏话音一顿才继续道。 “也就是城隍大人下辖的两位日游神!” 薛道人忍不住多看了刘氏一眼,看来这位县令夫人是少见的博学多才的女子啊。 “说得不错!” 薛道人又看向一边的巧儿。 “巧儿姑娘,你之前说,那鬼物被震飞之后,入了雨中就消失了对吧?” 巧儿这会也缓和了一些,闻言点了点头。 “正是!” “嗯!”薛道人轻轻抚须细细思量,结合这段时间的诸多信息,随后神色一闪,看向刘氏,又环顾周围的衙役。 “前一次噩梦亦是大雨.厉鬼身上血水滴落面目狰狞.” 根据多年经验,再加上自己的推断猜测,尤其是听过土地公的叙述过后,薛道人大胆假设着说道。 “这厉鬼生前,应该是中了刀剑又被人丢入了水中,她死的时候并非因为刀剑,而是溺水窒息” “中刀后被丢入水中?” 一边的捕头不由这么复述一句,听着似乎是什么案情了,出于本能就思考了一下。 而薛道人也看了捕头一眼,点点头道。 “不错,丢入水中,而且无人发现,或许是一口井中吧” 这平静的叙述却听得人不寒而栗,甚至可能比刚刚老郑头讲厉鬼的时候犹有过之。 “这厉鬼如此厉害,道长,您有办法么?” 巧儿忍不住开口了,她不光是关心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也是关心自己的安危啊。 “哦,还请放心,贫道自有对策!” 薛道人心中就算不是完全有底,也得说得很有底气。 随后薛道人叮嘱老郑头好好休息,也让众人散去,衙役们三三两两议论不停,有的面露心慌竟然也有的略带兴奋。 捕头下意识看了一看同巧儿一起离开的刘氏,眉头紧锁。 在看到薛道人也跟着要离去的时候,捕头快步走动几步,凑近了道人身后压低声音开口。 “道长请留步!” 薛道人回头看了捕头一眼,从看到这捕头的面相那一刻他就有所预料了。 果然,这捕头第一句话就印证了道人某种猜测。 “道长,您刚刚说被人用刀砍死推入井中钟某听故老相传,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纵然是厉鬼也有成因,夫人平日里温良贤淑,她怎么会.” 薛道人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十分值得玩味。 “关夫人自然是不可能,但也绝非完全无关.那索命鬼物说是厉鬼,也是可怜人可怜鬼,到死都不是个明白鬼,生前最后一刻的偏执最为疯狂.” 道人在叹息声中走了,捕头脚步慢了一拍,皱着眉头看着对方背影,良久才跟上去。 县令不在,县衙的一切事务由其他几位官员做主,不过听说闹鬼也都躲的远远的,最后也就是县尉现身过来,安排一下县衙的衙役值守工作。 虽然县尉未必信那名道人的话,但衙门里好多人七嘴八舌说得煞有其事,而且毕竟涉及一县主官的夫人,又是刘氏之女,不得不慎重对待。 就是装样子也得有。 照平常来说,县衙里面的诸多衙役跟着一个道人布置这布置那的,多少有些荒谬。 不过今天却不同,甚至不少衙役还很积极,尤其是在老郑头那边见识过道人本事的那一部分,而在他们带动下,其他没见过的衙役也不会那么吊儿郎当。 后院花园处,县尉看着几個衙役随着道人在那放神台,供奉一个小神像,摇摇头低语一句。 “只怕是一场闹剧.” 在县尉旁边的捕头一直在想着心事,此刻闻言看了看县尉,忍不住问了一句。 “卢大人,您今晚也要来么?” 县尉笑了笑,他挺看重钟捕头的,所以也多说几句。 “来还是要来的,不是为了捉鬼,而是为官之道也!好了,今日准你早些回家,休息休息,免得半夜起不来。” “多谢大人!” “嗯,快些回去吧!” 捕头行了一礼,看了看一些忙碌中的衙役,随后告辞离去。 今夜的人手两班倒,前半夜一班人,而捕头属于后半夜的那一班人,这一批人都会早些归家休息。 不过听那道人讲,很可能不只是今晚,之后好多天都会如此。 捕头出县衙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开始西斜,往日里这种时间段应该是在县中巡查,今天却是要回家了。 不过捕头没有直接往家的方向走,而是习惯性照着巡查的线路在县城中走动起来,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会。 城内有的大街人来人往,有的地方较为冷清,一手按着佩刀一手在身侧摆动,捕头的视线照常迅速所见到的诸多人流,心中却也在想着之前在衙门中的事情。 不知不觉路过此前半夜查案的那家客栈,因为近期死了人的缘故,也不知道外地人都怎么得知消息的,或许是脚行车夫之流说起,反正看着生意大不如前,想要恢复得有一阵子了。 但经过这处客栈,也让捕头不由回想起那日的情况,联想起那一桩命案。 只不过如今县衙里面对这命案似乎是没多大热情了,主要是县尊大人好像也无意再查下去了。 “哎呦.” 一声痛呼吸引了捕头的注意,他寻声看去,远处巷口有个白发老翁跌倒,周围人在其身边穿行而过视若无睹。 