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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这可是要犯,不能有丝毫闪失,结果一看,妖僧一个劲在那恐惧发癫。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舌头割下来!”“安静点,别打扰我们休息!” “哼!” 几个狱卒怒骂一阵,随后各自离去,不过也有两人留在不远处查看。 那妖僧愣愣看着外头,看着狱卒们过来门前,又看着他们骂骂咧咧走了,却无人发现就站在那的老人。 “不不不,回来回来,门前有人啊——” “有人?” 远处的狱卒疑惑一句,近处还没走的则没好气道。 “别理他,在瞎叫呢!”“娘的,这狗东西怕不是疯了?” 齐仲斌脸上露出笑容,摇了摇头道。 “看来你也知道正邪不两立,不过伱放心,不是我要来找你的。” 妖僧浑身颤抖,他此刻分明有种异乎寻常的恐惧在心中升起,指着牢门外不断呼喊。 “障眼法,是障眼法,这里有人!不对,不对,障眼法只能障目,不可能真的看不到.” 很多狱卒虽然觉得妖僧在发癫,但也是有多人看向牢门外的,但无人看得见。 而一个声音也从齐仲斌肩头冒了出来,随后那头陀才看到了对方肩头出现的妖怪。 “是我要来找你的!” 灰勉一出现,头陀顿时更加惊恐,他意识到自己的恐惧不光是面对正道高人,而是因为一种极端诡异的妖气,并且对他不怀好意。 “鼠妖,鼠妖在这里——快来人啊!” 灰勉嘴角哈出一口气息,身上的妖气开始升腾,身形一闪,竟然已经出现在牢门内。 “我是老鼠么?你他娘的,要不是我去了朝会,还不知道你这家伙口供卷宗中也说我是老鼠,嘶嗬——” 灰勉身上骤然升起一股恐怖的气势,在头陀眼中好似瞬间不断扩大,成了一只恐怖无比的异兽。 “啊——” 头陀恐惧的惨叫声响起,一众狱卒又走了过来,但显然是没什么事,气得他们咬牙切齿。 这声音居然惊动了在外巡视的萧玉之,他以绝快的身法瞬间出现在了大牢之中。 “怎么回事?” “萧大人,这家伙他疯了!”“是啊,刚刚叫到现在了,突然就疯了!” 萧玉之看向里面癫狂恐惧中的妖僧,却不想后者忽然回了神,一下子冲到了牢门口。 “我要改供词,我要改供词——是貂,是灵貂——” 这种事被喊成老鼠已经让灰勉气愤不已,要是被记录在卷宗之中,那真就是一辈子污点啊。 至少灰勉自己是这么认为,也是十分在意的,什么仙人修行心平气和,它恨不得雷法劈死丫的! 万一要是传到一些人耳中,自己的一世英名怎么办? 第539章 老了也累了 “疯了?” 萧玉之看着牢房之中癫狂的囚犯,眼睛不由微微眯起,装疯卖傻的人多了去了。 不过这会不论是真疯还是假疯,也都已经没什么影响了,因为案件已成定局,这个牢中的妖僧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牢房中的头陀或许是看清了萧玉之是能主事的人,冲到靠近他的地方,手伸出栅栏不断挥动。 “大人,大人我要改供词,我要改供词——是貂,是灵貂——” 这会灰勉和齐仲斌早已经走了,但头陀心中的恐惧却无法磨灭。 萧玉之根本不想理会这人,转身就走,只是走了几步眉头不由紧锁,脚步不由放缓,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貂?提到貂,萧玉之就不得不想起当年见过的一只,也是易先生身边的那只貂,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么一只小东西胃口却奇大。 那会石生和那只小貂收拾饭桌残局,石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多吃点正常,那貂儿的小肚子却也好似无底洞。 这么想着,萧玉之又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随后快步离去,怎么可能有关系呢“大人,改供词啊——不是老鼠,是灰白相间的灵貂啊——” 牢中疾风一闪,萧玉之刹那间已经出现在了头陀的牢房门前.——卷宗上的细微修改对整个案件影响并不大,不过案件本身或者说大朝会上的事还是很轰动的。 即便这些事绝大部分官员都不可能随意乱说,但毕竟是大朝会的时候发生的,此事还是在承天府城中不胫而走。 