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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前,将盒子交给她。 “请顺天娘娘收好,若有人间良医辅以合适药石,则效果更佳。” “多谢了!” 顺天娘娘接过药,谢过之后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 大庸国境,茗州地界,城中那一座顺天娘娘庙始终香火鼎盛。 只不过呢,万事少有亘古不变的,即便娘娘庙还是香客如织,但茗州人各自记忆中的娘娘庙也是不同的。 承兴二十六年秋,茗州城内的顺天娘娘庙中,到处都是新搭的毛竹架子。 从今天开始庙宇要进行一轮修缮,或补墙或翻瓦或粉刷,也有匠人修缮一些立柱檐口的木质。 这修缮的钱,一部分是娘娘庙一直以来就有的积攒,一部分自然是善信大户的募捐。 一般而言,娘娘庙有这种需求,城里多得是人响应,即便是来此干活的工匠也比在其他地方卖力,毕竟在常人心中这便也算是积德的事了,何况工钱也不低。 工匠们干得热火朝天,忽然有人相互之间议论一声,指向一个方向。 那边有一个老太婆杵着拐杖走了出来,看起来精神抖擞的。 此前听说娘娘庙的喻婆已经已经病倒几个月了,一直在后院没怎么出来了,今天似乎是好了? 见到那个老庙祝杵着拐杖走过,有工匠大声招呼。 “喻婆婆,您这是好了啊?” “喻婆婆,是今天庙里吃什么?”“喻婆婆,我听说有的和尚庙都可以吃肉呢,咱这不会是素斋吧?” 喻福英扬了扬手中的拐杖作势欲打。 “你们这群兔崽子,倒学会调侃婆婆我了?还有你,小时候不会吃奶,还是我去你们家帮的忙!” “哎呀,婆婆要打人啦!”“可不敢惹咯,干活干活!” 竹架子上的工匠调侃归调侃,心情却是好的。 在一两代茗州人印象中,那个精神抖擞的庙祝婆婆已经是顺天娘娘庙的标志之一了。 喻福英笑了笑,拐杖重重触地,刚刚作势欲打的动作却仿佛消耗了她许多体力,杵着拐走远一些之后,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腰。 “唉……” 说到底,喻福英其实也已经快九十岁了,是绝对的高寿了,身体的虚弱感也是一年强过一年,一月强过一月,甚至是一日强过一日。 所幸,喻婆也早有准备,庙里一切事物这几年都安排妥当了。 喻婆本以为就这么去了,但前些日子,梦中却见到了顺天娘娘。 娘娘问她,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喻婆在梦中思虑良久却是沉默不语,最终顺天娘娘还是在一指神光照到了她身上,随后梦就醒了。 没想到几天下来,身体倒是有所好转。 只是这种好转,在喻婆自己心中却大概是有数的。 “婆婆,我来扶您!” 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搀扶着喻福英走向庙宇前院,虽然是庙宇修缮期间,但庙宇也是部分开放的,依然有不少香客前来。 “喻婆婆好!”“喻婆!” “喻婆婆好了啊?” “唉,婆婆得空帮我去家中看看啊,我内人她有些……” “婆婆身体可好啊……” “好好好!”“晓得了晓得了……” 路过的香客,有一些会和喻婆打招呼问候,有些也会有事相求,喻婆的脾气一如既往,顺眼的熟悉的和气回应,不顺眼的就懒得理会。 当然,打招呼的一般关系也都不错。 很快,在妇人的搀扶下,喻婆来到了娘娘庙门口,和多年以来一样,庙外也是有不少解签相师坐在那。 和多年前不同的是,相师们大多已经换了一茬了。 那个角落的大树下因为太偏僻,如今并无什么人占据。 “哼,估计已经死在哪个不知名的地方了……嘶唉……” 才站了一会,喻婆就觉得身体疲惫中带着痛楚,一边的妇人也有所察觉。 “婆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了。” “没事,我的身子骨还撑得住,趁现在多看看,以后我不在了,这娘娘庙就交给你了……” “婆婆您别这么说,您的身子还好着呢,一定能长命百岁!” 喻婆笑了。 “哈哈哈哈哈……长命百岁?我这已经是高寿了,我年轻时损耗太多,都不敢想能活这么久……而且活得再久又如何呢……” “婆婆……” 妇人欲言又止,她来娘娘庙已经有几年了,不得不说,在娘娘庙当庙祝是绝对的美差,只是时至今日她对喻婆的情感却不似最初那么虚伪了。 “这庙祝啊并不是那么好当的,人间种种事,皆在神眼中,庙祝近神也是将自身好坏展现得更加通透……” 妇人虽然也信神,但终究喻婆那么深入,有些事她只是听着却也不会太过当真,因为她也知道很多庙里是什么个情况,并没有喻婆说得那么玄乎,但其话语中的善意还是很明显的。 “唉,我记下了……” 喻婆也不管妇人听进去多少,既然她应了便当是记住了吧,她又看向那边的大树,口中不由喃喃着。 “难道当年没能收成墨家的孩子,他真就没留下个传人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喻婆虽然一直讽刺齐仲斌收弟子就是在害人,但时至今日见此情此景,多少是有些唏嘘。 当年墨家的事情,如今还历历在目。 其实当初有易先生那般神秘莫测的高人出现在墨家,姓齐的断了收徒的念想也正常,只是他之后可能也不再找了。 或许是我当年说话太重了吧。 喻婆的视线扫向远方,忽然就愣了一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看,却见远处道路上有一人提着幢幡背着箱子走来,虽然还很远,却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齐仲斌已经挺久没回茗州了,只是如今真该回来了。 就和当年一样,齐仲斌手持幢幡背着木箱来到了老地方,顺天娘娘庙熟悉又陌生,那棵树木也又长大了许多。 找来一张破桌子,架好自己的幡,摆好各种器物,一个解签问卦的相师摊位就已经成了,还是老位置,还是那个人。 做完这些,齐仲斌才抬头望向娘娘庙门口内侧,看向了站在庙门处的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在感慨的,此刻看到齐仲斌那张脸,喻婆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这老东西身子骨倒是硬朗!” 拐杖“咚”地一下重重杵地,喻婆转身就走,甚至都不要妇人搀扶,把后者看得愣了一会,随后又下意识转身看向刚刚喻婆注视的方向。 那棵树下的老相师? 妇人望着此刻忽然变得步伐稳健十分精神的喻婆,犹豫一下还是没追上去,而是走出庙门,在靠近那棵树的位置仔细打量。 那里刚刚摆好摊位的是一个面色红润一头鹤发老人,看起来精气神饱满,但也十分陌生。 能不陌生么,除了年轻时之外,齐仲斌真正在茗州待的时间其实并不算多长。 似乎是察觉到被注视,整理摊位的老人看向了妇人,并笑着点了点头,中年妇人也只好回以一个笑容。 喻婆和这老相师肯定是认识的。 齐仲斌摇了摇头,以木箱子当凳子坐下,这老太婆还是这脾气,不过身上气数变化已经能见一些端倪。 正如师父当年说的那样,路不同啊。 也是这时,齐仲斌忽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道明亮的神光从天而降,仿佛阳光都随着神光汇聚了过来。 这一刻,正带着怒气走向庙宇后方的喻婆也下意识抬头,看到那光辉都愣了好一会,这是什么光?好像最近自己能看到的奇怪东西也多了起来? 正常而言,即便是喻婆,也是不足以见到神光的,但显然现在的她多少是有些不同了。 那神光不一会就落到了娘娘庙外,落到了那棵大树下,在齐仲斌都下意识伸手遮面的时候,神光化为了一名礼冠长袍的神人,并且一露面就向齐仲斌行礼问候。 “星罗司礼星官尤庆钟,见过齐道友!” 星罗司礼星官这称呼听得齐仲斌一愣,因为实在没听过这种神号,但尤庆钟的名字一出来,再结合那鹰钩鼻和锐利的眼睛,他就立刻明白来者是谁了。 “尤星官,尊神不是昴日星么?是来找我的?” 或者是来找我师父的? 齐仲斌语气诧异,脑海里浮现一只大公鸡的形象,传说昴日星官曾经是一只鸡妖成神…… “哦,齐道友所言不差,不过尤某如今也是星罗司礼星官,此番是专程来寻你的,道友可是让我好找啊!” 真是找我? 齐仲斌还没说话,尤庆钟已经取出了两枚玉牌。 “请齐道友收下天仙令和星罗法会请帖,三年后,天界星罗盛会召开,天地各方万千正道皆会赴会!” “星罗会是什么?” 齐仲斌是真不知道,这问得尤庆钟不由一愣,耐着性子解释道。 “此乃天地间有数的盛会,届时天河星力暴涨,万道气数勃发,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会,今次盛会更是会有大气运大机缘,非等闲之辈能去也!” “那齐某又是何德何能啊?” 尤庆钟笑了,就凭你是易道子的弟子,这星罗会差谁也不能差你! “还请道友收下,我还要去往他处呢!” 尤庆钟双手伸出,见此情况,齐仲斌也只好赶紧接了过来。 “齐道友,我们星罗会见,恕尤某不能久留,告辞了!” “尤星官请,齐某不送了!” 二人相互行了一礼,随后一道神光升天而去,昴日星已经消失在眼前。 齐仲斌低头愣愣看着手中的两块玉牌,一块是天仙令,他在师父那见过,这个倒是还好,师父也说过,这东西好像是有点道行的仙修都会送,不足为奇。 确实,易书元当初就是这么认为的,而这种观念显然在齐仲斌这还没纠正过来。 齐仲斌又看向另一块玉牌,这是一块墨玉,但上面似乎有点点星辉,刻文“星罗谕”三字。 哎呀,忘了问师父去不去了…… 第450章 皆有成长 齐仲斌所在的那个树下角落,其他人是不怎么留意的,往来香客就算要解签也一般会去最近的地方。 但刚刚那个妇人却正好在留意着新来的老相师,然后在她眼中,就好像老相师起身站了一会,随后一伸手,两手中就和变戏法一样多了两个东西。 而正在齐仲斌思索,那个妇人也发愣的时候,本来已经杵着拐离开的喻婆却又杵着拐回来了,并且直接走出了庙宇。 “婆婆?您怎么回来了?” 喻婆经过了妇人身边,不过喻婆这会没理会她,径直朝着齐仲斌走了过去,显然后者对喻婆也没有什么戒备心,此刻回过神来也只是看向接近的喻婆。 “老东西,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光落下来?” 喻婆对待齐仲斌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当然,齐仲斌也已经习惯了,早个十几年或许还能吵的起来,现在却不会了,尤其时至今日,心知喻婆大限将至的时刻。 “我也看到了,却也没瞧个真切……” “你手中的是什么东西?” 喻婆忽然留意到那死老头手里拿着的东西,凑近几步看来,似乎是一白一黑两块玉牌,瞥了一眼上头的字,抬头略显鄙夷地看了齐仲斌一眼。 “也是快九十岁的人了吧?还在痴心妄想,像你这样的,以后去了阴司,也不知道多少孽债呢!” 齐仲斌心态平和地看着面前已经显得有些佝偻的老太婆,只是这么看着她。 此刻齐仲斌眼中的不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妇人,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年少师妹,争执了半辈子,僵到了都白了头。 “当年的事,都是我不好啊,对不住你们……” 喻婆一下子愣住了,而在她身后过来的那个妇人则微微张嘴,这似乎有故事啊? “你,你你你,你疯了?老来痴傻?” 喻婆看看齐仲斌,却见对方眼神十分清澈,简直不像是一个老人,却让她有些慌,身子都后撤了几步。 “老不死的是觉得我不行了,来笑话我了,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喻婆变得骂骂咧咧,杵着拐杖快步走向庙中,那妇人让开道路,但微微捂着嘴看看喻婆又看向那个老相师,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八卦之火…… 齐仲斌望着那个快步离去的背影,明明是自己服软低头,怎么好像逃的人却是她? “嘿……师父说得对,有时候人们追着追着,其实未必知道自己究竟在追什么……” 喃喃一句,齐仲斌也没觉得刚刚有什么挫败感,反倒心中舒坦了不少,随后收起手中的玉牌在位置上坐下,这才坐下没多久,面前就来了一个人。 齐仲斌抬头看向摊位前的妇人。 “新庙祝也要解签问卦?” 妇人摇了摇头,只是问道。 “这位老先生,您和喻婆婆早就认识吧?” “认识大半辈子了……” 齐仲斌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妇人几次想要张口问一问,但既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又有些怕喻婆。 