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是胆寒,若是不说的话,自己绝对会死,甚至原本想要搪塞的念头这会也生不起来了。 “我说,我说我,我做了个怪梦,怪梦,梦中有人,有人要我帮忙,帮忙引起县衙的注意,让,让龙龙龙鳞” “让龙鳞落到官府手中?” 男子挣扎着想要点头却不行,但神色大致说明了他的附和。 “对,对的!我梦中所见甚多,似乎也会有荣华富贵回报,能心想事成.我也不知怎么的,好像被鬼迷了心窍” “哼!那便看看他给你什么回报吧。” 这么说着,敖珀右手用力一捏,手中的人眼睛一白一闭,一下就没了动静。 灰勉从衣领处探出头。 “先生,您把他弄死了?” “那还不至于,我不是说了吗,看看他能得到什么回报。” 灰勉点了点头,跳到敖珀肩头看向大海的方向。 “果然如您所猜的,这鳞片铁定不是那渔夫运气好打上来的。” 敖珀也不多话,将手中的人往随手一丢,对方就好似随着一阵风落下远处的地面,最终落到了一块杂草丛生的泥地上。 虽然落地的时候并不轻,但也没有看起来那么重。 “先生,咱们要不要去北海龙宫一趟,这事指不定和北海龙族有关系呢!” “有关系怕也不是什么好关系,海上的事对于北海龙君而言,只要有心就没有秘密,之前伴随潮汐海风的那种怨恨感,他不可能不知晓.” “啊?那他不管?” 灰勉诧异地回头看向先生此刻的脸,后者神色若有所思,却也并未回答。 第637章 以怨而现 “先生,那买了最后一张鳞片的人在哪呢?”灰勉这么问一句,敖珀在则看向了城外,微微皱眉道。 “有一股很深重的压抑气息,以至于气数浑浊不清,不过那第三张鳞片已经离开了海玉县城!” 说话间,敖珀抬头看向天空,今夜的凸月泛着一丝淡淡的红晕。 “嗷呜~~~~呜~~~~” 远方的啸声也不知道是狼嚎还是犬吠,显得分外悠长。 但这一声嚎叫也让敖珀心头一惊,声音入耳的在隐约之间还带给人一种凶戾感。 这一刻,敖珀化为无形之龙,带着灰勉立刻飞离海玉县城,直奔西北方而去。 他们飞遁速度极快,龙形扭动之间已经升到高空,随后直奔刚刚听到狼嚎的方向,顷刻间已经飞过百里,下方就是一条蜿蜒的官道,绕着一片丘陵小山前行。 敖珀只是飞掠而过,径直向着前方更深更高的山而去。 “嗷呜——” 前方最高的一座小山之上,有一只灰狼对月仰天长啸,但此刻却有一股狂风从远处而来。 “呜呼.呜呼” 狂风呼啸吹得山中林木摇曳,更隐约有一种恐怖的气势在其中。 昂—— 若有若无的龙吟随风而来,狂风刹那间直接将那头狼掀飞,携龙卷之势在不断旋转中升天。 “呜呜呜呜.啊呜呜呜” 灰狼顿时发出一阵阵惊恐的悲鸣,四肢不断摆动在空中挣扎,随着狂风在天空翻卷一小段时间之后,这灰狼竟然极为命大地落到了山林草丛之中,并且也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呜呜呜” 一阵犹如受伤野狗的悲鸣过后,灰狼挣扎着逃窜离去,眨眼就在林中失去了踪影。 而此刻敖珀的身形也出现在了灰狼之前狼嚎的小山顶上,皱着眉头看着灰狼逃离的方向。 “咦,只是一头普通的野狼啊.” “是啊.只是一头普通的野狼罢了” 敖珀喃喃说着,但刚刚的感觉却不简单,在刚才听到狼嚎的一刹那,他脑海中竟然有北邙妖王的感觉一闪而逝。 那种怨恨,那种不甘也随着刚刚的感觉一闪而逝。 “难道这就是我的劫数?” 敖珀眉头紧锁,随后神色一闪。 “不对!” 灰勉带着疑惑和一丝紧张问了一句。 “先生,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敖珀看向肩头的灰勉。 “那鳞片能引动怨气,而这怨气的源头也甚为古怪,甚至只寻着你心中的某种感觉就可能出现.” 敖珀回忆之前的种种,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之前的渔村中的老李家触碰通感过那张带血的鳞片,那鳞片本身似乎并无什么特殊气息,但通感中却又有恐怖的怨念。 敖珀简单将刚刚的感觉同灰勉一说,后者这才明白先生为什么忽然飞到了这里。 只不过不论是仙躯还是龙身,甚至是亲手斩杀北邙妖王的女剑仙,对于易书元而言,心中对北邙妖王并无任何惧意。 现在如此,乃至当年面对北邙妖王那一刻也是如此。 “难道与心魔有关?” 灰勉这么问一句,此刻的敖珀也在做着思考。 “只怕没那么简单!” 话音落下,敖珀凭借此刻龙族的感觉,再次御风而起,继续向着西北方飞行,一段时间之后,在天空中追到了一处官道上的驿站。 到了这里,那鳞片的感觉就十分清晰了,买了第三张鳞片的是一个客商。 这名客商本来就是从海港码头下船的,听到李老三的售卖就买下了这一张宝贝,这会正下榻在驿站中。 龙鳞这种东西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才在海港买到了这张宝贝,实在是运气使然。 一名男子这会独自在房中,借着灯火细细观看手中的鳞片,桌上还摆着笔墨,男子看着鳞片啧啧称奇,随后轻轻吹灭了灯火。 在灯火熄灭的时候,鳞片上原本并不明显的光辉这会开始变得显眼起来,附近几寸处的毫光也有种美轮美奂的感觉。 “难道这真的是龙鳞不成?” 男子用笔沾墨在呈现荧光的鳞片上画了很多个圈。 这鳞片完整一张自然是宝贝,但也有一定厚度,打磨打磨说不定就能做出很多宝石,但这东西摸着有一定柔韧性,似乎也容易留有划痕.“唉,若是带到画龙寺去,是不是也挺好呢?” “不知道能否入药呢?若是真是龙鳞,以此为药岂不是活死人肉白骨,壮阳补精妙用无穷?” 不得不说,这人的想法还挺多。 正在这时,外头似乎是起了一阵大风,木销封住的窗户也被吹得不断作响。 男子皱了皱眉头,用黑布盖上龙鳞包好,放入桌上的木匣中,时候也不早了,说不定明天天气还会不太好,先早点睡吧。 “啪嗒啪嗒啪嗒.”有的木质窗户在不断抖动,男子犹豫一下,放下鳞片起身走向窗边,用力将松动的木插销塞紧,这才让这扇窗稳固下来。 “呜呼.呜呼” 外头狂风呼啸,似乎风势正变得越来越猛烈。 “咣当~”一声,外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狂风中打翻了,男子好奇之下就打开了木插销,开窗想要看看。 这窗户一开,顿时狂风扑面而来。 “轰隆隆——” 外头忽然一阵电闪雷鸣,男子更是在雷光中被吓得惊叫起来。 “呃呃呃啊——” 男子一下子向后摔倒在地上,整个人不住地后退,但脚已经彻底瘫软,使不上力气,只是惊恐地看着窗外尖叫。 “啊——啊——” 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因为在男子的眼中,此刻的窗户外头,在风雨交加之中,在电闪雷鸣之下,竟然有一条巨龙飞舞在空中。 那一颗巨大的龙头就出现在驿站之上,确切的说对准了男子所在的房间,对准了这扇窗户,对准了他。 巨龙身形显露不多,唯独龙头十分清晰,龙躯似乎在在风雨和水雾之中若影若现。 “我的鳞我的血” 巨龙带着嘶吼的声音十分沙哑,似乎带着痛苦,伴随在电闪雷鸣之中更让人心神惊骇!而此刻男子似乎忽然发现了,那窗外飞舞的巨龙身上,偶尔显露的有限身躯上,竟然有好多处血窟窿,似乎鳞片被人生生拔下.“不,不,不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啊.” 男子被吓得几乎要晕过去,还能说出话来已经是做出了极大的努力。 “还给我,还给我” 巨龙沙哑的声音响起,龙头摆动中那琥珀色的目光泛着幽光。 “还,还,还” 男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撑着身体爬到桌边,挣扎着站起来,取了桌上匣子中的龙鳞,带着颤粟凑近窗边。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给,给你” 男子甩出龙鳞,向着窗口不断求饶“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惊呼一声之后,身边发出“嘭~”的一声,男子也身子一抖,一下子被惊醒过来。 男子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头全是汗,他直起身子看向周围,虽然昏暗,却也能看出是在驿站的房间之中。 外头确实有风雨声,但风雨似乎并不是很大。 