又过去两天,到第三天清晨,昨天处理完最近公务的萧玉之快步穿行在承天府的街道上。 “听说没,那天秋季大朝会,出了大案子,有皇子犯了谋逆大罪!”“啊?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据说下毒想害死天子!”“什么?” “竟然敢害天子?”“这太混账了!” “嘘” “你们知道什么啊,这确实是大事,但是大朝会天子先见的可是本朝天师!” “天师?”“噢噢,就是最近传得很玄乎的那个老天师?” “那不是瞎传的吗?” “瞎传,我姑妈在刘老爷家帮厨,那边家里人都知道了,刘老爷回来之后说了,天子宣老天师觐见,当着文武百官重新册封呢!” “对对,我也听说了!据说那是灵宗皇帝时期的老天师了,少说一百二十岁了!” “哎呀这岂不是神仙人物了?” “谁说不是呢?” 作为一个武功高绝且对耳窍修行十分注重之人,街道两边有人闲聊,有摊贩和顾客切切私语,甚至一些饭馆酒楼内低声议论,哪怕这些人声音都压得很低,但很多在萧玉之耳中也较为清晰。 有时候一些案件的侦破,也会在这种百姓们不经意间的闲聊中得到令人意外的线索。 很显然,皇子谋逆虽然已经是天大的事了,但对于老百姓而言,更关注的还是大庸天师。 萧玉之不由加快了脚步,最终来到了城中天虚观所在的位置。 不过刚一到天虚观外,萧玉之就被吓了一跳,往日里香火只能算是一般的天虚观,今天一到这,外头已经停满了车马,甚至都已经多到停不下了。 一些来天虚观的马车很可能在绕了一圈之后会去别的地方停车。 若是易书元在这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慨,这他娘也能有没停车位的苦恼。 不过萧玉之是步行而来,自然不担心怎么停马车,而且那些自己能有马车的也不需要自己停车。 除了停满了车,天虚观大门处也是人来人往,知客道人都快要忙不过来了。 萧玉之刚想过去,就听到有人在问知客道人。 “道长,老天师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知客道人不知道已经回答了多少次这种问题了,但此刻还是不厌其烦和颜悦色道。 “老天师之前是住在这里,但是最近太多人来了,太多香客往客舍那边乱走了,打扰了老天师休息,他就走了” “啊?那去哪了?” “这贫道就不知道了。” 问话的男子顿时满脸失望,有一些气恼。 “这些人,不在家好好待着,全都一股脑来这打扰老天师做什么啊!唉!” 道长脸上笑容不改,心中却想,你不也是么.萧玉之皱了皱眉,也不打算问什么人了,还是快步随着人流进入了天虚观,随后又很快找到了道观后方的客舍。 这里也不难找,毕竟多的是香客过来,就算老天师不在这了,可还是有很多人想来看看。 萧玉之到了之后不由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去观中大殿随便寻了一尊天神上了上香就走了。 不过想了一下之后,离开了天虚观的萧玉之却并没有立刻就回承天府衙门,而是直接去了谭府。 以萧玉之的脚程,不过片刻就到了谭家门外,这里和天虚观不同,自然没有太多马车拥堵。 很多老百姓并不知道了一些特殊的讯息,就算知道,也没什么人敢随便来谭家这边的。 萧玉之直接去到谭府门前,门房和谭家护卫自然看到萧玉之过来了,只是此刻的他并未身穿公服,所以打算过去自报家门。 但没等萧玉之到跟前,门房已经有人迎了出来,拱手对着萧玉之行礼。 “原来是萧总捕,您是来找我家老爷的?” 萧玉之笑了笑,回礼道。 “是也不是,请问谭公是否在府上,另外老天师是不是也在府上?” 门前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 “既然是萧总捕来问,我等便也不隐瞒了,不但老爷在,老天师也在,但是总捕头不能进去。” “为什么?” 萧玉之诧异一声。 “难道不能通报一声?” “这,萧总捕,您别为难我们了,确实不能进去.”正说话呢,一个家丁匆匆从谭府深处跑出来,正好来到了门前,一看到萧玉之在这,顿时露出笑容,对着看过来的三人道。 “有请萧总捕入内!” 一听到这话,两个门房兼护卫都微微诧异,随后又反应了过来,又觉得理所应当,自觉就让开了。 “萧总捕,请!” 萧玉之心中一喜,对着两位门房护卫拱了拱手,随后就同来人一起入了谭府。 实话说,萧玉之这么多年在京城,纵然总是因为要案往外头跑,可是也得有半数时间是在承天府的,不过他来谭府的次数屈指可数,算上这一次,前后也就来过三次。 