捕头微微皱眉,虽然一身公门服饰且携带兵器会让常人敬畏,但此刻他还是快步上前,伸手去搀扶老者。 “老人家,你没事吧?” “多谢多谢,我没事.” 老翁被搀扶起来后连连道谢,随后又盯着捕头细细端详了一下。 “攀权附贵倒也能安逸,只是正气郁胸不得释,然释之恐英年早逝啊” “嗯?” 捕头皱起眉头,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却见老者伸出双手,在捕头面前无声拍了一下,随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去。 “老人家,你刚刚说什么?” 捕头下意识问了一句,但老翁此刻却表现出些许惶恐。 “差爷听错了,老朽可不敢了” 看着老人一脸以为公门人找茬的样子,捕头摇摇头也不多说什么,目送着对方离去,又看看那边客栈,随后再回望已经看不到的县衙方向。 怎么最近这么多神神叨叨之辈? 第655章 金鸡报晓 钟捕头回到家中的时候自然时候也还早,家中妻儿正在院中一起剥蚕豆,儿子耳朵灵光,听到脚步声抬头,正好看到父亲来到院门前。“娘,爹回来了,爹回来了,爹爹,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儿子放下手中的蚕豆,冲向了钟捕头,伸手抱着了自己的父亲,并且顺手就去摸他的佩刀。 “唉,这个可不能让你玩!” 钟捕头十分熟练地挡在刀前,然后顺手往儿子咯吱窝挠一挠,后者就“咯咯”笑着被父亲的“高强武功”给击败了。 看着父子在那打闹,那边的妻子看着直笑,不过等钟捕头走过来,却也疑惑问了一句。 “相公,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啊,这日头还高挂呢?” 钟捕头此刻已经解下了腰间的佩刀,走到客厅中将之放在刀架上,轻松避过儿子的背后“偷袭”,将之抱起举到了头顶,同时也回答着妻子的话。 “哦,县衙有点事,我半夜要当值,所以早些回家休息。” 妻子顿时皱起眉头,关切问一句。 “又是半夜啊?什么事啊?” “唉,你个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干什么,衙门很多兄弟吃住都在县衙呢,我比起他们舒服多了。” 妻子剥着蚕豆有些心不在焉,钟捕头在客厅陪着儿子打闹,儿子虽小却嚷嚷着要习武,只不过身体还稚嫩,所以以玩闹为主。 “唉,那我早点做饭吧,最近咱们县怎么这么多事啊,改明我得去一趟庙里为伱祈福!” 听到这话,钟捕头这才想起来因为自己平日里比较忙,家中一切琐事都是妻子在操持,包括祭祖祈福之类的事,或许她对一些鬼神之事反而会更了解。 主要是钟捕头脑海中的一些个念头这会挥之不去,急需要和人交流。 “娘子,问你个事,你说人死后变成鬼,对生前的事记不记得清?” 听到这种小孩子才问的话,端起小竹编的妇人也是笑了。 “那自然是记得的,否则过世的亲人长辈怎么保佑我们呢?如何知道是谁祭祀谁烧纸呢?” “也是.” 钟捕头点点头又补上一句。 “那你说那些个冤死的鬼,记不记得事,能不能明白谁害死了自己?” 妇人白了男人一眼。 “查案子魔怔了?你这说得怪吓人的孩子还在边上呢!” “娘,我不怕鬼!” “你懂什么!” 妇人端着蚕豆就进了厨房,随后去缸中舀水淘米,收拾妥当之后准备把米和蚕豆一起下锅,而淘米水就装了起来。 因为捕头的特殊工作,家中经常会备着一些淘米水,也不用太多,每天做饭的淘米水留一下,第二天换一换就行,能够洗去一些特别味道。 那边的钟捕头便也走入了厨房,在灶炉前引火,嘴上还是说着刚刚的事。 “我就是问问。” 妇人放上蒸架又摆上一碗腊肉,没好气回了一句。 “你没听人骂糊涂鬼吊死鬼么?鬼这么多种呢,当然有明白的有糊涂的,不过肯定记着事就是了好了别说这个,听着瘆人!”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爹爹,我来烧火,我来烧火!” 孩子又开始闹起来,钟捕头只好和他一起烧火。 家中安稳休息到了半夜,到差不多的时辰了,钟捕头直接就醒了,其实他这半夜也没怎么睡着。 轻手轻脚起床,没有惊醒妻儿,随后穿戴完毕出门。 今晚天依旧很黑,天空难见星月,下午还能见到一些阳光的,这会又是阴沉沉的了,搞不好半夜还得下雨。 回想着薛道人白天所说,钟捕头不由心头微微发紧,那厉鬼比较喜欢雨天出来吧? 等钟捕头到县衙的时候,打更的才刚刚在外头敲梆路过,时间也才到了子时,县衙里面值守的人也正好换班。 “嗬捕头您总算来了”“困死我了.” “我倒是不困,就是有些怕.” “哈哈哈,胆小鬼!” 当班和换班的衙役相互说话玩笑,既是提神也是壮胆,随后钟捕头照例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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