愣神好一会,男子才终于渐渐回神,原来只是一场梦啊,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啊男子低头看向桌面的木匣,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是因为看了龙鳞所以梦到了龙?身上抖了一个激灵,男子立刻用火石重新点亮了油灯,在刚做完噩梦惊魂未定的时候,用光明来驱散恐惧是很多人下意识会选择的方法。 灯火燃起光明重现的时刻,男子的心也安定下来。 梦中那条来讨要鳞片的巨龙给人一种分外真实的感觉,这东西不会真的是龙鳞吧? 男子下意识就打开了木匣,但伸手一摸就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回事? 男子慌忙抖开黑布,“咚咙”一声中,一颗龙眼大小的圆润白珠落到了木盒中,除此之外布中也没有鳞片落下。 “这” 男子又愣在当场,看看屋子中的一切,门窗皆已经插销锁死,再联想刚刚的梦境,一种猜测不可抑制地在脑海中产生。 “难道.” 男子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些汗珠,脊背也跟着有些发烫,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等了许久,男子也自我安慰了许久,终于有心情查看木匣中的珠子,这一看,脸上也渐渐浮现一些喜色。 犹豫一下,男子又一次吹灭了油灯,手中捏着的珠子也渐渐散发出毫光。 很显然,这珠子也是一件宝贝,或许是那前来要回鳞片的龙给的回报? 对,对!只能是这样了! 这么说的话,那龙应该不会找我麻烦吧?冤有头债有主,我可是无辜的啊,想必龙也知晓吧.这世上还真有龙啊——夜空中,那一张鳞片自然到了敖珀手中,他略使手段得到这东西自然不难,此刻看着这张在月光下也显出几分晶莹的鳞片,再回头看看那边驿站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那家伙想法还挺多,就是不知道他满不满意。” 敖珀神色虽然依旧显出几分淡漠,但语气却带着诙谐,灰勉知道龙变之下的先生,这已经算是说笑了,便也笑着说了一句。 “满不满意他最好还是收着夜明珠别再想别的幺蛾子,这东西拿着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敖珀微微点头,将手中的鳞片递到肩头,灰勉下意识接过,疑惑问一句。 “先生什么意思?” “你带着这东西去一趟北海,最好能见一见北海龙君,看看龙宫那边对这东西知道多少,是什么态度。” 灰勉一爪捏着鳞片一爪指着自己。 “就我去啊?” “嗯,就你去,我在这看顾一下。” 第638章 糟糠鬼面 灰勉也不多说什么了,手中鳞片轻轻一抛使其悬浮在面前,随后金笔在握凌空书写几个金色文字。雾隐其踪! 四个金文落下的时刻从文字的笔画延展之处延伸出一道道金色的锁链,将这张鳞片彻底包裹起来,随后金光一闪,一切又全都消散。 易书元微微点头,大概明白灰勉的意思了,不过也无需多问,灰勉有自己的智慧和方法。 “先生,那我先去了。” “去吧,小心些!” “嗯!” 灰勉应了一声,随后顺爪抄起鳞片御风分离敖珀身边,在后者的目送中向着高空飞去,等它化为一道流光飞向北海的时候,笔和鳞片都已经被收了起来。 敖珀收回视线,身躯融入风中,无形龙躯随风摆尾,掀起一阵气流飞向之前的海玉县。——海玉县城,黑夜中某个角落的草丛中,一只花狗对着草丛狂吠几声。 狗叫了几声之后,附近一些人家的家犬也有好几条聚集过来,也纷纷对着那草丛一阵吼叫。 “汪汪汪汪汪汪汪”“呜汪汪汪.” 狗叫声太吵人,吵醒了一部分早已经入睡的居民,也有人披上衣裳开门到院中来看情况。 “大晚上的,喊什么喊?” 邻居也有人出来,听到声音也议论一句。 “会不会是来贼了?”“那边草丛里有什么?” 狗叫声和周围几户人家中的男子故意大声的嚷嚷声,终于是把草丛中的某人给惊醒了。 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身子一颤,一下子清醒过来,周围的犬吠声和人声似乎已经很近了,伸手摸了摸脸,蒙面巾还在,然后立刻撑地起身,猛然一跃纵身而起。 “哗啦啦”的衣衫破空声之后,男子已经以快过常人反应的速度飞檐走壁离去。 这一变故吓得不少狗都后退,更是让一些看到的居民纷纷大惊。 “哎呀,那个黑影是什么啊?”“嗖的一下就从草丛里飞到天上不见了!” “不会是”“嘘说不得!” “怪不得狗都在叫.” “别说别说,给祖宗牌位上個香,都去睡觉去!” 附近居民都在紧张议论着,不过毕竟是深夜,很多人也不在外头久留。 黑衣人此刻就在一栋稍高的建筑屋顶,贴着阁楼窗户下面的位置伏低身子紧张喘息着。 男子听着不远处居民说话的声音和狗叫声,视线则不停环顾周围,那个诡异恐怖的男人似乎是已经不见了,本来他刚刚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这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放过我?男子平复了一会,随后略微活动一下手脚,挣扎着起身,犹豫再三之后,他并没有选择立刻离开,而是在屋顶纵跃,向着县衙方向而去。 以男子的轻功脚力,没多久已经到了县衙内,而这里的衙役显然并不能发现他,让他轻松落到了后方官邸。 海玉县衙中,虽然夜已经深了,但县令关新瑞却毫无睡意。 此刻在关新瑞的官邸书房中,他和他的老丈人带着惊叹的神色看着拿在关新瑞手中的鳞片。 这鳞片呈现一种淡黄色半透明的感觉,两人一人手持一人也伸手触摸,分量不轻不重,能感觉到鳞片冰冰凉凉和十分顺滑的质感。 “嘿嘿嘿嘿,一个外来客,略微恐吓就交出来了,也算他聪明,用不着上别的手段!” 关新瑞这么说着,一边的老岳丈脸上也带着笑容,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鳞片,余光瞥一眼女婿,对他也是甚为满意。 也是这时候,有衙役端着一盆水到了书房外。 “大人,水打来了!” 关新瑞和老人将鳞片藏在身后,对着门口说了一句。 “进来,把盆放地上便可。” 衙役这便推门进来,将装了大半盆水的木盆放在地上,看看县令和老人。 “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关新瑞摇摇头。 “没有了,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对了,吩咐下去,加大戒备,凶犯还在逃,绝不能让此等人逍遥法外!” “是!” 衙役拱手离去,也将书房的门带着关上,而屋内的两人则相视一笑。 “快试试!” “唉!” 两人都顿到了水盆边上,关新瑞将鳞片丢入水中,水面似乎带起一些波纹,但也算不上太夸张。 “贤婿,待我熄灯看看!” 老人走到桌前,将桌上的油灯一下吹灭。 下一刻,水盆中的鳞片绽放的毫光顿时就明显起来,在水流的作用下,仿佛有一道道鳞形波纹在木盆之中晃动。 “岳父大人,您看!” 关新瑞指了指四周,这光辉也从盆里折射到了周围,墙壁上和上方的梁木以及顶端,都有一道道鳞形波纹在晃动,看一会之后就仿佛是有一条巨大的龙盘绕着屋子在扭动。 “宝贝,好宝贝啊!”“这果真是龙鳞啊!” “贤婿,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哈哈哈哈哈,多谢岳父大人指点,小婿怎会错过呢!”两人此刻都十分兴奋,不过关新瑞此时又忍不住道。 “关键是另外两片鳞片如何得到呢?周泰楼东家那边且不说,剩下一片则是下落不明啊!” “得一便可得二!周兴旺那边倒是不成问题,你是官他是民,周家产业还得样仗着你这父母官呢,你使点手段,不愁他不服软.只不过嘛,都是乡人,也都有头有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留些余地!” 关新瑞微微点头。 “小婿明白,他最好是识趣一些,若是不识抬举休怪我不讲情面!” 书房屋顶上,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早已经偷偷挪动了几块瓦片,有猫眼大小的洞眼缝隙,而他则趴在上头眼贴孔隙看着下方,自然也看到了那落于水中的鳞片散发出的光辉。 下面的书房中呈现出的感觉美轮美奂,让人不由自主就有些痴迷,这东西,确实是宝贝,或许真的是龙鳞呢!