此刻入府,还是有种入感慨,虽然谭府比不上皇宫大,但前宫的气势磅礴不能比,可就家居环境而言,甚至胜过后宫。 也难怪会有人编排那种童谣“萧总捕头,这边请,在花园湖心池亭!” “好!” 随着两人穿过花园门廊,萧玉之看向远处时,眼中瞳孔微微散大一些,谭府中一个大花园内有一个湖泊,湖泊中央有一个亭子。 但萧玉之并非震惊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建池子,而是池子中心的亭子内,当今天子赫然在座。 “皇上.” “萧总捕,随我过去就是了!” “呃,好!” 萧玉之这下难免就有些紧张了,不过也不慌乱,顺着小路穿过花园,又从护栏池道去往亭子,期间湖中众多鱼儿纷纷在护栏下相随。 显然这里的鱼儿是常有人投喂的,其中甚至有一些金色乃至带着红色的鱼儿,就尤为显眼。 亭子中的几人也已经都侧目看向了萧玉之。 萧玉之不敢再分心,匆匆走到亭前,躬身长揖行礼。 “臣,萧玉之,拜见陛下!” 皇帝笑着说道。 “果不出老天师所料,咱们的承天府名捕来了!萧爱卿免礼!过来吧!” “谢陛下!” 萧玉之起身,走入亭中又看向那个仙风道骨的老人,这应该就是老天师了。 “萧玉之见过老天师,见过谭公!” “哈哈哈哈.萧总捕多礼了,你的事老夫也都知晓!” 谭元裳看向萧玉之道。 “萧总捕可是为了案子来找谭某的?” 萧玉之觉得不好实说,便点头道。 “改了一点卷宗口供,也特来谭公这边求证一下,就是那妖僧口中的鼠妖,他又变卦为灵貂,不知谭公可知道此事?” “哦,确实如此,并非什么鼠妖,而是一只灵貂.” 皇帝看了看萧玉之。 “此等小事也值得伱总捕头亲自跑一趟?” 谭元裳则笑着道。 “萧总捕这是认真尽责,况且此案重大,他自然不敢马虎的,是吧萧总捕?” 说话间,谭元裳深深看了萧玉之一眼,他记得这位总捕头也是元江县人士,专门为了灵貂来一趟么,或许他认识易先生!齐仲斌此刻倒是开口了。 “萧小友除了公务,也是来找老夫的,便在之后找你分说吧。” 听到这话,皇帝脸上若有所思。 “那来了也不用着急走,便也在这待一会吧。” 萧玉之赶忙谢恩。 “谢陛下!” 亭子中的三人一个比一个分量重,以往到那都分外耀眼的萧玉之,此刻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人,他静静站在一旁,和天子的侍卫站在一处,不敢随便说话。 而亭子中说的事也另萧玉之感到心惊。 最初还是寻常谈天,说的一些趣事,也说得是这次的案件,到后面,谭元裳忽然间语出惊人,另皇帝都为之错愕。 “你说什么?” 面对皇帝有些失态的神色,谭元裳面色平静地复述了一遍。 “我欲将谭家一切产业皆捐献朝廷,包括这座谭府!” 不光是皇帝失态,萧玉之和在场侍卫以及侍立的太监总管都面露惊色。 “谭公.您可是在说胡话?” 太监总管不由这么问了一句,谭元裳脸上则露出一丝笑容。 “我已经想过了,想了很久,或许比你们以为的想得更久,人人皆知我谭家富甲天下,一族富庶横跨两朝,这么多年来也做了很多显眼的事,有些太显眼了.” 齐仲斌在一边神色平静地抚须,而灰勉则出现在了他的肩头,低声传音道。 “这谭元裳还真舍得啊!” 皇帝此刻忍不住开口道。 “无需有此等顾虑,朕即可下令,再有敢传那儿歌者收监,背后挑唆者处斩!” 谭元裳看着面前显得比他还苍老的皇帝,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不再是布衣看天子的敬畏,而是长辈看后辈的那种关爱。 “陛下,谭某老了,也累了,更不想在日后牵扯到皇族和朝野的勾心斗角中去,我与先帝一世至交,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谭元裳的精力,也就这么多了.” 这一瞬间,皇帝心中竟然产生了废立太子的念头! 第540章 一丈白绫,毒酒一壶 不过皇帝心中的念头似乎也已经被谭元裳猜到了的。 “陛下无需多想,谭某也是当爷爷的人了,为人长辈顾及身后事是人之常情,只不过陛下所虑还在天下,而谭某所虑只系一族。” 说着谭元裳站了起来。 “我谭家子弟虽然也有一些还算机灵,却少有人能总览全局,嗯,或许其实他们做得已经不错了,但在我眼中却始终觉得不如意。” 谭元裳笑了笑看向皇帝。 “不过这些年我也想通了,我不可能要求孩子们成为第二个谭元裳,既不现实也不公平,亦如当年先帝曾经的思虑” 谭元裳走向亭子边缘,隔着护栏看向水中,大量的鱼儿全都汇聚过来,其中那金色的鱼儿就尤为显眼。 “正如这池中之鱼,有的鱼总是最为显眼,谭家毕竟树大招风,我百年之后,便无人压的住后辈子嗣的心,或生骄纵,或行不善,恐遭灭门之祸!” “谭某此决定与任何人无关,不过是想着趁我还在,便把这些事处理好,还望陛下成全!” 谭元裳转身面对亭中皇帝,拱手行了一礼。 皇帝此刻也站了起来。 “谭家有丹书铁券,纵然今后出了一些事,也并非不能摆平,随后吃一堑长一智,一切自然转危为安!” 谭元裳直起身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陛下,谭某希望谭氏与项氏的情谊一直存在,那么丹书铁券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有与没有并无区别” “若有一天,嗯,生了一些意外变数,那丹书铁券真能保得住谭家么?” 此刻谭元裳的话其实已经有些大逆不道了,但他现在不只是以一个布衣在面对皇帝。 “谭元裳总有一天会不在的,人终会老去,哪怕他看起来再不显老,人世终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谭元裳也并不避讳旁人,感慨着又说一句。 “正如此前谭某所说,草民关心的也只是陛下一人罢了,草民一生不入官场,是先帝和陛下宽厚才容许草民很多时候的放肆之举,以后便无心多虑了。” 皇帝原本打算在谭家待一天的,但最后待了不到半天就走了,回去的时候心情十分复杂。 对于谭元裳的请求,皇帝也并未做出什么答复。——皇帝走的时候,所有人送到谭府门口,等皇帝回宫去了,萧玉之心情复杂之余也微微松了口气,刚才的气氛不能说紧张,却也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随后齐仲斌直接告辞,萧玉之也借机向谭元裳告辞,随后紧随齐仲斌而去。 “老天师,老天师,您等等我” 萧玉之步子很快,但他发现似乎有些跟不上老天师,随后就不得不用出轻功身法才勉强跟上。 但萧玉之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是奋力跟上了老天师,而等他跟上齐仲斌之后没多久,有心在谭府外观察的人眼中,则是老天师和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走着走着就越来越快。 似乎只是一个恍神,需要隐蔽跟随的人很快就找不见两人了。 在萧玉之的感觉中,最初一段路他们步子很快,但走了一阵,经过了热闹的街区之后,老天师的步子也就慢了下来。 萧玉之走近老天师,看向了他肩头此刻并未避讳着就出来了的小貂。 虽然也过去许多年了,但只是一眼,萧玉之就敢断定,这只貂儿绝对是易先生身边那只,这是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 但如果是同一只貂,它竟然能活这么久?还真的是一只灵貂,亦或者如那妖僧所言的,貂儿能口吐人言,是成了气候的妖怪?“萧总捕今日来找老夫所为何事啊?” 齐仲斌的声音传来,萧玉之赶忙回神,一边相随而行,一边正色道。 “老天师,您肩头的这只貂儿,它,它是不是.” 齐仲斌还没说话,灰勉却笑着开口了。 “嘿嘿,萧玉之,看来你还记得我啊!” 萧玉之心头猛然一跳,身上顿时汗毛倒立,身中内力不由急速运转,这些都是本能反应,随后才瞪大眼睛看向齐仲斌肩头的小貂。 这既然,真的是妖怪!“萧总捕,老夫肩头的这一位,乃是灰勉灰前辈,老夫在灰前辈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晚辈罢了。” “那易先生呢?” 萧玉之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齐仲斌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略显疑惑道。 “易先生?是何人?” 萧玉之愣了一下,竟然不认识么? 灰勉瞪大眼睛侧头看向齐仲斌,好家伙,齐小子连这也学会了?“哈哈哈哈哈哈.” 齐仲斌忽然大笑起来,难怪师父有时候喜欢这么作弄人,都让他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些暮气。 