茗州城的墨家院内,如今的石生已经个子高高身形挺拔,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的模样了。 此刻的石生就在后院的花园的鱼池边的草席上半躺着,一手枕着头,一手在轻轻抛着手中的两块玉牌,也是一黑一白,天仙令和星罗谕。 石生脸上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不该去打搅师弟吧? “阿哥……阿哥……” 一个小女孩跑进了花园,手中抓着两串冰糖葫芦,见到懒散的兄长果然在池边,顿时露出笑容,冲过来的时候,手中一串冰糖葫芦忽然向前甩出。 “看标~” 石生顿时仰躺,那只枕着头的手臂伸向天空,两根手指就夹住了飞来的冰糖葫芦,随后向着妹妹露出笑容。 “准头不错啊丫头!” “那是当然咯!” 墨晓容拿着一串糖葫芦跑了过来,最近几年兄长变得懒散起来,总喜欢待在水边,自己家花园的鱼池旁铺个草席也能躺一天。 “鱼有什么好看的,用轻功带我飞好不好?” “不好,你阿哥我这点功夫,你小时候抱得动你,现在你长这么大了,可是背不动了!” 墨晓容顿时鼓起小脸。 “可是阿哥你也长大了啊,你都和爹爹一样高了!” “反正我背不动你了。” 石生说着,咬了一口糖葫芦,味道酸酸甜甜十分好吃,对于他而言,这六年好似过得非常快。 身边的墨晓容却已经发现了兄长手中的,玉牌,一下子扑到了他身边,伸手就抓过其中一块白色的。 虽然很多儒生都未必看得懂天仙令上头的古篆体,但墨晓容家学渊源,又时常在石生做功课的时候陪着,她倒是正巧能看得懂。 “仙尊?好精致好漂亮的小玉牌啊,哪家铺子出的,给我也买一个好不好?” “这可不是哪家铺子能出的,花钱买不到。” 石生说着就从妹妹手上把天仙令拿了回来,后者不依不饶,又想去抢,但怎么可能抢得到呢。 “你有两块呢,给我一块嘛!” “一块都不可以给,不过你若是乖的话,三年后我带你一起去玩怎么样?” “三年这么久么?那会爹娘都送我去书院了……就不能马上去玩么?” 石生“噗噗~”几下,把山楂子吐到鱼池里引得池中以为是投食了的鱼儿纷纷来抢,然后转头看向不过才十岁的妹妹。 “那可不行,这种事被发现了估计以后就做不了了,既然很可能只能带你去一次,那肯定要三年后,那会可不知道有多热闹呢!” “是出远门么?” 墨晓容兴奋起来,玉牌也不抢了,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石生想了想点头道。 “那肯定是出远门,很远很远的那种,很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地方!” “啊?那爹娘肯定不同意啊,就算你偷偷带我去,等我回来了你是溜了,爹娘就会教训我了!” “哈哈哈哈哈……” 石生大笑了起来,用手指戳了戳妹妹的额头。 “人小鬼大,到时候等你睡着了,我在梦中就把你带出去了,爹娘都不会发现!” 小女孩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气鼓鼓道。 “阿哥你说胡话呢,梦里怎么带人嘛!” “阿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对了小妹,帮阿哥一个忙好不好?” 墨晓容生气归生气,但听到阿哥需要帮忙,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什么忙?” “你啊,去一趟顺天娘娘庙,庙外角落的树下肯定有一个老相师,你就告诉他,如果想要我帮忙的话就只管来寻我,不需要难为情,哪怕是要去求养元丹,我也会帮他!” 石生当然知道喻婆婆道路不同,但如今的他也清楚,所谓道路不同也不是不能改的。 身上虽已经起了神光,但若是能得一枚养元丹下肚,这点化神光又如何比得过仙丹洗经易髓归养元气,关键是不论如何,喻婆至少能再多活很久。 当然,这么做或许不太好,但若是师弟心中有此想法又显得犹豫,石生肯定会帮忙。 师父虽然见不着,但石生知道哪里有养元丹,灰前辈身上就有一枚。 “什么是养元丹?” 墨晓容疑惑地问着。 “算是一种药咯,你快去吧。”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你快去吧,他见着我可能难为情呢!” 