正在这时,县令关新瑞准备将手伸入盆中,似乎是想要将鳞片拿出来,但才刚凑近,心中忽然一跳。 “啊” 关新瑞惊呼一声,令旁边的老人都被连带着吓一跳。 “贤婿,你怎么了?” 室内本昏暗,但在鳞片光辉之下关新瑞不安的神色还是十分明显,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再次小心地凑近水盆柜,这才微微放松下来。 虚惊一场.“没有,小婿刚刚是.” 话才说到这,关新瑞看着水盆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水盆之中,映出一个倒影,那是一个脸色惨白的妇人。 “啊——” 关新瑞脚下一软,被吓得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然后猛然看向上方。 既然倒影在水中,那是不是就说明上头.“贤婿,贤婿你怎么了?” 这一刻,关新瑞身边的刘员外赶忙过来搀扶,也同时顺着对方视线看向上头。 书房屋顶上的男子此刻也是心头一惊,底下这两人忽然抬头,他自然是觉得自己被发现。 今夜男子已经是第二次在潜藏中被发现,这会心头也不由一慌,刹那间起身逃离,也不免将屋瓦踩得响了几声。 “呃啊,哎呀” 下面的关新瑞本来就心生恐惧,这会更是被上头的动静吓得跳了起来,而一边的刘员外则是立刻大喊。 “上面有人,有人,快来了啊,有贼子,有刺客——” 刘员外的喊声立刻惊动了衙门的衙役,很多人抬头看向上方,而黑衣人逃离的动作也自然被人看在眼中。 “好大的胆子——”“贼人休走——” 外头是捕快衙役的呼喊声和追逐声,也有几个衙役凑进书房前来询问。 “大人,刘员外,你们没事吧?” 关新瑞脸色苍白,但此刻已经竭力镇定下来不少,在老人的搀扶下也已经起身。 “没,没事.” 刘员外打开门看向外头,怒斥着前来的几名衙役。 “你们如何看护县衙的,贼人都已经跑到顶上来了,若非伱们大人心思敏捷提前察觉,只怕就要出事,还不快去捉拿贼人!” “呃是是是,不过不少弟兄已经去追了,我们要守在这里保护大人.大人,您真没事么?” 外头的为首的衙役伸长脖子看看里面,见关新瑞坐在书榻上,虽然惊魂未定的样子,但显然并无大碍,这才安心下来。 关新瑞也在平复气息,对着外头道。 “本官没事.那贼人.” “大人放心,已经去追了.” “嗯你们先退下吧,莫要走远,就守在外头!” 几名衙役面面相觑,为首的拱手领命。 “是!” 随着门再次被关上,关新瑞的心又紧张起来,赶忙到书案边拿起火石,慌乱之中打了几次才终于点燃灯火。 当室内被灯火光辉照亮,关新瑞心中才似乎因为火焰有了几分温度,脸上也渐渐恢复一些血色。 “贤婿,你.” 刘员外看着关新瑞,觉得他似乎受到的惊吓有些过度了。 “岳父大人,您可在水盆中看到了什么?” 刘员外闻言下意识走到水盆里看看,那鳞片就在水中,此刻即便点燃了灯火,但依旧能看出鳞片自身带着的淡淡光辉,只是没那么明显而已。 “看到了龙鳞啊。” 关新瑞小心走进几步,却不敢伸头过去。 “岳父大人,您把龙鳞拿出来吧” 刘员外虽然略显疑惑,但也点了点头,扯着袖口伸手将鳞片从水盆中取出,甩了甩水,忍不住带着惊叹又欣赏起来。 “唉,真是好宝贝啊,都有些舍不得啊!” 关新瑞看看那鳞片,随后小心接近水盆,伸头往里面一看,盆是盆水是水,又凑近一些端详好一会,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呼” 但长出一口气的同时,关新瑞在心中暗暗祈求神灵保佑。 第639章 化虚为实 书房中又平静了一会,岳婿两人依然在细细端详鳞片,越看越是爱不释手,但终究天色已晚。“贤婿啊,时候也不早了,这龙鳞你可要保管好啊,改日我再来观摩!” 刘员外准备离开,恋恋不舍地对女婿叮嘱着,关新瑞送到书房门口,前者不忘多说一句。 “对了,会芳和孩子明天就回来,是我派人送来还是” “不劳岳父大人费心,小婿明天上午便派人去接!若非最近公务繁忙,一定亲自上门!” 关新瑞说话的时候朝着书房内的书案方向示意了一眼,刘员外赶忙连连点头。 “对对对,此事要紧,万分要紧,这样吧,你也别派人来了,我亲自送他们回来,也好再来帮你拿拿主意!” “如此,就多谢岳父大人了!” 说着关新瑞就要出门相送,刘员外摆摆手。 “勿要远送,我自去便是,正事要紧,文书或可今夜起草.” 说着,刘员外凑近关新瑞耳边低语几句。 “四王如今就在郡城,此前派人请我前去郡城一叙,我称病未曾前往,倒也是你的一条路子,借此或可直接上达天听!” 关新瑞微微露出一丝诧异。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越过郡守大人?” 刘员外微微点头。 “多想一想,你会明白的。” “多谢岳父大人提点!” 关新瑞又郑重行了一礼,随后刘员外摆摆手,向着外头走去,关新瑞赶忙向着候在外头的衙役示意,替他送一送人。 很快,书房这边就真正安静下来,不过关新瑞的神色却带着一丝兴奋。 岳父大人的意思他如何能不懂呢,龙鳞这种宝物,能直接接触到皇家才是最妙的,多经手几层,分到他这边的功劳可就不多了。 想通这些,关新瑞这才带着笑容走入书房,只是当看到书桌上的鳞片,又不由想起刚刚看到的事情。 这会关新瑞也关书房的门,走近龙鳞拿起来小心查看一下,随后渐渐安心起来。 应该只是眼花了吧关新瑞的眼神又开始充满幻想,若是能抓住这次机会,再凭借着岳父大人的人脉,平步青云不是梦啊! 将鳞片小心包好,关新瑞还是不放心将这宝贝单独藏,而是选择带去卧室休息。 夜更深了,打更的已经敲棒子报过四更天。 关新瑞也早已经在自己的卧室之中睡去,只不过今夜他辗转反侧似乎是睡得并不安稳,但脸上却显出几分笑容,显然是在做着美梦。 梦中的关新瑞听说京师来人,率众到了县衙前堂。 “海玉县令关新瑞接旨——” “臣接旨——” 站在堂前的太监展开圣旨宣读,在梦中的圣旨都没有额外内容而是直奔主题,更是直奔他心中所想所欲。 “关新瑞献上至宝龙鳞,乃有大功于社稷,帝有感其贤德.” 加官进爵,富贵荣华.关新瑞在床榻上露出笑容,口水顺着嘴角流到枕头上。 但也是这时候,梦中的场景忽然开始变化,关新瑞笑着要接旨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圣旨上开始冒出一股红色,并且越来越浓,简直好似是粘稠的血液!这血液顺着圣旨流淌到了关新瑞手中。 “啊!” 关新瑞吓得一下子将圣旨丢在地上,然后看着血液迅速蔓延,县衙大堂很快就被血色浸染,他慌忙后退,却见墙壁也渐渐变成血色。 周围县衙的环境也在变化,在血液之中渐渐变成了一座相对简陋的屋舍,熟悉中带给关新瑞一种恐惧感。 这里,这里.“相公.你是高中归来了么?” 关新瑞听到声音如坠冰窟,整个人僵立当场,颤抖着想要转身,但梦中的身体却一下子动弹起来特别困难,明明站着却有种仿佛躺着的感觉,想要迈步逃跑,脚步却十分沉重难控制。 “相公.你说过的” 一只苍白的手伸到了关新瑞肩膀上,又渐渐挽住他的脖子,指甲上不断有血液渗出来“相公.” 关新瑞浑身颤抖起来.床榻上,关新瑞浑身一抖,在“啊”的一声惊呼中终于是醒了过来。 “嗬,嗬,嗬,嗬” 关新瑞身体依然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虽然已经醒了,但脸色也十分苍白,仿佛神魂牵连着梦境,看向黑暗中的一切都惊恐不已。明明身上已经吓得出了一身汗,但还是舍不得掀开被子,反而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是梦,是梦,只是一场梦县衙官署花园之中,已经变回原身的易书元独自坐在这里,一只白瓷杯,一壶细颈酒,自饮自酌,品尝着大蟾王赠送的佳酿。 只是一场梦么?易书元捏着酒杯送到嘴边,品尝一下之后将酒一饮而尽,酒水入喉,酒味弥漫的同一时刻,心中推算随酒而动。 方才略感这县令梦境余韵,此刻有关这海玉县令的一些事在易书元心头也逐渐明晰。 此人原本是卓远郡一名寒门子弟,家道中落多年,寒窗苦读期望考取功名,原本在家乡也已经有了家室,妻子其貌不扬却胜在贤惠,几乎是独自撑起了那个家。 后来关新瑞果然金榜题名,而且名次还不低,但朝中无人脉,最终没能留在京城,而是外放为一方县令,虽如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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