而齐仲斌这一笑,又让已经年岁不小的萧玉之有些不知所措。 “唉,不和萧总捕玩笑了,易先生,正是齐某家师!” 萧玉之又是心头一震,他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老天师可能认识易先生,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易先生的弟子。 “此事也是恰逢其会,只是希望萧总捕勿要向无关之人多言便是。” “萧某一定铭记在心,请老天师放心!对了,那头陀在牢中疯癫之事.” 灰勉这就又说话了。 “哦,那个啊,是因为我去了一趟,吓唬了一下他,他不是真疯,至少现在还不是!” 灰勉已经化为云莱之身去过承天府的阴司了,亲自向此地界的鬼神知会了一声。 本来嘛,那妖僧头陀去阴间就必然会吃苦头,这下子肯定会比原来更酸爽。 说着,灰勉直接跳到了萧玉之肩头,让后者都忍不住绷紧了身子,但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嘿嘿,一别三十多年,你的武功倒是不错了,虽然还是没摸到先天境界。” 萧玉之咧了咧嘴,先天境界哪里是随便可以触碰的。 “萧总捕觉得谭公如何?” 齐仲斌忽然这么问一句,也让萧玉之脸色郑重起来。 “谭公乃高义之人!” “嗯!” 齐仲斌应了一声,斟酌着说道。 “其实谭公的命数我是算不太清,或许也只有师父能够看得清,不过将来若是将来谭家人真有难,你或许还能帮上一把,至少是提点一下。” “我?” 萧玉之不由笑了。 “我不过是一个府衙总捕头,也不是什么大官,而谭公何许人也,我如何帮得上呢?” “谭元裳或许不需要伱帮,但以后的谭家人可说不准,不过齐小子,你这也管得宽了,这大庸天师,还是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 灰勉这么一说,齐仲斌也只好回应。 “灰前辈教训得是!” 话虽如此,萧玉之心中却已经暗暗记下了。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也说了,齐某便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齐仲斌脚步加快,萧玉之下意识跟上,却发现使出轻功都与老人越来越远,心中一急忍不住又喊了一句。 “请问老天师,那同为易先生弟子,石生又是谁?” 石生就是石生,怎么会问他是谁呢?但齐仲斌明白萧玉之的意思,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回后方萧玉之的耳中。 “那是齐某的师兄!” 余音落下,老天师的身影也已经在萧玉之的眼前远去了,他索性停下了脚步,因为不论如何也追不上了此后一段时间,萧玉之虽然知道城中对于老天师和大朝会上的事议论纷纷,但却也没听过谁又见到了老天师,倒是承天府衙门竟然还抓到了几个坑蒙拐骗的冒充之人,简直胆大妄为。——这一天是入冬前夕,天牢深处,有披头散发满是颓废之人坐在牢床上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脚背。 这牢房的条件比其他的好很多,至少床铺上铺了足够的草,上面还有真正的被褥,牢房内部还有桌椅,甚至还有文房四宝。 但也仅此而已了,再与众不同,这也是大牢!“刘公公,您请~” 这声音好似有极大的刺激性,让呆坐在床上的人身子一抖,瞬间回过神来,身子微微动了动,转向了牢房栅栏方向。 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牢中人更是忍不住下了床,快步走到了栅栏前,贴着栅栏看向通道尽头,随后脸上出现狂喜的神色,因为来人是太监总管刘中全。 “刘公公,刘公公,是不是父皇网开一面了,刘公公,我快要受不了了——” 项玉渊大声呼喊着,而刘中全的步子始终是不紧不慢。 前面的狱卒先到,刘中全也到了牢房前头,项玉渊的呼喊也终于停了下来,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太监总管。 原本的判决是斩首,让项玉渊陷入了长久的恐惧之中,近两个月来一直被恐惧折磨,而随着日子越来越近,精神折磨越强烈,但同时他心中也是有希望的。 