墨晓容面露狐疑,咬了半颗糖葫芦,最终还是小跑着离开了,阿哥真是越来越懒了! 顺天娘娘庙外,如今代理了大多数庙祝工作的妇人今天一有机会就会到庙门口看看,这会也是这样。 主要是心中好奇。 当然,那棵树下又偏僻,而且老相师又是才来没什么人熟悉,庙里香客日常往来的香客大多不会过去,所以摊位显得冷冷清清,似乎一天都没开过张。 只是这会妇人再出来,却发现有一个小女孩从庙外街上跑来,身后不远处还有家丁模样的人跟着,明显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这小姑娘径直跑向了那棵大树,来到了那个老相师的摊位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那老相师仰头大笑着。 大树下,墨晓容好奇地看着这个鹤发童颜的老爷爷。 “老爷爷你笑什么,很好笑么?阿哥的话你记住了吗?” “哈哈哈哈哈……记下了记下了,回去转告师兄,就说师弟铭记于心,但请师兄不必挂怀。” 在墨家人面前,齐仲斌没有太多隐瞒的意思,因为墨家人对很多事本来就是知情了,这倒是听得小女孩微微一愣。 师兄? “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了!我走了!” 齐仲斌点点头,向着小女孩拱了拱手。 “好,路上慢些!” 看到这么个老人向自己拱手,小女孩顿时乐了,也学着他拱手回礼。 “我知道了。”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而齐仲斌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好灵秀的丫头啊! 即便术士很多只愿意收男子为徒,可是即便当年的自己若是遇上这么个丫头,自己怕是也会想办法看是不是能收徒传法了吧? 第451章 原是有缘人 “阿哥,他为什么叫你师兄啊,他明明比你大很多啊!” 墨家的花园里,墨晓容在石生身边纠缠不放,她知道兄长很厉害,很多事就连父母亲都会来特地询问兄长的意见,但不论怎么发掘,兄长身上似乎总有很多秘密。 “叫我师兄那自然是因为他是我师弟咯,也就是因为我比他先入门嘛。” “可他也太老了!” “唉,茗州书院不是也有老学生吗,很多人到老也在求学参考,不一样的嘛。” 墨晓容皱起眉头,总觉得兄长在敷衍自己。 “那你们的师父是谁啊?茗州书院的一位夫子吗?不对,阿哥你又没有去书院上过学!” “嘿嘿嘿,阿哥我虽然没去茗州书院上过学,但却绝不比他们差,夫子也不是只有书院里有,好了好了,你去玩吧,我躺一会。” “不准躺,不准睡,陪我玩!” 一听到兄长要躺着,墨晓容在一边又是拽衣服又是摇他身子,但在这种不依不饶地阻挠下,却感觉兄长渐渐呼吸均匀恬静而眠。 “啊啊啊,气死我了,这都能睡着,肯定是装的!” 小女孩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欺负我,看我不捉弄你!” 小女孩干脆趴到池塘边,只是池子太深自己手脚又太短,只能一只手撑着池子边缘,另一只手伸下去舀水…… 草席上的石生真的睡着了,并不是因为想要妹妹知难而退的那种装睡。 醒着的时候一直看着池中之鱼,睡着了也梦着池中之鱼,并且好似离水面更近了,粼粼波光在水中不断浮动,也反射到了石生的脸上,只是梦中好像没有脸这种感念,犹如自己的身体并不存在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离水很近,却又好似无限遥远。 凡事不能好高骛远,一切玄妙变化从最有感觉的地方开始,而石生自觉与水最合,犹若游鱼,只是即便如此,却仿佛始终有遥远距离。 小时候始终不太懂,但那种感觉却十分清晰,现在懂一些了,似乎又比小时候少了什么。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 这一刻,石生梦中恍惚,既是观鱼,又回忆当初,易书元的话仿佛在耳边回荡,那是当年去南晏,天际遇白鹤! “你见到的只是振翅高飞么,你心中的那一只白鹤在哪呢?” 我心中的那一只白鹤……我现在所观为鱼…… 这一刻,远在天界的易书元处于乾坤社稷之中央,周围诸多仙炉无数流光都在汇聚到斗转乾坤炉处,只是这一刻,本该一切神思都倾注于眼前的易书元似乎心有所感,睁开眼睛的同时神色若有所思。 “唉……” 易书元叹息一声,自己这两个弟子,都挺省心的,却又都不省心…… 茗州墨府,师父的声音在石生的梦中也有了改变。 “以心体悟,通感其情,悟透所观玄妙而在心中显化自身理解,则变化可成……你心中的游鱼在何处?还是说无鱼亦无道?” 墨家的池塘边,睡梦中的石生微微皱眉,这似乎是一个十分平和的下午,似乎只是在池边小憩,但于道而言,他却陷入了自我怀疑。 以至于梦境也变得凶险起来,隐隐约约变得昏暗,梦中仿佛阳光不再,且天起阴云,并且石生也因为神思过度,一时间心神恍惚而陷入梦中不可自拔。 而这会真正的池塘边,墨晓容经历了差点掉下池去的危险之后,终于舀到了一点水。 只不过这点水到了岸上已经不剩多少,她手心里也就那么一点点,但她顾不上衣衫上的灰土,气鼓鼓捧水到了石生边上。 “让你装睡,让你装睡!” 小女孩一下把手中的水全撒到石生的脸上,总共不过十几滴而已,却刺激得石生一下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眼神并无焦距,恍若失神观天,犹如一汪池水倒映天空。 但这可把墨晓容吓得“啊……”地尖叫了一声。 刚刚小女孩洒下的水,在石生的梦中却不只是十几滴,他本就贴着水面,此刻就像是忽然水中起了大浪,一下子将他直接卷入了水中。 “噗通~”地一声,石生于梦中从水面观鱼成了水下观天。 天空在水中波纹之下显得摇来,蓝天白云,岸上的一切,以及周围游荡的鱼儿…… 我在岸上观鱼,鱼在水中看我…… 这一刻,梦中一切都变了,这就是鱼的感觉,我亦为鱼,遂感其情…… “哗啦啦~” 水声激荡,原来是我甩了甩尾巴! “阿哥,阿哥你别吓我,呜呜呜呜……阿哥我再也不拿水泼你了,呜呜呜呜……” 妹妹的哭声传来,梦中在水中游动的石生又找回了人的感觉,梦境渐渐淡去,本就睁开的眼睛慢慢恢复焦距,他侧头看向趴在身边的墨晓容,脸上露出笑容。 “哭什么呢,我可没事!” 墨晓容的哭声戛然而止,带着泪痕的脸愣愣盯着石生。 “可是,可是刚刚你的样子好吓人……阿哥,我以后再也不拿水泼你了……” “哈哈哈哈,泼得可太好了!走出去玩!” 墨晓容还在愣神,却已经被石生抱了起来,然后将之背在背后一跃而起。 …… 顺天娘娘庙外,齐仲斌的摊位一直十分冷清,一天又一天,总是少有香客问津,但却每天都来。 喻婆的身体则一天不如一天,短短半个月时间,已经快到了几乎难以下床的地步,也多亏了庙中的妇人能干,兼顾庙宇事务的同时也能照顾好喻婆。 这一天,喻婆醒得很迟,日头高照了才苏醒过来,就算行动困难,但还是要坚持洗漱。 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妇人听到动静赶忙过来,看到喻婆艰难地杵着拐杖出来,明显已经洗漱甚至打扮过了,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如今颤抖的手脚怎么做到的。 “婆婆,您躺着休息就行了,庙里的事我来处理……” 妇人搀扶住喻婆,后者也不挣脱,只是朝前走着,妇人也只好一直扶着。 “那老不死的今天来了没?” 妇人知道喻婆在说谁,赶忙点头回答。 “来了,和往日一样,天一亮就来了,也和往日一样,根本没什么客人。” “哼!” 喻婆冷哼了一声,在妇人的搀扶下一直杵着拐来到了庙宇正殿。 或许是因为早上那一波香客已经都来个过了,这会临近中午反倒显得冷清,正殿内外香客不算多。 只不过即便如此,人其实也是有几个的。 一些香客也向着妇人打着招呼,而后者虽然一一回应,却心中诧异,不由多看了喻婆几眼,可能是因为喻婆今天明显神色不对劲,没什么人敢来和她打招呼。 顺天娘娘神像是赤足坐在神台上的送子之神,喻婆走进大殿,就好似神像一直在看着她。 “顺天娘娘,老婆子我今天来为自己求个签……素苹,帮我摇一个签,放心,老婆子我还站得住。” “唉!” 妇人松开手,见喻婆没什么事,这才走向神台,只是一步一回头,生怕如今脆弱的老太太被一阵风吹倒了。 这神台妇人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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