因为项玉渊还是了解自己父亲的,其实很多皇子都是多少能感受到的,自己父亲,这位坐在大庸龙椅上的天子,还是很顾及亲情的。 终于,今天项玉渊盼到了心中期待的人!刘中全在栅栏外半步站定,正好是皇子伸出手却够不到的地方。 而此刻的项玉渊也正好伸出手不断挥动,想要抓住太监的衣衫却怎么也够不到。 “刘公公,父皇的圣旨带来了吗?父皇一定知道,我虽然犯了大错,但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父皇的性命啊,我如何敢如何舍得啊,刘公公,父皇他知道的吧?” “还有,还有那些人,都是那些人唆使我的,都是那些人!” “他们斩首了吗?他们斩了吗?都该杀,该杀!” 皇子项玉渊不断呼喊着,而刘中全始终站在那里,脸色平静中带着一丝怜悯,以及一丝感伤,久随天子身边,还是能感受到天子的一些情感的。 项玉渊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他似乎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不过很快脸上就露出喜色,因为太监真的取出了圣旨,虽然只是一份手谕。 “陛下手谕!” 刘中全一句话,项玉渊赶忙退后,大庸官员接旨多是长揖行礼,而此刻的他竟然直接跪倒在牢中。 “念项玉渊为大庸皇子,特事当有别于其余死囚.” 项玉渊脸上喜色化为狂喜,刘中全看了他一眼继续念了下去。 “保其全尸,赐白绫一丈,毒酒一壶,钦此!” 刘中全话音落下,一边的小太监这才举着托盘过来,上头是白绫和一壶酒。 项玉渊整个人瘫软在了牢房之中,脸上满是绝望。 “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殿下,陛下还说了,若不选白绫和毒酒,便如其他死刑案犯一样,去承天府街头台上斩首吧。” 砍头其实也能保全尸,如皇子之尊,定然会有高手将头颅接回,以针线缝好,以药粉妆容隐藏刀口.而皇子已经彻底呆滞了,去承天府大街上,被百姓看着砍头? “殿下,东西我放下了,如何选由你!” 说完这些,刘中全就走了,而狱卒打开了牢门,直接将托盘送了进去,随后也离去了,只剩皇子一人在牢房内。 或许一个时辰,或许半日之后,项玉渊才敢看向白绫和毒酒。——弘兴二十年入冬前,皇子项玉渊在天牢悬梁自尽. 第541章 师兄弟相会 五皇子项玉渊的死,很多有特别心思的皇室子弟都偃旗息鼓,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就连太子也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 不过谁也没想到紧接着还有一件大事。 谭家究竟多有钱,这个问题其实是很多人心中的疑惑。 不过很多人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竟然真的能揭晓,或者说几乎任何人都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竟然能这么快揭晓,能在谭元裳还活着的时候揭晓。 谭氏将近乎所有产业捐献给朝廷这件事,某种程度上说,比五皇子项玉渊的死更轰动。 当然,最终皇帝也没有接受谭元裳将谭家的一切完全交给朝廷,至少各行各业的一些铺面商业链条都依然在谭家手中。 因为动这些已经不是皇帝自己或者谭元裳的事了,可能会在整个大庸经济层面引起动荡。 但至少是能交出去的主要资产都交出去了,包括但不限于各种田产地产,甚至是承天府城中那座奢华的谭府大宅也一并交出。 朝廷户部官员尽出,清点谭家移交的资产,半月有余才算出一个基本头绪,又花去一个月时间才算清晰起来,但工作才刚刚开始,主要是对账极其繁琐。 不过对于一些基本的东西倒是明朗了。 谭家的资产果然是非常夸张,但似乎又多少有些出人意料的少。 就从现有的金钱角度讲,捐献的黄金核算为二百四十万两,白银九百余万两,铜钱一千余万贯。 这固然是一笔极其庞大的巨款,但比照谭家来说,似乎不算那么夸张,这好像很矛盾,却又是很多户部官员乃至朝中诸多官员的想法。 要知道,承兴十二年的时候,谭元裳就曾经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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